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去抱着上官墨哭(2)

247、去抱着上官墨哭(2)

「我聽我媽說過,他們知道我們不見了,就去找叔嬸報警找人,可當時他們正在給紀悠夢過生日,完全沒有當回事。如果早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紀一念心裏有些難受,「紀清瀾不壞,她只是被不公平的待遇給逼成這個樣子的。如果當初叔嬸沒有拋棄她,把她帶在身邊,好好的愛她,疼她,讓她有一個溫暖的家,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同樣的女兒,為什麼差別這麼大?那麼多年沒有給過她父愛母愛,接回去了,卻並不是給予加倍的愛,而是視而不見。」

「他們的冷漠,比起不過問,更可怕。」紀一念深呼吸,「我不想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了,我怕她承受不住。」

「你決定就好。」上官墨握了握她的手。

「她已經進了監獄,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紀一念把他的手拉到臉邊,輕輕的碰了碰,「到底,她曾經是我爸媽認真疼過的女兒。」

上官墨明白,「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我們就此作罷。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嗯。」

紀一念拉着他的手,閉上了眼睛。

心裏沒有了疙瘩和負擔,她終於能好好的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涼亭。

洛雙靈端著咖啡,輕輕的攪拌著。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不佳的男人,「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有。」祁超喝了口咖啡,便眺望着遠處。

「很難想像,你竟然也會愛人。」洛雙靈腿交疊著,笑着說:「大學的時候,全校的女生都覺得你是個溫暖的男孩,很容易靠近。但是沒有想到,你溫暖的外表下,有一顆難以捂熱的心。」

祁超被她逗笑了。

「你總是對所有人都很溫和,很溫暖,笑容和煦,就是每個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當初,可是迷倒了好大一片姑娘。」洛雙靈回憶起往事,眼裏帶着光,「對每個人都好,卻又保持着你該有的距離。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暖男也是無法靠近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祁超否認。

「你不記得以前有個學姐,為了你可是在男生宿舍樓下給你唱了一晚上的歌,雖然最後被宿舍管理員給攆走了。之後又每天給你買早餐,還想幫你洗衣服,給你佔座位。可惜,你都拒絕了。而且拒絕的乾脆徹底。之後,那位學姐傷心欲絕,努力學習,一口氣考上了最好的研究所。之後,還閃婚給了一個外國人。好在,她老公對她好得不得了,去年還生了一對雙胞胎。」

「去年我們碰面,她還問起了你。說當初多虧了你,把她心中的愛火給熄滅了,才有決心一鼓作氣的學習。她還問我你有沒有結婚,也很好奇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走進你的心裏。現在我是看出來了,你喜歡的人,竟然會是……」洛雙靈笑着搖了搖頭。

祁超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我是不是很傻?」他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愛得不可自拔。

「在愛情的世界裏,每一個人都是傻子。」洛雙靈看了他一眼,「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當然,我這不是在嘲諷你,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這樣的人,如果在知道對方有婚姻的時候,是不會去觸碰的。」

「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的捉弄吧。」祁超很無奈。

「不過,那位紀小姐現在應該很幸福,她的老公對她很好。如果換成別的人,或許你還有機會。但我看得出來,你在她這裏,是沒有機會了。」

祁超苦澀一笑,「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一心一意的為她?」洛雙靈挑眉,「你這樣,是很難走出來的。」

「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忘記一個人,可能需要一輩子。我不掩飾我對她的感情,但是我不會破壞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只是朋友,僅此而已。」

洛雙靈微微搖頭,「不,你錯了。一旦對一個人動了情,是沒有辦法好好做朋友的。除非,那段感情已經消失,愛情的感覺已經轉移。否則,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的。」

