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11】腿是腿,腰是腰

【傲嬌411】腿是腿,腰是腰

不是很好,醫院,病房?

這句話里的每一個字陶夭都能夠聽得懂,但是當它們被連在一起,組合成一句話時,陶夭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它的意思。

「咚」地一聲,手機從掌心裏話落,掉在了地上。

徐以漁趕緊把陶夭掉在地上的手機給她撿起,在發現手機陷入黑屏,且沒有辦法重啟的時候在心底低咒了一聲。

陶夭還保持着方才接電話的姿勢,她的目光空洞出神,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中了邪似的。

徐以漁再沒工夫去管那個老爺機,他雙手放在陶夭的肩膀上,強迫她與他的目光對上,「么么,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給我振作一點!你告訴我,剛才打來電話的人到底是誰?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知道師父在哪裏?你告訴我,我陪你一起去找師父,嗯?」

陶夭眼神還是獃獃的。

徐以漁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發小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就在徐以漁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陶夭猛地推開了他,一邊推開他不管不顧地往前走,一邊嘴裏喃喃著,「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對,我現在馬上要去醫院。老頭在等我,老頭在等我。」

陶夭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徐以漁哪裏放心讓她一個人離開。

隱隱聽見陶夭提及什麼醫院,他趕緊抓住她的手臂,着急地道,「么兒,你這要去哪裏?是不是剛才打來電話的人告訴你師父在醫院?我不是不讓你去,只是對方有沒有告訴你師父在哪家醫院?這全市大大小小有那麼多家醫院,你要是不知道哪家醫院,你上哪兒找師父?」

——

「陶先生他可能不是很好。你現在方便嗎?能否來一趟醫院。我把病房號發給你。」

是了!

明禮說會把病房號發給她的。既然明禮會把病房號發給她,肯定也會在信息告訴她是在哪家醫院的。

「手機呢?我手機呢?」

陶夭對手機的最後印象只停留在拿着手機跟季明禮通話,之後不小心把手機給摔地上的印象卻是一點也沒有了。

她把褲子衣服的口袋全部都搜了一遍,沒看見手機,急了。急得眼睛都紅了。

徐以漁看在眼底,也跟着着急壞了。

他不知道發小這又是怎麼了,見陶夭忽然着急地找手機,趕緊把手上方才被她掉在地上陷入黑屏了的手機給她遞了過去。

陶夭「蹭」地一下,飛快地從徐以漁的手中接過手機。瘋狂地按開機鍵。

興許是之前才修過的緣故,這一次手機總算沒有再出現大罷工。

可能是開機鍵老化,有些遲鈍,在陶夭瘋狂按了幾次之後,手機總算想起開機的提示音。

手機一開機,季明禮的電話便再次打了進來。

……

季明禮在胡桃音樂廳跟悅享樂團的演奏大獲成功。民間許多大大小小的樂團發現,原來這位音樂才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一下子發到季明禮郵箱上請求合作的郵件多了起來。

不同於其他音樂人商業上的洽談全部都交由經紀人打理,再由經紀人篩選視決定到底要不要跟對方合作。季明禮跟經紀人用的是同一個工作郵箱,為的就是以免錯失一些工作經紀人認為沒有多大的商業價值,季明禮本人卻覺得很有合作價值的合作機會。

比如這次跟悅享樂團的合作,外界都只當是季明禮主動聯繫的愛樂樂團,其實在一開始,是悅享樂團一位鋼琴家主動聯繫的季明禮。那名鋼琴家也沒想到季明禮既然真的回復了他的郵件,並且促成了季明禮跟樂團之間的合作。

收到的郵件實在太多,季明禮沒有辦法一一回復,就把那些純商業性質的工作轉發給了經紀人胡悅,由對方代為回復。

「這位先生,您不能出院,您現在的身體情況需要馬上做手術。不是我們不讓您出院,是您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出院啊!」

