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告訴所有人,你把我睡了(2)

419、告訴所有人,你把我睡了(2)

這個點,本早該下班了。

可是民政局外面還有個人等著。

紀悠夢沒想到他真的拉她來結婚。

她抿著唇,耷拉着眼皮,「祁超,有些決定,不要這麼衝動。」她是真的非常希望他能夠考慮清楚。

結婚是大事啊。

不能兒戲的。

祁超停好車,下了車之後繞到她那邊,拉開車門,抓着她的手,「下來。」

「你真的好好考慮一下。」紀悠夢戲他,「我對婚姻很慎重,也很忠誠。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

「你忠誠就好。」祁超拉着她的手,「下來。」

紀悠夢想哭,「你到底懂沒懂我的意思?你會後悔的。」

「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你再不下來,我就抱你了。」

「……」

紀悠夢下了車,任由他牽着,不是牽,是拽着她的手往民政局門口站着的那個男人走去。

關燁站在那裏,還以為之前聽到的那個電話是假的。

現在看到祁超拉着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他真是覺得這個世界不一樣了。

「喂,你確定是要登記結婚的?」關燁笑着問。

目光落在祁超牽着的女人身上,很漂亮的女人。

不過,她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快點。」祁超催促着他。

關燁打開了一扇小門,帶着他們進去了。

裏面大廳的燈開了。

普洛國的徽章掛在大廳正上方,以示威嚴。

紀悠夢心裏忐忑。

「我說,結婚是要雙方自願的。你看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這樣的婚姻,可是有違婚姻初衷的。」關燁嘴上這麼說着,還是拿出了資料,讓他們填。

祁超坐下,也拉着紀悠夢坐下,拿了筆給她,「填。」

紀悠夢皺眉,一臉的不情願。

「我第一次看到逼婚逼成這樣的。也就是我,不然換別的人,早就報警了。不過祁超,你怎麼這麼恨嫁啊。」

紀悠夢想笑的,可是真的笑不出來。

祁超埋頭已經刷刷的填著資料,「你閉嘴。」

「姑娘,要不,我幫你報警吧。」關燁又看向紀悠夢。

紀悠夢抬眸,「可以嗎?」

關燁笑了,「當然可以。」

「那……」

「紀悠夢,這筆賬已經欠我三年了,你到現在是不是還不想還?」忽然,祁超側過臉,盯着她。

紀悠夢被他看的頭髮發麻。

她又欠了他什麼?

關燁卻是挑起了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故事喲。」

紀悠夢也想知道,這是什麼故事。

見她一臉的迷茫,祁超真是想打人。

「是,你不要我負責,但是我要你負責!你以為你真的是睡了一夜,提起褲子就……」祁超的嘴上,被一隻細嫩的手給捂住了。

紀悠夢的臉已經紅得跟煮熟的蝦一般,「你別胡說八道。」

「你別不承認。」祁超拿開她的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領這個證,我就告訴所有人,你把我睡了!」

「……」紀悠夢好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不知道羞恥的男人啊。

關燁一臉震驚,看紀悠夢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紀悠夢被這麼盯着,渾身不自在。

她咬了咬牙,拿筆低頭在資料上填著。

比祁超還快。

「可以了。」紀悠夢也是橫了心,不就是結個婚嘛。有什麼可怕的。

反正,她又不吃虧。

祁超看了一眼,面上沒有表情,心裏卻很得意。

他也填好了。

「戶口簿。」關燁看了一眼他倆填的資料。

紀悠夢低頭暗笑着,哼,她沒有。

這婚,註定是結不成的。

祁超瞪了一眼關燁,「你是故意見不得我脫單吧。」

關燁微挑了一下眉,「你們帝國結婚,不是都需要戶口簿嗎?」

「你也說是帝國了,你布達國結婚,可不要那玩意。趕緊的,別啰嗦。」祁超早就已經摸清了底。

布達國也跟帝國一樣的民政局,但是他們結婚不需要戶口簿,只需要註冊登記就行了。

「那你至少得把你的身份證給我啊。」關燁無語,他竟然把這事都給摸清了。

祁超向紀悠夢伸手。

紀悠夢還沉浸在結婚不要戶口簿這事上。

布達國和帝國那麼相似,人長得一樣,語言一樣,為什麼結婚不要戶口本?

