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丑墨要哭了(2)

205、丑墨要哭了(2)

鄭軒:「……」

能不能帶他一起玩?也讓他知道知道太太到底跟個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呀。

鄭軒硬著頭皮,一腳油門轟上去,閉上了眼睛。

太太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千萬不要找我呀。要找就找老闆吧,是他讓我撞的!

巨大的一聲震動,車前的安全氣囊都撞出來了。

車頭冒着煙,車蓋掀得老高。

紀一念整個人擠在安全氣囊里,頭暈腦脹。

額頭好痛!

她想罵艹你XX。

該死的鄭軒,你特么開車的技術是在哪裏學的?

一旁的易浩額頭全是血,他看了一眼紀一念,見她額頭也在流血。

「你怎麼樣?」易浩問。

紀一念搖頭,「死不了。」

易浩聲音輕輕,「看來今天是不能帶你好好玩了。」

紀一念咧開了嘴,「下次約啊。」

還好上官墨和鄭軒沒有上前來跟她說話,否則就不會有下次了。

「好。」

交警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四個人,全都被救護車拉走了。

這是一起交通事故,因為追尾司機換了雙新鞋子,一時沒有適應油門,一腳不知輕重的,就撞了上去。

這是鄭軒給交警的說法。

紀一念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無語至極。

他是把交警當成了傻子嗎?

呵!

最終所有的責任,都歸鄭軒。

誰叫他是個人物呢。

「真是有毛病,故意的話,也太可惡了。萬一把人給撞出個好歹,可怎麼辦?」提子趕到的時候,氣憤的說了好一陣子。

紀一念躺在病床上,摸了摸額頭,「我這裏會不會留下疤呀。」

「不會。我有祛疤的神葯,保證讓你貌美如初。」提子安撫着她之後,又開始忿忿道:「好端端的,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偏那個人發神經似的。不行,我得去找那個算賬!」

紀一念想拉住她,沒能拉住。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確實很氣憤,很可惡。

提子衝進了鄭軒的病房,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他媽是腦子有病還是精神有問題,不會開車還開什麼開?你不要命,那就別出來禍害別人。我看你就有精神病,反正都到醫院了,順帶着去精神科好好看看腦子吧。」

鄭軒躺在床上一愣一愣的,他盯着面前的提子,「小妹妹,你小小年紀,說髒話不好。」

「不好你妹!」提子咬牙切齒,「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一樣的可惡!」

鄭軒:「……」

這妹子,火氣是真大啊。

其實,所有的事情當中,只有他是最冤的好嗎?

他受命於人,還傷成這樣,又被罵……誰有他冤?

「姑娘,你冷靜點。」

「沒法冷靜!你傷害了念,還害得我們失去了一筆生意。我告訴你,這些損失,你們都得賠!」提子怒火直冒。

「生意?」鄭軒抓到了重點,「什麼生意?」

提子冷哼,「關你屁事!」

「那你們損失了多少,我們賠就是。」

「賠?稀罕你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我警告你,你們要是敢再纏着念,小心我弄死你!」提子惡狠狠的瞪着他,那呲牙咧嘴的模樣,跟只發威的貓咪。

鄭軒哭笑不得,「小妹妹,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還有啊,我也是無辜的呀。你要恨,也不該恨我呀。你要恨就恨……」忽然,他盯着她的身後,緊閉着嘴。

「恨誰?恨你們老闆嗎?當然,他是最可惡,最該死的!」提子一句話落下,鄭軒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

第一次有人在老闆面前這麼叫囂。

「你跟紀一念,都這麼恨我?」上官墨的聲音,冷悠悠的響起。

提子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愣。

她轉過身,看到上官墨的時候,心猛然一緊。

喉嚨發乾,沒出息的咽著喉嚨,有點緊張。

緊張個什麼鬼?

她幹嘛要怕他?

