209、當是手動擋(一更)

209、當是手動擋(一更)

倚靠着軟榻,元極看着騎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漆黑的眸子顏色也在瞬間變深。

緩緩地深吸口氣,他一動不動,那個騎坐在他身上的人果然開始動手。

俯身湊近他,她兩隻手順着袍子的縫隙鑽進去,摸索他的胸膛。

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元極看着她湊近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抬手攬住她的身體。

身體嬌軟,纖細香馥,他的喉結也無意識的滑動。

「你說你有多壞,一定要在我手上纏滿紗布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說着,他抬起自己的手,作勢要將紗布解開。

一把抓住他的手,秦梔不由笑,笑出咯咯聲,「真是要色不要命。不許亂動,不然小心我咬你。」控制住他的雙手,免得他為色『自殘』。

「怎麼咬?」元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雖是那眼神兒色眯眯的,可是卻分外的撩人。

「開發你的想像力,你覺得我會怎麼咬。」盯着他,秦梔也不由覺得耳朵有些熱。但這樣一來,這後腦勺好像沒那麼疼了。

「壞蛋。」直起身體,他一把將她緊緊地扣在懷中,身體緊貼,那柔軟也抵着他的胸口,他似乎都感覺到了她變快的心跳聲。

踩踏樓梯的聲音傳來,每一腳都踩得很實在,一聽就沒武功。

秦梔眉眼彎彎,「大夫來了,放開我。」

放鬆了手臂,秦梔也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坐到軟榻另一側,整個人也立即端莊了起來,好像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瞧她那假模假式的樣子,元極薄唇微彎,再次靠在軟榻上,放鬆身體,但瞧著也仍舊是氣勢逼人。

大夫拎着藥箱進來了,先給元極和秦梔作揖,隨後才快步的走到軟榻前。

「世子妃的後腦有個包,應當是碰撞所致,你快給瞧瞧。」元極開口,他根本不用刻意的調整自己的聲音,就是在下命令。

「是。」大夫點點頭,放下藥箱,然後給秦梔查看。

將髮絲攏到一側,大夫輕輕的撥開,小心的檢查。

秦梔歪著頭,一邊盯着元極,他也在看着他們,雖是姿勢放鬆,但眼睛卻不放鬆。

他的視線在秦梔的臉上和大夫的臉上游移,根據那大夫的臉色,想第一時間知道她後腦勺那個包到底如何。

仔細檢查了一番,大夫又用手按了按秦梔的後頸。隨後,才走到她面前,開始切脈。

轉眼也盯着那大夫的臉,微表情什麼的很能說明情況,看他的樣子,好像自己也有些糊塗似得。

切脈切了好一會兒,太醫又換了她另外一隻手,嚴肅認真的樣子,讓元極也緩緩坐直了身體。

秦梔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剛剛和元極一番折騰,她這後腦倒是沒剛剛那麼疼了。

片刻后,大夫才放手,「世子妃,您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麼葯?」

「嗯,吃過。是那種練武之人才吃的,受困之時迅速恢復體力,而且水米未進也不會感到飢餓。」秦梔如實說。

「原來如此。習武之人所吃的葯,會使經脈異於平時的通暢,血液沖涌,這倒是有活血之效。世子爺,因為世子妃吃過了那效力較強的葯,再吃老朽開的方子,怕是會來的很慢。老朽這裏也有專為習武之人吃的葯,不如世子妃之前所服用的那般藥效強力,但比喝湯藥要快得多。所以,讓世子妃服用此葯吧,後腦的腫包會很快消褪的。」說着,他從藥箱裏拿出一個中指長的瓷瓶來,放到了桌子上。

