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救人(有修改)

204 救人(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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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管事的瞧見自家世子爺送的什麼賀禮時,一臉懵逼。

這一車箱子他還能理解,裏面裝着東西,另外那一車人……

世子爺,您是認真的嗎?

送人當賀禮已經很清新脫俗了,您至少把這些人收拾乾淨了喂,這還穿着剛從牙行出來的衣裳,這……

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許管事,這些都是世子爺特意給長安縣主挑的人,你收拾一個地方,先讓這些人洗漱一下,車上有大夫,順便再讓大夫看一遍,別有帶着病進來先前漏掉沒查出來的。」雲笙從前一輛馬車上跳下,與管事的點頭招呼。

許管事哦了一聲,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唉了一聲,到最後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了,世子爺已經進去了,你趕緊跟過去伺候,這裏都交給我。」

雲笙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朝許管事抱了抱拳,大步進了院門。

許管事看着他快速離開的背影,嘆了一聲,轉身招呼眾人,「趕緊的,忙活起來,先把世子爺送的這些箱子抬去縣主院兒里,你們……」

他指著從車上下來的諸人,「……跟我走,這樣兒怎麼伺候縣主,先把自己收拾齊整了,再檢查檢查身上有沒有不幹凈……大夫是哪個?先前在哪行醫?醫術怎麼樣兒?算了,劉武,你去把咱們院兒先前請的那個大夫先叫過來,給這些人瞧瞧……」

他的話音落下,立刻有個機靈的小廝一溜煙跑了過來,大聲應了是,再飛快的往裏面跑。

……

顧硯山踏進拱門時,蘇木槿與安泠月恰好從屋裏出來,反手關了門,準備去逛街。

看到他來,正說笑的二人,立刻表情不一。

安泠月:富貴豬又來拱我家水靈靈的大白菜了,不開心。

蘇木槿則有些驚喜的看着他,「正想找人傳話給你,我先前跟你說的事兒,你幫我辦的怎麼樣了?我等着急用。」

「知道你急用,人已經帶來了,都是經過事兒的,這會兒還談不上忠心,但人品都是靠得住的。」顧硯山揚眸一笑,已近中午的陽光帶着些許炫目,照在他完美如上天寵兒的面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幾分美膩的不真實感。

這樣朝氣蓬勃、俊帥無敵的顧硯山,讓她不禁想起前世臨死前看到的那張冷若冰霜、眸底無情的男人。

蘇木槿跟着揚眉笑,「多謝。」

「蘇三,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顧硯山還想說笑兩句,一抬頭瞧見安泠月眨也不眨瞪的大大的瞧着他的那雙眼睛,臉皮抽了抽,嘴角溢出一抹尷尬的笑,硬生生的岔開了話題,「你們……這是要出去?」

蘇木槿點頭,「去看看有什麼合適的禮物去參加靖王妃的滿月酒,還有順道逛一逛京都,瞧一瞧有什麼能發大財的生意。」

顧硯山一愣,「在京都做生意,不好做。」

「沒有不好做的生意,只有不會做生意的人。」蘇木槿還了一句。

顧硯山挑了挑眉,「你很有信心。」

蘇木槿斜了他一眼,「芳華園日進斗金,現在每個月底的盤賬,都快趕上文家幾十年的經營了吧?」

咳咳。

顧硯山訕訕一笑,「金水鎮畢竟是小地方,京都……魚龍混雜,鋪子後面能搭上哪家線不可知,是哪家開的不可知,萬一不小心衝撞了生意,是扯不清的一團亂麻……」

「那就尋一些他們不涉及或者不做的偏門、冷門生意。」蘇木槿道,「你說的這些我跟泠月姐姐昨日就商議過,想着今日先去看過,再考慮具體做什麼生意。」

聞言,顧硯山知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勸,點了點頭,讓到一旁,「走吧,我隨你們一起去。」

蘇木槿笑笑,正要應下,上衣下擺卻被人拽了一下。

「姑娘,讓世子爺跟着咱們一起逛街,不……好……吧。」

最後三個字,是安泠月看着顧硯山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眼神里好像還帶着控訴,一個大男人跟着她們兩個女孩子一起逛街算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我家姑娘已經到了需要避諱男子的年紀嗎?

再說了,你堂堂鎮北侯府的世子爺,認識你的人得有多少,我們去逛鋪子,你往那兒一杵,還不知道京都那些三姑六婆傳出什麼閑話!