會不會太隨便了?

「身份證。」祁超的手又晃了晃。

紀悠夢想說沒帶,祁超那眼神彷彿在說,就算是沒帶,他也有辦法在今天把這個婚給結了。

無奈之下,她拿出了身份證,認命的接受着這一切。

關燁辦事的速度很快,蓋了鋼印,把兩個紅本本遞給了他們,「恭喜你們,正式結為夫妻。」

紀悠夢接都不想接那本本,明明都是一樣的本子,為什麼登記不要戶口本?

「謝謝。」祁超倒是不客氣的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彷彿怕寫錯了。

「走吧。回家了。」祁超站起來,自然而然的牽起紀悠夢的手,不再理會特意為他而來的關燁。

「喂,你記得請我吃飯啊。」關燁沖他的背影大吼一聲。

「看心情。」

忽然,紀悠夢停下來,回頭問關燁,「這個結婚證,是只在普洛國有效嗎?」

還不等關燁回答,她就已經被祁超給拽走了。

關燁看着祁超把人給塞進車子裏,忍不住笑着搖頭。

真是難得啊。

還以為祁超是個聖人,平時對誰都溫和有禮,文質彬彬,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做這麼……霸道的事。

「我告訴你,不管你在哪裏,你都是我的妻子。合法的!我是你老公,記住了。」祁超把本本放進自己的兜里,然後得意的提醒着她。

紀悠夢不想說話。

別人結婚感情深厚,還會有浪漫的求婚,盛大的婚禮,她呢?

大晚上的被強拉着去登記。

就這樣!

真是……虧。

「你現在激情滿滿,我就怕你之後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紀悠夢總覺得這是一場夢,或許夢醒了,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會。」祁超開着車,「這隻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紀悠夢看着窗外,不再說話。

其實,當年在比利的時候,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起了動蕩。

只不過她知道,他喜歡的人是紀一念。

那個時候,所有好男人好像都圍着紀一念轉。

而她之前,卻是對上官墨動心思。

原本以為會一直鍾情於上官墨,遇上了他才知道,感情這個東西,並非是一見鍾情而終生。

她移情別戀了。

那個時候,她移的情,也移到了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身上。

她想,對於她來說,這也是一段只活在記憶里的過去。

不曾想,真的有一天,她與他,有了交集。

只是,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

她不知道。

「在想什麼?」祁超不見她說話,看了她一眼,她正望着車窗外發着呆。

紀悠夢搖頭,「有點累了。」

「馬上就到家了。」祁超的語氣,難得的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

車子開到金域華庭,紀悠夢輕蹙著眉頭,「我們的事,還是不要說出去。」

「已經結婚了,為什麼不能說?」祁超盯着她。

她就這麼怕被別人知道了?

還是說,她覺得他帶不出去?

「現在不是時候。等……」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我們真的離不開彼此,心裏只裝着對方的時候。」紀悠夢抿了抿唇,又說:「希望你能答應我。」

祁超眉頭緊鎖,「好。」他想,她的心裏,應該還有上官墨。

不得不承認,上官墨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任何女人見了他,心動是正常的。

只是,沒想到她時隔這麼多年,心裏還是放不下。

兩個人進了電梯,原本一路吵吵鬧鬧的兩個人,變得格外的安靜。

開了門,祁超跟着進去了。

「需要我幫忙嗎?」祁超主動開口。

「不用。」紀悠夢走進卧室,然後又走出來,「其實,我真的不用搬去你那裏。」

「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我不想新婚就夫妻分居。」祁超對這件事非常的執著。

紀悠夢知道他這個人是真的有些犟,她現在要是不搬,估計他就會在這裏等到她搬為止。

搞不好,他真的有可能搬來跟她一起住。

賴曉凡住在這裏,要是被她看到了,那還得了。

紀悠夢認命的開始收拾着衣服,然後去浴室里收拾她的洗瀨用品。

「這些都可能不用帶,家裏都有。」祁超已經站在卧室門口,看着她收拾。

紀悠夢沒有看他,「我習慣用我自己的。」

「我的也是你的。」

「其實忘記了一件事,不過現在也可以補。」紀悠夢拉好了箱子拉鏈,「婚前財產協議。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以後如果分道揚鑣了,誰也不吃虧。」

