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不甘心哪

232:不甘心哪

232:不甘心哪

宋初一這才放心。

「還很疼?」沐景序拉過她的手,暖氣開的這麼足,又喝了一杯紅糖水,手竟然還是冰冰涼的,他不由蹙起眉頭。

宋初一搖頭:「好多了。」

她每個月來例假都會疼,也調理了身體,沒用,這是體質問題。

這個月還拍了一次淋水戲,所以這次疼的厲害些,不過經過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已經好很多了。

沐景序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又想着她明天的戲份,以及後天還得趕去首映禮,不免有些心疼。

只是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喜歡的事情,正如他不過問他出任務的事,他也不會插手她的工作,只能儘力讓她多休息。

「睡吧。」

宋初一重新躺回床上,沐景序從旁邊側擁着她,手放在她小腹不輕不重的揉着,宋初一乖乖依偎在他懷裏,很快睡熟了。

第二天宋初一本想送沐景序去機場,沐景序拒絕了。

「有時間送我,還不如多睡會兒。」他親吻她的眉心,「乖,再睡會兒。」

過了會兒,宋初一聽到很輕一聲關門聲,睜開眼睛,嘆氣,沐景序真的走了。

「怎麼今天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休息時間,孟元譯打量宋初一的神色,調侃道:「這老沐才走,你就想他了?」

宋初一強忍着沒對孟元譯翻白眼:「孟老師,您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和孟元譯關係愈發熟悉,宋初一在稱呼上便由疏離尊敬的『孟前輩』改為比較親密的『孟老師』了。

「我很正經。」孟元譯挑眉,隨後他的助理端來一個鐵盅,孟元譯接過,遞給宋初一。

宋初一低頭看去,是一盅紅棗枸杞蓮子湯,一看就是補血暖胃的。

她有些驚訝。

「老沐這小子,知道我帶了個小廚房來,特意吩咐的。」孟元譯解釋,「就知道奴役我。」

宋初一這才明白,心中一暖,雖然是沐景離叮囑,但她仍然認認真真向孟元譯道謝。

「得嘞。」孟元譯站起來,「以後說不定會成為一家人,不用客氣。」

宋初一哭笑不得,孟元譯雖然是沐景序的遠房表哥,可真要論關係,其實差的還挺遠,何來一家人之說。

她知道這是孟元譯的好意,便也不再矯情的道謝。

下午的時候,宋初一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周一白忽然請假了,請了三天假。

難怪今天沒在片場見到他,今天本來和周一白有對手戲的。

「聽說是家裏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他媽媽出車禍了。」

聽到這句話的宋初一身體頓了下,片刻后,她回到現場,拿起手機,找了處偏僻的地方,撥通了周一白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了起來。

「初一。」周一白的聲音透著淡淡的驚訝,顯然是沒料到宋初一居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宋初一直接問:「我聽說伯母出車禍了?」

周母過生日的時候她去過,雖然那天之後,她和周一白單純師生朋友關係再也回不去了,但對周母,宋初一併沒有什麼惡感。

周一白的聲音聽不出什麼來:「出去買菜的時候被一輛三輪車刮到了。」

「嚴重嗎?」

「沒什麼大礙,右腳踝骨折了。」這樣的傷於年輕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周母年齡不小了,本身身體也不是太好,想要痊癒,至少要比年輕人多花兩倍的時間。

宋初一鬆了口氣,只要不嚴重就好,於是她便想結束通話,周一白卻道:「初一,如果我和沐先生公平的追求你,你會答應嗎?」

宋初一平靜道:「周老師,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我連追你的權力也沒了?」

宋初一無聲嘆氣:「周老師,我想我之前對您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周一白道:「可你現在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

宋初一默。

「您是赤沙七爺,想跟您說話的……」

周一白打斷她:「但我現在是周一白。」

最終,宋初一道:「祝伯母早日康復。」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握着手機的周一白,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緩緩閉上了眼睛,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強制待你,你不喜。

