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各有各的算計(一更)

第二五三章:各有各的算計(一更)

「殿下,不要——啊——不要打我,不要打!」冷凝煙哭求。

「叫!大聲點!」北宮烈幾近瘋狂。

冷凝煙知道,北宮烈已經被他那殘缺的身子弄瘋了,可她此刻離不開這個瘋子!

「殿下……」冷凝煙試圖用雙腿纏繞北宮烈,她寧可被北宮烈這個不能人道的太監褻玩,也不想被他用鞭子抽死啊!

北宮烈看到冷凝雙腿纏繞他的妖媚樣子,心中邪火更勝。非但沒有如冷凝煙想像那般對她憐愛,反而更加想凌虐她。

北宮烈扯下自己的腰帶將冷凝煙雙手綁在一起拴在床頭。鞭子不輕不重的打在冷凝煙的身上。

「叫!」

「殿下!求你放了煙兒吧!」

「大聲一些!」

「啊——殿下,煙兒知錯了,煙兒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叫啊!」

「啊——殿下,饒了煙兒吧,煙兒會死的!」

二人曖昧又驚心的叫聲傳到營帳外。守在營帳的官兵都不自覺為這位漂亮的冷姑娘感到惋惜。他們殿下去了一趟夏州之後就性情大變。特別喜歡虐待女子,好在這冷姑娘殿下沒有讓別的人碰,不然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而這種聲音自然也穿到了安王筠的耳中。

「你說皇兄他真的沒有被……」安王筠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

安王筠身旁的第一幕僚裴佟開口道:「屬下偷偷看過冷凝煙沐浴,那身子上的痕迹做不了假,況且冷凝煙也頗有姿色……」說道這裏裴佟的兩撇小鬍子翹了翹,眼中也閃過一抹淫光。

安王筠嘆口氣:「若是這樣,那本王便不能與皇兄翻臉……」

「王爺,」裴佟打斷安王筠的話:「王爺何必妄自菲薄,太子無德,被女子迷惑心神,如今他不能人道的消息已經在都城傳開了,既然如此,王爺何不將錯就錯?」

安王筠眼眸睜大:「你還是要本王殺了他?」

裴佟搖頭道:「不,眼下不可,王爺眼下應該先和太子合力對抗夏州楚王,然後再……」裴佟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繼續說道:「閹了他!」

安王筠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本來只想做一個賢王,可忽然有人告訴他有機會成皇,他自然想試試。

如今這種成皇的心一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依裴先生看,本王現在當如何?」

裴佟開口道:「王爺運氣好居然遇到投奔楚王不成,迷路的許家姐妹,那許家姐妹是楚王的同門是姐妹,這層關係可以利用一番。」

安王筠搖了搖頭:「孤雲峰高手濟濟,獨立於四國之外,本王不想得罪。」

想了想又補充道:「就連那楚王白九夜,本王也不想與之為敵,那種人如跗骨之蛆,若是一次除不掉,後患無窮。」

裴佟給安王筠斟了一杯茶,低聲說道:「正因王爺有如此顧慮,才更不應該放棄這次機會,利用太子除掉白九夜,能除掉最好,除不掉,那白九夜恨得也是太子。利用許家姐妹請君入甕,許家姐妹若是出事,孤雲峰也是怪在太子頭上。畢竟此番大戰的起因是太子想要奪人妻啊!」

安王筠喝了一口茶,抿了抿,這邊境的茶水粗糙的讓他難以下咽。

「裴先生可是已經有了妙計?」

裴佟附耳將計謀細細說出……

——

許家姐妹帶着冷凝煙三人從毒毒王島求葯歸來,因為自幼在孤雲峰修鍊,所以許家姐妹雖然武藝不錯,可對這路線和各國兵馬着實不了解。

只大概打聽了平川城之後,許家姐妹便帶着冷凝煙前來,沒想到在兩國邊境地區,剛好遇到了要前往平川城的安王筠隊伍。

許家姐妹本事不想招惹這一軍隊的。可冷凝煙騙她們說這就是夏州軍隊。

許家姐妹心中大喜,這冷凝煙是去過夏州京城的,而且住過楚王府,所以冷凝煙說認識這一隊人馬,而這一隊人馬剛好在平川城附近,所以許家姐妹絲毫沒有懷疑,就安王筠搭上線了。