「幾個意思?聽說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聽說過醫院強行留病人的!怎麼的,是不是你們崇光知名的主任醫師都跑光了,你們醫院要倒了,所以非要拉人沖業績呢?我告訴你,我身體好著呢!你信不信,我身體比你們大部分年輕人都好多了!我每天都能打幾十套拳法,早餐吃十幾個肉包,正餐從來都是五碗飯打底,我還……」

「這位先生,我跟您解釋過了。您這病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一旦病情惡化,別說是打拳了,到時候就算是吃飯這麼簡答的事情您都有可能……」

「嚯!小姑娘,你這是在咒我呢?!」

「我,我沒有!大叔,我們是真的為您好。而且,我們四少家裏有礦,我們醫院根本不差錢。哎,您看我,我都被你帶跑偏了!總之,大叔,我們是真心為您好,不是為了騙您的錢。您,您不能不講道理啊?」

「我不可理喻?我告訴你啊,我這個人呢,最講道理了。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老城區,成歡巷。誰不知道陶氏武館的陶師父最講道理?」

小護士都快哭了。

她一個從小長在新城,只有在上大學時去S音樂大學,真的不知道什麼老城區,成歡巷啊。

季明禮靠在床頭,認真地回復一些其它民間樂團發來的演奏邀請函,在聽見陶這個姓氏時,指尖微微一頓,腦海里自發地浮現陶夭漂亮、姝麗的臉龐。

因為對方的姓氏跟那位陶小姐一樣的緣故,以至於季明禮在回復郵件時無意識地分心,耳朵總是會不直覺地去聽那位自稱是武館陶師父的病人跟護士兩人的對話。

許是那位病人實在太不配合,小護士的聲音里隱隱帶了哭腔,接着,似乎是小護士跟病人爭執引來了其他的醫護人員,全是勸那位病人住院觀察的。

經紀人胡悅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進來,說是他現在人已經在住院部了,問季明禮的病房怎麼走,還抱怨了一句為什麼這麼大的一個住院部,連一個醫護人員都沒有,害他連找個人問路都找不到。

季明禮的經紀人是季明禮在大學期間的學長,兩人雖然名義上是上下級,但是季明禮心中一直都很尊重這位學長。胡悅是個大路痴,酒店房間,在沒有工作人員引路的情況下,永遠都找不到自己房間的那一種。

季明禮讓胡悅告訴他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原地等他,他去找他就好。

「啊,這怎麼好意思,我是來醫院探望你的的,怎麼能讓你出來接我呢。我在……啊,就電梯口出來的這個位置,牆上掛着一幅梵高的《星空》。艾瑪,不愧是號稱S帝國最豪華的私人醫院,病房走廊上掛的畫都這麼高雅……」

嘴裏說着不好意思,下一秒就忙不迭地把自己所在地方的顯著標志告知給了季明禮。

季明禮失笑,「好,我知道了,學長你在原地等我。」

季明禮掛了電話,往外走。

季明禮沒想到的是,他一走出病房,就被人給攥住了手腕,「小夥子,來來來。小夥子,你來評評理。你說每一個守法的S帝國公民,是不是都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我說我要出院,這黑心醫院非要攔著,你說是,到底是不可理喻,還是這家醫院莫名其妙?!」

「季先生!」

「季先生。」

「季先生……」

崇光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認得季明禮,在見到季明禮之後均紛紛跟他打招呼。

喲呵!

瞧著這幫醫護人員對這小夥子畢恭畢敬的樣兒,自己這麼隨手一抓的,好像抓到了什麼大人物?

陶忘機更是攥著季明禮的手腕不肯走了,一定要對方替他出面,表示自己真的沒病,讓醫院的人趕緊放他回去。

「陶先生,您看,季先生跟您一樣,也只是一名普通病人而已。您先放開季先生,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陶忘機的主治醫生這會兒也聽說了自己的病人執意要出院的這件事,趕了過來,在看見陶忘機抓着季明禮不放,並且要求對方替他向院方出面好讓他出院時,連忙對陶忘機勸道。

呵,這些人當他傻呢?

