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丑墨再現(2)

381、丑墨再現(2)

「我們出去走走吧,消消食。」紀一念不想再去想這個事情了。

「就在花園裏走走?」

「不,去外面走走。」她想回家看看。

她知道上官墨這幾天住在帝國府,趁這個機會,回去看一下。

提子一聽,心裏慌了。

她要是回去了,不是就知道上官墨回來了?

而且,還受了傷。

不管他是怎麼受了傷,但鄭軒既然在讓她燉營養湯,肯定這傷也不輕。

男人受了傷,女人肯定會心軟的。

這一心軟,之前做的事都不算事了。

「回去做什麼?我們就在這附近走一走就好了。」提子得攔着她,不能讓她回去。

千萬不能這麼快就原諒上官墨。

紀一念皺起了眉頭,「提子,你怎麼了?從你回來,我就感覺你怪怪的,現在看來,你真的有事瞞着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回去看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呀。」提子眼神閃躲。

「那是我家。」紀一念拿着拐杖,「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

提子立刻追過去,「別啊,我陪你。」

紀一念走在前面。

越靠近,提子這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她跺了一下腳,「念,上官墨回來了。」

紀一念停了下來,「什麼?」

「唉哎,今天鄭軒說,上官墨已經知道你住在這裏。」

「重點。」紀一念知道,還有更重要的。

提子咬了咬唇,「鄭軒說上官墨受了傷,現在住在家裏。他還在讓我給煲了一隻烏雞湯,我回來的時候,他提着湯去看上官墨了。」

紀一念緊蹙著眉,「受了傷?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啊。」

「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的?」

「昨晚。」

紀一念想了想,蹙眉,「這麼巧。」

「什麼意思?」提子不解。忽然,她睜大了眼睛,「昨晚你跟祁超在外面坐了那麼久,他不會恰好看到了吧。」

祁超半夜又出了門,今天一早不辭而別。

這上官墨又受了傷……

這,這……

提子努力的把這些事給串起來,又是一驚叫,「你說會不會是祁超把上官墨給揍了?」

她一說完,又搖頭,「他倆真要打架的話,祁超也不會討到半分好處啊。上官墨的武力值,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戰勝得了的。所以,上官墨要是受了傷,那祁超肯定也受了傷。」

「念,你說會不會是祁超受傷太重,怕你擔心,所以跑了?」

提子越來越覺得這事,是這麼回事。

「去看看吧。」紀一念繼續往前走。

「還要去看?受傷就受傷了唄。他那麼好的身手,能受什麼樣程度的傷?」提子皺眉,「搞不好,是苦肉計。鄭軒故意透露給我,然後我再說給你聽。這樣,你心一軟,可能就又原諒他了。」

紀一念慢慢地往前走,提子沒有辦法,跟在她後面。

已經可以看到別墅的燈光了,紀一念停了下來,歇著。

遠遠的,一輛車開過來,從她們身邊開過。

「這是誰的車啊?好像去你家了。」提子看着那車子在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車子裏,下來一個女人。

提子驚得睜大了眼睛,「女人!」

紀一念只看到了背影,沒有看到正面,也不知道是誰。

「艹!你沒有在家,這都有女人找上門來了!不行,必須得去!」提子一開始不讓去,現在非去不可。

紀一念倒沒有她那麼激動,「你不是說不去嗎?」

「現在不一樣。不管怎麼樣,上官墨是你男人,就算你不待見,那也不代表允許別的女人覬覦。你看,這大晚上的還往你男人那裏跑,這叫個什麼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別墅要換女主人了呢。」

「哼,一會兒要是讓我看到那女人勾引上官墨,看我不往死里揍她!」提子扶著紀一念,「走,我們捉姦去。」

「……」紀一念不知道該還是該笑。

她這個正房,都還沒有急呢。

做為正房的好友,竟然這麼火爆。

「提子,鄭軒還在呢。」紀一念一點也不擔心那女人會對上官墨做什麼。

「難不成要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鄭軒身上?」

「萬一那女人不是要勾引上官墨,目標是鄭軒呢?」紀一念好心情的開着玩笑。

提子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哈,要是有人收了他,也不錯啊。」

紀一念笑了笑,口是心非。

晏久安站在鄭軒面前,「鄭助,我要見上官墨。」

「二殿下,墨爺已經休息了。」鄭軒恭敬中帶着客氣和生疏。

「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見到他。而且,我是代表我父親來看他的。還有,我有話要問他。」晏久安很倔強的揚起下巴。