元極看了看秦梔,隨後頜首,「湯藥還是要喝的,補身體之類的。」

「是。老朽這就開方子,命下人去煎藥。」收起藥箱,大夫後退了兩步,便離開了。

聽着他走下樓,秦梔深吸口氣,拿起那藥瓶,然後看向元極,「我怎麼覺得這大夫這麼不靠譜呢!這是習武之人吃的,我吃了,會不會長鬍子,長喉結之類的。」

「他是天機甲的老大夫,祖上三代都是太醫。這只是讓你後腦的包快速消腫的法子,待得消腫了,這葯便不吃了。你不是說疼么,吃吧,儘快消腫,就不會疼了。」元極看着她,這個時候自然還是得聽大夫的。

「好吧,我吃。」倒出一粒來,看着那葯,她隨後扔進了嘴裏。

看着她吃下去,元極也放心了,「去床上躺着,找個舒服的姿勢,我喝了葯,便也休息。」

起身,秦梔走到床邊,想了想,她側身躺下,避開那個包。

這葯進了肚子裏,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倒是緩緩地覺得舒服多了。

元極的湯藥也被送來了,丫鬟臨走時,將卧室的房門關上。

站在桌邊,元極痛快的將葯一飲而盡,又喝了一杯水,才轉身回了床上。

床里側的那個人背對着他,他歪頭看了看她,隨後才躺下。

連日來的疲憊隨着入睡而消失,山莊里靜悄悄的,偶爾有城裏打更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燥熱緩緩地衝到了頭上,就像那時被困在玄衡閣吃了那葯一樣。腦子被熱氣所環繞,眼睛也熱,擾得她也不由得醒來,睜開眼睛。

那個大夫,秦梔還是覺得是個庸醫,居然還讓她吃這種葯。雖說燥熱起來,後腦的疼痛沒那麼嚴重了。

坐起身,她抬手罩住自己的眼睛,估摸著這眼睛又紅了。熱氣充盈在腦袋上,要炸開了似得。

放下手,她看了看躺在她身邊的人,他一直面朝她,但是卻又和她隔開了些距離。

大概是擔心碰到她後腦的包吧,怕會弄疼了她。

微微俯身,手肘撐著床,秦梔近距離的盯着那個沉睡的人,往時感知都很靈敏的,一點點動靜都能驚擾了他。

眼下,卻睡得這麼沉,看來真的累了。

看向他的手,纏着紗布,還真是夠可憐的了。

眨了眨眼睛,她起身,小心的從他身上繞過,然後下了床。

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隨後又倒了一杯,用這微涼的水擦了擦火熱的眼皮,舒服些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但是燥熱不減,她還是覺得那個大夫是個庸醫。看來,日後她得多看看醫書了,免得總是會被忽悠,想質疑都找不出理由來。

又將水擦在眼皮上一些,隨後緩緩搖了搖頭,如今這麼搖晃,也不覺得難受了。

如果說那葯是另闢蹊徑的話,興許也有些道理。但太難受了,熱的她好像發燒了。

驀地,一雙手從她腰間穿過,堅硬的胸膛也覆在了她後背上,「大半夜不睡覺,你在做什麼呢?」還帶着惺忪未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很是好聽撩人。

秦梔微微縮起肩膀,微微回頭看他,「吃了那葯,我又開始熱了。一團熱氣在腦袋上,眼睛也很熱,像發高燒了似得。」

聞言,元極將她轉過來,襯著幽幽的燈火看着她的臉,髮絲包裹下的小臉兒,那雙眼睛果然紅彤彤的。

手上纏着紗布,元極捧住她的頭,隨後低頭用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試探溫度。向下移,又貼在她的眼皮上,確實很熱。

「即便熱,也不能吹風,否則若是染了風寒,情況更糟糕。躺着休息吧,這藥效一會兒就過去了。」說着,他攬着她又回到了床邊。

躺在床上,歪著頭避開後腦的那顆包,一邊轉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也歪頭看着她,但卻和她隔着一些距離,以免碰到她。

