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打死我,好不好?(1)

304、打死我,好不好?(1)

這一句話,讓陳雪蓉啞口。

紀一念笑了,「蓉姨,突然覺得你跟這位章先生還真是……咳,夫唱婦隨這個詞,不該用在你們身上。但是,真的很一致啊。你們是商量好的么?」

陳雪蓉又急又氣,她現在被人抓住了痛處,說什麼都會被人用這一點懟回來。

「你閉嘴!」上官震雄忽然怒吼紀一念。

「氣急敗壞嗎?」上官墨把紀一念護在身後,眼神冷冽,「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在這裏吼我老婆做什麼?」

上官震雄目瞪口呆的盯着上官墨,「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有什麼不敢?」上官墨語氣凌厲,「我們早已經斷絕關係。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一念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冰冷的語氣讓人心裏發寒。

此時他的身上,似乎被一層寒冰籠罩,又似有層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燒,隨時都會暴怒。

紀一念站在他的身後,心裏越發的暖洋洋。

今天,她被朋友,被婆婆,被老公這麼護著,很開心。

「你……」上官震雄指著上官墨,把怒意灑向廖允碧,「你看你生的好兒子!」

「對,這就是我生的好兒子,你羨慕嗎?呵,可惜你沒有。」廖允碧一聲冷嘲。

上官震雄氣得差點吐血。

這一家人,倒是很和睦,很團結啊。

「阿姨,上官墨這樣的極品優質兒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生得出來的。」提子的手輕搭在廖允碧的肩上,笑容滿面。

廖允碧聽了這話,之前不順的氣,總算是順了。

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外人,竟然都通同一氣的一致對外。

北艾看着他們四個人一唱一喝,心裏很是壓抑難受。

憑什麼?為什麼紀一念有這麼多人護著?

以前廖允碧那麼不喜歡她,為什麼現在也要顧着她?

還有上官墨,為了紀一念,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嗆,他是真的打算不認上官震雄了嗎?

「這真的只是你們的家事,與我們這些外人沒有關係。還有,爸,不,上官墨早就跟您斷絕了父子關係,我早就不該這樣叫您了。上官老爺,您要是有時間,還是好好處理您的家務事吧。真的,我們小門小戶的,實在是不懂得豪門的規矩。你們非把我們留下來,一會兒我們要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那就太不好了。」

紀一念就喜歡看他們的臉色跟調色盤一樣,千變萬化,非常精彩。

呵,要把她拉下水,就該預料得到這水到時會被她攪得有多渾。

北艾見一個個都被他們堵得無言以對,她站出來,「一念,現在的事情並不是說不是一家人你們就可以置身事外的。」

「那麼,上官太太,你想怎麼樣?」紀一念直勾勾的盯着北艾。

一聲「上官太太」叫得北艾心裏極其彆扭。

她是想當上官太太,可她只想當上官墨的太太。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這件事需要一個解釋。」北艾看向陳雪蓉,「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算計,我相信事情不會發生。」

「噢?要不是心中空虛寂寞,早就心癢難耐,就算是送十個男人到面前,也應該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而拒絕吧。你這麼說,是在說上官夫人腦子傻,還是說她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需要啊。」

紀一念唇角一直掛着笑容,那笑極盡諷刺。

陳雪蓉雙眼通紅,狠狠的剜著紀一念,她想罵她,可是現在臉頰和嘴裏都痛得她吸一口氣都要命。

北艾眼角輕抽,「紀一念,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骯髒不堪?」

「我說的有錯嗎?事實就擺在眼前,上官夫人跟年輕英俊的男人鬼混,你情我願,這是誰能算計得了的?她心中要是沒有這個想法,你告訴我,她會這麼急不可待的在今晚做出這樣的事嗎?北艾,別想把髒水潑在我頭上,這個鍋,我可不背。」

紀一念冷笑,她掃了一眼章學松。

他的眼神觸碰到紀一念的眼神那一剎那,他立刻就避開了。

「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發生這一切,源頭來自於你。」北艾暗暗的給章學松使了一個眼色。

