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29】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二)
陶夭心想,她果然是在做夢。
因為是在做夢,所以陶夭聽見這句話時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夢裏面季明禮都主動吻她了,說一句我愛你也沒什麼稀奇得的,因此陶夭的反應僅僅是極其平靜地「噢」了一聲。
遲了近一年之久的告白,終於宣之於口。
忐忑,不安。
沒有被拒絕,但貌似,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聽見陶夭的那一聲「噢」字,季明禮心底難掩失落。
不過很快,季明禮便打起精神來,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他持之以恆,假以時日,么么一定會重新再接納他。
季明禮從來就不是自怨自艾的人。
很快從告白被拒絕的打擊當中恢復過來,季明禮吻了吻陶夭的額頭,放開她,「水該凉了,我先給你擦身體吧。」
「嗯。」
因為認定了自己是在夢境當中,因此對於季明禮接下來所做的事情,陶夭都極其淡定。
包括季明禮給她擰了毛巾,擦拭她的身體,陶夭也配合地沒有動,想着這待遇清醒時是不可能了,夢裏被季明禮伺候一把,也挺過癮。
喂母乳極其容易出汗,尤其是新手媽媽,因為掌握不了要領,餵奶便相當吃力,每次吃奶,衣服總是半濕。
M國人工費極其高昂,陶夭倒不是出不起月嫂錢,只是隨着孩子一天天長大,以後需要開銷的地方多了去了。陶夭沒捨得,昨天擦拭身體,都是自己忍着疼,一點一點擦拭的。
夢裏有人伺候,何樂而不為。
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是被佔便宜的那一個,陶夭還挺享受季明禮給自己擦拭身體的,直到,那溫軟的毛巾,順着她腹部的腰部往上。
陶夭還是本能地扣住了季明禮的那隻手。
「沒關係的,我們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嗎?」
季明禮睫毛輕顫,說這話時,他自己的耳根都是紅的。
陶夭一怔,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季明禮所說的更親密的事情指的是哪件事。
陶夭失神的功夫,季明禮已經撩起陶夭的衣擺,把毛巾覆了上去。
夢裏面的季明禮簡直太他媽流氓了!
季明禮是一絲不苟的性子,他給陶夭擦拭腰部、背部時,都是認認真真地完成的,因此這會兒也沒有絲毫的怠慢。
儘管是堅定不移地認定了自己是在做夢,也並不妨礙陶夭因此而起了深深地羞恥感,這夢境不受自己支配已經夠憋屈的了,不過是擦個身體,這男人還磨磨蹭蹭,沒完沒了,陶夭炸毛了,「季明禮,我他媽能不能快一點?!」
從來沒被人吼過的季老師一呆。
並不認為自己動作慢,然而秉著追求老婆就需要鍥而不捨的精神的原則,季明禮還是積極認真地求教,「快多少?」
「我怎麼知道?總之……總之你給我快一點!」
這樣磨磨唧唧地擦下去,誰他媽受得了啊!
「好。」
既然心上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就只能自我發揮了。
季明禮拿不住陶夭所說的快一點到底是怎麼個快法,在接下來的過程當中,季明禮稍微加快了一點速度。
所謂的稍微加快點速度僅僅只是速度上快了一些,該清洗的部位一個也沒落下,該細緻的地方一點也沒有馬虎。
這也不是知道自己在夢裏,揍了人對方也不會真的感到疼,陶夭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如果說陶夭一開始有多享受季明禮的「伺候」到了後來,基本上可以說是備受煎熬了!
僅僅只是擦拭了上身是不夠的,被奶水泅濕的衣服必須要換下來。
病房裏就有行李箱,靠牆擺着,一目了然。
季明禮走過去,打開,果然在裏面看見了陶夭的餵奶服,以及哺乳胸罩,內褲等貼身衣物。
季明禮在給陶夭擦拭身體時,就發現陶夭的胸圍漲了不少。
孕婦跟產婦都會胸漲這個常識,季明禮還是有的。
季明禮猜測,陶夭或許就是因為產後胸圍大漲以及餵奶不方便,所以住院期間才沒有穿哺乳胸罩,因此,他僅僅是紅著臉,視線在哺乳胸罩上掠過,到底還是只拿了跟陶夭身上穿的差不多款式的餵奶服,以及內褲跟產婦褲。饒是如此,季明禮的耳根也已經是紅得不能再紅。
擦身體都能夠接受了,換衣服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嗎?