「是!」提子挺直了腰桿,直視着他的眼睛。

「恨我?我無所謂。」上官墨看着她,「我不管你們在做什麼,絕對不允許她再接近易浩。是絕對!」

「憑什麼?」還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上官墨墨眸微斂,「你們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沒有查清楚,還敢去接近。是嫌命大嗎?」

「什麼意思?」提子擰眉,他這話中有話啊。

「那個男人,危險。」

「當然知道危險了。要是不危險,別人幹嘛還讓我們做事。」提子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呢。況且,她相信念的本事。

上官墨眸子裏沒有溫度,「他,是前幾年殺紋身女的兇手。」

提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前幾年,有幾起命案,都是年輕的女人被折磨致死。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身上有紋身。」上官墨冷靜的說:「警方一直在查找兇手,但都沒有頭緒。」

提子不敢相信,「那你怎麼知道就是他?」

「查的。他的妻子,身上有紋身,那是婚前紋上去的。他一直覺得他的妻子私生活混亂,所以從那之後,就一直把她妻子關起來。」上官墨看着她,「我想,他們夫妻間的事,你應該清楚。」

提子愣愣的點頭,「是。只不過,她不肯說她老公到底是怎麼折磨她的。」

忽然,她猛的盯着他們,「那他把念帶走,難道是想……」

「所以,我們才一直阻止他帶走太太。」鄭軒補了一句。

提子很意外他們會是這樣的原因才做出了如此的決定,只是有些難以理解,「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你以為現在太太還會接聽我們的電話嗎?」鄭軒輕嘆一聲,「剛才你不也進來就對我一陣狂罵嗎?」

提子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就又硬著脖子,「哼,就算是事出有因,你們的做法也太危險,太不可取了。還有,你們,離念遠一點!」她大著膽子指著上官墨,只是手指點頭他,便被他冰冷的眼神給嚇得立刻指向鄭軒。

「我們不會感激你的。」提子恨恨的甩手,走出了病房。

鄭軒:「……」

看吧,現在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領情的。

唉!

都是作的。

上官墨站在那裏,看了一眼鄭軒,「她受傷了,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鄭軒:「……」老闆,你傻啊。

現在去看她,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本來就懷恨在心,現在還撞了她,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都是很難原諒的。

「說話。」上官墨逼他。

鄭軒為難,「老闆,現在太太心中還有不滿,您要是去看她的話,我怕會她會冷落你的。」

「這個時候不去看,什麼時候去?」

「……」什麼時候都不要去。

「等過段時間吧。等她出了院,傷好了,氣消了,您再趁機登門去道歉。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相信她不會為難您的。」他完全無法想像太太看到老闆后,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也不知道,老闆會遭遇什麼樣的待遇。

上官墨緊蹙著眉,「知道了。」

她就在隔壁,他卻不能去看她……

心裏跟貓抓一般,難受。

此時,紀一念聽了提子說的話后,擰緊了眉頭。

「我剛才又深入去查了一下,前幾年被殺害的女子每個人身上的共通點確實是紋身,而且她們被害之前,都跟易浩有過接觸。但易浩並不是單獨的和她們碰過面,是跟很多人一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竟然在將人殺害之後,完全查不到。」

提子摸著下巴,「警方都沒有查到的線索,為什麼上官墨能查到?」

紀一念輕笑,「他是什麼人,這種事只要他想查,肯定就查得到。」

「那咱們這次,是不是得謝謝他?要不是他,恐怕你就遭了毒手了。」提子想想,還是一陣后怕,「雖然你身手不錯,但遇上變態,勝負難說。」

「這筆錢,算是打水漂了。」紀一念輕嘆。

「小命保住就好。」提子說:「那男人還裝的真是像模像樣。你看一出事後,他就回家了。」

「他說要回去給她老婆報平安,怕他老婆擔心。」紀一念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明明內心陰暗得很,但表現出來的,卻是讓人無法挑剔的好。

提子搖頭,「這種男人,真是可怕。不過,今天事情沒有結果,我怕他之後還會找機會的。」

「不會了。」紀一念搖頭,「他這樣的人,警惕性很高。而且,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但凡我有什麼意外,還是會查到他的。」