章學松立刻硬著脖子,「是她。是她讓我去接近上官夫人的。」

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眼神也慫了下去。

紀一念笑了。

「嘿,你這麼有底氣,別慫啊。」提子在一旁叫着,「我說幾年不見,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慫樣?」

章學松猛然抬頭,「你們聽到了,我跟她們早就認識了。就是她們讓我去勾引上官夫人,讓上官老爺跟上官夫人離婚,我是有證據的!」

提子微愣了一下。

她獃獃的看着紀一念,眨巴着眼睛,「我靠!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把我也拖下水了?」

紀一念看着她那反應忍不住笑了,「你特么非要提醒人家你們認識。不拉你下水,拉誰?」

「艹!」提子罵了句髒話,就看到廖允碧正盯着她。

提子立刻嬉笑道:「阿姨,我平時不這樣的。我也就是情緒到達了一定的激動和憤怒,才會說這麼簡單的幾句。真的,只有幾句,而且字都不多。不說的話,我心頭的那股怨氣無法得到發泄呀。」

紀一念抿著唇想笑,她瞥了一眼上官墨,上官墨也正望着她,眼神格外的溫柔,還有一絲無奈。

紀一念吐了吐舌頭,她跟提子真的是太過激動,所以才說了兩句粗話。

嘿嘿,無傷大雅嘛。

「說了髒話,心裏就舒服了嗎?」廖允碧認真的問。

「啊。我是這麼覺得的。要不,您問問念?」

紀一念猛然瞪着提子。這女人,竟然這麼坑她!

提子縮著脖子,微微聳肩。

廖允碧果然看向紀一念,那眼神似在詢問。

「呵呵,媽,其實說髒話是對某些人和物表達不滿,只有說兩句髒話,才能完全體現內心的憤怒和……」

「艹!」廖允碧突然低聲來了一句。

紀一念:「……」

提子:「……」

上官墨:「……」

統統石化了。

是他們聽錯了嗎?

可是剛才確實很真切的聽到了這個字啊。

他們齊齊看向廖允碧,廖允碧微紅了臉,頭低得更低了,沒去看他們。

紀一念清了清嗓子,「咳,那個,你說有證據,證據呢?」

她就當什麼也沒有聽見吧。

婆婆那麼書香氣息的文雅女子,怎麼會說髒話呢?不會,一定不會。

呵呵。

「你把證據拿出來。」北艾看着他們幾個人的互動,心上的那塊石頭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們可以在她面前視若無睹的秀著恩愛,秀著友情,秀著親情。

而她呢?一堆爛攤子。

今晚她走出上官家,明天肯定會有很多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因為她是陳雪蓉的兒媳婦!

該死!

為老不尊的傢伙,現在惹得她一身腥。

所有人都看到章學松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就是這個。這是當初她來找我的時候,我錄的音。你們只要聽到了就知道是她讓我這樣做的。」

章學松把U盤揚在手中,一直很急促的呼吸著。

紀一念看着他手中的U盤,笑了。

絲毫沒有在意。

「紀一念,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到現在你還笑得出來?」北艾很是不敢相信的盯着紀一念,替陳雪蓉抱不平,「就算是我婆婆跟碧姨有什麼,那也是長輩們的事,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來害人?你的心腸,能再歹毒一點嗎?」

「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你再三的誣衊我,我也是會反擊的。」紀一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北艾冷哼,「你到現在還說是我們誣衊你?有證據的!」

紀一念走到章學松面前,朝他伸手,「把你證據給我看一下。」

「不能給!」北艾上前阻止,「給了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偷龍轉鳳!」

「呵,怕我做手腳?」紀一念收回了手,重新退回到上官墨的身邊,「行啊,那我不碰。不過,北艾,如果證據證明不是我做的,你打算怎麼跟我交待?」

紀一念目光冷冽的盯着她。

「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這話就說得有點過了。我能讓你怎麼做呢?呵,我不喜歡你老公,不可能讓你離開上官琦。我也有錢,更不可能讓你賠錢給我。」