「還熱么?」瞧着她也不閉上眼睛,元極低聲問道。

「嗯。」答應了一聲,隨後她驀地身體一轉,鑽進了元極的懷裏。

彎起薄唇,元極抬手擁住她,「小心些,別碰到你的頭。」

臉埋進他的胸前,嗅着他身上的氣味兒,秦梔悶着鼻子哼了哼,那聲音卻好聽的很。

聽她的動靜,元極微微揚起下頜,一邊低笑,「想做壞事?」

沒回答他,她只是伸手扯開他的中衣,然後嘴唇便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動作突然,元極呼吸一頓,下一刻便擁緊了她的身體。低下頭,親吻她的發頂,小心翼翼。

輕吻着他的胸膛,許是因為她的溫度有些高,每一個吻都讓元極不由顫立。

「你別動,碰的我頭疼。」他在親吻她的額頭,包着紗布的手也在她後背上游移。

「還有這種規矩,太霸道了。」元極動作一頓,隨後便笑。

抬起身子,她的長發籠罩在臉側,她的小臉兒在幽暗的燈火之中,反倒顯得諸多誘惑之色。

「你都壓着我的頭髮了,壓着了就扯得我後腦的包跟着疼。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動,一動都不許動,聽到沒有。」近距離的看着他,她軟軟的威脅道。

元極嘆口氣,但眼角眉梢間卻都是笑,「壞東西,你是不是就欺負我雙手纏滿了紗布?」

「反正你不許動。」哼了一聲,她驀地抬手抓他。

元極低笑,挪動身體想躲避,但身後便是床沿,他躲無可躲。

抓了他好半晌,秦梔才鬆手,待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她驀地撲上去,吻住他的唇。

抬手擁住她的後背,元極溫柔的回應她,她的味道就像一個鈎子,瞬間便會讓他失去理智。

吻順着他的下巴向下,元極倒是聽話的沒有主動,任她吻自己。

輕撫着她的後背,他的呼吸也逐漸變成了粗重的喘息。

驀地,她再次伏起身體,貼近了元極的臉,看着他顏色深濃的眼睛和青筋浮凸的額角,她的手帶着幾分顫抖,伸進了蓋在他腰間的被子裏。

黑夜終於過去了,一大早,便有身着便衣的天字衛滿身風塵的返回了山莊。

別處也都忙碌了起來,丫鬟和小廝腳下無聲的前行,做着各自的事情。

唯獨主樓十分安靜,即便有人經過,也是十萬分的小心,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門緊閉,窗子則開着,清風驀一時順着窗子吹進來,很是爽快。

床上,秦梔長發披散著,弓著身子如同一隻蝦似得彎著睡,她不敢平躺,直至睡夢中都還在保持着。

而她身後,元極圈着她,也跟着她同一個造型。不過,卻距離她的後腦有些距離,儘管還在沉睡,但依舊保持着。

太陽又升高了些,床上的人才有了動靜,保持一個睡姿身體都僵了。

睜開眼睛,隨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和眼皮,雖是還有些熱,但比昨晚要好得多。

這個葯沒有寇先生給她吃的藥效強,所以這燥熱很快就消褪了。

拿開腰間的手臂,秦梔隨後撐著坐起身,抬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包雖說沒變小,但是摸著卻沒那麼疼了。

「還熱么?」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初醒的慵懶。

轉眼看向他,秦梔的臉也忽的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朵上。

「沒有那麼熱了,後腦的包,摸著也沒那麼疼了。」放下手,她掃了一眼蓋在他下半身的被子,然後快速的轉開視線。

坐起身,元極俯身湊近她,唇貼在她的額頭上,是輕吻,也是試探一下她的溫度。

「的確降下來些,很好。所以,大夫讓你吃這葯也是有道理的,不要再懷疑人家是庸醫了。不過,你吃這葯也挺好,神智混亂,做出些出乎意料之舉。今晚記得按時吃。」最後一句,他帶着笑意,顯然是重點。