溫和待你,你仍不喜。

你想讓我,怎麼辦呢。關於汪緋一事,他參與的那一截,周一白讓沐景序不要告訴宋初一,當時沐景序很驚訝,倒也沒問什麼,爽快答應了。

他並不想讓宋初一知道他為她做過些什麼。

「爺?」時嶼的聲音喚回周一白思緒,周一白重新睜開眼睛,「走吧。」

完成今天的工作后,宋初一回到酒店,開始為明天晚上的首映禮作準備。

然後她接到郁念之的電話。

前幾天宋初一住院的時候,郁念之打過電話來詢問情況,兩人沒聊多長時間,郁念之太忙了,都是抽時間給宋初一打的電話,得知她沒事後,匆匆掛了電話。

「忙嗎?」郁念之問。

宋初一道:「不忙,已經回酒店了。」

郁念之鬆了口氣:「我也才剛剛收工,累死我了。」

「明天首映禮要來吧?」

宋初一『嗯』了聲,兩人就明天首映禮的事聊了會兒,最後,郁念之才說出這通電話她最終的目的。

「初一,你邀請你老師來參加首映禮吧。」

宋初一立刻明白過來,只怕是郁念之邀請童悅,童悅拒絕了。

果然,郁念之低聲道:「我邀請他,他直接拒絕了。」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宋初一忍不住道:「郁姐姐,你少抽點煙。」

「沒事。」郁念之道,「這是女士煙,提神的,沒副作用。」

宋初一不說話了。

郁念之道:「我想你邀請的話,他肯定會答應的。」

「好。」

宋初一答應了,隨後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不是太晚,童悅應該還沒休息。

她想,就算童悅不來,她求也要把他求來。

電話打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起,卻不是童悅接的,而是羅浮。

「初一,什麼事兒?」

「羅哥,老師呢。」

羅浮頓了頓,道:「他在吃飯。」

宋初一皺眉,童悅吃飯也不至於沒時間接她的電話,下一秒,她明白了。

手機傳來女人淡淡的聲音。

童悅在和女人吃飯,為了這個女人,不接她的電話,反而讓羅浮接。

宋初一心中起了一縷不好的預感。

童悅——該不是在相親吧。

關於童悅的故事浮現在腦海。

童悅對她說,他不是郁念之的良人,當時她通過手機,讓郁念之聽到這句話了。其實宋初一在知道童悅的故事後,站在郁念之的角度,她希望郁念之能放手,免得讓自己痛苦。

站在童悅的角度,她又希望能有一個人能好好愛他,童悅的前半生,太苦了。

所以她很矛盾,最後決定還是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可這裏並不包含童悅相親,如果童悅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郁念之……宋初一幾乎能想像她痛苦的樣子。

頓了頓,宋初一轉念一想,或許,相親只是幌子,童悅是藉此讓郁念之死心?

不無這個可能。

宋初一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羅浮道:「羅哥,那麻煩你等會兒轉告老師,他吃完了讓他回我個電話。」

「好。」

半個小時后,宋初一收到童悅的回電。

然而,她又不能直接問他和女人吃飯是不是相親,最後只得略過這個問題,邀請他參加明晚的首映禮。

「抱歉,初一。」童悅的聲音帶着縷歉意,「明天我和別人約好了。不過你放心,等電影上映,我給你包場支持。」

宋初一心中一沉,裝作好奇道:「剛才聽羅哥說你和一位女士用餐,你明天的約是和她有關嗎。」

童悅輕輕嗯了聲,聲音帶了點不好意思。

「老師打算給我找個師娘了嗎。」宋初一語氣雖然帶着輕鬆,只是臉上的笑容卻隱了下去,她一時有些摸不清童悅說的是真還是假。

「也不算吧。」童悅笑,「哪能那麼快,先試試吧。你就別操心了,好好照顧你自己。我可不想再在網上看到關於你出事的新聞,嚇都要嚇死了。」

宋初一差點脫口而出『那郁姐姐怎麼辦』,幸好她忍住了。

可是她都答應郁念之,一定要邀請到童悅,宋初一咬牙道:「老師,這是我的第一部戲,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到現場見證。」

童悅沉默,似乎是在為難。

宋初一再接再厲,她半開玩笑半撒嬌道:「約會什麼時候都可以,可首映禮只有一次,您就當真不想參加您徒弟人生中第一場首映禮呀。」

宋初一掐了一把自己,這撒嬌的語氣聽的她自己都想打自己。

這一次童悅回答的很快,聲音帶了縷笑意:「好,你都這麼說了,老師還不去,還配當什麼老師。」

宋初一鬆了口氣,隨後師徒倆又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宋初一立刻將消息從微信上轉給郁念之,郁念之發來好幾個萌萌噠笑的表情。