「那,咱們這單生意,就黃了。」提子聳聳肩。

紀一念摸了摸額頭,「黃了就黃了唄。」

「他老婆也是可憐,還要被他繼續折磨。」提子搖頭嘆息,「女人吶,要是嫁錯了一個男人,一輩子得過得多慘啊。」

「所以,別嫁人呀。」

「那咱們倆過。」提子擠眉弄眼。

紀一念笑,「我想一個人過。」

「哼!你一點也不可愛。」提子噘著嘴。

「你以後,是要嫁人的。可不能跟我一起過。」

「不嫁!」

「現在話是這麼說,等你遇上愛情的時候,我就想嫁了。」紀一念拉着她的手,「嫁人,一定要嫁給愛情。因為有愛情為基礎,其他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的。」

提子俏皮的挑挑眉,「跟你說個事。」

「嗯?」

「我,通知了祁超。」提子壞壞的笑着。

紀一念皺眉,「你幹嘛又告訴他?他昨天才出國,是代表祁家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拍賣會有一個星期,你跟他說了,他萬一回來了怎麼辦?」

提子癟嘴,「他已經回來了。」

「什麼?」紀一念驚得坐起來。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提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神色。

紀一念無語,「提子!你……」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提子咬着唇笑眯眯的,她吧唧了一聲,「你也看到了,祁超對你多上心。念,我覺得,他對你,就是有愛情的。你要是跟他在一起的話,一定就是嫁給愛情的模樣。」

此時,站在外面的上官墨聽到這句話,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的心都揪緊了。

不知道,她會如何回答。

「你少給我操這些心。我告訴你,以後不要有什麼事都告訴他。」紀一念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多事。」

提子摸了摸額頭,「我這是想讓你幸福啊。」

「我現在就很幸福。」

「我看你就是心裏還有上官墨。」提子不太高興,「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還愛他?你可別忘記了,還有一個北艾。那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有,上官墨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氣憤,憋屈了。還有,上官墨的身份,本就不會過平凡簡單的日子。」提子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她緩了一口氣又說:「祁超就不一樣,他家庭簡單,最重要的是,他對你好。一個男人能全心全意的對一個女人好,這是多麼難得的?你看,哪一次你有事,他不是第一時間趕回來的?你要跟他在一起,你一定會幸福的。」

紀一念聽着她喋喋不休,忍不住笑了,「真是難為你了,讓你替我操心。」

「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你可別不當回事。那麼好的男人,要是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你到時可別後悔。」提子皺眉。

門外,上官墨強烈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因為她說的每一個字而跳動,揪緊,甚至窒息。

他,真的這麼的差勁嗎?

遠遠的,他看到祁超急急忙忙的跑進醫院,上了樓。

這個男人,真的那麼好?

他站在那裏,看到祁超的身影出現后,馬上轉過了身。

祁超推開門進去,「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出車禍了?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哪裏疼?」

人一進屋,就站在床邊,聲音透着急促。

他忽然的出現,嚇壞了紀一念和提子。

「你怎麼這麼快?」提子驚訝不已,「你跟我說回來的時候,不是才半個小時前嗎?從機場到這裏,最快也得四十多分鐘吧。今天還是高峰期,你怎麼這麼快?」

祁超喘著氣,「你別管我。一念,你的身體怎麼樣?」

紀一念看到他那氣喘吁吁的樣子,心臟有一處被觸動,變得很柔軟。

她的聲音也不由溫柔,「我沒事。你趕緊坐下來,緩一緩。提子,幫忙倒杯水。」

「嗯。」提子倒了杯水遞給他,「我不是跟你說過她傷的不重嗎?你還這麼急。」

祁超接過水,「謝謝。我沒看到她是什麼情況,實在是不放心。」

提子沖紀一念微微挑眉:瞧見了吧,人家有多擔心,多在意。

紀一念收到了提子眼神里的意思。

「你現在看到了,我沒事。你趕緊回去吧。昨天才去,今天就回來,不好。」她可不能讓他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正事。

