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她懷了鮫人而且是兩個(二更)

第162章 她懷了鮫人而且是兩個(二更)

小檀上前相迎,「這位小公子,裏面請。」

「你們找我做什麼?」

「我們夫人甚是欣賞小公子風流灑脫,又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想與小公子攀談一番,交個朋友。」

蕭憐隨着小檀入內,見雪梅深已經換了輕軟的便服,去了面紗,在等她。

蕭憐心頭一驚,漂亮的女人,她見得多了,她自己這張臉,便已經堪稱世間女子楷模。

可是這樣好看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說她是人,她那張臉分明完美得不像人。

你說她是鮫人,可又比鮫人多了許多塵世的風情和嫵媚。

「我是雪梅深,你可以喚我一聲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雪梅深一開口,便不是官家小姐夫人的咬文嚼字,簡單直白,反而讓蕭憐心中升起一絲喜歡。

「蕭憐。」

「原來是蕭公子,請坐。」

蕭憐金刀大馬地坐下,「夫人今天在電梯,啊不對,是黃金籠中見過吧?」

「是啊,正是一面之下,心中喜歡,所以想結交公子。」

蕭憐道:「那你相公呢?你這麼深更半夜,請個男人入房,你相公不生氣?」

雪梅深淺笑,從容坐下,舉止端莊,儀態萬方,那身姿該是所有小女孩都企望自己所成為的模樣,「我所做的事,從不違逆夫君的心意,忠誠於他,他信任於我,自然也不會疑不悅。」

「不違逆夫君?」蕭憐歪著頭想了想,「女人難道不能違逆夫君的意思嗎?」

雪梅深吩咐小檀斟酒,輕柔細語道:「是啊,女子以夫君為天,自然是溫柔順從,察言觀色,事事以夫君為先。」

蕭憐若有所思,「那要是已經違逆了夫君,怎麼辦呢?」

雪梅深見她一個少年,卻對這些婦德之事感興趣,笑着道:「若是已經違逆了夫君,只要他還對你心存疼惜,自然是要小心求得他的原諒才是。」

蕭憐再追問,「那,用什麼方法求得他的原諒呢?」

「比如做他喜歡吃的菜。」

蕭憐:不會。

「比如,撫琴取悅他的心。」

蕭憐:不會。

「再比如,他忙碌的時候,在一旁紅袖添香,溫柔相伴。」

蕭憐:還是不會。

她不禁暗自扶額,這麼多年什麼都不會,到底都幹什麼去了!

「額,雪姐姐啊,那如果什麼都不會,這個女子可該怎麼辦呢?」

雪梅深以帕子掩了朱唇輕笑,「世上哪有女子連這些都不會呢?即便嫁人之前因家境不好,未能學過琴棋書畫,嫁人之後,就算是有下人服侍十指不沾陽春水,可偶爾能親自下廚為夫君做一兩道小菜,總該是要的。」

蕭憐暗自掰着手指頭記下,做幾道小菜!

「內個,那要是真的……從來都沒下過廚,難道就沒辦法挽回夫君的心了?」

「這個也不一定啊,」雪梅深敬了她一杯,自己一飲而盡,「男人若是對自己的妻子心存憐愛,總歸是有原因的,或者如花美眷,或者溫柔賢惠,或者……,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床頭吵架床尾和。」

她說完有些臉紅,「你看,我這個人不太會應酬,與公子一見如故,就說了這麼多不合適的話,實在是失禮。」

蕭憐又暗自記下:床頭吵架床尾和!

雪梅深言歸正題,「其實,我今天請公子過來,無非是見公子一個人出行,卻來去灑脫,必是對這神都極為熟識,所以想請教一下神都的風土人情,以便這幾日玩的盡興。」

「這樣啊!玩神都,你算是找對人了!比如第三城的天街,有一整排的珠寶店,各色小吃古玩數不勝數,還有第六城有個燒鴨店……」

蕭憐說到這裏,忽然想到,那個她最心愛的燒鴨店,已經被勝楚衣給化成灰了!

於是心中一陣懊惱,「鴨店就不要去了,我跟你說啊,你來的不是時候,這神都最好玩的便是上元節!」

她哇啦哇啦拉開了話匣子,將小時候那些記憶深處,曾跟勝楚衣偷偷去玩過的地方,掰着手指頭細數了一遍。

兩個人,一個說得歡脫,一個聽得專註,雪梅深一面認真聽,一面不知何時已經坐到蕭憐身邊,看着她神采飛揚的臉,不由得心生無限羨慕。

她如此年輕,意氣風發,而自己,雖然有一張沒有皺紋的臉,可是心,早就已經老了,死了。

此時,兩個人的頭頂上,正是十一樓,住的海雲上。

咣當!