祁超望着她,「你是不相信我的自控能力?」

「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不會犯錯的。」

「我相信。」

只是這樣,得有多難受。

明明愛着她,卻只能遠遠的看着她跟別的男人親熱,自己只能是個局外人。

在避暑山莊又住了兩天,洛雙靈有事在第二天就離開了,祁超也離開了。

紀一念牽着太子,上官墨提着行李袋。

「捨不得走?」上官墨見她牽着太子站在台階。

「不是我,是太子捨不得。」紀一念低頭溫柔的看着太子。

太子仰起頭,張著嘴吐著舌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們,彷彿在說:「捨不得,但是主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上官墨摸了一下太子的頭,「家裏有空調,還有雞鴨玩,回家了。」

太子甩甩頭,一身亮麗的毛髮很柔順。

「太子,回家嘍。」紀一念也摸了摸太子,一人一狗並排走在前面,上官墨則跟在他們後面。

一回去,提子就眼眶濕潤的給紀一念一個大大的擁抱。

紀一念愣了愣,「怎麼了?」

「你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沒有把我當好朋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提子聲音哽咽,帶着哭腔。

紀一念無奈的笑着拍她的背,「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你陪着我,也沒有什麼用呀。」

「就算沒有用,也可以帶着我一起去避暑山莊啊。你都帶太子了,也不帶我。」

「……」她這不是在哭沒有告訴她事,而是在哭沒有帶她去避暑山莊吧。

果然是親閨蜜。

「你夠了啊。太太剛回來,你就抱着她,能不能讓他們先進去再說啊?」鄭軒站在後面看不順眼了。

提子吸了一下鼻子,止住了哭,回過頭瞪着鄭軒,「關你屁事。這是我姐妹,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怎麼,我抱我念,你有種去抱你家老闆呀。」

鄭軒:「……」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老闆。呵,讓他抱老闆這樣哭?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紀一念笑了,「你就別欺負他了。」

「一個大男人,怕誰欺負啊。」提子看到太子,笑着一把將太子抱起來,「你果然是太子,你父皇母后帶你出去浪,都不帶我。」

太子咧著嘴,舌頭歪著偏過了頭,回頭看紀一念。

彷彿在說:「這個怪姐姐吃醋啦。」

「你這是不讓我們進家門嗎?」紀一念問提子。

「你們進啊,這是你們家,又不是我家。」提子拖着太子的屁股,抱着一個四十多斤的大胖狗跟抱個孩子似的。

太子也很配合,兩隻前爪子搭在她的肩上,頭轉來轉去的張望。

剛坐下還沒歇多久,就聽提子的聲音,「有客到。」

「誰啊?」紀一念好奇。

她走到門口,就看到紀悠夢剛下車。

紀悠夢看到她,尷尬的笑了笑,「聽說你今天回來,我就過來看看。」

「嗯。進來坐吧。」紀一念把她請進屋。

紀悠夢看到上官墨翹著腿靠着沙發,整個人散發着禁慾的氣息,依舊那樣的讓她心跳。

她會克制。

「你怎麼樣?還會讓你有困擾嗎?」紀悠夢不好問得太直白。

「沒事。」

瞬間,氣氛凝固。

紀悠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哪怕她再不喜歡紀清瀾,紀清瀾也是她的親姐姐。

紀清瀾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的。

「這幾天,我爸情緒也有些不太好,精神狀態也不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事。」紀悠夢說的她,是指紀清瀾。

「誰都不會想到親生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應該一時難以接受吧。」紀一念淡淡的說。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實在是很生硬。

紀悠夢沒有留多久,便走了。

「岳淑梅給你下毒,要不是你發現得早……」上官墨想到這個事情,他的眼神就變得格外的犀利。

提子摟着太子,「依我看,紀征平一定知道原因。很有可能,他們夫妻倆是商量好的。念,你父母的事,或許真的跟他們有關。趁現在紀征平的心理壓力變大,去質問他。他要是綳不住了,一定會說的。」

紀一念輕蹙著眉頭,「這麼多年,他們有太多的機會說出來。可是他們依舊過得很安穩,甚至在我出現后,他們能給我下毒,可想而知,他會緊守着這個秘密到死的。畢竟,他是大善人,如果被曝出他的惡劣行為,人們的唾液都能將他給淹死。」