瞧他們對這個小夥子恭敬的樣子,他肯定是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了,他現在要是把人給放開,他們又扣着他,不讓他出院,那他該找誰說理去?

陶忘機扣著季明禮不放,主治醫生為難極了,就在主任醫生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季明禮出聲問道:「秦醫生,能跟我說一下具體是什麼情況嗎?」

說起扣著陶忘機,不肯讓他出院這件事,主治醫生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原來,陶忘機在之前的檢查過程當中,檢查出腦子裏有個腫瘤。昨天是來複查的。複查時,醫生髮現他腦子裏的腫瘤比之前又大了一些,就建議他住院。陶忘機昨天本來已經同意了的,結果早上一起來,就又說什麼都不肯了,鬧着要出院。他腦子裏的腫瘤已經快要壓迫到神經,要是讓他出院,隨時都有可能病發,更嚴重些,有可能會永遠都醒不過來。這種情況下,醫院怎麼可能敢冒着風險就這樣讓他出院?

季明禮是了解醫院的規程的,他很清楚,住院部不敢讓病人就還這麼出院,除了擔心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醫院得擔責,更是基於對病人的負責。但是這位陶師父一心想要出院,醫院也不能單方面地強行把人留住。季明禮沉吟片刻,轉過身,看着陶忘機道,「陶先生您看這樣如何。您很清楚,以您現在的病情,執意要求出院,無論是醫院還是您自己,都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這樣,您打電話給您的家人,只要您家裏人同意你出院,我們就馬上給您辦理出院手續,您意下如何?」

季明禮這麼說,當然不是為了把風險完全推給陶忘機的家屬,最為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等家人來之後,勸說陶忘機住院,可以說是兩全其美的法子了。畢竟一般情況下,家裏人要是得知親人身患癌症,肯定會要求家人立即配合醫院的治療。

陶忘機一聽,還得家裏人簽字才能出院,立馬急了,「我又不是得老年痴獃,怎麼還要通知家人出院呢?我不管,我一定要出院,我要出……」

陶忘機攥住季明禮的手猛地用力。

陶忘機是習武之人,手腕大,季明禮腕骨生疼,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醫護人員紛紛上前,要求陶忘機先放開季明禮再說。

距離陶忘機最近的季明禮最先察覺到陶忘機的情況不對。

陶忘機的手腕抽搐,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也有大量的冷汗冒出。

「我要出院,我要出……」

陶忘機身體猛地一個痙攣,暈了過去。

季明禮臉色微變,他及時地扶住了他,「陶先生,陶先生……」

一陣兵荒馬亂,陶忘機被緊急送進了搶救室。

……

崇光醫院,搶救室的走廊。

「不是,明禮。剛才秦醫生不是說了嗎?是這位陶老先生本來腦子裏就有瘤,所以才會暈倒的,跟你無關。說起來,這件事最無辜的還是你。不就是出個門呢么,都能被那個陶先生莫名其妙給拽住,這不是天下砸下一個大鐵鍋呢么?你自己還是個病號呢,咱沒必要在這裏守着。你都已經主動幫忙聯繫人家屬了,對這位陶老先生是夠仁至義盡的了。聽我的,咱們先回病房,等這位陶老先生從搶救室里出來,我們再來探……明禮,你,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胡悅在電梯邊上等了小學弟半天,沒能等到人,最後出現的是季明禮專門派去找他的護士。

護士把出了電梯就能迷路的胡悅給帶到了搶救室這邊。

還以為出事的人是季明禮,胡悅在看見搶救重地四個大字的時候腿都軟了。後來從陪同他一起過來的護士口中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得知出事的人不是季明禮,心就定了大半。

季明禮在搶救室一站就大半個小時過去,就算是當好心人也不是這麼當的,萬一家屬過來,咬定要小學弟對那位陶老先生的病情負責,要他們承擔醫藥費怎麼辦?