秦梔抿了抿唇,臉上的熱氣已經開始往外飄了。想了想,她抬眼看向他,一邊挑起眉尾,「那不知,我的『手速』世子爺可滿意?」

微微歪頭看着她低笑,驀地他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一口,「你怎麼做我都滿意。」

抬手推開他的臉,秦梔起身下床,順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這些天都處於心驚膽戰之中。昨晚睡得好,眼下即便還是覺得有點熱,但是卻舒服多了。

元極也下床,走到衣櫃前,找出衣服來,自己穿戴上。

兩隻手都纏着紗布,但他很顯然並不以為意,似乎這便是痛覺低的好處。

「休息著,待早膳送來了記得好好吃,我一會兒便回來。」走到軟榻前,看着那個又開始畫玄衡閣地形的小人兒,一邊輕聲道。

他的聲音雖低沉,但是卻滲著無限的溫柔,抬眼看向他,秦梔多瞄了瞄他的面色,「你能別表現的那麼明顯么?但凡長了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你昨晚沒幹好事兒。」

揚起入鬢的眉,元極俯身,一手撐著軟榻的扶手,貼近她的臉,漆黑的眸子裏笑意流瀉,「誰人又管得着我高興不高興?今晚按時吃藥,我等着你。」

「閉嘴。」抬手捂住他的嘴,秦梔也是受不了他了,臉熱的要炸開了。昨晚她的行為的確是有一部分因為藥效,但更多的是,她看着他手上有傷又沉睡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好。

相比較而言,好像自己特別的無情冷情,都是他在付出似得。

最後看了她一眼,元極便轉身離開了,從背影就瞧得出他很高興,掩飾不住的那種。

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不由盼著後腦這包趕緊恢復,她想儘快得到他。

繼續描繪著玄衡閣,她所看到的,所走過的地方,都不會忘記。

手上炭筆快速的在紙上描繪,屬於玄衡閣的那座主峰也逐漸露出面目來。

山底,河流,半空的弔橋,還有弔橋兩側的陣法。

很快的,早膳送了上來,丫鬟將早膳一樣一樣的擺放好,做的極為細緻。

「將喬姬姑娘找來過來用早膳。」看了一眼,秦梔說道。

「是。」丫鬟答應,隨後快速的退了下去。

不到一刻鐘,喬姬便來了,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看起來也精神許多了。

「我猜着就是世子爺不在,不然的話,誰進這屋子裏,估摸著雙腳都別想要了。」走到軟榻前,喬姬一邊輕笑。

「就是想看看你狀態如何,奔波了數日,危機四伏,而且還不清楚生死。這心力交瘁,可比外傷更嚇人。」示意讓她坐在對面,她手上依舊不停。

「我沒事,身體底子本來就好,這點折騰不算什麼。」喬姬搖搖頭,她很是坦率。

「對了,今日一早,估計傳遞消息的天字衛就有回來的吧。不知,林蘊到哪兒了?」手上不停,秦梔一邊問道。

「還不知,我到時去問問。這林蘊,膽子真是大,居然敢冒充茂世子。小梔你信任她,但我還是有些懷疑。待得她回來了,我便再跟在她身邊觀察觀察。反正,她對我意圖不軌,正是時機。」

她這樣說,秦梔就忽然笑了,「感情之事,不分年齡,不分男女,甚至可以不分種族。你也別覺的她是異類,這個不是病,是很正常的。」

看着秦梔,喬姬想了想,然後點頭,「其實以前那麼多年在各地行走,我也是見過的。但,都是男人。不過,小梔你說這不是病是正常的,那我就信。」

「別有壓力,不喜歡她就拒絕,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在我這裏,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沒人能管得着。若是誰亂嚼舌頭,我定然饒不過他。」看着喬姬,其實秦梔並不知道她的取向到底如何。她討厭男人是真的,但對女人是否有想法,那就不知了。

但無論怎樣,都是人身自由,秦梔絕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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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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