鄭軒還是那副模樣,「二殿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或者,您可以告訴我,等墨爺醒了,我會第一時間轉告墨爺。」

「不,我要見他,親口跟他說。」晏久安盯着樓上。

「二殿下何況這樣?現在已經太晚了,要是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畢竟,墨爺現在是一個人,就算他沒有休息,也不方便接待您。」

「有什麼不方便的?」

「太太不在家,有女子深夜來訪,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對墨爺的名聲不太好。」鄭軒沖她微微一笑,「對二殿下您,也不好。」

晏久安盯着鄭軒,「好,你不讓我見他,那我就在這裏等。」

她轉身坐在沙發上。

「這麼執著?」紀一念走到門口,聽到晏久安說的話,忍不住出了聲。

鄭軒看到紀一念出現,着實驚住了。

他以為提子不會告訴她的。

提子扶著紀一念,看着坐在沙發里把自己當成女主人的女人,「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隨便嗎?大晚上的跑到只有兩個男人的房子裏,就不怕出什麼事?」

這話是在嘲諷著晏久安,但也把男人也給諷刺了。

晏久安看到紀一念的時候,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后,才覺得自己動作幅度過大,反應過激。

紀一念由提子扶著走進來,目光落在晏久安的身上,「怎麼了?晏小姐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對?」

鄭軒內心是激動的,他真的很想上樓把墨爺給叫下來。也不知道墨爺這個時候,到底知不知道太太來了。

不過現在墨爺那張臉,還真是不宜見人,實在是不太好看。

「你怎麼會在這裏?」晏久安許久,才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紀一念笑了。

提子扶着她坐到沙發上,她微微挑眉,對鄭軒說:「有客人到,怎麼不給人家倒杯茶水喝?」

「是,太太。」鄭軒配合的非常完美。

一句「太太」便直接打臉晏久安。

晏久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紀一念對晏久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晏小姐,別站着,請坐吧。」

晏久安暗暗地深呼吸,她整理好了情緒重新坐下,「你的腿怎麼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紀一念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晏小姐這麼晚來,您父母不擔心嗎?」

「我是來看上官墨的。」晏久安這才想起來,上官墨前兩天一直住在帝國府,是昨晚才離開的。

而紀一念這傷,也不像是新傷。

姐姐也說了,他們倆之間出現了問題。

所以,現在階段是最限攻下上官墨的。

但是現在,紀一念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她一直都住在這裏?

又不太像。

「承蒙晏小姐的關心。不管怎麼樣,這麼晚了,晏小姐也不該一個人獨自前來。」紀一念在鄭軒給晏久安端上茶后,聲音淡淡,「鄭軒,一會兒你送晏小姐回去吧。」

「是。太太。」鄭軒恭敬的應了下來。

晏久安心裏禾奶不是滋味,她微微揚起下巴,凝視着紀一念,「我要見到上官墨,我才會走的。」

「晏小姐是非有見他不可的理由嗎?」

「是。」

紀一念再次看向鄭軒,「你去把上官墨叫下來吧。」

鄭軒一聽,便覺得可以。

現在可是太太發話讓墨爺下樓的,那說明太太是願意跟墨爺見面的。

如果太太看到墨爺現在這個樣子,搞不好心一軟,之前什麼事也沒有了。

他立刻點頭,「我這就去。」

鄭軒上了樓,晏久安端莊的坐在那裏,眼神隨着鄭軒的背影。

提子在一旁看着這個晏小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念,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提子略有些困惑的摸著下巴。