「所以現在祁太太你是在新婚當晚,考慮到離婚的事了嗎?」祁超雙手環胸,倚靠着門,語氣不善。

紀悠夢知道這話對於新婚夫妻來說真的有些不吉祥,但是他們倆是特殊。

「有些事情,不得不考慮到。」

「很抱歉,我一輩子只打算結一次婚,而且永遠不會離婚。」祁超問,「收拾好沒?」

紀悠夢知道現在跟他說什麼沒用,反正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怎麼去的,就怎麼走。

「好了。」

祁超走進去,提起她的箱子,「走吧,回家了。」

回家了。

紀悠夢聽到這三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

有些難受。

曾經,她是有家的。

後來,她成了孤家寡人。

好不容易買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她想這是她自己的家,沒住多久,現在又要搬走了。

家……這個字,明明該是溫暖的,可對於她來說,卻是能讓她痛的。

「走啊。」祁超見她不動,便去牽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裏。

紀悠夢低頭看着那隻牽着自己的手,很溫暖,很有力。

她抬眸,男人高大的背影就在她的眼前,他的背很寬厚,像一座山那般讓人有安全感。

不管他對這段婚姻秉持着什麼樣的態度,她就暫且貪戀這一時的溫暖吧。

回到了盛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梅嬸見祁超提着箱子,身後還跟着紀悠夢,一臉的疑惑,不過她也不多問。

畢竟之前先生都已經說了給紀小姐收拾了客房,估計是要多住幾天了。

「先生,紀小姐,你們餓了沒有?我去給你們煮點夜宵。」

「梅嬸,從現在開始,叫她太太。」祁超亦是糾正,也是宣佈。

梅嬸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即臉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是……你們,是……」梅嬸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才幾個小時,都改了稱呼了。

「我們是合法的。」祁超又說:「客房不用了。」

「啊……好好好,這是好事啊。」梅嬸喜笑顏開,「那是不是準備婚禮了?這些事情……」

「梅嬸,這些事情先不用操心。你去弄點吃的,我們先上去整理東西。」祁超打斷了梅嬸的話。

這三年,梅嬸一直在盛園,把他當成親兒子一般照顧著。

眼看着這偌大的家裏沒個女主人,梅嬸雖然沒有像當媽的一樣常提,但也是愁著。

現在知道他結了婚,有了妻子,高興的跟自己要當婆婆了一樣。

「對對對,我去給你們弄夜宵。你們結了婚就好了,那些婚禮啊,可以之後再慢慢商量。我去弄夜宵,你們等等啊。」梅嬸眉開眼笑的走了。

紀悠夢一直沒有說話,她又被拉着上了樓。

「我不跟你一起睡的。」紀悠夢站在主卧的門口,就不進去了。

「我們是夫妻。」祁超強調著。

紀悠夢心裏忐忑不安,「我知道,但是我根本沒有做好當你妻子的準備。更別說,跟你……跟你同床了。」

「那你想什麼時候跟我住在一起?哪對夫妻結了婚,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祁超把她的箱子提到了主卧。

紀悠夢站在門口,聽到他拉開箱子拉鏈,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聲音。

「你這些衣服真的不該帶,有些守時了。明天你看是你自己去買些衣服,還是我陪你去。」祁超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紀悠夢知道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什麼了,立刻衝進去,果然看到他把她的衣服從箱子裏拿出來掛到衣櫥里。

她的衣服,挨着他的衣服。

此時,他的手正好碰到了她收拾的內衣內褲上面。

「你,你別動!」紀悠夢急得都破了音。

祁超的手頓了一下,看她急得不行的樣子,「怎麼了?」

「你走開!」紀悠夢一把推開他,把箱子關過來,急促的喘著氣。

祁超站在那裏,愣愣的看着她,隨即笑了,「你在害羞?」

紀悠夢的臉原本沒有那麼燙,現在燙得她覺得有火在烤她的臉。

「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你有什麼好害羞的?」祁超站在她面前,「這是遲早的事,只要跨出了這一步,就好了。」

紀悠夢絕對不允許他碰她的貼身衣物,「我……」

「那你自己收拾。」祁超走開,「我不碰。」

「我不要在這裏睡。」紀悠夢堅決不同意。

「好。」

紀悠夢心中一喜,他這麼好說話了?

