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說破 賊精

第220章 說破 賊精

害怕過後,夏宗澤被林怡然的話說得瞪了她一眼:「我一個男人委屈什麼?」

「你看你這小眼神,不委屈,誰委屈了?」林怡然撅嘴說道。

夏宗澤唬了一眼她:「什麼小眼神,我是個男人,不要這樣形容我。」

「好,不形容你。」林怡然站在夏宗澤面前說道,「為了你能安心的工作,也為了我能安心的度過孕期,我今天得普及一些懷孕知識給你。」

「普及懷孕知識?」

「對!」

夏宗澤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小妻子不是常人,她可能來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突然安靜下來,耐心的聽她說什麼。

林怡然輕聲說道:「懷孕開始的三個月確實要小心……」

「你看,你也說要小心……」

「別急,我的哥,聽我說!」

「哦,你說——」

林怡然說道:「對於一些習慣性流產的人來說,這三個月不僅要小心,還要卧床不能動,但我的體質不錯,除了不能做劇烈運動,正常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所以你不必緊張。」

「什麼叫習慣性……」

未曾結過婚的林怡然也不太懂,只是聽人家說過,打着哈哈說道:「這個……只要我們不是就行了。」

「哦!」

林怡然繼續說道:「過了第三個月,我聽人家說,胎基本上就穩定了,正常生活根本沒問題,甚至可以過夫妻生活……」

「真的?」夏宗澤的雙眼唰一下亮了。

林怡然撫額,是不是給自己挖坑了。

夏宗澤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都過了一個多月了,還有一個多月也不難熬嘛,高興的問道:「還有什麼,你快說……」

「呃……」林怡然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到后三個月時,又跟前面三個月一樣,要小心了,不能做劇烈運動,適當休息,但一定要經常走動。」

夏宗澤問道:「為什麼要經常走動?」

「防止胎兒在腹中過大,或者胎位不正,經常走動有利於生產。」林怡然邊說邊瞟了夏宗澤一眼。

夏宗澤收到這目光了,小心問道,「我不讓你操勞,不讓你動,你怕胎兒過大不好生?」

林怡然見夏宗澤終於懂了,說道:「對了,大哥,你終於明白了,像公主一樣被伺候着未必是好事,懂嗎?」

「剛才你說怕胎兒過大……那是不是也不能多進補?」

「當然是這樣,平時只要營養均衡,孩子在肚中也不會瘦小。」

「這些都是你們哪裏的風俗?」夏宗澤不動聲色的問了這句話,小心翼翼的注意著林怡然的反應,結果她毫無察覺,繼續說:「這不是風俗!」

這是一種間接的承認,夏宗澤的心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順嘴問道:「那是什麼?」

「是科學,科學懂不懂?」

夏宗澤搖頭:「不懂!」

「打個簡單的比方,攻城時用的投石機,其實就是槓桿原理做成的。槓桿也就是投石機的支撐點不在中心,而是在槓桿的靠尾處,越靠尾用的力量和達到的速度就越大,相對的石頭的重量就越小,能聽懂嗎?」林怡然問道,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又絲毫沒有發現對面的男人似乎已經發現她的秘密了。

夏宗澤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

林怡然想了想,說道:「蹺蹺板見過嗎?」

「小時候好像玩過。」

林怡然笑道:「那就好理解了,如果一個胖子坐在一邊,另一邊做小孩的話,可能要坐三個小朋友,才能和胖子平衡,但如果其中兩個小朋友不坐,只有一個小朋友坐上去,那麼那個坐着的小朋友一定會被胖子彈飛的。」

夏宗澤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槓桿原理。」

「對,這就是科學。生孩子同樣講究科學,不要聽老人說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行,你們這裏又沒有剖腹產,到時孩子太大怎麼生,你說是不……」林怡然捂嘴說不下去了,驚恐的看向一臉淡定的夏宗澤,「你……你……」