「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就這樣算了?」提子緊蹙著眉頭。

「不會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命脈,只要掐住了,他什麼都會招的。」紀一念的眸光變得銳利。

提子挑眉,「你找到了?」

「差不多。」

因為紀清瀾毒殺親母一事,紀征平再次出席慈善拍賣會的時候,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事隔半個月,他看起來清瘦了。

不過,在慈善事業上,他從來沒有停留過。別人對他的褒獎從未減少過。

祁超的父親是這次慈善拍賣會的發起人,所得的慈善款用來給貧困山區修路。

據了解,很多地方的山裏人去趕集,全程需要步行。爬坡上坎,背着挑着,很是辛苦。

而且孩子們去上學,同樣也是天不亮就從家裏出發,每天放學回家,天已經摸黑。

條件艱苦,讓人動容。

紀一念也出席了這次的拍賣會,上官墨有事,就沒有來。

陪着她來的是提子。

「有多少人是披着慈善家的外套,做着中飽私囊的勾當。唉,是真的希望這些善款,都能夠用到位。」提子也是個心軟的人,每每看到那些樸實天真的孩子們臉被曬得黑黑的,打着赤腳走着那條羊腸小道,日出出發,日落還未歸,但臉上還會是洋溢着純真乾淨的笑容。她這眼眶,便會濕。

紀一念知道她的感慨,「祁家做過的慈善很多,名聲很好。很多受過幫助的人,還會去找當地的日報要求刊登道謝。這些有關部門去走訪調查過,他們的善舉,是真實存在的。」

「那就好。」提子點點頭,「一會兒要是有什麼我能買得起的,我就買了。也算是盡了我的一點綿薄之力。」

「好。」

拍賣會開始,祁超作為主辦方的負責人,上台講話。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乾淨,俊逸。

字正圓腔,每一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都很有信服力。

「這麼好的男人,唉!」提子靠着紀一念,輕嘆了一聲。

「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紀一念問。

提子癟嘴,「我才不要呢。他心裏有你,我跟他在一起,得多憋屈。」

「你別瞎說。」

「我可沒有瞎說。你敢說他心裏沒有你嗎?人家為了你的事情,可是欠了不少人情。他有多擔心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提子看着台上的男人,那樣的光芒萬丈,雖然光鮮亮麗,可她多多少少有點同情他。

遇上了誰不好,偏偏遇上的紀一念。

「人家把我當朋友。你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要是被上官墨知道了,他心裏會不舒服的。」

「算了,反正你心裏只有上官墨。」

「他是我老公,我心裏不裝他,裝誰?」紀一念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別再瞎操心了。要操心啊,你操自己的心吧。」

提子哼哼道:「我沒有什麼可操心的。」

「那我就更沒有什麼好值得你操心的了。好了,開始了。」

拍賣會一開始只是一些小東西,數額也比較少。

到後面了,才是重頭戲。

提子花了點錢,買下了一副手鐲。

紀一念沒有看到喜歡的東西,她也沒有下手。

「這是紀悠夢小姐送上來的白玉觀音,起拍價兩萬。」拍賣師給出了起叫價。

提子皺眉,「紀悠夢竟然也來了。」她看了一圈,才發現紀悠夢坐在她們的後面,不是很顯眼。

紀一念看着那座白玉觀音已經被叫價到二十萬,不由輕挑了一下眉。

「她比起她那個姐姐,倒是可愛多了。不過,一母同胞,性子應該也差不多吧。」提子對紀清瀾有很大的意見,連帶着對紀悠夢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她是任性了點,並不壞。」

「我當然知道她不壞,只是莫名的不喜歡她。」提子說的也很直接。

紀一念沒有接話,因為有人又叫了價。

「50萬了。」

「紀悠夢小姐交待過所得的善款將全部交與恆之行慈善機構為需要幫助的人提供幫助。紀悠夢小姐與其父親紀征平先生一樣,在慈善的這條路上,永往直前。我先替恆之行慈善機構,和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向紀悠夢小姐表示真誠的感謝。人美心善,大抵就是如此了。」拍賣師的一席話落後,喊價越來越高了。

