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特么的,遇上了個瘋子(3更)
喬貞有點看不懂尚老闆的意思,難道那個女人不是他罩着的么?
還是說,故意試她?
紀一念坐在一旁,明明是當局人,此時反而成了局外人。
「阿蘿,我們先離開,免得擾了幾位的好雅興。」尚老闆站起來。
阿蘿唇角微揚,得意的看了一眼紀一念,扶著尚老闆轉身。
呵,沒有了尚老闆在這裏,看誰會輕饒了她。
尚老闆走後,喬貞才清楚的明白,這個女人並不是尚老闆罩着的人。
如此,她一定要替妹妹找回場子。
其他看官也熱鬧起來,竊竊私語。
這喬家在陵城那也是有頭有面的人物,表面跟外面的人一樣,做着體面的生意,可喬家的老爺子,當初也是被緝拿的要犯。
如今這喬家的二位小姐,仗着自家在陵城的地位,也是無法無天。
極少有人不給她們面子的。
看來,這孤生一人的女人,今天怕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阿蘿,你覺得誰會贏?」坐在樓上雅間的尚老闆喝着紅酒,聽着樓下的動靜。
阿蘿瞧著紀一念被圍困在中間,孑然一身。
想要活着離開這裏,怕是難。
「那女人就算再本事,雙拳難敵四手,喬家也帶了不少人來。她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脫困,呵,除非她是神人。」阿蘿冷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尚老闆卻笑了,「不如我們打個賭。」
阿蘿皺眉,「賭?」
「若是她贏了,我就收了她。若是她輸了……噢,輸了也就死路一條。」尚老闆臉上始終都帶着淺笑,看起來溫和無害。
阿蘿卻愣住了。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尚老闆,我……我陪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您這是要把我換掉?」
她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是被人欺負,好在她活了下來。
尚老闆也是在那個時候,將她收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本有另一個女人伺候在他身邊,也只是因為一個賭,那個女人至今下落不明。
這麼多年,本以為她不會有這麼一天。
可……慘遭現實打臉。
「時間久了,總是想換換新鮮的。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剛才你也說了,喬大小姐帶了那麼多人來,她恐怕是要被橫著丟出去的。」尚老闆喝着酒,雲淡風輕。
阿蘿卻緊張的揪着衣服,她一定不要被換走!
樓下。
喬貞盯着紀一念,從來沒有哪個人在她面前還這麼不可一世。
「就是你打了我妹妹。」
「家教不好,看不過去,就浪費點時間教育教育她。」紀一念斜眼看她。
喬潔在一旁怒道:「你這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紀一念不悅的皺起了眉,「看來,剛才是真的不長記性。」話音一落,她手裏的酒杯脫落,直接砸向了喬潔的嘴。
「啊!」喬潔吃痛驚叫着捂嘴,一口血水吐出來,她攤着手,驚恐的嗚咽道:「姐姐,她打落了我的牙齒!」
喬貞看着她手上那顆牙齒,秀眉一挑,「在陵城,你是第一個敢這麼挑釁喬家的人!」
紀一念冷笑,「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習慣就好。」
「好,今天就讓你明白,我喬家是不是你這種賤人能碰的!」喬貞話音一落,衝過去一個掃膛腿,直接將紀一念面前的桌子踢飛。
紀一念眸光微凜,這個女人竟然是個練家子的。
她也不敢含糊,靈活躲避。
如果是硬來,她一定輸。
只能尋找合適的機會,將她拿下。
樓下的動靜越來越大,樓上卻寂靜寥寥。
阿蘿看到紀一念身手敏捷,輕鬆的躲過了喬貞幾次進攻,暗暗的捏緊了拳頭,咬着唇,恨不得上去幫喬貞一把。
她回頭看了一眼尚老闆,他悠然自得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樓下的兩個人打得難分難捨,都有些狼狽,但不相伯仲。
紀一念很慶幸自己來到這裏,更慶幸自己曾經有過一點底子。這兩個月,讓她成長了不少。
也讓她明白,有些東西不是自己不爭不搶就可以安然無恙的。
很多時候,只有爭,只有搶,才能讓別人忌憚你。
紀一念的耐力出奇的好,反倒是喬貞有些吃力了。
眼看喬貞馬上要敗下來,阿蘿緊張的抓着扶攔,回頭看了了一眼尚老闆,扯下衣服上的一粒扣子,發力彈向紀一念的腳腕。