「什麼?」

「就是啊,你說有些女人啊,明明條件那麼好,為什麼總想在別人的家族裏了插上那麼一腳呢?我就沒有搞明白,男人有什麼好?結了婚的男人又有什麼好?為什麼非要作賤自己,喜歡誰不好,去喜歡有家庭的男人呢?小三這種生物,不就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嘛。但偏偏還是有些人完全不知道種行為是非常沒有道德的。」

提子完全一副認真在尋求着解惑的態度,很是迷茫。

晏久生聽着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如同一根針一樣扎進她的心裏。

她暗暗的捏着手,眸子裏帶着水霧看着提子。

提子卻沒有看她。

紀一念笑了,認真的解答著,「只有一個原因啊。」

「什麼?」

「男人太優秀了。」紀一念說完自己都笑了。

提子嘁了一聲,翻白眼,「你這是變相的在誇上官墨。」

紀一念垂眸,「有些女人想插足別人的家庭是因為男人有錢,能給予她物質上的滿足。這種女人,有很強的虛榮心。還有一種,就是純粹喜歡那個男人,被那個男人所吸引。這種的話,那就男人有魅力,太優秀。」

「不管怎麼樣,不是自己的,就不該去覬覦。既然男人跟別的女人組成了家庭,那就說明人家結婚的時候,是相愛的。沒家還在過日子,那也是相愛的。」提子終於看了一眼臉色極為難看的晏久安。

紀一念淺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也一樣,太過美好,也會讓女人放下一切身段,不顧禮儀的去追求的。」

「晏小姐,你說對嗎?」紀一念忽然問道晏久安。

晏久安知道她們是故意的,這一唱一和就是在羞辱她!

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立刻發脾氣,她勾了勾唇,保持着她的驕傲,「有道理,但不完全是這樣。」

「噢?那晏小姐還有什麼樣的見解?」紀一念問。

「很多當時的選擇或許是錯的,只是沒有發現。等時間久了,真正遇上了對的人,也是有再選擇的權力。所謂小三,其實不被愛的那一個,才叫小三。沒有感情的夫妻,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兩個人更辛苦,日子也越過越難過。如果真的某一方遇上了自己心愛的人,我覺得該放手的時候,還是要放手。勉強拴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晏久安語氣平穩的說完這些話,保持着她的優雅,看着她們倆。

提子微微揚眉,微微點了點頭,「果然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哈。」

「是啊。」紀一念贊同的應着。

「你說這不同的觀點,是不是當下的心情和所要做的而產生決定的呢?」提子微微眯眸,略有些疑惑。

「什麼意思?」紀一念笑着問。

「就是,打個比方哈。晏小姐,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太好聽,但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要在意啊。」提子先給晏久安打了個預防針。

晏久安心裏已經清楚她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但是她得忍着,「你說。」

「如果剛才是我說了晏小姐這番話,我估計我當時心裏就是想着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要把自己變成正室。」