她可是聽她爹娘說,京都不但女子愛八卦,那些閑的發慌的大老爺們兒也很會嚼舌根的!

所以,世子爺您該聽的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的話,請看看我的眼神!

顧硯山被安泠月看出了一腦門兒的汗,偏偏還自己腦補出了安泠月那三個字和她眼神里的劇情,只覺心口一陣發悶,想死皮賴臉跟着去,但仔細想想,安泠月的話不無道理,他的目標太大,蘇三住到他的院子裏已經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目,若他再陪着一起逛街買東西,只怕不消一個時辰,京都就能傳出十種八種不可說不可描述的版本兒出來。

咳咳。

顧硯山認命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走一趟兵部,你們去吧。」

安泠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去就好,不去就好。

蘇木槿好笑的看着兩人,「走吧,總要一起出院門的。」

……

三人出了小巷子背對而行,蘇木槿與安泠月一路往熱鬧的街市走,顧硯山騎着馬自然挑僻靜人少的道路走。

「姑娘,若是以縣主的身份去參加靖王府的滿月酒,不如……選長命鎖之類的物件兒,討喜、百搭,不會讓人覺得失了禮數,也不會讓人覺得咱們存了什麼心思。」

兩人行了一段時間后,在一處茶鋪前歇腳,安泠月出主意道。

蘇木槿點頭。

小孩子的東西說好買其實最難買,特別是牽扯到皇家子嗣。

布料怕用了什麼不幹凈的黑心棉,吃食怕放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真真是難為死。

「姑娘,老伯說京都最大的銀樓就在前面主道上,我們穿過那條巷子,再過一條街就能看到一個大大的門樓,那個門樓就是銀樓立起來的。」

「嗯,走吧。」

兩人穿過小巷子,順着安泠月問來的路上了巷子外的那條街,剛出了巷子,就聽到街道上傳來哭叫聲。

兩人眉頭一蹙,對視一眼,腳步飛快的朝哭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哎呦,你們兩個小娘子,快過來……」

兩人走到一半,被路邊一個虛掩著院門的婆婆喊住,將二人拉到一旁,小聲道,「可不敢過去,那邊在抄家,好多官兵……」

「抄家?那家是官?」

「唉,項家當的什麼官啊,人家當官住大院請丫鬟,項家啊……比我們老百姓活的還辛苦,項家老太太都六十多歲的年紀了還要親自織布換錢,項家夫人還常常接我們這些人家的零散活計換幾個銅板……還有項家那兩個孩子,真真是可憐見的……一個才六歲,一個剛及笄,才說了一門親事,就攤上了這麼個抄家的禍事……」

蘇木槿與安泠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為什麼事抄家啊?」

婆婆一聽,嘆息聲更重了,「為什麼抄家?還不是項大人當官太清沒有學人結黨營私,一個孤零零的五品官哪裏有人放在眼裏?!」

說着,臉上陡然生出幾分憤怒之色,「他們說項大人貪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婆子我這麼大年紀,在這條街上住了這麼多年,項家若真是有銀子,會讓自己的老母親那麼大歲數還操持生計?會讓自己的夫人去接我們這些老百姓的衣裳拿回去洗?!」

安泠月臉上滿是唏噓之色,「這麼說,項大人一家是被冤枉的。」

「當然是被冤枉的!」

老婆婆憤憤不平道。

「那你們怎麼不去幫項大人他們一把?」

老婆婆看着她們,搖頭,「幫,我們怎麼幫?那些官兵拿着聖旨呢……」

「肯定是上頭那些人,看項大人沒有人幫,拉項大人頂罪!」一旁的院門被人打開,走出一男一女一對年輕夫妻。

年輕婦人扶著腰,被男人扶著,眼圈微紅,「項大人一家沒有架子,與我們這條街上的人關係都很好,我們都不相信項大人會貪污受賄,可憐黎姐兒剛定了親,她本來就因為沒有嫁妝親事難尋,如今,怕是……」

「你說黎姐兒?」

蘇木槿的瞳孔微微一縮,突然想起什麼,看着那對年輕夫妻道,「這裏可是清平街?項大人的名諱可是項遠山?他膝下一兒一女,女兒項秋黎,兒子項成珏?」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怔怔的點頭,「姑娘認識項大人一家?」

