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懷疑(1)

388、懷疑(1)

「北艾憋屈了這麼多年,她要是不反擊,還真的不是她的為人。」

「那麼,就放過她嗎?」

上官墨看着窗外,「她命不該絕。」

鄭軒明白了。

北艾那一刀,是扎的真狠。

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都幾乎以為她絕對會斃命的,剛了手術室,她是真的沒有了氣息。

沒想到搶救幾個小時后,她竟然有了生命的跡象。

不得不說,真是命不該絕。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也不知道她的後福,在哪裏。

紀一念和廖允川走進了一家比較低調的會場,並沒有多少人,不似其他慈善活動人多。

「怎麼了?覺得很凄涼?」廖允川笑了笑,「我這位兄弟是個實在人,在商場上得罪了不少人。他不夠圓滑,為人也直接。所以啊,有難的時候,那些合作夥伴恨不得把他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我明白了。」紀一念點頭,「商場如戰場,但是在戰場上,對信任的人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兄弟的。可是商場上,永遠都是利益為先。前一秒或許是兄弟,后一秒就已經成了敵人。」

廖允川讚賞的點頭。

「不過,這位陸伯伯有您們這些好戰友,也是他最大的財富。」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會伸出手拉一把,這樣的感情,才是真感情。

「走,我帶你去認一認。」

「嗯。」

會場里,也沒有多少人。

而且都是紀一念很陌生的面孔。

忽然,一個熟面孔闖進了的她眼帘。

北衛國!

他怎麼會在這裏?

紀一念很驚訝,畢竟北艾和上官琦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還有心思出現在這裏?

而且之前上官墨暗中舉報過他,不過他也是本事,能夠脫身。但是,他好像也沒有什麼職位了。

北衛國穿着整齊,臉上掛着笑容跟着所有人打招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場拍賣會的主人呢。

「廖兄,真的是你!」北衛國看到廖允川,就大笑着走過來。

廖允川也很激動,「衛國兄。」

兩個人更是抱在了一起。

紀一念看着這狀態,總覺得很怪異。

「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北衛國很是感慨。

「怎麼會。你自己太忙,也不跟我聯繫。」

北衛國搖頭嘆息,「唉,當年一直以為我們可以親上加親,哪知……」他看了一眼站在廖允川身邊紀一念,沒有再往下說。

廖允川笑着拍他的肩膀,「年輕孩子們的事啊,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要摻和了。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我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是啊。只是北艾那傻丫頭,真是讓我操碎了心喲。」北衛國提起北艾,一臉焦慮。

紀一念看着他這表情,總覺得有些假。

「放寬心,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走,我們去見見老陸。」廖允川抓着他的手臂,然後叫着紀一念,「一念,走。」

「好。」

紀一念跟在他們身後,乖乖的。

他們走到一個頭髮花白,臉上滿是皺紋但很精神的中年人面前,「老陸!」

陸旭東看到他們,激動的熱淚盈眶,「老廖,衛國。你們來啦!」

「我們怎麼能不來?」

三個年過半百的兄弟見面,畫面格外的讓人感動。

紀一念看着他們,莫名的覺得心酸。

三個人相擁著,過後便在一起說個不停。

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止住了那滔滔不絕的話語。

「老陸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阿墨的妻子,一念。」終於,廖允川介紹了紀一念。

紀一念對陸旭東微笑的點頭,「陸伯伯,您好。」

「你好。阿墨真是好福氣。」陸旭東看着紀一念,滿意的點頭。

「這倆孩子,也是經歷了不少才在一起的。」廖允川擺擺手,「好了,這些我們之後慢慢再聊,現在拍賣會差不多到時間了。」

「那你們先去坐,我去交待一聲。」

「好。」

廖允川和北衛國坐在一起,紀一念坐在廖允川的身後。

說是沒有多少人,可坐在一起,人也不少。

陸旭東準備的這些拍賣品,倒也有些年頭,確實是有價值。

紀一念只是來陪同的,她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

拍賣進行的很順利,廖允川也拍了兩年心儀的物品,紀一念都記下來了。

雖然上官墨沒有說,但她這個做外甥媳婦的,還是懂得起。

「這是本場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尊在華南寺開過光的玉佛。陸先生是非常喜歡這座玉佛的,當初是在從另一位收藏家紀征平的手裏以500萬拍下。現在,這座玉佛的起拍價,500萬,叫價一次10萬。請各位競拍。」

紀一念不敢相信,陸旭東的手裏竟然有紀征平賣出來的玉佛。

玉佛!

