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卓蔣篇六

第五百七十八章 卓蔣篇六

「她是這麼說的?」趙婉聽着丁香添油加醋的說着方才在廚房裏的事情,臉上的怒氣也越來越深。丁香用力的點頭,生怕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可不是嘛,她還說小姐是跪着求表少爺,表少爺才會伸手幫助你。讓我們認清我們的身份,不是榮欣府里什麼人,小姐,她還說呢,我們不許責罵榮欣府的下人。小姐,在她的眼裏,我們還不如她府里的這些下人呢。」丁香方才在蔣蘊柔的面前一句話也不敢說,可這會在趙婉的面前,是什麼也敢說了。趙婉拍桌而起:「連她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嗎?哼,趙婉就要讓她看看,我到底比不比得上她府里的下人。丁香,你記着今日跟你說沒有燕窩的廚娘娘,等到他日,我成為表哥的人,我們一個個算帳去。」丁香聽趙婉這麼說,很是開心,「放心吧小姐,我都記着呢。他們現在這般看不起我們,到時候定然有他們後悔的時候。」趙婉眼睛微眯,看着桌上拿過來的菜飯,揮手致地,「我要做的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有朝一日我要做這個榮欣府的女主人。她蔣蘊柔算什麼,一個連孩子都不會生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個府的女主人。」丁香應喝道,「是啊,小姐。等你成了表少爺的妾室,到時候給表少爺生個兒子,到時候可是長子。到那時卓府的幾位主子都不同意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直接抬為平妻也是有可能的。」趙婉卻突然黑了心,「平妻?不,我要做的是表哥的妻,唯一的妻。她連孩子都不會生憑什麼還霸佔著妻位,以後,我要讓她在我面前作小!」趙婉越說心裏便暗暗的下定決心,而丁香則已經想到了,到那個時候,這府中的奴才沒有哪個不是她不能打罵了的了。主僕二人,大白天便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晚膳后,蔣蘊柔便讓寧兒與靜兒將寢室的碳火早早的燒了起來,從書房裏拿過棋盤擺好了,還有那些她早已經準備下的幾壺酒。她心裏總是有些緊張,擔心酒少了到時候自己沒那個膽量,是以就讓人多準備了一些。卓越看到棋盤邊的一排酒壺,忍不住的出聲問道,「怎麼準備了這麼多的酒?你這是灌醉我?」她確實是想灌醉,只是她想灌醉的不是卓越,而是她自己,蔣蘊柔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幾壺都是不一樣的酒,我事先都有嘗過,感覺都挺好喝。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喝哪一種,便每一種都裝了一壺,也不必都喝完,第一種都嘗一些,覺得哪壺好便多喝一些就行了。」卓越聽她這般說笑着在棋盤前坐了下來,「這般一想,我們倒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這般坐下來聊聊了。」剛成親那會,他們還時常會這般坐下來下盤棋,喝點酒,聊聊天,後來就越來越不常有了。蔣蘊柔應聲道,「是啊,前番事情太多了。」說着已經為卓越倒上了一杯酒,「這酒我喝着有些甘甜,就不知道你是否喜歡了。」卓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怎麼樣?感覺如何?」看着蔣蘊柔認真的模樣,卓越只覺得甚是可愛,以前只覺得她端莊,堅韌,固執,可是現在卻越來越覺得她可愛,惹人喜歡:「恩,是有點甜。」聽到卓越這般說,蔣蘊柔又拿起另一壺:「那你再嘗嘗這壺。」就這麼一壺接着一壺,不一會兒,卓越已經將所有的酒都嘗了一次,蔣蘊柔道,「你喜歡哪一種?」其實卓越一直只盯着蔣蘊柔看,並未真正品酒,也早已經忘記哪壺酒是什麼滋味,便隨手指了指靠近蔣蘊柔手邊的酒壺,「這瓶不錯。」蔣蘊柔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我也喜歡這壺。」卓越見他不過是選了一壺她也喜歡的酒,她竟就開心真這樣。蔣蘊柔拿過他方才指的酒壺,為他,為自己分倒滿了一杯,然後舉起杯子,「來,這杯我敬你。」卓越也執起酒杯,與蔣蘊柔的杯子輕輕碰了下,「我也敬你。」蔣蘊柔一口飲盡,卓越倒有些嚇著了,「別喝這麼急,慢些喝。你的酒量那般淺,這樣喝,喝不了幾杯就要醉了。」她要的就是醉,醉了也才能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呢,蔣蘊柔擦了擦嘴,「沒事,只是好久沒有這般清閑了,有些開心,就想多喝幾杯。」卓越聽這般說,想着只要她開心多喝幾杯也沒礙,反正這裏便是寢室若是真喝多了,直接休息便行了。卓越拿起酒壺給蔣蘊柔倒滿了:「那就喝吧,我陪你。」喝完兩杯酒,蔣蘊柔便擺開了棋盤,「我們來賭棋吧,誰若是輸了就罰酒。」卓越倒是難得見蔣蘊柔這般有興緻,自然也不會掃了她的興,「好啊,只是要怎到個賭法呢?」圍棋下一盤往往都要半個時辰,若是按一盤棋來比,只怕他們下到明天早晨都喝不完一壺酒。蔣蘊柔想了想道,「不如這般吧,我們按棋子來算。輸一個棋子就喝一杯酒,一局結束計算。」棋子嗎?卓越想着倒也可以,「可以,那便開始吧。」蔣蘊柔的棋藝是不如卓越的,平日裏兩人下五盤總會輸個三四盤。而今天她也沒想着贏,畢竟她是想喝柱的,那就必須輸了。只是從開始落子的時候,她便開始盤算著,她怎麼辦才能不露痕迹的多輸幾個棋子,這樣她也才能多喝幾杯酒。

