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快快止血(三)

第517章 快快止血(三)

「你騙我,」桂王給杜九言擦乾淨身上的血跡,將她的臉也擦乾淨,露出她精緻俏麗的五官,配着上她此刻******的軟包,很震撼!

「說、說好是男人的呢。」

「怎麼又長了軟包出來。」

「你就是個騙子!」

「你給本王等著,等你醒過來,本王弄死你!」

「弄死你個娘娘腔。」

桂王又擦了擦眼淚。

他怎麼這麼笨,居然被她騙了這麼久……

他就說,這世上的女人都不行,不但麻煩,還一肚子心眼。

桂王不願意看她胸前,用被子將她蓋嚴實了,氣的捏杜九言的臉,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等著!」

「疼,」杜九言咕噥著,「王爺,您也給我等著,來這麼遲,這賬沒完。」

桂王坐在腳踏上,生無可戀地看着杜九言。

受傷了還死性不改。

杜九言傷的不算重,就是體力透支的比較嚴重,略休息了一個時辰,她就被傷口疼的醒過來,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床頭凳子上的桂王,沖着他露出甜美一笑。

桂王砰地一聲,連人帶凳子倒在地上。

「王爺放心,我不是詐屍。」杜九言愕然,「屍,是不會有這麼迷人的笑容。」

桂王爬起來,怒道:「你、你、你、你還、還、好意、意思說?」

「沒、沒死、就、就躺着。」

他坐起來,板着臉瞪着杜九言,彷彿要將她瞪個對穿。

「什麼情況?」杜九言一臉驚駭地看着他,「王爺,您傷著舌頭了?」

桂王道:「本王、傷、傷了心!」

「誒?」杜九言笑了起來,「王爺,您這是心疼我啊?瞧你小臉白的!行了,行了,心意我收到了,您別在這裏乾耗著,給我弄點吃的,再看看跛爺和單德全他們怎麼樣。」

「不、不去。」桂王道。

杜九言揚眉,「我都沒氣,你還擱這生氣了?你看看我這一身傷……」她將自己個胳膊露出來,確實是一胳膊的刀口,但更令她驚駭的是,她一眼能看到自己胳膊。

她抖了抖,******的肉也跟着抖了抖。

很明顯,她被子底下是光溜的。

桂王看她的動作,臉一紅,撇過頭去。

杜九言咯吱咯吱地轉頭看着桂王,問道:「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桂王道。

杜九言道:「我想問候你祖宗!」

「我、我、也想。」

杜九言道:「王爺,咱們是不是好哥們兒?」

「不是。」桂王道。

「咱們可是同生共死患難的交情,您要是不仁不義,咱們現在就同歸於盡吧。」杜九言道。

桂王道:「怕你不成!」

杜九言縮進被子裏,不理他。

「你、你幹什麼?」桂王問道。

「害羞!」

桂王沒坐穩,差點又摔下來,「你、你也好意思害羞。」

「我怎麼不能不能害羞?!」杜九言怒瞪着他,「我如此優美的身體,被你看到了,難道我不應該有點儀式感,害羞一下!」

桂王嘴角抖了抖。

「王爺,」杜九言揚眉道:「您也看到了我最後的秘密,您就說吧,要不要給我保密?」

桂王怒道:「保密什麼?你這是欺君之罪!」

杜九言磨牙。

「王爺,您這是懷恨在心,公報私仇。」杜九言道:「您喜歡男人,對我愛慕這麼久,忽然發現我是個女人,您的一顆真心錯付,所以在這裏公報私仇。」

桂王鄙夷地白她一眼。

「王爺,等我傷好了,咱們還是好哥們兒,對吧。」

「您忘了剛才看到的畫面,您就當我還是個男人。忘了、忘了。」

桂王指着她,「別、別啰嗦了,本王現在、現在不想和你、和你說話。」

「那……勞駕幫我拿件衣服?」杜九言道:「我要去吃點東西,再看看我家跛爺。」

桂王摁着她,「你渾身是傷,躺好了。」

他一摁,就碰到了她光裸的肩膀,手感細膩,卻燙的他臉一紅,咻地一下收了手,蹭地站起來,「我、我、我給你去看。」

他說着,跌跌撞撞起來,東倒西歪腿腳發軟地往外走。

女人!

真是女人!

聞名天下的訟師杜九言,居然是個女人!

