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院亂

第八百一十六章 院亂

這一晚,成傑一夜未眠,腦海里全都是那小和尚的話,總想着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他後半生的運數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前程似錦,可若是真的,那他命中無子也會是真的?可現在夫人懷着身孕,他怎麼可能會命中無子呢?若是他真的命定無子,那這個孩子的出現豈不是就破了他的運數?越想成傑心裏就越不是滋味,他從床上一躍坐起,罷了,這麼總是想着也沒意思,那小和尚不是說了嘛,若是按他的命數看來,不久他便要有能夠升職的機會了,他就再等等看也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騙子了。成傑想着,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頭,準備先休息會。只剛閉上眼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聽到院子外傳來哭鬧的喧華聲。成傑眉頭緊鎖,面露不悅,拉着被子蓋過了頭頂,將自己埋入被中。只是外面的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成傑氣的掀開被子,外面的聲音也都傳了過來,「二爺,救命,二爺,救命。」成傑這會才聽出,那正是平日最喜歡的小妾春梨的聲音,聽她叫的這般凄慘他不得不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到院中后,才發現春梨竟被壓在長凳上,一旁是正在執行杖打的嬤嬤,在看向腰下處,淡淡的一片紅色,顯然已經被打了一會。「這是怎麼回事?」春梨聽到成傑的聲音忙抬頭,求救的看了過來,「二爺,二爺救命。」而此時,林氏從偏屋走了出來,「你們怎麼回事,執行個杖責不知道堵嘴嗎?是一點規距都不知道了嘛!」說完話才看到一邊站着的成傑般,忙換了張笑臉:「夫君。」成傑面色不善:「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吵吵鬧鬧的。」「是不是打擾到夫君休息了?這些下人真是,一點事都不讓人省心。夫君回去休息吧發,妾身這就讓他們賭上春梨的嘴。」林氏說完眼神式意的看了眼一旁執行杖打的嬤嬤。那嬤嬤忙撿起掉在地面的布,一把塞到了春梨的嘴裏。被堵住嘴的春梨,嗚咽的看着成傑,一雙桃花眼乞求的流着眼淚,成傑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夫人,春梨這是做了什麼事需要對她動用杖刑?」林氏看着成傑一臉心疼的神情,心裏便恨恨的生氣。也就是她現在懷了身孕,這要是以前,別說對春梨用杖刑了,就是罵她一句,他都開始護了。「是妾身沒有管好這院子裏的人,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偷盜之事。」林氏看着春梨道:「今早醒來時,梳妝時發現我平日裏帶的珠玉釵不見了,那釵子夫君是知道的,是妾身陪嫁之物,雖不是價值連城,可也不是一般的價值。於是,妾身便讓人尋了,怎麼也尋不到。後來想了想,昨日用完晚膳后妾身倒也沒有再出去過了,只有春梨跟桃兒來給我請過安。我就想,會不會是她們見這東西貴重就動了什麼歪心思,就讓人去她們的屋子裏搜了搜,沒想到居然真的在春梨的屋子裏搜到了。」凳子上被捂著嘴的春梨拚命的搖著頭,哼哼著自己沒有。林氏看着春梨,想着先前她仗着二爺對她的寵愛,眼裏全是恨意:「院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妾身若是不嚴懲,只是成府的人還以為我們二房的院子裏是個沒規距的,剛好也趁著這個機會告訴院子裏的其他人,做妾做奴就要規規距距,本本分分的。若是做了什麼不本分的事情,我們院子裏是怎麼也容不下的。」成傑看着那個還在苦苦哀求他的春梨,他是有心要將人救下來,只是不管是不是事實,林氏那也算是人贓並獲,他是想開口也開口不了的。從前林氏無所出,他過於寵愛妾室還說的過去,可現在林氏懷有身孕,他再偏向妾室,只怕被母親知道了,又會說他了。只是那春梨看的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認罪了?」林氏說:「她倒是嘴硬,到現在也沒有認罪。所以妾身不得不用了刑罰。」成傑對手裏著長板的嬤嬤道,「將春梨里的東西拿出來。」嬤嬤看向一邊的林氏,誰都知道自從二房的夫人有了身子,別說在是二房了,就是在整個成府都是能說得上話的。成傑見自己說個話,嬤嬤都要看林氏的眼色,微怒道,「怎麼!這個二房我還做不了主了?」林氏對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這才拿掉了春梨嘴裏的東西。東西剛拿開,春梨便向成傑求饒道:「二爺,奴婢沒有拿夫人的東西,真的沒有。」一邊的林氏看她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勾人模樣就生氣,冷聲道,「夫君,依妾身看這刑還不夠。」春梨一聽林氏還想打她,只看着成傑,「二爺給奴婢做主啊,奴婢真沒有。」成傑冷臉看着春梨,一邊使眼色一邊道,「你即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再狡辯了,早早的認了罪也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依成傑所想便是,這罪無論她認不認也都是她的了,倒不如早認了,還少受點罪。

