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歇斯底里,心生疑竇(一更)

263:歇斯底里,心生疑竇(一更)

裴侯看着平日裏溫婉端莊的裴夫人這般目光怨恨歇斯底里,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真的沒想到,會鬧成這個局面,平日裏乖巧聽話的小女兒,哪怕偶爾有些任性,卻從不會違逆他的女兒,這次會如此倔強堅決,寧死都不肯嫁。

他現在都還緩不過來。

裴夫人猶自憤怒,面上都帶着幾分猙獰,指着他恨恨的道:「我告訴你裴荊南,笙兒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委屈她,她沒事便罷了,她若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我才不管什麼詔書賜婚裴家榮辱,大不了大家一起去死,一了百了!」

裴夫人性格一直不錯的,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府中上下這麼多年幾乎沒見過她發怒過,可裴侯知道,他這個夫人看似柔順溫婉,實則可骨子裏卻是個果決強勢的,平時她不表露,可現在觸及她的底線,她是真的說到做到。

裴笙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從不捨得給半點委屈,裴侯知道,若是再逼裴笙,她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若是如此,怕是就難以收場了。

可事到如今,沒有回頭路。

裴開這時走到裴夫人旁邊,壓低了聲音道:「娘,你先冷靜點,笙兒還在救治呢,有什麼事等笙兒沒事了再說好不好?」

裴夫人本來還想要說什麼,聞言便也只好作罷,狠狠地怒視着裴侯一眼后,便扭頭過去,把注意力放在了裴笙身上。

此時,裴笙頭上的血已經被清理乾淨,大夫已經把完脈檢查了傷勢,眼下正吩咐醫女給她包紮。

而方才裴夫人對裴侯歇斯底里的指責,屋內的人權當沒看到沒聽到。

裴夫人急忙問大夫:「張大夫,如何?」

張大夫恭聲道:「夫人且寬心,四小姐並無性命危險,只是撞的傷勢不輕,這失血過多還是次要的,在下只怕撞傷了腦子,如今尚不知可有留下隱患,只能等她醒來再看,不過……」

裴夫人越聽心緒越沉重,見張大夫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放下的信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忙追問:「不過什麼?」

張大夫眉目間難掩憂愁凝重:「不過四小姐傷到的是腦子,且傷得太重,未傷及性命已是僥倖,何時能醒過來……在下無法確定。」

裴夫人臉色再度血色全無,腦子一陣暈眩,扶著腦袋踉蹌一步,險些站不穩,幸好裴開及時扶著,才沒有倒下。

可她卻還是沒能撐住,兩眼一翻,昏迷在了裴開懷裏。

原本昨日她就因為裴笙的婚事勞心勞神,今日連番受了刺激,剛才都只是強撐著的,如今自然是撐不住了,幸得只是急火攻心情緒大動,有些心神俱疲,並無大礙,只需好生靜養即可。

……

聽聞安國公夫婦天黑前離開裴家,雲籌卻沒有跟着,傅悅更加不放心,讓楚胤派了楚青過去一探究竟,楚青一來一回倒是快。

聽聞楚青的稟報,還沒等楚青說完,傅悅當即臉色驟變猛然起身,失聲問:「什麼?撞牆自殺?」

「是,不過王妃放心,裴世子說四姑娘並無性命危險,只是傷到了腦子,如今在昏迷中。」

傅悅鬆了口氣,這才急忙問:「怎麼會這樣?那小丫頭凡事看得開,怎麼也不至於鬧到自殺的地步啊,裴開可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才楚青只着重說了裴笙撞牆自殺,其他的尚未來得及說。

楚青這才將所知的大致稟報傅悅。

裴笙不滿婚事遷怒於雲籌,引著雲籌去了裴家的機關箭陣之中,致使雲籌重傷,險些喪命,如今還在裴家昏迷,裴侯震怒,父女倆起了爭執,裴侯掌摑了裴笙,裴笙激動絕望之下,撞牆自殺。

傅悅緩了好久,都沒能緩過來。

楚胤寬慰她道:「索性也沒性命危險,你若是不放心,明日過去看看她便是,別太擔心了。」

傅悅又氣又急,神色凝重的道:「這丫頭真是胡鬧,再怎麼不滿,也不該傷了雲籌,更不該這般作踐自己的命啊,幸好無性命之憂,否則豈不是……」

楚胤只寬慰着她,對裴笙,卻沒有多置喙隻言片語,因為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曉得說什麼了。

傅悅想了想,又問楚青:「那既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關於這樁婚事,裴侯可有說什麼?」

楚青道:「裴世子說,雲籌重傷至此,安國公夫婦顯然知曉是四姑娘所為,卻按下不提,顯然是有以維護這樁婚事,四姑娘撞牆后,裴侯爺沒有退讓的意思,世子說,他瞧裴侯和安國公的態度,這樁婚事除了是陛下賜婚無力阻擋之外,怕是另有內幕,只是他能力有限,且不好動用裴家的人,所以請王爺幫他查一下此事的究竟。」

傅悅也點了點頭道:「就算他不說,此時也一定要查清楚,裴叔到底為何會如此突然的妥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能讓他如此的,定然不會是小事,我擔心,此事會影響我們的大局。」

雲弼是皇帝的人,裴侯本該和他不和的,事實也如此,裴侯一向對他鄙棄得很,據說,提及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

裴侯此人瞧著溫和寬厚,卻是個心有傲骨不願屈服於人的,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不肯效忠皇帝,傅悅覺得,怕是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屈服,如今這般迅速就變了態度真的是難以理解,雖說皇帝賜婚不願也改變不了什麼,可就算最後只能遵從,可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那麼快就變了態度,僅僅一夜之間啊,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天夜裏,雲弼和他到底說了什麼?

傅悅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腦子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可此事只有雲弼和裴侯知道,就連兩個人的心腹都不得而知,根本無從查起。

可就算查不出來,也一定要查。

不僅是為了裴笙,也為了他們的大局。

其實若不是曉得裴侯這麼多年的心思好一貫的為人,傅悅都有些懷疑裴侯如此態度,是要改變立場依附皇帝了,或者說,已經有些懷疑了。

否則,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如此鐵石心腸,幾乎逼死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呢?

------題外話------

今天身體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晚了點,後面還有,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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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爺別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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