北艾緊蹙著眉頭。

紀一念笑,「無所謂。你高興就好,我的清白最重要。」

「哼,那你呢?證據證明是你,你又打算怎麼做?」北艾盯着她。

「打死我,好不好?」紀一念挑眉。

這句話,讓北艾啞口。

「我真的沒有想到,一場生日宴生了事端,最後還能賴在我們的頭上。不過無所謂,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之間不和嘍。剛才真的不該把那些賓客請走,就該讓他們留下來。也好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卑鄙無恥的去找個男人勾引上官夫人,也讓他們知道,我紀一念和你北艾,有多麼的針鋒相對。」

紀一念的眼神驟然變沉,目光似箭一般凝視着北艾,「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陷害算計上官夫人,那就拿出證據。不用你動手,我自己都會撞牆謝罪。」

廖允碧聽到紀一念這話,心都揪起來了。

她不傻。

那個男人既然敢指證紀一念,又拿出了證據,就算不是紀一念做的,這證據恐怕也會對紀一念不利。

她很擔心。

一把拉住上官墨,「阿墨……」

「媽,不用擔心。」上官墨很淡定的拍了拍廖允碧的手,「相信一念。」

廖允碧深呼吸,她是想相信啊。

可這事透著的詭異這麼明顯,她哪能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麼。

陳雪蓉出軌亂來,這可能是意外。

但是被發現了,再到現在,這真的像是被人操控了。

看現在這情形,恐怕是北艾從中做了手腳。

她不怕別的,就怕有人陷害紀一念。

可是看到紀一念從容淡定的樣子,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擔心多餘了。

「你不用這麼說。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北艾看到紀一念這麼坦然,絲毫沒有露出一點怯意,心中冷笑。

呵,紀一念,希望你一直都這麼自信。

紀一念盯着章學松,「把你的證據給北艾。我告訴你章學松,如果你膽敢誣衊我,我一定讓你知道惹我的後果有多嚴重。」

「你不用再威脅他。」北艾接過U盤,「你越是這樣,我們只會認為你心虛。」

「無所謂。看證據說話吧。」紀一念聳聳肩。

北艾讓傭人拿了電腦,把U盤插在電腦上。

裏面一個文件彈出來,北艾深深的看了一眼紀一念和眾人,點開了文件。

「你是誰?你找我什麼事?」這是章學松的聲音。

很快,另一個女聲響起,「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照着我說的做就行了。我會給你一張兩百萬的支票,你如果能夠搞定她,你得到的不止是這兩百萬。」

這個聲音一出來,紀一念勾唇笑了。

眾人齊齊看向北艾,北艾的臉色瞬間退色,不敢相信的盯着電腦。

她正準備關上電腦,上官墨手快一步,阻止了她,「為什麼不聽完?」

北艾緊抿著唇,盯着上官墨,胸口快要氣炸了,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電腦里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個女人是誰?噢,我知道了,是上官太太。」章學松很驚訝,「你為什麼要我搞她?」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那可是上官太太,我要去勾引她,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多有難度嗎?」

「你看是你被人追債拿不出錢來還有難度,還是去搞定一個老女人有難度。呵,你是個聰明人,又有這麼好的一副皮囊,有女人玩還有錢花,對你來說,不比中了彩票更爽?」

偌大的大廳里,只有這兩個人的對話在房間里飄蕩,這女聲,格外的刺耳。

紀一念輕笑,淡淡的聽着。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章學松問。

「跟你無關。你到底做不做?」女聲問。

「做。不過,如果出了事,怎麼辦?」

「你小心一點,不會出事的。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離開帝都。」

「那好吧。」

對話結束。

除了紀一念和提子,上官墨,其他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好看。

特別是北艾,她緊握著拳頭,手筋都凸起來了。

一張臉慘白,毫無血色。

「呵,北艾,你怎麼不說話了?」紀一念望着北艾,微微挑眉。

北艾微眯着眼睛,怒瞪着她,「是你在陷害我!」

紀一念笑了,笑的很大聲,很狂妄。

她笑過後,一臉的諷刺,「我說,你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嗎?出事後,所有人的都離開,而你則去把章學松給找出來,帶到我們面前。之後,是你說章學松有證據。再之後,你不讓我碰證據,U盤是經過你的手插進電腦的。從頭到尾,我沒有碰過他半根手指頭。現在,你來告訴我,我陷害你?呵,難道不是你想陷害我不成,反而自己露了餡?」