蔣蘊柔一直想着要怎麼多輸幾個棋子,就這樣一直想到一局結束,還沒有意識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輸了,而且整整輸了十個棋子。這是往常從未有過的事情,以前就算是輸最多也不過輸五六子。看着被吃掉的棋子,蔣蘊柔微詫異,這……是怎麼輸的?卓越看着蔣蘊柔道,「你今日在想什麼呢,感覺你精力不集中很多步都太輕易落棋子了。」說着有幾分擔心,「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蔣蘊柔搖頭:「沒有,大概是好久沒下了,所以一直有些生疏了吧。下一局應該就好一些了。」聽蔣蘊柔這般說,卓越便道,「那我們賭也從下一局開始吧。」這怎麼可以!蔣蘊柔拒絕:「不行,說是從這局開始便是從這局開始,願賭服輸,我既然輸了就認。」說着又認真的數了一下自己輸的棋子,「我輸了十個,那我就喝十杯。」平日裏蔣蘊柔也就十杯左右的酒量,那是在徐徐喝之的情況下。這會若是一下子喝完十杯,定然是要醉的。卓越想着道,「十杯太多了,不如五個棋子一杯,你就喝兩杯吧。」「不行!」蔣蘊柔再一次拒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前說好了一個棋子一杯,便就是一個棋子一杯。」蔣蘊柔這般堅持,卓越倒覺得再攔下她怕是要生氣了:「行,那便一個棋子喝一杯。」蔣蘊柔這才安心,她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刻也未等,仰頭一口喝盡。卓越見她喝的這般急,心裏很是擔心,「你慢些喝,這麼喝是要醉……」醉字還未說完,蔣蘊柔第二杯已經下肚了,接二連三,一下子,竟是連喝了五六杯下去。「我,喝幾杯了?」蔣蘊柔抬頭問。「喝……」卓越看到她迷離的眼神微嘆了口氣,不管是喝了幾杯,這是已經喝醉了。卓越伸手去拿她手裏的杯子,蔣蘊柔卻握的緊緊的不肯放,「不,不行,還沒喝夠十杯,我,我還要喝。」卓越握著杯子,「已經喝夠了,可以不用喝了」蔣蘊柔歪頭看着時卓越:「真的嗎?已經喝夠十杯了?」卓越點頭,「是的,已經喝夠了十杯了,不用再喝了。」說着拿下了蔣蘊柔手裏的杯子。蔣蘊柔見杯子被拿走喝不了了,低頭看到卓越的,伸手就拿過他的杯子將裏面的酒一仰而盡。卓越都來不得制止她已經喝完了,看着面色潮紅,眼神迷離的蔣蘊柔,卓越忍不住唉了口氣,喝的快,酒又是混著喝的,不醉才怪。蔣蘊柔看着卓越,「咦,夫君,你怎麼變成三個了?不,不對,是四個了。夫君,你,你別動,我頭暈。」卓越一動不動的看着蔣蘊柔,他哪裏變成三四人了,分明是她喝醉了。唉,也怪自己,知道她的酒量低,還讓她這般亂喝。卓越剛站起身,一邊的蔣蘊柔就捂著頭叫了起來,「夫君,你別晃,別晃,頭疼。」卓越無奈走到她的身邊將橫抱了起來,這不過剛下了一盤棋,她就醉倒了。卓越抱着蔣蘊柔走到床邊,輕柔的將人放下。蔣蘊柔因為喝的太急,酒也是混著喝的,酒勁一下子就上了頭,這會嗯嗯唧唧的覺得很是難受。卓越見她不舒服起了身,只是剛起身,衣袖就被蔣蘊柔抓住:「不要走,夫君不要走。」此時的蔣蘊柔倒不是裝醉而是真醉了,只怪她不懂酒,不知道酒混著喝這般的上頭。卓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沒有走,我只是去給你拿個混毛巾來擦擦臉。」說着輕輕的拿開了她的手。接着,卓越便用混毛巾給蔣蘊柔擦了擦臉,然後又倒了些水給她喝。本來還想去給她拿些醒酒湯來,只是她一直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哪怕他說只是在門口喚個人,也是不行的。卓越倒沒想過蔣蘊柔喝醉了竟是這般的孩子氣,不過她不讓他離開,他倒也不想着離開,便就任由蔣蘊柔握著自己的手。看了眼外面夜也深了,合著衣服便在蔣蘊柔的身邊躺了下來。躺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卓越就感覺到困意來襲,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疫症的事情,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就這般牽着蔣蘊柔的手進入了夢鄉。

渴,好渴啊,蔣蘊柔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的像是要着火一般,極度缺水的難受讓她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她就感覺到頭有些痛,想抬手撫頭,卻發現手被牽着。一轉頭髮現卓越在自己的身邊。!蔣蘊柔一個精神,怎麼回事?她,她跟夫君是做了什麼嗎?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一陣慌亂后,她發現兩人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並沒有不妥,認真的想了下,自己好像喝了四五杯就有些不行了,然後……就被夫君抱回床上了?