夏宗澤嘆了口氣,伸手拿去她捂嘴的手,「能改我命的人,定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

「啊……」林怡然眨了眨眼。

夏宗澤輕輕一笑:「別啊了!」

「可……可你不……害怕嗎?」

夏宗澤問道:「怕什麼?」

「我可能是個小鬼……」林怡然終於說出心中的秘密了。

夏宗澤想也不想就回道:「那也是個有趣的小鬼。」

「娘呀,你……」

其實夏宗澤有過害怕,可是這害怕只是那麼一瞬間,他現在更多的是興趣:「我只是好奇,你這個小鬼是什麼時候進入這個身體的?」

林怡然無奈的吐了口氣,「你說呢,大哥!」

夏宗澤疑惑的問道,「難道是搶水壺的那次?」

「對,就是那次!」想起這事,林怡然就覺得傷心,對夏宗澤說道,「我告訴你,我不是鬼,你可別亂想。」

「那你是什麼?」夏宗澤更好奇了。

林怡然翻白眼說道:「當然跟你一樣是人哪!」

「哪裏人?」

林怡然不確定現在是什麼朝代,模糊說道:「估計是一千五百年以後的人。」

「什麼?」夏宗澤簡直不敢相信。

林怡然傷感的說道:「我只是旅個游,爬個山,那曾想,那天下雨,石上有青苔,腳下打滑,一下子摔到山下去,然後醒過來,就看到了你。」

「你來到這裏,第一個看到是我?」

林怡然點了點頭,「嗯!」

夏宗澤由驚訝變成了驚喜,高興的叫道:「我就說嘛,我們肯定有緣,肯定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邊的。」

「也許!」林怡然輕輕說道。

「不,肯定是這樣。」夏宗澤興奮的站起來,在林怡然面前走了幾圈,說道,「你知道嗎,雲持大師批我是天煞孤星,說我殺孽太厚,這輩子沒有子息,結果大婚前,雲持大師親自過來,說我的命被改了,不是你又是誰呢?」

林怡然不太信,不過嘴上說道:「好吧,我就是被神明送過來改你命的真命天女,你可得對我好,要不然,我一個不高興,就回到未來,讓你一個人孤獨到老。」

「然兒,你又嚇我。」夏宗澤委屈的小眼神又出現了。

「只要你對我好,我就不嚇你。」

夏宗澤說道:「難道現在還不夠好?」

「還行吧!」

「哦!」夏宗澤又坐到椅子上,雙眼晶亮的看向林怡然,問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林怡然不想說太多,總覺得不合適,「反正比這裏好。」

夏宗澤是什麼人,感覺到林怡然的情緒了,不再追問,點點頭,「那好吧,我以後不盯着你了,可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別趁我一個不注意,就大大咧咧不知節制。」

「知道了,王爺大人,我呢,會把老人的一套和科學的一套相結合,只要對自己對孩子好的都採納,這樣總行了吧?」

「嗯!」

林怡然說道:「你呢,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安心的做你的大事,這外面的事千頭萬緒,可不能累垮了身子,將來,我和孩子依賴誰。」

「然兒……」聽到這話,夏宗澤動情的把林怡然摟到懷裏,「你真好!」

林怡然笑嘻嘻的打趣道:「就這麼一句,就讓你感動啦!」

「嗯,你說什麼,我都感動。」

「切,油嘴滑舌。」

「我可沒有。」

「好吧,你沒有!」林怡然輕輕拍了拍夏宗澤的胸脯,「趕緊吃晚飯,吃好了休息!」

「再抱一會兒。」

「熱死了,哥!」

「我不熱。」

林怡然伸手掐了一把夏宗澤的軟肉。

「啊……」夏宗澤疼得叫起來,「你想謀殺親夫呀!」

「粘粘乎乎的,像個女人。」

「臭女人!」

「趕緊吃飯。」

「好吧!」

一直孤獨遊走於這個世間的林怡然,雖然本能讓她掙扎著活了下來,可是她一直沒有歸宿感,今天晚上,無意間挑開了自己秘密,彷彿是釋然,也彷彿有了知音,突然之間,那埋藏在心底的恐懼沒有了,彷彿一切清明起來。

菜都上齊后,林怡然揮手讓所有的丫頭、小廝都出去,她坐到夏宗澤身邊,微微一笑,「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吃飯,不要他們伺候。」

