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組織浮出水面(7)

基地組織浮出水面(7)

中央情報局試圖搞清,施法的工廠是否有時生產致命的化學武器。為此它派出一個小組到喀土穆,在空氣和水中搜集化學武器的痕迹。到工廠里搜集土樣是一個危險的任務,但是進行得非常成功。樣品隨後被送到一個獨立的非政府分析實驗室,它在可信度方面已經建立了很好的聲譽。實驗結果揭示出樣品中存在一種叫安普塔的化學物質。安普塔是一種已經在伊拉克使用的神經毒氣的主要成分,它沒有其他用途。據我們所知,其他國家也沒有為了別的用途而生產安普塔。一個伊拉克化學武器小組在蘇丹幹什麼?UNSCOM和其他美國政府的消息來源已經聲稱,伊拉克人在施法附近的一座工廠里忙着製造些什麼。蘇丹是否使用本·拉丹的錢,雇請伊拉克人來生產化學武器?這看起來很有可能。畢竟,喀土穆政權正在從事一場運動,試圖把居住在蘇丹南部的黑人根除。大量國際援助機構已經提供了像炸毀糧站之類暴行的證據。擁有化學武器將會使喀土穆加快屠殺進程,把倖存者趕出這個國家。也可能本·拉丹在喀土穆的朋友要給恐怖分子提供一些化學武器。在2001年助理司法部長帕特·菲茨傑拉德主持的聽證會上,基地組織成員賈邁勒·法德勒招供了他去蘇丹的目的。他說自己的任務是繼續基地組織在喀土穆發展化學武器的工作。襲擊中情局總部4年以後,坎西的被捕依然使中情局自我感覺良好。除了坎西,反恐安全小組還在不斷地回顧、安排把恐怖分子捉回美國或者其他什麼地方。不幸的是,另外一次抓捕行動沒有成功,否則,有可能會阻止「9·11」悲劇的發生。除了一個人以外,所有直接捲入1993年世貿中心襲擊的人都被抓回了美國。禍首是拉姆齊·優素福,他與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的另一支基地組織有關。1996年一個紐約聯邦大陪審團起訴穆罕默德從海外支持那次行動,並且也非直接地捲入了襲擊太平洋上空747飛機的陰謀。聯邦調查局告訴反恐安全小組他是優素福的叔父,但是他們把優素福描繪成策劃者,穆罕默德只是在他的生命中施加了負面的影響。不過,我們依然想要穆罕默德。在起訴一年以內,我們聽說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在卡達的多哈,據說他在水利部里工作。因為曾經在卡達呆過一段時間,我並不急於讓當地警察逮捕他,我還記得他們的「喜劇行動」。在1991年,卡達警方護送我的車隊在一個幾乎沒有車輛的城市裏相互撞到一起,我還記得1990年在被問到怎樣得到「毒刺」導彈時他們的口是心非。(他們把導彈帶進阿富汗,但拒絕承認這一點。)隨後當德黑蘭在這個國家裏從事反美活動時,他們卻在忙着與伊朗的交際。因為這些原因,我想知道我們自己是否可以在不打擾卡達政府的情況下搞一場獨奏。不幸的是,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都表示沒有能力在卡達進行一次秘密的抓捕活動。像往常一樣,國防部從他們的角度制定的計劃涉及到一支軍隊,不像去抓一個人,倒像去征服一個國家。我們在卡達的大使是一位職業外交家,並且是反恐安全小組成員帕特里克·西洛斯的校友。我問西洛斯他是否可以去見錢伯林,埃米爾的皇宮事務部長,以便得到埃米爾批准抓捕行動,同時又不給外人泄露一個字。他覺得可以一試,但不能保證成功。雖然如此,因為沒有其他可用的選擇,反恐安全小組同意嘗試一下,一個聯邦調查局行動隊得到允許后就進入卡達,和卡達的高級安全官員一道去進行逮捕行動。儘管卡達確信只有很少幾個高層官員知道我們的計劃,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還是聽到了風聲,並在聯邦調查局行動隊到達之前逃離了這個國家。我們當然對卡達的安全部門感到惱火,並且推斷消息走漏於皇宮內部。一份報告說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是使用了一份宗教事務部長提供的護照溜掉的。不幸的是,反恐安全小組只了解整個故事中的很少一部分情節。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不只是對他的「策劃侄子」有不良影響,實際上他自己就是策劃者。他不僅策劃了1993年對世貿中心的襲擊和1995年波音747的陰謀,還與本·拉丹及基地組織的主要領導有密切聯繫。如果反恐安全小組已經掌握這些情況,國家安全委員會定當堅持派出中央情報局或者軍隊的抓捕隊,即使他們強調沒有能力這麼做;如果在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逃掉以後了解到他的作用,我們也早就堅持竭盡全力找到他。但是,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始終不了解這名基地組織關鍵人物的作用,直到「9·11」事件發生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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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一切敵人――美國反恐戰爭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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