當許家姐妹得知被騙的時候怒不可遏,當場就要斬殺冷凝煙,可安王筠卻好言相勸。

安王筠曾說:「雖然本王與白九夜各為其主,可本王並不想與保持中立的孤雲峰為敵,二位姑娘若是信得過本王,本王可以一路護送你們到平川城下。絕不為難。」

安王筠樣貌生的不錯,看起來溫潤儒雅,再加上他從來都以笑臉迎人,對待下人也十分溫和,對待許家姐妹更是猶如座上賓。所以許家姐妹便聽了安王筠的話隨他一道進了大營。

為了報復冷凝煙的欺瞞,到了北陵營盤之後許家姐妹就給冷凝煙服用了長相思裏面的紅色丹藥,並且要求安王筠給冷凝煙尋個男人,讓男人服用藍色丹藥。且說明丹藥的作用。

安王筠十分詫異,對於這種神奇的丹藥安王筠很想自己試試,看看冷凝煙會不會為他所用,但是他又擔心這丹藥有毒。最後只好暗中將藍色丹藥下在了從北陵都城帶來的美酒裏面,給北宮烈服用了。

如此一來才有了冷凝煙侍寢的事情。

到現在她們已經在北陵營盤住了七八日了,安王筠遲遲沒有送她們去平川城下的意思。借口是邊城六鎮正在鬧瘟疫,不便前去。

許家姐妹漸漸開始坐不不住了。

「妹妹,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誰知道北陵那兩位皇子什麼時候會翻臉!」許芯竹一臉擔憂的看着許芯荷。

許芯荷想的卻是另外一方面:「姐姐,你別急啊!我覺得安王和北陵太子不合,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利用在營盤的機會找一些有用的東西,說不定可以幫上三師兄和大師兄呢!」

許芯竹一臉不認同:「妹妹,這裏是北陵營盤啊,五十萬大軍駐紮在此,你萬不可衝動行事!」

許芯荷勾起唇角:「姐姐多慮了,別說那安王筠不敢得罪咱們,就算他敢,憑你我二人的武功,想殺他們不容易,想全身而退卻不難。」

「妹妹你想做什麼?」

許芯荷低聲說道:「我前日裏聽到安王筠和幕僚密聊,說他終於說服北陵太子退兵了。五十萬大軍仍舊坐鎮邊境,北陵太子會攜五千精兵回京城,若是我們能打探到其撤退路線,再去平川城交給三師兄,三師兄一定會對姐姐另眼相看的!」

許芯竹有一瞬間的猶豫。

許芯荷繼續道:「一個是給他帶來災禍的賤人,一個是能給他助力助他成皇的佳人,該怎麼選擇,三師兄一定明白。姐姐這是立功的好機會啊!」

許芯竹心動了。

見許芯竹沒有反駁,許芯荷當下一喜,連忙開口道:「姐姐你在此等我,我出去打探一下!」

許芯竹還沉浸在剛剛許芯荷的話中,一個沒注意許芯荷已經跑了出去。

許芯荷輕功不錯,可以說孤雲峰弟子輕功都極佳。

三兩躍就來到了中軍帳,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營帳後面的陰影中。而此刻中軍帳剛好傳出了一聲瓷器破碎的生硬。

咵嚓一聲差點驚掉許芯荷漏出破綻。

許芯荷捂住口鼻,將耳朵緊緊貼在帳篷外,仔細聽着房間里的動靜。

「皇兄,你都已經答應臣弟了,為何又出爾反爾?」是安王筠的聲音。

「哼,本殿何時出爾反爾了,父皇下詔,本殿自然要返回都城,只是此番沒能讓白九夜受挫,你要讓本殿回去承受父皇的雷霆之怒嗎?!」北宮烈怒氣沖沖的說道。

安王筠嘆口氣:「皇兄,父皇不會怪你的,你策反了萊經武,奪了六鎮的財物糧草,這一戰,細細算來,我們並沒有吃虧。」

「放屁!現在沒有吃虧,可那白九夜已經用奸計把六鎮奪回去了,如今我們手上沒有了人質,你以為白九夜不會前來報仇嗎?若是本殿走了,你一個讀書的文人,如何帶兵迎敵?」

安王筠似乎被北宮烈說的有些憤懣!