「你那裏沒人伺候?」

「嗯!」林怡然點頭。

夏宗澤輕輕一笑,「那我們也不要人伺候。」

林怡然想了一下,「入鄉隨俗,我們偶爾不要人伺候吧!」

「好,聽你的。」

林怡然笑笑,「快點吃!」

「好!」

夜的輕紗不知不覺地遮掩了遠遠近近的一切。夏夜的輕風從開着的窗口徐徐吹進,空氣溫柔的如同一個吻,甜蜜醉人,年輕的男女已相擁而眠,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通州城

左禎正在招待蔣遠霖,他還沒有和此人打過交道,客氣的說道,「蔣大人,你不讓我設宴,我這心裏……」

蔣遠霖大氣一笑:「左將軍,王爺已親自為在下設宴接風洗塵,還請不必客氣!」

「那咱們就隨意吃一頓。」

「這樣最好!」

「好!」左禎招手,讓侍從上菜。

不一會兒,一桌小菜已經上齊,二人又禮讓一翻才坐了下來。

蔣遠霖說道,「左將軍——」

「我二十三。」

「我二十五!」

左禎說道:「不如叫我小弟」

蔣遠霖拱手行禮:「那就卻之不恭了,左賢弟。」

「蔣兄!」

蔣遠霖放下行禮的手,笑道:「左賢弟,趕了一天的路,為兄確實又累又餓,那我就不客氣了。」

「蔣兄請!」

蔣遠霖放開了吃,一方面是自己確實餓了,另一方面,給了左禎一個態度,哥不是來玩的,也不會跟你來虛的,哥是來做實事的,看在哥實在的份,還請左賢弟實誠對待。

左禎確實從蔣遠霖吃飯態度上看出他為人處事的方式,暗暗點了點頭,王爺看人真准,王爺真……突然想到,這人是王爺挖得王妃的,那是王妃看人准了,他偷偷笑了笑,低下吃飯。

飯不言,寢不語。

晚飯之後,兩人到走廊裏邊消食邊聊天,當然,這天都是關於通州城的。

「蔣兄不必急,先休息一兩天,我再把事情具體的跟你說一說。」

蔣遠霖笑笑,「我們先隨意聊聊。」

左禎點頭,「通州是個水陸性府城,這個你來的路上應當看到了吧。」

蔣遠霖回道,「嗯,看到了,比曾經的江城感覺上要好,被戰爭破壞的不大。」

左禎說道,「沒被破壞,要得益於這裏曾駐紮了三位吳國小王爺。」

「我聽說過。」

左禎笑道:「這次我能順利攻進來,多虧了夫人用計,讓吳國三位小王爺一起離開了京城。」

蔣遠霖點頭:「此事,范先生對我講過。」

左禎說道:「在通州城一個月,感覺這裏雖富庶,銀子卻到不了口袋。」

「他們不肯交稅?」蔣遠霖問道。

左禎無奈的說道:「不是不肯交,而是沒有名目可交。」

蔣遠霖驚訝的問道:「怎麼可能?」戰爭中的國家,那個不是稅名繁多。

左禎說道:「我也覺得怪,特意讓人查了課稅名目,發現所有的課稅收都是浮動的。」

「不可能!」

「可能!」左禎無奈的回道。

蔣遠霖問道:「都是些什麼課稅?」

左禎回道:「通州城的農業稅賦幾乎沒有,其它都是關於漕運、商鋪、倉庫的,這些都按照運貨量來定的。」

蔣遠霖不解的問道:「怎麼會沒有農業稅賦?」

左禎說道:「這裏的田地都被吳國權貴和三個小王爺瓜分了,成了他們的私田,所以沒有稅賦。」

「可現在不是被我們寧國收了嗎?」

左禎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裏,這裏種戶刁得很,不肯交。」

蔣遠霖看了一眼左禎,「按道理來說,還沒有人敢跟軍爺打交道,軍爺讓交的稅竟然有人敢不交,不太可能。」

左禎又嘆氣,「你以為我不想殺幾個?」

「那為何不殺?」

「王爺說殺人解決不了根本事情,讓我想辦法解決他們。」

蔣遠霖點點頭,「我明白了,那漕運呢?」

「漕運你懂的,都屬於朝庭,這城被我收了,通州城的漕運癱煥了,還沒有運轉起來,那有銀子收。」

「還真是問題。」

左禎繼續說道:「關於吳國朝庭的事也就罷了,最最可氣的是通州城的商人,他們聯合一氣,抵制我們寧國人,所以這稅要是收上來,必定鬧得血雨腥風。」

蔣遠霖跟着嘆了口氣,「還真是千頭萬緒。」

「一切就靠蔣兄了。」

「賢弟過謙了,整個通州城的狀態不錯。」

「表面現象啊!」