紀一念盯着章學松,目光變得凌厲,「剛才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的,現在,你怎麼解釋?」

「這,這……」章學松慌張的看向了北艾。

「你看她也沒有用。」紀一念冷哼,「你跟誰做了什麼事,與我無關。但是,你非要把我拖下水,那麼不好意思,如果不溺死你,我是不會罷休的!」

紀一念的兇狠目光把章學松嚇得兩腿發軟。

他哆嗦著唇,眼角里有淚,「我說我說,是她找到我,說讓我拿出這份證據,指證是你指使我做的。她說只要我指證你,她就有辦法讓我抽身離開,還會給我一筆錢。」

「你給我閉嘴!」北艾怒氣,衝上去就給章學松一腳。

章學松本來就嚇得半死,被北艾這一腳給踢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那模樣,真是窩囊,狼狽。

紀一念看向陳雪蓉,陳雪蓉根本沒臉看了。

也是,養個小白眼竟然孬成這個樣子。

「惱羞成怒。」紀一念勾唇,「你越是這樣,不就越說明事情跟你脫不了干係嗎?嘖嘖嘖,上官家的好兒媳,沒想到暗中卻是這麼在破壞上官家的和睦。」

北艾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她惡狠狠的盯着紀一念,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那高傲睥睨的眼神,不可一世的神情,像極了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站在那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可就是這樣的人,卻能成為紀一念可以為所欲為的依靠。

如果不是上官墨,她紀一念哪裏敢在這裏放肆。

「北艾,我覺得你的心理有問題,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剛好,我有一個認識的心理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紀一念皮笑肉不笑。

呵,這一堆爛攤子,看她如何收場。

北艾緊握著拳頭,「你在得意什麼?你以為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嗎?」

「事實證明,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男人是你給上官夫人找的,剛才的證據,說明了一切。北艾,承認吧。別再想着把這盆髒水往我身上倒了。呵,你算計我,我能理解,但是你這麼對你的婆婆,真的是很讓人想不通。這心,也夠狠的。」

紀一念越是笑容淺淺,北艾就越恨,越氣。

「北艾……」上官琦咬牙,叫着北艾的名字。

北艾狠狠的剜了紀一念一眼,忽然回過頭,盯着上官琦,「對,是我,那又怎麼樣?」

「你……」上官琦萬萬沒有想到,她到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

陳雪蓉也是瞪大了眼睛,原來這真的只是一個圈套。

她哆嗦著唇,「為,為什麼……」

「為什麼?要不是你兒子,卑鄙下流,我會嫁給他嗎?一個樣樣被別人踩在腳底下的男人,他哪一天配得上我?呵,只有用那樣的手段讓我嫁給他。呵,我一輩子的幸福,就是你們毀的!」

北艾指著上官琦,指著陳雪蓉,「有其母必有其子。當年,你害死了你的好友,才有機會嫁進了上官家。之後,怕廖允碧得到上官震雄的喜歡,又暗中找人拍了她與男人在一起的照顧,添油加醋的詆毀廖允碧。這樣,你才把對你有威脅的人徹底除掉。而你的兒子,上官琦……他為了鞏固他繼承人的身份,扮成上官墨侮辱我。呵,還陰毒的錄了視頻,威脅我,不准我離婚。」

「哈,一家子,全是這種玩意!當媽在外面偷人,當兒子的在外面養小三。呵,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你不想,如果你不是耐不住寂寞,你會嗎?」北艾唇角輕揚,緊盯着陳雪蓉,「說到底,你骨子裏就是個賤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做成了上官太太,那又怎麼樣?依舊是那樣的不堪。」

陳雪蓉氣得說不上話。

「閉嘴!」

啪!

一個耳光,抽得北艾腳步踉蹌,差點摔了。

她捂著臉,怒瞪着上官琦,忽然就一拳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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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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