紀一念腿上突然一麻,一下子就跌跪在地上。
喬潔見狀,趁此機會端起椅子就往她的腰上砸去。
「嗯……」紀一念腰上吃痛,一聲悶哼,便趴在了地上。
看到她這個樣子,阿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喬潔用力的踩在紀一念的背上,張狂的笑着,「怎麼樣?剛才不是要教訓我嗎?呵,我說你是個賤人,你就是!」
紀一念手握著拳頭撐在地上,她一個翻身,又被人踢倒在地。
「挺能打的。」喬貞整理了一下,走到紀一念的面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繼續啊,別像個狗一樣趴在地上。」
紀一念眸子裏綻放着一抹冷光,她微微抬眸看到樓上那個正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女人。
剛才,就是有人暗中算計她。
阿蘿被她注視,絲毫沒有一點擔憂。
她唇角輕揚,一抹冷嘲在臉上。
呵,想取她代之?她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
「輸了?」尚老闆忽然出聲。
阿蘿身形一顫,轉過身恭敬的說:「是。」
「噢。」尚老闆朝她招手。
阿蘿走過去扶他起來,「需要下去看看嗎?」
「現在到這個地步了,我下去,豈不是對你不公平?」尚老闆站在那裏,黯淡無色的目光偏向樓下。
阿蘿綳著一顆心,她總覺得尚老闆知道她做了什麼小動作。
可他是瞎的,怎麼會知道呢?
是她想多了。
「這個女人也怪她不知收斂,鋒芒太露。她有現在的下場,就當是個教訓。」阿蘿淡淡的看着樓下被喬家姐妹踩在腳底下的女人。
想要得到尚老闆的青睞,呵,下輩子吧。
「你說的沒錯。做人就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若是沒有本事,那就低調做人。若是想要高調行事,那就得有過硬的本事。」
「您說的對。」阿蘿笑容加深。
所以,那個女人永遠也取代不了她。
尚老闆帶着病態的唇微微輕揚,不那麼俊美的臉竟然有些美艷。
阿蘿一下子看呆了。
「你跟着我很久了吧。」尚老闆朝她伸手。
阿蘿趕緊扶他,「是的。有三年了。」
「三年啊。可是,三年了,你為什麼還沒有學乖呢?」
阿蘿愣愣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忽然,她手臂被他抓住,像是鐵箍一樣讓她動彈不得。
「老闆,您……」阿蘿臉色嚇得慘白。
「我不喜歡在暗中做手腳的人。」話音一落,他手勁一提,竟然把阿蘿從樓下給丟了下去。
砰!
眾人本來正看着喬家姐妹收拾紀一念,哪知忽然從樓下跌落下一個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尚老闆身邊的阿蘿。
她臉朝地,嘴角不住的往外流血。
雙眼瞪得大大的,想說話,可一張嘴便是血泡。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就連喬家姐妹也怔得放開了紀一念。
紀一念得到了自由,看向那個之前算計過的女人,此時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緊張的咽著喉嚨,緩緩的抬頭。
只見那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已經轉過身,只留下一個清絕的背影。
好端端的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從樓上掉下來的。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人給扔下來的。
可這個阿蘿不是他的人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滿懷疑惑的看着已經斷氣的阿蘿,有那麼一瞬間,腦子空白。
剛才還衝她露出得意笑容,活生生的人,轉眼的功夫,便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她也真正的見識了這座城的戾氣。
這裏殺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
最恐怖的是,殺人,不用償命。
人群里,有兩個男人走進來,拖着阿蘿就往走。
又馬上有人來清理地上的血跡。
一切,如常,照舊。
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樓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扶著扶手慢慢的下樓,他所到之處,眾人便自然而然的把路給讓出來。