因此,在季明禮給陶夭換衣服時,陶夭表現地比方才還要淡定。
陶夭的配合,在季明禮看來,無疑是對方接受他對她的追求這一行為的默許,因此除了赧意,心裏更多的還是歡喜。
他並不奢望么么馬上原諒他,只要她肯給他機會就好。
季明禮替陶夭換上了清爽、乾淨的衣服,去洗手間重新倒了一盆水過來。
「我都擦過身體了,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又要來一遍嗎?」
夢境嘛,本來就是一點邏輯都沒有。
陶夭靠在床邊,懷疑季明禮是不是又要重複剛才做的事情。
她發誓,要是季明禮敢再像剛才那樣,這樣地又給她擦拭一遍身體,不管在夢裏揍人是不是白費力氣,她都非要把他給揍得鼻青臉腫不可!
「嗯?」
季明禮感到陶夭的這個問題有些莫名,不過他還是如實地回答道,「不必。剛才我擦拭得很乾凈了。」
嘖。
這一點,陶夭倒是無法反駁。
事實上,對方就是擦拭得太細緻了!
被季明禮「推倒」,躺回被窩時,陶夭終於長長久久地鬆了口氣。
媽啊,太好了,這折磨人擦身體的夢境算是過去了。
不管接下來夢境裏的季明禮要做什麼,反正不可能比擦身體更要人命了。
然而,打臉來得太快,就像是龍捲風。
當忽然感到雙腿涼颼颼的,陶夭猛地驚覺,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下至腳踝時,她如同砧板上的一條魚,提着自己的產婦褲,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季明禮,你想做什麼?你瘋了嗎?我才剛生過孩子!」
季明禮手上拿着醫生開給他的,專門用來清洗惡露的藥品跟棉簽,滿是茫然地望着陶夭,「什麼?」
「我問你,你為什脫我褲子?」
陶夭兇巴巴地質問。
這個時候,季明禮發回了他一貫有問必答的優良的溫雅風度,並且如實地轉述了醫生所交代的話,「醫生說你剛歷經生產,需要每天清洗創口,保持清潔跟衛生。」
陶夭是自然分娩,但還是歷經了側切,所謂的創口在哪裏,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夭看着季明禮手中的藥水跟棉簽,險些崩潰!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令人抓狂的夢境!
經歷過剛才擦身體的事情,陶夭已經懶得說什麼不用,我自己來了。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估計最後的夢境還是季明禮自己拿着棉簽跟藥水替她清洗了。
什麼羞不羞,臊不臊,她現在只想快一點醒過來!
這踏馬的絕望的狗屁夢境!
「那你快一點!」
季明禮自然完全知道陶夭經歷了怎樣複雜的心路歷史,她把陶夭願意接受他做這種私密的事情完完全全地的當成她願意重新給他機會的信號。
「嗯。」
一點也沒有被陶夭兇巴巴的語氣擊退,季明禮甘心如如怡地重新去拿了一條毛巾過來。
女性剛歷經生產,是有惡露的,氣味腥且重。
濃郁的惡露把臉盆的水都給染紅,身為資深潔癖患者的季明禮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用毛巾細緻地替陶夭清洗乾淨,之後,才用棉簽沾上藥水,溫柔地、仔細地擦拭。
「奇怪,怎麼門鎖上了啊?」
錢多多運氣不錯,她去得早,不用怎麼排隊,就輪到陶小寶游泳了。
錢多多從護士抱陶小寶下水,到上來,一秒鐘都沒捨得錯過,全部都一秒不落地給錄下來了。
迫不及待地推著游泳小王子回來,病房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用手一推,竟然沒能推開,裏頭上鎖了。
「么么姐,房門怎麼鎖上了?么么姐,你在裏面幹嘛呢?趕緊的,快給我跟你兒砸開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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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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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