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錦夫人弄巧成拙,自己找罵

051,錦夫人弄巧成拙,自己找罵

她是過來人,她明白男人得不到滿足時,會恨得殺人。

可敲門的,明明是錦夫人的丫頭,不是她。

她可不想被冤枉著,替人背黑鍋。

「父親,二娘,剛才敲門的不是我,是二娘的丫頭敲的門。」郁嬌看着二人,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裏哪有丫頭,不是只有你一人嗎?」錦夫人往四周看了看,只有一個郁嬌站在裏屋的門口。

「丫頭走出去了。」郁嬌道。

「老爺,看看,看看,這孩子又開始說慌話了。上回,她在外頭編排府里的閑話,給府里抹黑,也是拒不承認。現在明明是她敲門了,她也不承認。」錦夫人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唉,都是妾身疏於管教啊,她一點禮數也不懂。」

「我沒有說慌,剛才是丫頭菊香敲的門。」郁嬌看了眼錦夫人,對郁文才說道。

「郁嬌,你錯了就錯了,為什麼要撒謊呢?敲了門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說個實話,認個錯就好了。長輩們會跟你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呢?可你一直這樣同你父親狡辯,不是讓你父親更傷心更生氣嗎?這可不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啊。大家閨秀們,可不興說慌。」錦夫人苦口婆心的對郁嬌說道。

「我沒有敲門,更沒有說慌,為什麼要認錯?」郁嬌拒不承認,「父親和二娘,不如將菊香叫來問話,一問便知道情況,為何只問郁嬌?」

郁文才身為一家之長,又是一朝首輔,在屋中同女人親熱,被人打斷了,當然不能像市井小民那般,跳起腳來打人罵人。但他可以擺着威嚴的臉,不說話,無形中給人壓力,讓人害怕。

錦夫人看到郁文才陰沉着的臉,和恨不得將郁嬌暴打一頓的眼神,唇角悄悄勾了抹冷笑。

她朝門外喊著,「菊香!」

一個穿竹青色衣衫的瘦高個兒丫頭走了進來,先朝郁文才和錦夫人福了一福,才看向錦夫人,「錦夫人叫奴婢何事?」

「剛才是你敲門嗎?」錦夫人問道。

菊香撲通一聲跪下了,死勁搖搖頭,「錦夫人,老爺,奴婢只是二等丫頭,只在外間當差,怎麼可能會敲裏屋的門?奴婢也不敢啊?」

郁文才的目光,如冰刀一樣,「刷」地掃向郁嬌。

「郁嬌,菊香說沒有敲門,那就是你了。」錦夫人道,「快跟老爺認個錯吧,老爺不會罰你的。主動承認錯誤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錦夫人嘴唇緊抿著,郁嬌卻能從那唇角處,看到錦夫人隱忍着的得意。

郁嬌迎上錦夫人的目光,心中冷笑,若是她不認錯,沒準,她又被關祠堂了。

那她還怎麼查林家的事情?

更何況,菊香是錦夫人的人,這裏所有人都是錦夫人的人,她在錦夫人的園子裏,她一個人說沒有做,誰相信?

錦夫人使了好一出毒計!故意派人將她叫來,使得她被郁文才厭惡著。

「父親,女兒錯了。」郁嬌低下頭,說道。她只說錯了,不說原因。可以說是頂撞長輩之錯,不會承認敲門之錯。

「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郁文才沉聲說道,「你這麼大了,做事總是冒冒失失的,在家裏鬧出點事情,大家都看在你還小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可是到了外頭,外人才不管你多大多小,只會說,郁家管家不嚴,一個閨門小姐,沒個小姐的樣子,將來,怎麼找婆家?誰家會喜歡?」

「是,女兒知道。」郁嬌低頭,應道。而她心中則諷笑着,多麼冠冕堂皇的教訓。

錦夫人,且讓你得意一時!

「錦娘,你馬上安排下去,找個懂禮數的嬤嬤,好好地教教她。」郁文才道,這回是跟錦夫人說的。

錦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正好可以找機會,狠狠地收拾郁嬌,「是,老爺,妾身也是這麼想的,才叫了她來說這件事情。」

郁文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背剪着手抬步往外走去,目光半絲兒也沒有瞥向郁嬌。

郁嬌站到一旁相送。

等郁文才走到正屋門口那兒時,郁嬌眯了下眼,忽然開口說道,「父親,女兒有個小小的請求,望父親答應。」

她看了眼正從地上爬起來的菊香,眼神冷厲。

郁文才停了腳步,轉身來看向郁嬌。

「何事?」他冷冷開口,眼神很不耐煩。

雖然,他十分的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在有僕人在場的情況下,他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誠如錦娘說的那樣,當面跟一個女兒為仇,傳出去,未免讓人笑話。

郁嬌的唇角彎了一彎,說道,「父親,女兒住的地方,園中小路未鋪地磚。昨夜又下了小雨,女兒從園中走過,總是沾一腳的濕泥。看,女兒來二娘的屋子,就將這地板踩髒了。」說着,她不好意思地,伸手一指裏屋門前的兩雙濕混腳印,她的,和丫頭菊香的,「父親能不能派個僕人,將那園中小路鋪上地磚?」

聽到郁嬌說嫌棄園子的路不好,起先,郁文才並沒去理會。他才懶得管郁嬌的死活。正當他想說,讓錦夫人去處理時,他的目光不經意掃到了那兩對腳印上。

旋即,郁文才的眼神縮了一下,臉色馬上就變了。

他冷冷看了一眼錦夫人,又將目光盯向一旁站着的菊香,眼神冷得恨不得將菊香打死。

菊香嚇得打了個冷顫。

錦夫人見郁文才看向她的眼神忽然變冷了,心中想不出所以然來,不禁七上八下的。

「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跟為父稟報。」郁文才道,「錦娘找人去鋪一下地磚。」

錦夫人訝然,郁文才不是嫌棄郁嬌的嗎?怎麼還會關心她園子的路好不好走?