「我們一起努力!」

「好!」

幾天後

桑老將軍帶着兒子到了夏宗澤的公務房,范先生見他們來了,收了手上的公文,給他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夏宗澤掃了一眼桑家父子,輕輕問道,「桑老將軍這是……」

「王爺,小兒年紀尚輕,如有不懂事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桑甚和說道。

這是讓桑敏俊進軍做事了,夏宗澤面露微笑,「桑老將軍多慮了!」

「那老生就告辭了。」

「將軍請——」夏宗澤從書案後站起來,親自送他出公務房。

「王爺客氣了,請留步!」

「無防,送到門口的時間還是有的。」

「多謝王爺!」

送走桑甚和之後,桑敏俊跟着夏宗澤進了公務房。

「敏俊拜見王爺!」

「免禮!」

「謝王爺!」

夏宗澤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先讓你做一個校尉官。」

「是,王爺!」

「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會升為將軍。」

「是,王爺!」

「不過……」夏宗澤看着年輕的桑小將軍,頓了一下。

「王爺請說——」

「我調你到江城去!」

桑敏俊驚訝的抬起頭。

「給你緩衝時間。」

「多謝王爺!」

夏宗澤說道,「我設身處地的為你着想,也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為我着想。」

「王爺,我……」

夏宗澤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不喜歡聽虛話和空話,明天就跟我的軍需船隊去江城,找楊將軍報道。」

「是,王爺!」

進門前還猶豫不決的桑敏俊一下子卸下了心頭的包袱,不要打吳國,至少目前不要打吳國,這感覺真好,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帶着輕鬆的步子出了夏宗澤的公務房。

桑家父子都走後,范先生又進了夏宗澤的公務,接着說剛才的事情。

「王爺,王妃有喜的消息已經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中。」

「嗯!」

范先生說道:「太子殿下給我們這邊也來了信。」

「說什麼?」

「葉尚勛找葉妃娘娘吹枕頭風,王上把他叫去,讓他發糧。」范先生回道。

「太子怎麼說?」夏宗澤問道。

「太子回王上說糧食是王爺你自己種的,自種自給,沒有餘糧。」

「一粒我都不會給。」夏宗澤冷冷的說道。

范先生繼續說道:「王上很生氣,太子殿下把王妃有喜的事告訴了王上,王上喜得沒再催過太子殿下發糧。」

聽到這裏,眉角冷硬的夏宗澤面部瞬間溫和了不少,「倒是讓大哥為難了。」

范先生說道:「前一段時間,左禎就來信說,葉尚勛的軍賬下,有很多人投奔到了他的賬下,他都收下了。」

「讓他收,不要怕,我給他做主。」

「我已經對他說了。」范先生放下手中的公文,想了想再次說道,「王爺,這糧食眼看着還有一個月就能收了,這仗怕是要打起來。」

夏宗澤說道,「我知道,聽說吳王在吳國各地徵收秋糧,很是瘋狂。」

「這要打的決心很大。」

「不怕他打,就怕他不打。」

寧國太子府

大郡主端著枇杷膏進了太子妃的卧室,輕輕叫道,「母妃,你醒了嗎?」

太子妃轉過頭看向女兒,「剛醒一會兒,你又給母妃做湯水了?」

大郡主笑道:「這次不是冰糖雪梨,這是三嬸捎回來的藥方子,我請民間郎中做的,你吃吃看。」

「你請民間郎中……?」

大郡主得意的回道:「是啊,我學三嬸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府,找了家藥房,請人家做的。」