「皇兄,就算你不在,軍中還有將領,將領下面還有副將,臣弟只需要固守城池,如何就做不得?」

北宮烈冷哼:「老三,想要趁機奪本殿兵權也不是這麼做的,你當本殿是傻子不成?!」

「皇兄!」這一聲聽在許芯荷耳中撕心裂肺,彷彿被最親的人傷了心一般。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許芯荷不知是什麼聲音,但是聽到二人後面的對話,許芯荷明白過來是安王筠跪下了。

「你這是何意?」北宮烈疑惑。

安王筠語氣幾近哭訴:「皇兄,臣弟自幼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忠君愛國,習的是輔政之術。皇兄難到不知道嗎?臣弟一心輔佐,若是皇兄還這般心存芥蒂,那臣弟只有以死明志了!」

聽安王筠這麼說北宮烈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扶起來:「是皇兄不好,那陸長風頻頻到我軍營盤作亂,近日來本殿都沒能睡一個安穩覺,實在心煩意亂。本殿倒不是真的疑你什麼,實在是擔心本殿走了,我軍手上又沒有人質,你不敵那白九夜的狠辣奸詐啊!」

「聽皇兄這話,可是另有安排?」

「本殿聽煙兒說,那陸長風對許家姐妹頗有情義,如今許家姐妹就在營中,若是能利用許家姐妹將陸長風擒獲,那便等於折了白九夜的一個臂膀,不止本王回去對父皇有了交代,你坐鎮邊境有這三個人質在手,白九夜也會投鼠忌器了!」

營帳後面的許芯荷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把口鼻捂的更嚴實了些。

「不可!」安王筠連忙打斷了北宮烈的話。

「有何不可?」

「皇兄要算計那陸長風臣弟覺得無可厚非,可那許家姐妹是無辜的,她們二人不屬於四國百姓,且沒有參與兩國戰爭,最重要的是,她們是孤雲峰的弟子,若是我們北陵扣下了她們,豈不是要和孤雲峰為敵?」

北宮烈大笑:「哈哈哈,你這小子莫不是傻了?那許家姐妹是自願隨你入營的,事成之後只要把手下人嘴巴都管嚴了,誰會知道我們擒拿了她們?再說了……」

北宮烈語氣一轉話音變得有幾分曖昧:「那許家姐妹姐姐看起來溫婉端莊,妹妹看起來嬌俏可人,雖然二人都不及冷凝煙美艷,可也算姿色上等。老三你日前剛剛死去一個側妃,何不將這姐妹收入帳中,享個齊人之福,這女人嘛,身子是你的,心就是你的了,到時候想打探白九夜的消息不就更方便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許芯荷聽完北宮烈的話心砰砰砰跳,沒想到還沒等她想好如何算計這北陵太子,這北陵太子就已經把她們姐妹裏外都算計透了啊。

許芯荷想立刻離開帶着姐姐走,可安王筠的話卻讓她留住了腳步。

「荒謬!」安王筠呵斥北宮烈。

「本王豈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雖然本王對芯荷姑娘有意,可若芯荷姑娘不願意,本王絕對不會做出越矩之事!皇兄此話不必再提!」安王筠聽起來很生氣。

許芯荷聽到那句「本王對芯荷姑娘有意」之後,臉色不自覺的紅了紅。雖然她心中喜歡的是五師兄唐駿,可被安王筠那樣溫潤儒雅又居於人上的優秀男子愛慕,還是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既然如此,那勸本王回京都的事,你也不必再提!」北宮烈語氣也不善了。

「這是父皇聖旨!」安王筠怒斥。

「哼!將在外從調不從召!」北宮烈反駁。

「皇兄!你這是要逼臣弟動手嗎?!」安王筠似乎怒不可遏。

「動手?反了你了!北宮筠,你找打嗎?!」北宮烈似乎用腳踹翻了一個什麼物件。

「來人!」安王筠一聲令下,立刻有親衛衝進了中軍帳。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一個個都活膩了?!」北宮烈暴跳如雷。

安王筠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的說道:「皇兄,你看清楚,這些人是御林軍啊!父皇就是知道你這執拗的性子,才命臣弟帶領御林軍前來,說若是皇兄執意不肯聽勸,就讓御林軍綁了皇兄回去!」