光從這幾個表情中,她都能感覺到郁念之心內的喜悅。

她猶豫着不知該不該對郁念之說起童悅相親的事。

如果不說,郁念之遲早會知道,到時候一樣會傷心。可說了……宋初一深深的嘆了口氣。

最終,她決定說。

她也不知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她想着,提前預警一下,後續郁念之知道的話,應該也不會那麼難受吧。

於是她試探的回了句:【郁姐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談戀愛了,我該怎麼辦呢。】

宋初一看到屏幕上方出現『對方正在輸入……』,過了會兒,這幾個字消失,但她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足足過了兩分鐘,屏幕上方才重新現出『對方正在輸入……』。

【郁念之: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要分情況看吧。說不定他談愛只是為了刺激你,讓你死心呢。】

宋初一看着這條消息,明白過來,郁念之應該知道童悅相親的事了。

她點着屏幕,想了想,才回答:

【宋初一:如果照你這麼說,他既然能這麼做,說明根本不喜歡我,那我還應該繼續喜歡他嗎。】

【郁念之:看你自己吧,如果你想盡辦法都忘不了他,還是喜歡他,那就儘力一博,哪天他結婚了,哪天就死心了。】

【宋初一: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再喜歡他了,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何必讓自己在一棵樹上弔死。他既然選擇和別人在一起,證明是歡喜的,祝他幸福便是了。否則,對他,對我都是折磨。】

這段話發過去,郁念之久久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郁念之回復:

【郁念之:可終究,會不甘心哪,也會不捨得。】

【郁念之:好了,我得忙去了,不陪你閑聊,明天到時給我發信息,到時候一起進場,我們的位置應該是連在一起的。】

【宋初一:好,忙完早點休息。】

結束此次對話后,宋初一略有些煩躁的把自己砸進大床。

郁念之怎麼就這麼倔呢。

她代入自己,如果哪天沐景序不喜歡她了,提出分手,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哪怕她會傷心會痛苦。

另一邊,郁念之放下手機,怔怔出神。

童悅相親的事,她是知道的,甚至她連那個女孩叫什麼,多少歲,做什麼的,她都知道。

那個女孩叫許清,二十五歲,一家甜品店的服務員,身高一米六五,長相平平……

這些都是羅浮告訴她的。

可若是沒有童悅的吩咐,羅浮哪能這麼爆他老闆的底。

她明白,他是想藉此讓她死心,現在甚至連初一也知道了,是想借實一也知道這件事,來告訴她,他不是鬧着玩的,他是真的想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可越是如此,郁念之就越不甘心。

她和許清兩人之間,不論在哪方面都強過許清,可為什麼童悅就是不接受她?就因為她和阿念長的相像,就因為她們之間都有一個念字?

哪怕她表示成為替身,他也不答應。

有時候,這個男人溫柔的讓人想落淚,有時候,他殘忍的讓她絕望。

他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可為什麼獨獨對她這麼殘忍呢。

想着想着,郁念之忍不住咳嗽起來,那場重感冒讓她到現在也時不時的咳嗽。

這半個月來一直忙於宣傳,每天二十四小時,除卻睡覺休息的時間,至少要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

很累,不僅身體累,心裏也累。

門被敲囑,郁念之臉上的脆弱表情斂了下去,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發現是謝廷生。

「念之,主辦方請吃飯,要去嗎?」謝廷生問。

因為合作了兩部戲,加上這半個月一起到各地宣傳,幾乎形影不離,兩人關係很不錯,何況謝廷生對郁念之還有另方面的心思,只是知道自己現在和郁念之地位不相等,是以只能將念想藏於心中,不敢說出來。

只能平時在生活上多多不著痕迹的照顧郁念之,也正是如此,郁念之認為他人不錯。

謝廷生在娛樂圈裏沉浮幾年,前幾年一直演配角,今年才火起來,卻沒有絲毫驕躁之心,不悲不喜,很是淡然,這個態度贏得郁念之的好感,兩人漸漸成了朋友。

她心情不太好,便道:「我不想去。」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郁念之搖頭,「這幾天太累了,我想休息會兒,明天還得和忙一天呢。」

「那你想吃什麼,粉絲向推薦了附近一家餐店,說裏面的鴨血粉絲很好吃,你喜歡吃辣的,要不要嘗一嘗?」謝廷生將自己的心疼藏於眼底,語氣盡量只帶着朋友的關切。

郁念之心中一暖,想了想,道:「好吧,麻煩你了。」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謝廷生忍不住笑,「那你等著,我去買。」

郁念之剛想說讓助理去買就行了,謝廷生已經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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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牌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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