「是,老爺,妾身馬上找人去鋪路。」錦夫人道,在郁文才跟前,她一向賢惠順從。

郁文才又朝菊香怒道,「四小姐園中的路不好走,為什麼不稟報?」

菊香嚇得趕緊跪倒在地,「老爺,奴婢錯了,奴婢大意了。」

郁文才喝道,「來人,將這丫頭拖下去,杖責十板子,罰沒這個月的月銀錢。」

候在門外聽差的僕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郁文才為何忽然發怒,要打人。

因為錦夫人得寵,思華園的僕人走出去,比主子的身份低不了多少。郁文才也從不打罵她們,今天為何打了菊香?

僕人們,一個個的嚇得大氣不敢出。

兩個粗使婆子快步走了進來,將嚇得瑟瑟發抖,一臉懵狀的菊香拖了出去。

錦夫人也是一頭的霧水,她園中的僕人,都是她精心調教起來的,個個忠心。將來,她還得用她們,便朝郁文才柔聲說道,「老爺,菊香一向忠心,今天只是一時疏忽……」

郁文才打斷她的話,冷冷說道,「就因為她一向忠心,老夫才沒有下令打死她,只讓人打她十板子,罰點月錢,讓她長點記性,下回不準犯錯!」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朝園子一角施刑的兩個婆子說道,「給老夫狠狠的打,讓她長點記性!」

「是,老爺。」婆子們應道。

郁文才真發火了,思華園的僕人和錦夫人,無人再敢吱聲。

很快,園子的一角,響起板子打肉的噼啪聲,和菊香的慘叫聲。

十板子不多,但菊香是思華園的二等丫頭,平時只負責跑跑腿拿個東西,或是傳下話找個人,再便是為錦夫人做點針線活,幾時吃過苦?

打得她慘叫連連,十板子打完,她已經快奄奄一息了,裙子後面,全是血漬。

圍觀的僕人們,嚇得個個白了臉。

郁文才轉了個身,往園子外走,發現郁嬌在給他送行,又說道,「不必送了,回自己園子去,等教養嬤嬤到,好好學規矩!」

「是,父親。」郁嬌福身應道。

郁文才沒再理任何人,冷著臉,大步走出了思華園。

郁嬌又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錦夫人,微微點頭,淺笑道,「二娘,父親讓郁嬌回園子裏,郁嬌先告退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錦夫人,今天是你自找的!

錦夫人盯着她的身影,恨得牙痒痒的,這個郁嬌,究竟是使了什麼妖術,僅憑一句話,就讓郁文才變了臉色?

郁文才本來厭惡著郁嬌,怎麼會改成了厭惡她?還打了她園中的丫頭?

這不是當面給郁嬌臉嗎?

她沒理郁嬌,恨恨地轉身進了正屋,生悶氣去了。

郁嬌的確是長了臉。

郁嬌從園中走過,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若說上回,老夫人打了郁人傑,是因為郁嬌的口才好,說得眾人無法辯駁。而郁人傑又本身有錯在身。

可今天,思華園的人,只是彙報情況不及時,就被打了,可見,郁文才並不厭惡郁嬌。

僕人們這麼想,又怎會不敬畏郁嬌呢?

柳葉站在園子的門口,一直等著郁嬌出來,沒有得到允許,她不能進去,不過,她聽得到裏頭的聲音。

見她家小姐一臉笑容的往園子門這兒走來,便疑惑著問道,「小姐,老爺為何打了這裏的丫頭?」

「有人自己找罵找打,我有什麼辦法?」她攤手一笑。

柳葉聽不明白,但不影響她高興,她小聲道,「小姐,奴婢看見錦夫人氣歪了嘴呢,哈哈哈——,錦夫人的丫頭被打了,只怕以後,沒人替她跑腿辦事了。」

說着無意,但聽着有心。

郁嬌眸光微亮,機會真是太好了。

在這郁府里,她的身邊,只有桃枝和柳葉兩個丫頭。

她們三人沒有得到允許,根本出不了府。

昨晚,錦夫人派給她的兩個大個子丫頭,只是來監視她的,不可能給她辦事,那麼,她何不收買一個呢?

錦夫人做壞人,她何不做好人呢?

那個菊香,正好藉此機會,收做自己人。

……

思華園中,錦夫人氣歪歪地坐在外間的椅上,對高嬤嬤道,「你說說看,老爺為什麼發火罰了菊香?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剛才,高嬤嬤站在外面的廊檐下,她不知道屋中的情況,便問道,「夫人,依老奴看,老爺是聽了四小姐提起園中路不好走,才罰了菊香。是不是怪夫人,怠慢了四小姐?老爺跟夫人情深意重,不好直接罰夫人,找了借口罰菊香,殺雞儆猴?」

錦夫人擺手,「不可能,老爺還沒有寵那個小賤人寵到這個地步,絕對不是。再想想看。」

高嬤嬤眯了下小三角眼,沒一會兒,她的目光往裏屋門那兒看去,「夫人,老爺剛才聽到四小姐提起了腳印一事,老爺才發火打了菊香。這腳印有什麼古怪?」

錦夫人正在氣頭上,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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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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