「你……」晏久安終究還是沒有忍得住。

提子往紀一念身後縮了縮,「晏小姐,說了只不準生氣的。你反應這麼激動,難道你有這樣的想法?」

越說,越直白了。

晏久安氣得深呼吸,「你別瞎說。」

「是是是,我就是瞎說。一看晏小姐就是非富即貴的人,而且又這麼年輕漂亮,氣質優雅,怎麼可能會是那些不要臉想當小三的那種女人呢。對吧。」提子笑眯眯。

聽着這話,紀一念低下了頭,唇角咧開了。

晏久安的臉跟調色盤一樣,各種變化,心裏憋著氣,她不能發怒。

她很清楚,這兩個女人就是故意在拐著彎罵她。

不,不是拐著彎,已經很直接了。

「提子,你再這麼說下去,會以為你是在故意針對晏小姐的。」紀一念抬眸,看着晏久安那隱忍的憤怒。

明明氣得要死,偏偏還要保持她的冷靜。

提子伸手放在嘴邊,做了一下拉拉鏈的動作。

晏久安握緊了拳頭。

「這鄭軒辦的什麼事,人家晏小姐在這裏等這麼久了,還不下來?」紀一念輕嘆一聲,搖搖頭。

此時,樓上的鄭軒開着門,探出耳朵聽着樓下的動靜,他看了一眼跟他一樣靠着牆,豎起耳朵聽着樓下動靜的人,真想要把這一幕拍下來。

那張俊顏此時真的很難看,眼睛是腫的,嘴角是破裂的。完全跟俊美不佔邊了。

嘖,也不知道祁超怎麼下手這麼狠,竟然把墨爺揍成個豬頭。

而且,直接打臉,夠狠。

「墨爺,您要不要下樓啊?」鄭軒小心翼翼的問。

上官墨右眼腫著,眯成了一條縫看着他,指著自己的臉,「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見人嗎?」

「不能。」鄭軒非常誠實的搖頭。

上官墨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但是,這也是您的機會啊。您讓祁超把您打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想要施展苦肉計,讓太太看到,太太一心疼,之前的事,就不算事了。」鄭軒覺得這個時候最好了,而且還可以反告祁超,讓紀一念知道祁超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狠。

他竟然這麼嫉妒墨爺的容貌,專照臉打。

上官墨勾起了唇角,想要給一抹冷笑,可這才微微一揚,嘴角原本已經快要癒合的那道口子又撕開了。

痛得他立刻閉上了嘴,怒盯着鄭軒,「我不是你。不用這種賤招。」

「……」賤招?

鄭軒很無語,也很無奈。

他倒是想用這種賤招,可無處可用啊。

提子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是搖擺不定,根本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以為他以為自己很無情,現在才知道,提子比他無情多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二殿下非得要見到您才肯離開,太太也來了,您要是不下去見一見,不管哪一方,都不好交待啊。」

「再說了,現在太太可是一直在維護您呢。妻不嫌夫丑,反正您以前那模樣太太也是見過,現在您這樣子,比起以前那醜樣,要好看得多。」鄭軒非常誠懇的勸說着,「您不想見二殿下,但得見太太啊。如果您不下去,太太再一走,那可就錯失了一個最佳的機會了。」

上官墨用完好的那隻眼睛盯着鄭軒,「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鄭軒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剛才一激動,竟然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他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您還是自己做決定吧。」他一個當助理的,哪來這麼多話啊。

特別是這種時候,他就應該識趣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負責跑腿就行了。

上官墨見樓下沒有動靜了,他給鄭軒使着眼色。

鄭軒輕蹙了一下眉,「您真的不出去?」

「你去把晏久安打發了。」上官墨催促着他。

「可是……」人家說了,非得看到他才走啊。

上官墨又拉了一下他,「等一下。」

鄭軒鬆了一口氣。

上官墨轉身去了卧室,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

鄭軒看了一眼,擰緊了眉頭。

只見上官墨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張人皮面具。

「墨爺,您這是又打算……」鄭軒見他拿出來戴上,不由有些擔心,「您臉上的傷不宜戴面具。」

已經戴上面具的上官墨又恢復了從前那個丑墨了。

丑得人神共憤。

鄭軒深嘆一聲,現在看着這張臉,莫名的覺得親切。

上官墨放好盒子,「走吧,下樓。」

「是。」

也不知道,墨爺這張臉出現,會嚇到誰。

晏久安打定了主意見不著上官墨不會離開,她安靜的坐在那裏。

紀一念並非是想要見上官墨,她只是見不得有人跑到她的家裏來見她的男人。

還是三更半夜。

即便那男人她現在很不屑,但只要還是她老公,她就不允許任何女人帶着目的接近他。

終於,樓上有了動靜。

紀一念神色自若,看都沒有看。

倒是晏久安,興奮之情難以掩飾,完全顯露在了臉上。

提子見她那樣子,癟嘴,「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客人呢。」

「你錯了。」紀一念淺笑,「只有不是自己的,偶爾遇上了,才會覺得很興奮。」

不過,上官墨那個該死的竟然真的下樓了。

她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除了鄭軒,就只剩下上官墨了。

呵,真是可以啊。

「我靠!那是誰?」提子抬頭一看,嚇得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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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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