蔣蘊柔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才發現距離方才居然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想着剛才自己的酒喝的太猛,所以一下子就上了頭,這會緩下來,除了頭有些昏倒也沒有其它的感覺了。看着睡在身邊的卓越,蔣蘊柔心裏一陣惱意,是誰說酒後失性的?酒後明明什麼都做不了。只是,他這會在自己的身邊,她要不要?蔣蘊柔正糾結著,身邊的卓越動了動身子,蔣蘊柔見他動了動眼珠,眼看着就要醒過來,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卓越是被明晃燭光晃醒的,睜開眼睛后先看了眼身邊的人。見蔣蘊柔嘴皮有些干,便起了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回到床邊,「蘊柔,起來喝杯水。」蔣蘊柔自然是聽得到卓越的聲音的,只是一直在糾結著,自己是該清醒的醒過來,還是『微醺』的醒過來。卓越的聲音在耳邊一遍遍的響起,蔣蘊柔一時有些急了,索性還裝着醉,「恩,別叫。」說着一抬手,因她是閉着眼睛的,並不知道卓越手裏拿着杯子正放在她的面前,她這一抬手,將杯子整個打翻在床上。卓越嚇了下跳,不過慶幸的是,杯子裏的水並不燙。只是裏面的水也已經都灑在了蔣蘊柔的衣服上。卓越只好將蔣蘊放了下來,將杯子拿開,看着她濕了的袖口微嘆口氣,沒想到她喝醉以後也不安份,想着便轉身離去。聽着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蔣蘊柔心裏很是惱恨,他定然是去叫寧兒跟靜來幫她收拾了。唉,她今天這一切都白費工夫了,她也真是,裝醉就裝醉嘛,抬什麼手,打翻什麼茶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都讓自己辦糟了,下一次哪裏還有這樣的勇氣。蔣蘊柔正惱恨著,卓越已經拿着蔣蘊柔的寢衣走到了床邊。待蔣蘊柔意識到卓越沒走後,心裏一陣狂喜。然後便感覺到,卓越先是掀開了被子。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蔣蘊柔緊張的差點睜開眼睛,只是她這個時候還在睡覺,不行,不能太過激動,蔣蘊柔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給蔣蘊柔脫衣服的卓越心裏也有些緊張,其實他是可以叫寧兒或是靜兒來幫她換的,只是他卻沒有。他想在她醉的時候在她身邊照顧着她。卓越將蔣蘊柔脫的只剩下杜兜,眼睛便不知道往哪裏看,總覺得在她喝醉的情況下給她換衣服是在趁人之危。卓越努力的讓自己不去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蔣蘊柔換上寢衣,而這個時候他也早已經滿頭的汗水了。卓越將蔣蘊柔放好后,將她換下的衣服拿到一旁放着。又拿了塊干毛巾,方才在幫蔣蘊柔換衣服的時候,他發現床邊的被子上也被淋濕了些,現在也換不了了,用干毛巾擦一擦也是好的。卓越來到床邊看蔣蘊柔睡的安穩,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是這般看着也覺得是件幸福的事情。卓越蹲在床邊,認真的擦著床褥上的水漬。正擦著感覺到一抹注意,他一抬頭,方才還在睡夢中蔣蘊柔睜著一雙大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我……」卓越剛想解釋自己正在做什麼,蔣蘊柔已經一個頃身過來,嘴唇靠在卓越的嘴上。蔣蘊柔也不知道為何,看着那般認真的他,便覺得喜歡,便想做這樣的事情。她想,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愛之入骨了。之前一直猶豫的,害怕的情緒也都沒有了,她想跟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卓越回過神來后,身子往後移了移,不確定的叫了聲:「蘊柔?」蔣蘊柔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卓越疑惑的聲音已經傳來,「蘊柔,你醒了嗎?是不清醒了嗎?」聽着他不確定的聲音,蔣蘊柔突然想到,自己還能裝醉!而且現在也只有裝醉,她便能做一些大膽的事情。蔣蘊柔整個身子往外頃,雙後向卓越伸去,「夫君,我頭好昏。」眼看着蔣蘊柔就要掉下床來,卓越忙伸手將人抱住,坐到床邊。蔣蘊柔便順勢坐在卓越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着卓越的脖頸,頭埋在卓越的懷中,帶着醉意的說道,「好難受啊。」聽着她帶有醉意的聲音,卓越不知怎麼的,心裏竟然有些失落。方才她的主動親近,也不過是醉酒後的行為罷。卓越還未來得及失落完,埋在他懷中的蔣蘊柔突然抬起了頭,對着他嫣然一笑,然後再次向他親了過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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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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