「沒事。我已經讓我爸去了。」

「什麼?」紀一念大驚,「你讓你爸去了?他,不會說你嗎?」

祁超搖頭,「他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沒說什麼。」

提子調侃道:「你爸媽是不是也知道念?」

「嗯。」祁超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不過,我說了只是朋友。」

紀一念沒有說話。

提子卻戲笑道:「對呀,現在只是朋友。唉,我也好想要一個你這樣的朋友。為了朋友,不顧一切,奮不顧身。感動!」

「提子!」紀一念皺眉。

「我說的是事實啊。是真的羨慕。」提子挑眉。

紀一念無語。

「對了,到底誰是是肇事者?」祁超凝著眉,看到她額頭還包着紗布,「怎麼開車的?」

「要是你知道肇事者,你會怎麼樣?」提子問。

祁超臉色陰沉,「揍他!」

「人家已經賠醫藥費了。」紀一念給提子使眼色,叫她不要說。

「那我也把他揍一頓,賠點醫藥費就好了。」祁超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就很心疼。

提子不禁對他豎起大拇指,「真男人!」

「提子,你跟我說,是誰?」祁超那溫潤如玉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兇狠。

「念說得對,他已經賠了醫藥費……」

「是我。」門口,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過去,只見上官墨站在那裏,整個人透著戾氣。

還有一股濃烈的怨氣。

祁超見是他,不由皺眉,「怎麼是你?」

「你不是要揍我嗎?」上官墨語氣里透著一股子欠扁的傲氣。

他確實後悔了。

早知道會看到他們倆個人會在一起相互擔心,牽掛,他就不該出那樣的主意。

直接把人給抓了,就好了。

現在聽到他們的對話,互相的擔憂,心裏就堵得很。

祁超知道上官墨跟紀一念的關係,他站起來。

「祁超。」紀一念叫着他。

祁超看了她一眼,便走向上官墨的面前,「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好好開車?」

兩個男人身高差距不大,一個冷漠與身俱來,氣勢強大。一個溫潤公子被怒意包圍,不容小覷。

提子看到這個場面,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是要打架了吧。

打吧打吧。

暗暗的祈禱著,祁超啊,你一定要打贏他啊。

「你這麼擔心她?」上官墨聲音冷冽。

「與你何干?」祁超同樣語氣不好。

上官墨冷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她不會喜歡你的。」

「呵,她喜不喜歡我,也跟你沒有關係。」

「但是,她愛我。」上官墨忽然說了這句話。

紀一念瞳孔緊縮。

祁超聽到這三個字,心臟有些壓抑。

「上官墨,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紀一念適時的出了聲。

上官墨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那雙眼睛,冷冰無情。

胸口如同有一塊大石頭給壓了下來。

祁超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不管別人說什麼,只要紀一念否認,他就開心。

「是嗎?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上官墨質問她。

「呵,誰說我不跟他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我跟他已經住在一起嗎?」紀一念冷笑,「上官墨,我們離婚這麼久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請你出去!」

紀一念指著門口,開始攆人。

上官墨聽到自己心臟被撕裂的聲音。

氣氛一度變得很緊張,提子也感受到了。

她緊張的咽著喉嚨,看他們這個樣子,完全是有可能打起來的。

「那個,墨爺,您要不先出去吧。」提子想把這尊大佛給請走。

「你們住在一起了?」上官墨盯着紀一念,每一個字都要了他的命。

紀一念目光冷清,「對。」

忽然,上官墨就揚起了手,朝祁超的臉上揮去。

提子驚得捂住了嘴。

紀一念緊張得大喊,「祁超,小心!」

祁超往旁一躲,躲過他這一拳。

他揚起手,反手就是一拳砸向了上官墨。

這一拳,上官墨實實在在的接下了。

他的臉都被打歪了。

提子嚇得馬上捂住了眼睛。

手指張開,透過縫看着這慘烈的一幕。

還好這病房大,兩個大男人在這裏施展拳腳也不至於困手困腳。

可是,這動靜真大啊。

「你們停下來!」紀一念看到他們倆的拳頭在彼此身上揮來揮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嘴角也流血了。

不過,上官墨臉上的傷,更多。

「不準再打了!」紀一念急得聲音都喊破了,「提子,報警!」

提子皺眉,「真要報?」

一個是前夫,一個是極有可能的未來夫婿。

這報警處理,不太好吧。

「報!」紀一念氣憤不已。

------題外話------

哎喲喂,心肝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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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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