「寶兒,外面的世道很亂……」太子妃滿眼擔心。

大郡主撅嘴:「娘,可是你的病總是不見好,我想肯定是太醫的葯不好,上次父親給三叔去信,我讓長史把我的信塞了進去,三嬸真的給我帶回來了一個偏方。」

「你呀……!」太子妃又氣又喜,氣女兒胡鬧,可又覺得欣尉,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郡主說道:「娘,你別不信三嬸的偏方,那個郎中見到我的方子喜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連連叫好!」

「好吧,那你端給母妃。」

大郡主邊端枇杷膏,邊說道:「母妃,三天前,我就讓雙荷不給你進補品了,都給你吃稀飯,就是為了這味葯,三嬸在信中說,這葯不能和溫和的補藥一起吃。」

太子妃啞然失笑,她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女兒為了這個不讓自己吃,不過這幾天,她覺得沒吃補品,這身子骨反而輕鬆些,難道自己的身體真得不能進補?

「母妃,我扶你起來。」

「讓雙荷來。」

雙荷連忙扶起太子妃,寶怡郡主親自餵了葯。

太子妃欣尉的說道:「想不到我的女兒已經這麼懂事了。」

「母妃,你可要快快的好起來。」

「嗯!」太子妃含糊的應了一聲,想好起來,談何容易。

等葯喂完了,夏寶怡高興的說道,「母妃,三嬸肚子裏有小寶寶了。」

太子妃問道:「你聽誰說的?」

夏寶怡回道:「父親的長史告訴我的。」

「真好!」

夏寶怡高興的說道:「是啊,母妃生病不能生孩子,那就讓三嬸多生幾個,然後給我一個,這樣我就可以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給你一個?」

「是啊,三嬸人這麼好,她肯定願意給的。」

太子妃笑了:「傻孩子,再好的三嬸,其他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孩子不會給你。」

「怎麼會?」夏寶怡不解的問道,「可是姨母不是經常要把舅舅的兒子過繼給你。」

「那是因為孩子不是她的。」

「會是這樣嗎?」

太子妃回道:「當然是,一個母親是不會舍了自己的孩子的。」

「哦,就像母妃一樣,你一直捨不得我,是不是?」

「孩子……」太子妃被女兒說得眼淚都出來了,可不就這樣,如果不是為了女兒,也許,她的氣早就噎下去了吧。

京城某街道葯堂

一個八字鬍樣的男人進了葯堂,晃悠悠的不像買葯的樣子,等客人都走了的時候,竟打聽起早上一個小客人給的咳嗽方子。

掌柜警覺起來,嘴裏沒透一個字。

八字鬍見一個字都沒打聽到,咬牙道,「信不信我端了你的葯堂?」

膽小怕事的掌柜也不知抽了那根筋,說道:「你端啊,等我的小客人再來買葯,見葯堂不見了,我相信他肯定能翻了京城的天。」

「你……哼……」八字鬍甩著袖子悻悻的走了。

等人走遠了,小葯童跑過來對着掌柜伸了大拇指,「掌柜的威武,竟把想搶方子的人嚇跑了。」

掌柜后怕的拍拍胸脯:「我就是覺得那孩子貴氣,所以隨口這麼一胡說,竟真把人給嚇跑了。」

「掌柜的,要不要告訴東家?」

「東家正在研究那方子,別煩他。」

「哦!」

大將軍府

寡居在娘家的謝夫人正在跟老嬤嬤低語着,一臉不渝。

「夫人,太子妃的補藥可停了三天了。」

謝夫人陰着眼說道:「想不到小丫頭這麼賊,居然讓人停葯。」

「怎麼辦?」

謝夫人問道:「打聽的人回稟了沒有?」

「回了,聽說是治咳嗽的偏方。」

謝夫人冷笑一聲:「這丫頭越長大心眼越多,居然跑到外面讓人煎藥。」

老嬤嬤低低的說道:「夫人,要不要讓人把葯加重,讓她早點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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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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