蘇木槿的臉色瞬間大變,「該死!」

話落,她抬腳沖了出去。

安泠月一愣,跟着跑了出去,「姑娘?」

「泠月姐姐,你去尋顧硯山,告訴他項家的事,讓他先去大理寺等著項大人過去,項大人是冤枉的,讓他一定要保下項大人一家老小。」

蘇木槿腳步未停,揚聲吩咐安泠月。

安泠月腳步一頓,察覺出蘇木槿言詞間的着急,自然分辨的出事情輕重,不再多言,應了一聲,掉頭朝來時路奔了回去。

老婆婆與年輕夫妻看着姐妹二人匆忙跑走的背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到二人的對話,都亮着眼睛,「這兩個小娘子是來幫項大人的!項大人有救了……」

三人臉上的喜色剛剛綻放,就聽到項家傳來悲嗆至極的哭聲,「老爺!母親!你們等等兒媳和為妻,我也來陪你們了……」

仨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恐,「出事了,真的出大事了!」

蘇木槿把七影迷蹤步發揮到極致,幾乎是影子一般的速度飛到了項家門口,卻只來得及看到兩抹撞到影壁上仰面倒在地上的人。

影壁上,血跡斑斑。

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兩人,一頭臉的血。

還有一個正準備往影壁上撞的枯瘦婦人。

「快停下!」

蘇木槿大喝一聲,身形已閃了過去,在婦人撞上影壁前一瞬,一把將人拽回丟到地上,冷聲丟下一句,「項大人是冤枉的,若你們這般死了,那就留下唾世罵名了!」

「娘!」婦人不遠處,一個被官兵擒住的小孩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想要掙脫官兵,卻動彈不得。

蘇木槿冷眼掃過那官兵,手腕翻轉,丟出一塊碎銀子,那官兵吃痛,鬆開了手,小孩子踉蹌著飛快的朝婦人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婦人的脖子,「娘,娘……珏兒怕……」

蘇木槿蹲下身,雙手探出,一手抓了一個,兩人手腕處的脈象入手,蘇木槿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片刻后,她頹然的鬆開了手。

她治得了病,卻救不了命。

這兩個人,是拼着必死的決心撞壁的,如今,頭骨已碎,裏面……

「老爺!母親!」

婦人抱着孩子撲了過來,看到丈夫和婆母灰白將死的模樣,滿臉淚水,朝蘇木槿磕頭,「姑娘,你說我家老爺是冤枉的,一定有法子還我家老爺清白,你救救我家老爺,救救我家婆母,他們不能死,不能死啊……姑娘我求求你。」

蘇木槿嘆了口氣,再重的內傷,再怪的毒,她都有法子,獨獨這碎掉的頭骨,她……實在無能為力。

「不、不用了……」

看不清長相的中年男人虛弱的吐出三個字,看着蘇木槿,「姑娘……信我?」

「項大人為官十三年,六年知縣,轄下不但百姓安樂,還有經濟可依,六年河道小吏,跑河道繪圖紙解決大堤隱患,若不是被人領了功勞,怎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聲音雖弱小卻透著倔強,「姑娘……知我!這世間……還有人懂我,信我,明白我……遠山……死而無憾。」

「姑……姑娘……」

老婦人伸出手想抓什麼,蘇木槿忙握住老婦人的手,鼻尖一酸,「婆婆。」

秋黎姐姐常說,她最後悔的事就是那一日為何要執拗的上街,為何不在家安生獃著,哪怕就安生呆那麼兩個時辰,就不會連親生父母與祖母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更不會讓弟弟被官兵帶走,當了一輩子都不能贖身的官奴。

「求……求你,幫……幫……幫我兒子……他是好官……他冤枉……不能死了還要被人罵貪官!」

最後一句,老婦人說的鏗鏘有力,似用了最後的力氣。

蘇木槿連連點頭,眸底已是熱淚滾滾,「我答應我答應,婆婆,我一定會還項伯父一個清白!絕不會讓他含冤離去!」

老婦人長嘆一聲,「好!好!珏哥兒,黎姐兒……」

「母親,珏哥兒在這兒,黎姐兒……還沒回來……」項夫人哭着拽著項成珏跪在項老婦人跟前。

「好好……活……」項老夫人說完最後一個活字,眼睛有些不舍的看向影壁,似乎想看到什麼。

一道絳紫色的身影驀然從影壁后跑了進來,看到地上的二人,猛的撲了過來,「祖母!」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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