這不,趁人還在手術室里,胡悅趕緊勸季明禮走人。

好在,胡悅還算有點眼力勁,發現他越往下說,小學弟的臉色就越是不太妙的時候,趕緊打住了。

胡悅完全是站在季明禮的角度,擔心他會因此惹上麻煩。

季明禮沒有辦法苛責什麼。他不確定,如果不是無意當中得知這位陶先生是陶小姐的父親,他會不會和現在這樣,在打了那通電話,盡了通知的義務之後還堅持留在這裏,他只知道,在陶先生沒有從急診室里出來之前,他沒有辦法就這樣先行離開,「學長,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胡悅出了電梯都能迷路,平時也是神經粗到不行,這會兒也知道小學弟這是不高興了,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過敏住院的人又不是我,我累什麼。你要是堅持要留在這裏等,那我就陪你一起等唄。」

急促的腳步聲在此時響起。

季明禮下意識地轉過身。

陶夭一出電梯,直奔急診室,遠遠地,就看見了等在走廊上的季明禮。

她朝季明禮跑了過去,雙手攀住季明禮的手臂,眼神焦灼,「明禮,我爸,我爸呢?你是不是看見他了?你在哪兒看見的他?他現在人在哪裏?」

徐以漁是跟陶夭一起來的醫院。

他的視線落在陶夭攀在季明禮手臂上的雙手,心底微微的有些不太舒服。他跟么么從小一起長大,么么身邊的朋友他雖然未必每個都很熟,但是每一個他都見過。這位明先生他卻是從來見過,之前更是從來沒聽么么提過。

徐以漁的心底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么兒,你先別着急,你先放開這位明先生。好不好?」

徐以漁走上前,雙手搭在陶夭的肩膀上。

季明禮剛想回答陶夭的問題,搶救室的門在此時打開。

「陶忘機的家屬,陶忘機的家屬來了嗎?」

護士站在走廊上,喊了幾聲。

「我是,我是。陶忘機是我爸!」

陶夭鬆開了季明禮的手臂,連忙跑上前。

秦醫生在進搶救室前,是吩咐了護士調出陶忘機的住院信息,想辦法聯繫上他的家人的。當然,在季明禮發現陶忘機的親屬一欄是陶夭之後,他便主動了承擔了通知陶夭這件事。

對於病人得了腦癌這麼大一件事,卻只來了一個小年輕這件事,秦醫生還是頗為驚訝的。到底是在醫院待了這些年,秦醫生的驚訝也只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他摘下臉上的醫用口罩,對陶夭道,「陶小姐,陶先生的這次搶救很成功。不過你要知道,陶先生腦子裏的那塊腫瘤的位置非常的微妙,必須要儘快做開顱手術才可以我們建議陶先生最好繼續留院治療。原本陶先生昨天已經答應了的,今天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又堅持要出院。身為他的家屬,我希望您最好還是能夠勸勸您的父親。陶先生目前還是屬於腫瘤早期,如果開刀做手術,痊癒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但是要是時間再繼續拖下去……」

陶夭的腦子空白一片。

腫瘤?

開顱手術?

秦醫生還在盡量地遊說陶夭一定要勸服陶忘機繼續住院治療,季明禮卻注意到陶夭唇色泛白,整個人的情況都不太好。

季明禮不等不出聲打斷秦醫生的話,「秦醫生,我來跟陶小姐解釋吧。」

秦醫生也是崇光的老資格醫生了,對季家的幾位算是相當地熟悉了,聞言,他頗為驚訝地看着季明禮,「明禮你認識這位陶小姐?」

季明禮點頭,「嗯。陶小姐是我的朋友。」

「噢,噢。那你可要好好勸勸陶小姐,讓她配合我們的治療才行。」

「好,我會的。」

陶夭的大腦還是木的,她根本沒心思去聽季明禮跟醫生都說了些什麼。

陶忘機被從手術室推出,陶夭第一時間跑了上去,她的雙手使勁地搖晃着陶忘機的手臂,「陶老頭,陶老頭,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秦醫生大驚,他急忙走上前,「陶小姐,病人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您不能……」