看來這一次,她並沒有白來。

這玉佛,她必須得到手。

已經有人舉牌。

每個所到之人,多多少少都跟陸旭東是有交情的,他們也知道陸旭東如今的難處,所以都很給面子。

很快,這尊玉佛的價抬到了1000萬。

「1200萬。」廖允川舉牌。

紀一念微愣,「舅舅,您也喜歡玉佛?」

廖允川笑了笑,「所有人都叫了一遍,我也得捧捧場。」

他這一叫價,北衛國也叫了,「1300萬。」

廖允川看着北衛國,「衛國,你有意思?」

「老陸是老朋友,我現在還有這個能力,能支持就支持點。」

廖允川點頭,「你說的是。」

紀一念看着他們,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那尊玉佛。

她等著,靜觀其變。

「1500萬。」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這個價一出,可驚到了不少人。

畢竟這玉佛已經比起拍價要多出一千萬了。

陸旭東站起來,轉身面向後面,雙手合十,對所有人都鞠了一躬。

患難見真情。

能在這種時候不留餘地的支持,真的很讓人感激。

「1500萬,這位先生出到1500萬。還有沒有更高?1500萬一次……」

「1600萬。」廖允川又加了價。

拍賣師都驚住了,「看來,大家都喜歡這最後一件玉佛。1600萬了,還有沒有?」

紀一念看着廖允川,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湧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

價已經抬到了1500萬,做為朋友,已經算是努力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加了價。

「廖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樣的慷慨。兄弟有難,你永遠都是首沖其一。」北衛國都不喊價了。

「我的錢閑着也是閑着,我也沒有子女,阿墨他們自己能幹,根本不需要我這個舅舅的這點閑錢。如果能夠讓旭東保住祖業,我也開心。」廖允川這麼說。

北衛國點頭,「你這個兄弟,我們都沒有交錯。」

「1600萬一次,1600萬兩次……」

「2000萬。」

一道好聽輕柔又很清亮的聲音再次驚起一陣倒抽氣聲。

廖允川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看着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紀一念。

紀一念對廖允川笑了笑。

「一念,你怎麼……」

「舅舅,陸伯伯是您的朋友,你這麼幫他,我也想盡一份我們的綿力。放心吧,上官墨也是同意我這麼做的。」紀一念聲音很輕柔,「您也別跟我爭了,這玉佛,您喜歡我就送給您。」

廖允川愣過之後,隨即搖頭,「這可是2000萬的玉佛啊。我出價只是想要幫你陸伯伯。既然你們有心,那自然是你們的。」

「可能還有人出價呢。」紀一念笑了笑。

只不過,2000萬這個價一出來,就已經沒有人再喊了。

一尊玉佛比起拍價高出了整整一千五百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做慈善,除非是非常喜歡的東西才會這麼無底的叫價,超出了自己最初預估的數太多,就不會再有人要了。

最後,這尊玉佛落在了紀一念的手上。

「真是謝謝你,一念。」陸旭東激動不已。

「陸伯伯別客氣。」紀一念看向廖允川,「我是很感動您跟舅舅的這種戰友兄弟情。我們能夠為舅舅分擔一點,就是最大的孝道。」

陸旭東拍了拍廖允川的肩膀,「你這外甥和外甥媳婦,跟你的兒子女兒又有什麼區別?知道為你分憂,就是最大的福分啊。」

廖允川笑着點頭,「你說的是。」

拍賣會結束后,陸旭東說了會把拍賣所得款的三分之一捐給慈善機構。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二,自然是用於他自己的事業里。

本來這就是一場打着慈善名義的拍賣會,錢最後都會進陸旭東的腰包。

大家都明白,但人家這麼說了,自然也就接受了。

吃了飯之後,紀一念帶着那尊玉佛上了車,和廖允川一起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廖允川不如來的時候那樣話多,甚至有些出神的望着車窗外。