他猛然想起來以前的種種,腱子肉……不和他一起洗澡,還有……那次在馬車上的血腥味,根本不是什麼鬼痔瘡。

因為她根本是個女人。

桂王受不住,抖著嘴角,一臉委屈。

「墨兮?」安山看桂王攏著袖子蹲在門口,他立刻就想到了小時候,桂王每次犯錯被罰的時候,就會這樣乖巧又委屈地蹲在屋檐底下。先帝還曾戲說他像只丟了魂的小狗。

「是杜九言不好嗎?」

桂王沒理他。

「你、受委屈了?」安山王問道。

桂王破天荒地點了點頭。

「誰給你委屈了,四哥給你收拾他去!」安山王怒道。

桂王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現在來討好沒用了,趕緊想想你自己怎麼辦吧。」

說着,甩手走了。

安山王面色一怔,發愣地看着前面。他……他不敢想怎麼辦。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他能怎麼辦。

造反的事他是不敢想的,但是……安山王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房間。

桂王去看跛子了,跛子還在睡着,他傷的比杜九言更重點,而且,桂王在他的葯里放了安神助眠的葯,以茲報復。

單德全和其他「獵物」,也都看過大夫,都在休息。

好當然是好不了,只能等慢慢好轉。

桂王去廚房端了白粥,不情不願地回了房裏,一進門就看到杜九言居然坐在床上,扯了一件破衣服預備穿,前胸看不到,但後背的曲線卻一覽無餘。

一道血線,從他鼻子裏徐徐流淌,滴答,落在粥碗裏。

一碗白粥變成了赤粥。

滴答滴答。

杜九言驚愕地看着他,緩慢且僵硬地將衣服放下,扯著被子嬌羞地躺下來,眨巴着眼睛看着桂王,「王爺、您這鼻血飈的……量很大啊。」

桂王就想到了那次她在馬車上的血腥味。

鼻血流更快。

「要不要擦一擦?」杜九言盯着他的鼻子。

她說話的唇,讓桂王想到了他親吻她的觸感,柔軟香甜。

鼻血簌簌地淌著,桂王頭暈。

「我、我餓!」杜九言決定不再說了,「這粥,你換一碗?」

餓、餓了?

桂王想到……

砰!

桂王摔了碗,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露個後背,至於嗎?」杜九言嘆氣,「我真的這麼美?」

她委屈地沖着外面喊道:「快來人,你們王爺暈倒了。」

有個杜九言不認識的人進來,將桂王扶起來,看他一臉的血,錯愕地道:「王爺、這、這是怎麼了?」

「天乾物燥。」杜九言笑了起來,「可憐見的,做了二十三年鰥夫也不容易了。」

見個後背,就流鼻血!

下次看他不順眼,露個前胸他是不是會直接厥過去?

杜九言笑了,一笑扯的渾身疼,又嘶嘶吸了兩口冷氣。

桂王被冷水激了一下,醒了過來,一胸襟的鼻血,茫然地看着杜九言,又想到她的後背,鼻頭刺痛。

「王爺,我真的餓了。」杜九言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自從您出現以後,一直在神遊,辦事能力和智商都很低下。」

「我看着焦急!」杜九言道。

桂王吩咐屬從去弄白粥過來,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在杜九言面前不說話。

白粥送來,杜九言抓着衣服,「王爺您出去一下,我想穿衣服了。」

「不準穿!」桂王道。

話落,他自己怔住,臉騰地一下紅了。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您這情緒變幻莫測啊,王爺、您沒事吧?」

「喝粥。」桂王也不知道他有事沒事。

反正他現在腦子裏的那根線頭被亂七八糟的線團纏着了,不說思考和理清思路,就算是說話都成問題。

頭疼!

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他不是斷袖?

桂王等了半天,發現杜九言吃了勺子上的白粥,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眼前一亮,清醒了一點,眯了眯眼睛盯着杜九言,「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沒有!」杜九言搖頭。

「你不說我就把你被子掀了!」桂王威脅道。

「這也行?要不我自己掀?」杜九言說着,作勢要掀,桂王嚇了一跳,「你、你幹什麼?」

杜九言道:「掀被子啊。」

桂王怒。

「快,快恢復正常。」杜九言道:「忘了剛才的事情,忘了我是女人,忘了吧!」

桂王朝她嘴裏塞了一勺粥,咕噥着什麼聽不清。

杜九言道:「王爺,您趕緊去處理島上的事情,別在我這裏耗著。」

「您要弄不好這些事,我這一身傷豈不是白受了。」

桂王終於嗯了一聲,將粥餵了,氣呼呼地出去做事。

「王爺,點算了島上兵的人頭,一共四千八百多人。」

「喬志剛呢?」桂王問道。

回話的人指了一間屋子,桂王大步進去,外面的人就聽到裏面傳來霹靂啪啦的打人聲音,等出來他又指著一地的俘虜,「都摁倒了一人打八十軍棍!」

「王爺,這……這不好吧,他們都投降了。」

「打!」桂王氣的不得了,打杜九言,他真是先把這些人都剁成人渣。投降、投降要是就放過了,做錯事的成本也太低了。

氣死他了,一個個的騙他。

就沒一個好人。

「生氣!」桂王踹了一腳樹,見安山王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墨兮,這套衣服給杜九言換。你真喜歡他啊,那……回去就養他在後宅得了。」

娶,后宅?

王妃?

桂王忽然想到什麼,沒接安山王的衣服,反而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張畫像。

他後來重新讓人畫了一張。

「墨兮,」安山王問道,「你怎麼了?」

桂王忽然轉身,沖着杜九言休息的竹屋跑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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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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