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合作愉快
「言之有理。」
視線轉落在眼前女子身上，掌柜的仍笑道：「本客棧已經有蔬菜來源，至於這批蔬菜可要可不要。」
「小女子明白。」
蘇紫雁毫不意外，仍舊笑得很燦爛，「收與不收，無關要緊，小女子在這裏給掌柜的透露一道消息，我們不僅時時刻刻有這些蔬菜，哪怕冬季也一樣。」
說到這裏，她向對方拱了拱手，「掌柜的，就此別過，告辭！」
不待他回過神來，蘇紫雁立即示意王樹青離開。
「等等~」
掌柜的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語氣有些難以置信：「姑娘，在下剛才聽聞，姑娘冬季亦能提供這種蔬菜？」
「是的，掌柜的你沒聽錯。」
蘇紫雁頷首點頭，笑道：「至於是不是真有這回事，時間未到，小女子多說無益，只能待冬季再來揭曉，掌柜的，你說呢？」
「這倒也是事實！」
愣了愣神，掌柜的望着眼前這張嬌嫩的臉龐，眯着眼呵呵地笑：「本客棧今天蔬菜數量不多，在下有意購收這些蔬菜，不知姑娘價格如何？」
頓了頓，他又笑道：「當然，在這裏交談生意，有些失禮，可否能請姑娘進後院一談。」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蘇紫雁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對方的轉變。
「好的，有勞掌柜的。」
「三位，請~」
在掌柜的帶領下，一起出現客棧的後院內。
客氣閑聊幾句，話題轉到眼前的這車蔬菜上，「蘇姑娘，這些菜的價格是多少？」
「價格方面，鍾掌柜應該比小女子清楚，乾脆鍾掌柜給個價錢即可。」蘇紫雁微笑道。
知道對方的姓氏，屬於誰家的客棧，她心中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在下直言。」
鍾掌柜看出她並不是故意推託，由不得思考片刻，「蘇姑娘家的蔬菜品質上好，在下可以作主，一竹簍蔬菜給予一百文錢，不知蘇姑娘能否接受？」
旁邊站着的王樹青嘴唇張大，眼中露出極度的震驚。
至坐着的上官千宸，他半闔着眼皮，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一百文錢一簍子。」
蘇紫雁明亮的眸美閃過一道銳光，「可以，這個價格小女子可以接受。」
「在下不會令蘇姑娘吃虧。」鍾掌柜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眉宇間飛揚著一種春風得意的味道。
「謝謝！」
抿唇一笑，蘇紫雁不施胭脂的俏容里，透著幾分淡淡的傲意，「這個價格並不代表以後的價格，小女子隨時有可能漲價，亦有權利取消交易。」
「……」
鍾掌柜的表情僵住，一時之間，獃滯住了。
「當然，假如鍾掌柜不需要我們蘇家蔬菜，同樣可以取消合作，雙方不必強求。」蘇紫雁笑盈盈地道。
「蘇，蘇姑娘所言極是。」
愕然片刻，鍾掌柜深呼吸一口，扯出一抹笑容：「言商言商，交易嘛，有言有商，才有合作，蘇姑娘，在下有沒有說錯？」
「沒有，鍾掌柜不愧是生意人。」蘇紫雁給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希望我們一直合作愉快。」
「好說，好說！」
鍾掌柜的神色很坦然，兩人卻沒再閑聊什麼。
結了賬后，約好下次交易時間，三人離開平安客棧。
「冬天你怎麼種蔬菜？」
這個問題，不僅上官千宸想知道，趕牛車的王樹青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大棚菜。」
吐出三個字，蘇紫雁邁著輕快的步伐前往藥鋪而去。
半刻鐘后，滿臉笑容的她又趕向鄭師傅的院子，親自檢查快要完工的傢俱之外，她又拿出幾張圖紙。
「鄭師傅，我需要這些傢具，請你也幫我打造出來。」
「蘇小姐又出新圖紙了？」鄭師傅滿臉興奮激動的樣子，道：「快給在下看看。」
似乎知道她的『小神仙』的身份，不管人家拿出怎麼樣的圖紙，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手裏的每一張圖紙叫他拍案叫絕，驚嘆了一次又一次。
「蘇小姐，這活在下接了。」
鄭師傅滿臉笑容望着她。蘇紫雁神色不變，含笑點頭：「好，有勞鄭師傅了。」
「客氣，蘇小姐客氣了。」
自顧一笑，他很快又收起了笑容，悵然若失地嘆息：「哎呀，蘇小姐，你又叫在下為難了。」
「鄭師傅開玩笑了。」
蘇紫雁挑了挑眉，失笑道：「鄭師傅又看上這幾件傢具了？」
「蘇小姐你就是存心的。」
半開玩笑半抱怨，鄭師傅語氣有些喟嘆，「不知蘇小姐，又有什麼要求，才願意給在下使用圖紙的權利。」
「很簡單，兩家合作啊！」
蘇紫雁點了點幾張圖紙，笑眯眯地道：「鄭師傅別欺負我傻，這玩意兒面世會有多受歡迎，我很清楚。」
「合作？蘇小姐想怎麼合作？」鄭師傅的神情不太踏實，小心翼翼地道。
「小女子有兩種方法。」
心裏的如意算盤撥得嘩啦啦響，蘇紫雁臉上的笑容愈發璀璨了。
「請說！」
「第一種：不管你營利多少，每個月給我固定分紅。第二種：你每出售一件傢具，給我一定的分紅。兩種法子，鄭師傅隨意挑一種。」
……
半個時辰后，三人走出鄭家院子。
蘇紫雁嘴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顯然她的心情不錯。
接下來的時間，她開始大掃貨行動，彷彿有一股不裝滿不罷休的勁頭。
王樹青額頭上的汗水抹了一次又一次，上官千宸的臉頰不自然抽搐不止。
直至牛車裝得滿滿的，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她終於露出遺憾之色，看樣子還沒過癮。
「今天買馬車么？」上官千宸側目斜視着她，問道。
步伐一滯，蘇紫雁微微蹙秀眉，「集市有賣馬車的？」
「有肯定有，至於能不能買到你合意的馬車，只能看你運氣。」上官千宸的回答言簡意賅。
蘇紫雁低聲喃喃道：「買馬車應該比較容易，車夫才是比較難尋。」
「馬車關鍵是馬，至於車夫，去看看驛站歇腳處找找。」
聽到他的提醒，蘇紫雁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你知道的事挺多的。」
「該知道的自然知道。」
上官千宸神情頗有些不自在，「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