徐以漁也趕緊走上去把陶夭給拉住「么么,你別這樣這樣!你先鬆開師父好不好,么么,么么!」

只是陶夭的力氣本來就大,幾個醫生跟護士包括徐以漁在內,想要上去把她給拉開,竟然都沒能拉住她,反而都被她陷入激動情緒當中的她給掙脫,摔倒在了地上。

不顧拚命使眼色的胡悅,季明禮朝陶夭走過去,「陶小姐,你是不相信崇光醫院的醫生嗎?」

陶夭根本沒有聽季明禮說了什麼,她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陶忘機的手臂。

季明禮的手,覆在陶夭的手背上,「陶小姐,記得嗎?秦醫生說,剛才搶救很成功。」

陶夭終於對這句話有了反應。

她怔怔地轉過身,仰起頭,獃獃地看着季明禮,「很成功?」

季明禮點頭,他覆在陶夭手背上的手稍微用力用力,將她的手給拉開,「對,搶救非常成功。所以陶先生很快就會醒過來。你先鬆手,讓護士先推陶先生回病房休息,我們陪你一起等陶先生醒來,嗯?」

季明禮儘可能放柔語氣,

「很快就會醒來?」

陶夭就跟機械人一樣,機械地重複季明禮說過的幾個關鍵詞。

「對。」

季明禮語氣肯定。

感覺到手背下的手不再像方才一樣僵硬、緊繃,季明禮抓着陶夭的手,將她的手指掰開,並且給一旁的護士使眼色,讓她們先將陶忘機給推回病房。

護士感激地朝季明禮笑了笑,趕緊推著陶忘機先回了病房。

季明禮在鬆開陶夭的手之後,就鬆開了。

徐以漁眉頭微皺。

么么對這位明先生,會不會過於信任了一點?

陶忘機被推回病房。

季明禮信守承諾,陪着陶夭一起回了病房。

收到經紀人胡悅進一步說話的眼神,季明禮看了眼坐在病床前的陶夭,跟着率先走出病房的經紀人,出了病房。

「明禮,可以啊!」

一出病房,胡悅就曖昧地用手肘捅了捅季明禮的胳膊。

季明禮眼露困惑。

「跟我還裝!難道你不是因為看上了那位陶小姐,所以才對那位陶老先生這麼殷勤?不過也難怪了,這位陶小姐確實長得漂亮!關鍵是,身材火辣!你看那腿是腿,腰是腰,匈……」

「學長。」

季明禮淡淡地看了胡悅一眼,打斷了他接下去所說的話。

「嘖,這陶小姐還不是你的人呢,就把人給護成這樣了,我說一句都不行?OK,OK,我這本意不是,誇你眼光好呢么!好,好,好。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我閉上我的嘴,行了吧?」

季明禮目露無奈。

他跟這位陶小姐只見過幾次,哪裏就能談得上喜歡或者是不喜歡?他只是純粹不喜歡學長對陶小姐這般評頭論足而已。

「學長,我跟陶小姐……」

季明禮尚未解釋清楚,病房裏傳來陶夭中氣十足的吼聲,「好啊!我為你擔心受怕一整個晚上,你呢?你還裝暈嚇唬我!陶老頭,你,你好樣的!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這件事我遲點再跟你解釋。」

季明禮匆忙跟胡悅解釋了一句,轉身進了病房。

胡悅「切」了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嘀咕道,「口是心非。要是真沒看上人家,這麼着急做什麼?」

陶夭一整個早上都沒沒吃過東西,也沒喝過一滴水,徐以漁出來給她買點吃的,返身回來,恰好聽見了季明禮跟胡悅兩人的對話。

拿着熱奶跟麵包的手陡然握緊,徐以漁臉色微沉。

------題外話------

今兒三次元有事兒。耽擱了~

鞠躬,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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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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