「可是奴婢……」「可是什麼可是!」成傑動怒的看着春梨,「如果你沒做這件事,東西怎麼會在你屋子裏搜到的呢。現如今已經人贓並貨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春梨一肚子的委屈,她是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她知輕重懂深淺,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可是看着成傑不斷對她的暗示,心裏也明白了,這件事她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都是要她來認的。若是不認,只怕真的會被林氏讓人活活打死。春梨只好咬着牙承認,「是奴婢一時豬油蒙了眼,做了這件事,請二爺饒命。」成傑聞言故作怒色的看着春梨:「你的眼皮子未免也太淺了!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罰你禁足一個月,扣除半年的月錢。」春梨聽了心中微喜,「奴婢……」「夫君。」一邊的林氏略不悅的看着春梨出聲,「這個處罰未免太輕了吧,她連妾身的東西都敢偷,若是這麼輕輕的罰過,怎麼能示警其他的人。」成傑聞言,面色微沉,「那按你的意思要如何處理?」「這般手腳不幹凈的人怎麼還能留在院子裏呢,夫君敢用妾身可不敢用。」若是他不這麼護着她還不想將事情做的這麼絕,可是他越是這麼護著,她的心裏也越是不痛苦。春梨一聽有些慌了,她若是真的被以偷盜之名趕出院子,趕出成府,別說是做妾了,就算是做個干苦活的下人也沒人敢要了。她慌張的看着成傑,「二爺,奴婢錯了,奴婢認罪,別趕奴婢出主府,別趕奴婢出府。」成傑不贊同的看着林氏,「犯了錯,你罰就是,又何必趕人走。她進成府也有四五年了,服侍我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林氏聞言,「她若是想來留下來,便就來留下為的處罰。」「什麼處罰?」成傑問。林氏看着春梨,「三十大板。」春梨聞言,一雙眼睛都瞪直了,三十大板?她方才已經被打了快十大板,若是再打三十大板,她只怕要去了半條命。春梨求救的看向成傑。成傑不悅的看着林氏:「你這是想要了她的命!」「夫君這是什麼話,這是她自己手腳不幹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怎麼倒好像是我做了錯事一樣。若是不這麼打她,這院子裏以後還怎麼立規矩?要是今天就這麼放過了她,這件事再傳到母親那裏,只怕到時候也要怪我罰的太輕。」林氏一副為難道,「夫君,妾身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的顏面,為了我們二房的顏面。」「你不必用母親來壓我!」成傑怒視着林氏,他說一句話她還有十句話這麼頂着,哪裏還有一個做妻的模樣,「我看你的眼裏現在是一點也沒有我這個當夫君的了。」「夫君言重了,妾身不敢,若是夫君覺得妾身這兩種罰法太重了,那妾身不罰了。」林氏微轉過身去,抬手撫著微隆的小腹:「以後這院子裏的事情,妾身也不敢再管了。也免得做的不好,惹了夫君不開心,今日妾身便就自請下堂去,處理一個犯了錯的妾室都被夫君這般阻止,妾身哪裏還有臉面再在這院子裏待下去,只怕也沒人會將我這個二夫人放在哪裏了。」說着竟是抬手抹了抹眼角。成傑見她竟說了這麼了大通,還說自請下堂這樣的話來。若真是從前,她說出這樣的話他倒是巴不得的,只是她現在肚中懷着孩子,別說他了,若是母親知道了只怕還要發火。成傑知她是故意這般惺惺做態,可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氣的甩袖道,「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也懶得管了!」春梨看着成傑甩袖揚長而去,苦叫着:「二爺,二爺,二爺!」只是成傑最後也沒有回過頭來,林氏捋了捋方才用來擦眼角的手帕,得意的看着春梨,「也別說我不近人情,你自己挑吧,是收拾收拾滾出成府,還是自領三十大板。」春梨趴在木凳上,岔恨的看着林氏,她當年入府時便是沒了家人依靠,被二爺買來的。若是現在出了府,她能去哪裏?只怕沒幾天,就要餓死了。再想想那三十大板,春梨咬着牙,「奴婢,奴婢自領三十大板。」林氏一早就想到,她是不可能輕易肯離開成府的,也好,人留着她日後也才更有機會折磨呢。往日裏受她的氣,她也要一樣一樣的討回來。「你們也別愣著了,動手吧。」林氏說完又加了句,「叫了院子裏的人都來看看,讓他們都知道在院子裏要是破了規矩就是這麼個下場。」「是。」說完便將春梨的嘴又塞了起來,開始打板子。恩!春梨痛的悶哼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向屋裏走去的林氏,那眼裏的恨意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總有一天,她要將今日受到的屈侮都找還回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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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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