白色向來都是與乾淨,聖潔聯繫在一起。
可他的雙手,剛沾上了血。
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上浮現著淺淺的笑意。
「喬大小姐,氣出好了嗎?」尚老闆面向喬貞。
他明明看不見,卻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這陵城,沒有人不給尚老闆面子。
喬貞也看明白了,尚老闆之前嘴上說着不管事,但剛才把暗中幫她的阿蘿給殺了,就證明了他不是不管。
她看了一眼臉上沾著血跡的女人,繃緊著心,對尚老闆說:「差不多了。」
「那喬二小姐可還滿意?」尚老闆又側向喬潔。
喬潔看了一眼姐姐,喬貞沖她微微搖頭,示意她注意說話。
喬潔也不傻,她雖然囂張跋扈,但也還是知道看臉色。
「滿,滿意。」
「那就好。不如坐下來喝一杯,今晚我請。」尚老闆笑眯眯的,很溫和。
喬貞哪裏還會停留,「先謝過尚老闆。今天太晚了,再不回去,父親會擔心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了。」
喬貞看了一眼紀一念,帶着喬潔等人走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都知道,這尚老闆是在保紀一念。
紀一念忍着腰上的痛,走到他面前,「謝謝。」
「謝我什麼?」尚老闆朝她伸手。
紀一念發愣,不明他是什麼意思。
尚老闆挑眉,勾唇,「扶我。」
紀一念蹙著眉頭,看着他伸過來的那隻手。
很白皙,修長,指節分明,很好看的一隻手。
忽然想到了上官墨。
他也有這麼一雙好看的手。
呵,她拿了那三張圖,他一定恨死她了。
「你在想什麼?」
紀一念看了他一眼,沒有去牽他的手,只是握住他的手腕,隔着衣服將他帶到座位上。
她這小動作讓尚老闆微怔了一下。
隨即笑道:「你真是越來越讓我覺得有趣了。」
「我該走了。」紀一念轉身。
這個男人是危險的,比起這裏的任何人,都要危險。
「等等。」
「還有事嗎?」紀一念回過頭問。
「我救了你,你不覺得該說點什麼嗎?」尚老闆斜靠着椅子,姿勢十分慵懶。
紀一念擰眉,「我說了謝謝。」
確實,喬家姐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過她的。
該道謝。
「哈,說你有趣,真是沒錯。也不枉我用阿蘿換了你。」尚老闆端起酒,小酌一口。
紀一念盯着他,「你說什麼?」
什麼叫用阿蘿換她?
「想要你活下來,我只能讓阿蘿去死。有你這麼個有趣的人陪在我身邊,日子一定會很好過。」尚老闆面上浮了一層憧憬。
紀一念怔住了。
他這意思是說,他殺了阿蘿,為的就是讓他身邊留出空位,讓她填補進去?
呵,他憑什麼認為她會去補別人的位?
難道下一次再遇上他覺得有趣的人,也要這麼弄死她嗎?
瘋子!
紀一念深呼吸,定定的看着他,「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殺人,與我無關。還有,我不會留在你身邊的!」話說完了,她便轉身走出酒吧。
尚老闆臉色微僵一下,隨即笑了。
紀一念走出酒吧后,不像京都那樣,入夜了還有很多店開着。
她搭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到了酒店。
這裏雖然亂,但該有的都有。
再亂的地方也有安分守己的人。
紀一念回了房,看到鏡中的自己那張有些狼狽的臉。
也難怪剛才酒店的服務員盯着她的臉看。
清洗一翻躺在床上,拿出那三張圖。
每天晚上,她都會看一遍這三張圖,現在都已經牢牢的記在腦子裏了。
也是運氣,沒想到上官墨早已經把這三張圖都給拿到手了。而且,還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
他就真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么?
還是說,他是故意的?
這個想法在腦子裏浮現,她的心隨之而狂跳起來。
上官墨,你騙了我,我騙了你,扯平了。若是能報了仇,還能好好的回去,我一定履行我的承諾,陪你好好過日子。
如果,他不計較她偷了圖,不怪她不辭而別的話。
次日。
紀一念還沒有睡醒,門就被拍的砰砰響。
她從裏面看到是酒店的經理,剛打開門,迎面就被潑了一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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