不管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如果紀悠夢真的把錢全都交給恆之行,那到是真正的善舉。

「到底是慈善家的女兒,做起事來,也是夠了乾脆利落的。」提子的言語中帶着揶揄。

「紀悠夢跟紀征平可不一樣。紀征平忽然暴富,做起了慈善家,這中間是什麼原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都需要去挖掘。可紀悠夢做的,只是純粹的慈善。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慾望。」

「什麼時候,你這麼了解她了?」

紀一念挑眉,舉起了手中的牌,「相處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100萬。」拍賣師沖着紀一念大聲報價。

紀悠夢看向紀一念,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換了一下,便各自分開。

叫價依舊在繼續,最後紀一念以150萬成交價拿下。

拍賣依舊在進行,紀一念已經沒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了。

半個小時后,拍賣會結束。

「感謝你們對恆之行的信任,之後會為你們頒發一個慈善大使的榮譽證書。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用處,也是我們對你們的一種感謝,你們的善舉,我們都會記在心裏的。」祁超走到她們面前,言語真誠。

「有這個能力多為社會做一點事,是我們的榮幸。」紀一念沖他淺淺一笑。

祁超感激,「謝謝。」

「你別只謝我,最該謝的是悠夢。我拍下了那尊白玉觀音,東西是我的,錢是她的。那些錢,是她捐的。」紀一念看向一旁的紀悠夢。

「確實要謝謝紀悠夢小姐,謝謝你的支持。」祁超這才看向紀悠夢。

紀悠夢笑了笑,「我很慶幸自己有這個能力來支持。」

「哈哈,你們說話的語氣還真是像。」祁超笑着說。

「那是當然,我們都姓紀。」紀一念接過了這話。

紀悠夢聽到后微微有些愣,她這意思是,她們還是姐妹?

「我那邊還有點忙,等我處理完了,請你們吃飯。」

「不用,你忙你的。我也還有事,準備走了。」紀一念看了一眼時間。

「那行,再聯繫。」祁超是真忙,因為恆之行現在由他打理,很多事情都需要經過他。特別是像一場慈善拍賣結束后,有太多的流程需要他去處理。

紀一念轉向紀悠夢,「接下來有時間嗎?」

紀悠夢輕蹙了一下眉頭,「有。」

「叫上叔叔,大家一起吃個飯吧。」紀一念笑的很無害。

紀悠夢很疑惑,她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紀征平得知紀一念要請他吃飯,他最開始是愣住了。

「爸,怎麼了?」紀悠夢見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不免擔心。

「沒事。」紀征平想不太明白。

從紀清瀾的事情抖露出來后,他就一直在等。

可是等了這麼久,也不見紀一念來找他。

還以為她會忘了,可現在,她又突然要請他吃飯。

這餐飯,會是鴻門宴嗎?

「爸,要去嗎?」紀悠夢問,「如果您不想去,我去回絕了她。」

「不用。去。」他也想知道,紀一念要做什麼。

偌大的餐廳包間只有紀一念,上官墨,紀征平,紀悠夢四個人。

上官墨往那裏一坐,氣壓就低了很多。

紀悠夢就坐在上官墨的對面,她非常清楚的看到上官墨的臉。

可是她,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屬於她。

「叔叔,這麼久了,這才是我跟上官墨第一次請你吃飯。也怪我,當初我跟上官墨要是沒有鬧誤會,可能嬸嬸也會坐在這裏跟我們一起。」紀一念提起了岳淑梅。

紀征平心頭隱隱不安,面上卻保持着平靜。

臉色帶着淡淡的憂傷,「你嬸嬸……誰能想到,她會遇上那樣的事。」

「是啊。誰都沒有想到,清瀾竟然會如此怨恨你們。」紀一念也感嘆,「不過,嬸嬸若是在的話,恐怕我不在了。」她低眉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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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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