「你想睡哪裏就睡哪裏,我跟你睡就行了。」

「……」她就知道,他今晚搞出這麼多事,怎麼會突然妥協了。

祁超揚眉,「你不讓我整理,那你自己趕緊整理好。快十二點了,明天早上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紀悠夢見他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非得親眼盯着她整理,心很累。

「你出去。」

「我現在出去,一會兒進來也能看得到。」祁超說:「你得快點接受我們一起生活,一起同睡一張床的事實。我說了,我也是第一次。」

紀悠夢皺眉,聲音揚高,「你出去!」

見她是真的生氣了,祁超舉手投降,「好,我出去。我在外面等你,你別想着逃。」

他走出去,紀悠夢雙手捂著臉。

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鬼!

在裏面磨蹭了十分鐘,紀悠夢才出去了。

祁超就在外面等著,看到她出來,「下去吃宵夜。」

「我不吃。」紀悠夢扒著門,「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睡了。」

「你不餓嗎?」

「不餓。」紀悠夢轉身重新回到卧室,然後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祁超皺了皺眉,然後自己下樓去吃宵夜了。

紀悠夢坐在床上,她這才有空打量起這房間。

房間都是冷色調,很簡單大方,但是會覺得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暖意。

就連床套,都是淺灰色的。

她深呼吸,自己就這麼把自己給嫁了?

她現在,就要跟男人生活了?

紀悠夢頭痛。

但是,她又很緊張。

這種緊張,不是害怕,有點點……小激動。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太可惡了!

紀悠夢煩躁的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她看了一眼卧室的門,跑過去就把門給反鎖了。

不管怎麼樣,能避免一晚是一晚吧。

洗完澡出來,她又看了一眼卧室的門,還是有些不放心。

然後又把床尾沙發挪到門口堵上。

喘了一口氣,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坐到床上,看了一眼這被子。

這是第一次,她睡男人的床。

掀開被子躺下去,被子是淡淡的清香味,格外的好聞。

她側着身,凌晨十二點,她本該早已經睡了,可是怎麼也睡不着。

祁超吃完了宵夜上了樓,他走到卧室門口擰著門把。

皺眉,又擰了一下。

「紀悠夢,開門。」這女人,竟然把門給反鎖了。

紀悠夢聽到他的聲音,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不出聲。

「開門。」門外,又是一聲低沉的聲音。

紀悠夢緊抿著唇,揪著被子。

堅決不開!

「你以為,我進不來嗎?」祁超聲音很淡。

紀悠夢深呼吸,對啊,他肯定是有鑰匙的。

不管了,反正她就裝作聽不到。

等了一會兒,敲門聲終於停了。門口的腳步聲,好像也走開了。

他是去拿鑰匙了嗎?

紀悠夢提着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動靜。

應該,是放棄了吧。

她本來想再撐一撐,睡意襲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撐下去了。

慢慢的,便閉上了眼睛。

次日,紀悠夢醒來的時候看着這陌生的房間,緩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了。

她猛然看着門口,還好,那沙發在那裏沒有動過。

到底是沒有硬碰硬啊。

洗漱之後她下了樓,就看到祁超已經坐在餐桌上,還是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

看到他,紀悠夢心裏有一些小小的愧疚。

畢竟,那是他的房間,也是他的床。

她卻把他給鎖在了外面。

「太太,起來啦。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梅嬸看着紀悠夢,親切的叫着。

紀悠夢聽着這一聲太太,心頭一顫,她走過去,笑的有些不太自然,「梅嬸,你還是叫悠夢吧。」

總感覺太太這個稱呼聽起來很怪異。

梅嬸笑了笑,「這可不行,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我們在盛園三年了,一直稱呼先生為先生。我們是傭人,不能亂了身份。」

紀悠夢沒想到他們這種主僕的觀念這麼強。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紀悠夢也沒有辦法再強求。

她坐到餐桌,祁超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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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爺有令:乖乖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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