「你——」北宮烈話還沒說完,房間里就發出了動手的聲音。許芯荷靜靜的等待結果。

不多時就聽見北宮烈一聲痛苦的悶哼,隨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似乎被人打暈了。

「唉!來人,給太子殿下先綁起來吧,免得他在路上鬧!」安王筠下令。

「是,殿下,那屬下等即可護送太子起程嗎?」

安王筠回道:「明日天亮之後吧,你們取道紅葉山,也不必帶太多人,選一百精衛即可。紅葉山路不好走,但貴在路程短距離快,只有把皇兄送到父皇眼皮底下,他才能不折騰啊!」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

「等等,你隨後安排兩千精兵,護送太子儀駕取官道回都城,再安排二百精騎護送三輛普通馬車取道桃葉鎮回都城。除此之外,紅葉山有三條小路,你再安排三頂同樣顏色的轎子,取道紅葉山的兵馬兵分三路,下山之後再匯合。如此一來,就算消息走漏出去,白九夜也未見得能一下猜中皇兄的撤退路線。」

「王爺英明!」

「別忘了,太子儀駕和那三輛空馬車裏都要坐人,不要別人看出車轍印子有問題。另外取道紅葉山的三頂轎子裏也都要坐人,不要被人看出問題。」

「王爺為殿下考慮的着實周到,只是屬下不知那三頂轎子中,要將殿下放在哪一頂?」

安王筠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在其中一頂轎子的一角掛上一塊綠布,若是有人襲擊這頂轎子,你們一定要誓死保護,若是襲擊另外兩個,你們只需保命拖延。至於走哪條路,本王不做安排,三條小路翻山的距離大致相同,你們到達紅葉山之後,隨機選路。如此一來就不怕消息提前泄露了!」

「屬下遵命!」

「去吧去吧!唉!」

許芯荷聽完安王筠最後一個嘆息之後便起身離去,這麼重要的消息,她必須要立刻送回夏州,送到白九夜耳中。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軍中帳內,北宮烈兄弟二人根本沒有劍拔弩張,而是在把酒話談。

「人走了?」北宮烈問向暗中的暗衛。

暗衛飛身而出:「回殿下,許芯荷從頭聽到尾,現在已經往自己營帳去了。」

北宮烈點點頭看向安王筠:「多謝三弟陪皇兄演這場戲。」

安王筠赧然一笑,垂下長長的睫羽擋住了眼中的詭譎:「皇兄客氣了,為我北陵做事,何須道謝,只是臣弟愚鈍,不知有沒有漏出破綻。」

北宮烈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安王筠的肩膀:「老三,你太多慮,本殿現在就要帶兵去紅葉山設伏了!哈哈哈,本殿要親手擒住白九夜!」

「皇兄如何肯定楚王會中埋伏?那楚王不是好騙的人。」

北宮烈哂笑一聲:「本殿不需要白九夜被騙,本殿只要他明知山中有虎,卻不得不向虎山行!」

「哦?此話何意?」

北宮烈站起身,一邊任由侍從伺候穿盔甲,一邊開口道:「那陸長風對白九夜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止一次,光是擋本王的箭,就擋了三次。白九夜對那個大師兄十分敬重。他若知道陸長風身陷紅葉山,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北宮烈說的胸有成竹,安王筠也樂得順水推舟:「那臣弟便祝皇兄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安王筠離開北宮烈營帳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帳中,然而只是片刻他又換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從營帳後面鑽了出來。

雖然北宮烈算計了許家姐妹,必然會放鬆營中的防禦,讓許家姐妹逃走回去報信。可他安王筠更需要利用這個機會給許家姐妹賣個好,至少在她們的印象中,自己是清白的。

這樣萬一捉拿白九夜的事情敗露了,也不至於連累到自己。

安王筠到達許家姐妹營帳的時候,許芯荷剛剛對許芯竹說完自己今夜的收穫。

「安王殿下?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怎麼還穿成這樣?」許芯荷驚訝問道。

安王筠一臉愁容:「芯荷姑娘,沒有時間多說了,二位姑娘先隨本王走吧,本王立刻送你們離開此處。」

許芯荷和許芯竹二人對視一眼,許芯荷故作不知的問道:「發生何事了?」

安王筠看向許芯荷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綿綿情意。

「芯荷姑娘,實不相瞞,皇兄想利用二位和楚王的關係要挾楚王,可本王並不希望北陵與孤雲峰產生齟齬,此刻皇兄被本王出其不意的制住了,可這五十萬大軍的營盤畢竟是以皇兄為帥。二位姑娘最好立刻離開,否則待明日那些將領鬧起來,本王就保不住二位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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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毒妃:冷麵寒王傲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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