「舅舅,您有心事嗎?」紀一念從後視鏡看着他。

廖允川搖頭,「沒有。只是有點累了。」

「那您休息一會兒。到家了我叫您。」

「好。」

廖允川當真就閉上了眼睛。

紀一念又看了一眼後視鏡,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快得她抓不住。

回了家,廖允川好像又恢復了精神。

「一念,能不能把那尊玉佛給我好好看看?在拍賣台上,太遠了,看不清。」廖允川在徵求着紀一念的意見。

紀一念去拿了玉佛,「當然可以啊。我說了,這就是送給您的。」

廖允川擺手,「我不要,我就是想看一看。聽說華南寺開過光的玉佛,很靈的。」

「舅舅什麼時候也會相信這些神靈之說了。」紀一念把玉佛抱進了家裏,擺在桌上,「您看吧。」

紀一念在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細細的摸過,這玉佛沒有什麼機關。

真要有什麼東西的話,除非融進了這玉佛的肚子裏面。

除非,打碎它。

廖允川也沒有拿上手,只是左看右看,「其實我也不太懂這些精緻的玉件,但還是知道挺精細,黃玉的色澤很好,是極品。」

「嗯。」紀一念突然叫着他,「舅舅,您記得您昨天問,是誰害死了我父母的嗎?」

廖允川看着她,「你說是你伯父。」

「對。我伯父就是紀征平。」

「紀征平?」

「這尊玉佛的前主人。不,現在應該是前前主人了。」紀一念看着這玉佛,神色凝重。

廖允川皺起了眉,「那你買下這玉佛,並不完全是為了幫陸旭東。」

「確實。」紀一念深呼吸,「紀征平也死了,自殺。」

「他並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但他並不是自殺。」

「什麼?」廖允川很是驚訝。

紀一念的手放在玉佛上,「他是被人從天台上推下來,製造成了自殺的假象。」

廖允川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當年,我的父母被上官墨叫到基地做研究,研究一種新型藥物,提供給前線戰鬥的那些士兵。受了傷了,吃了葯,可以緩角疼痛,能夠讓他們不那麼受折騰。」

紀一念平靜的說着,「有一天,我父母被我伯父給約了出來,見了面,在返回的時候,車子爆炸。」

廖允川緊蹙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原本,以為是意外。可是深入調查,才知道是有人在車子上做了手腳。而那個人,就只有最後見過他們的紀征平有嫌疑。我父母死後,他們研究的葯在基地被偷了。那葯並不完善,有很大的副作用。受傷吃了葯的人,確實是會讓人忘記痛這回事,甚至會改變身體里的基因,成為喪屍的一般的可怕存在。」

廖允川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但是,那個偷葯的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甚至把葯賣給了敵國,讓敵國的兵吃了葯,危害守在前線的帝國士兵。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那個偷葯的人是跟紀征平聯手了。紀征平把我父母約出去,那個人就去偷葯。之後,害死我父母,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製造出那樣的葯了。」

「紀征平做了這樣的事,他一定會留有證據。因為那個能進基地實驗室里偷葯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如果紀征平不留下證據,他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可惜,他還是死了。」

廖允川握緊了拳頭,「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阿墨他就沒有查出來那個人是誰嗎?這個人,謀害為帝國做出貢獻的研究人員,還偷藥販賣到敵國,這等同於通敵判國!」

他很氣憤,「這個人一定要找出來,必須找出來。不然,後患無窮!」

紀一念又說:「現在,只要找到紀征平藏起來的證據,就能夠找到那個真正的兇手。」

「證據怎麼找?」廖允川問。

「之前聽說有人在大量尋找紀征平曾經拍賣出來的物品,很有可能證據就藏在這些物品里。」

廖允川恍然大悟,他盯着玉佛,「所以,你就買下了這尊玉佛。」

紀一念點頭,「是的。不論花多少錢,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在那個人之前找到證據。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紀征平賣出去的物品全部收回來。」

「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廖允川緊蹙著眉頭,「他既然是個喜歡收藏這些物品,又常做慈善拍賣的人,肯定有不少。」

「是的。我們現在已經收集到了十一件了。」紀一念看着玉佛,「我相信,天網恢恢,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你說的沒錯。」廖允川長長的嘆了一聲,「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事。阿墨也是,也不跟我說。我雖然是老了,但是我的人脈還在呀。要是知道有這麼回事,我一定會讓我的那些朋友留意的。」

紀一念輕嘆一聲,「沒關係。只要那個人活着,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到時,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廖允川看着那玉佛,點頭,「應該的。」

「都怪我,突然說起這些沉重的事。舅舅,您喜歡,這玉佛就送給您了。」紀一念換上了輕快的語氣。

------題外話------

好冷,多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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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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