鳳傾城拎着一壇酒,砸在海雲上面前,「來!陪小鳳爺喝酒!」

海雲上看她小姑娘那麼丁點兒大,一點基本教養都沒有,他們鮫人對於男女尊卑還是很講究的,所以許多鮫人少年時若不是對男子心生了愛慕,通常都會選擇轉化為男性。

「你誰啊,憑啥我陪你!」

鳳傾城剛才已是喝了個半醉才回來,晃晃悠悠道:「媽的!讓你喝就喝,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她從小在鐵匠一條街混大的,跟糙爺們拼酒那是常態啊!現在看他好看,想請他喝一壇,竟然還被拒絕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頓頓頓頓倒了一大碗,一條腿蹬在凳子上,「來!幹了!」

海雲上看她喝得小臉蛋紅撲撲地,本來就是金棕色的皮膚,更加好看,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下。

鳳傾城將他推開,「你……幹什麼!」

海雲上兩眼一眯,「好啊,喝酒可以,但是只喝不玩,沒意思,不如咱倆行酒令吧!」

鳳傾城晃晃悠悠道:「誰怕誰呀,你說怎麼玩兒?」

海雲上想占人家的便宜,笑嘻嘻湊到她面前,「咱們倆比賽脫衣服,輸一次脫一件,看誰先脫光。」

鳳傾城暗自琢磨,你那一身肉我正好沒看夠呢,於是道:「好啊,沒問題來吧。」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熱鬧,衣裳也越來越少。

海雲上越喝越覺得不對勁,等到只剩下最後一條底褲,他才發現鳳傾城兩眼目光如狼,心中大驚,不好,中計了,原來被算計的那個是他自己!

可是已經太遲了,鳳傾城直接推倒,小老虎撲食一樣,騎了上去。

搖曳的帳中,只聽到海雲上哀求,「輕點兒輕點兒,人家第一次!」

與此同時,樓下的房間中,蕭憐的酒,越喝越是頭暈,終於喝到不省人事,咕咚一聲栽倒在雪梅深的肩頭。

雪梅深有些奇怪,問小譚,「他怎麼這麼就醉了?喝得也不算多啊。」

小檀陰沉的笑道,「夫人,奴婢不過是在她的酒杯上加點兒東西。」

雪梅深有些生氣,「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我請來的客人,我並沒有想將他怎樣!」

小檀道:「他這樣的少年,只有服侍了夫人,才不辜負了花一樣的身子啊!」

雪梅深看着倒在桌上酣睡的蕭林,的確是心頭一動,她這一生,遇見過這麼多好看的男孩,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能痛痛快快地與她喝過這麼多的酒,聊了這麼多的天,說了這麼多的話。

他這樣信任她,她卻要害他,於是心中有些不忍。

可是雪梅深是一個沒有什麼原則的人,天性軟弱,小檀在她身邊,除了服侍日常起居之外,還充當敖天的耳目,所以主僕之間,向來都是小檀說什麼,雪梅深就聽什麼?從來沒有過二話。

可是這一次,她立在原地不動,心中十分猶豫,小聲與小檀爭辯道:「她算是我這一生第一個朋友,我不想害她。」

小檀道:「夫人不想害他,可是他已經進了夫人房,陛下是一定會知道的,夫人若是讓他活着離開,您那更是要害他生不如死!」

雪梅生咬牙,「那我們留他半條命吧,至少給他一條活路。」

小檀點點頭,「好,一切就依夫人的意思。」

可心裏卻暗想,你何時曾留過別人的性命?

雪梅深立在床邊,看着小檀七手八腳將蕭憐拖到床上,又手腳麻利的解開衣衫,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她第一次有了害人的感覺,既不忍,又亢奮,有種隱秘的快感!

可是小譚扒衣裳的手卻動作越來越慢,直到看到裏面那一層緊緊圍着的裹胸,她才停手,「夫人,她好像是個女的!」

雪梅深驚奇,也深深吐了口氣,「原來是個女孩兒,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走,她什麼都不知道,便可以不死了啊!」

小檀像翻檢屍體一樣,將蕭憐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最後手停在小腹上,那裏已經微微有些隆起。

「夫人,她肚子裏懷着鮫人!」

雪梅深驚道:「怎麼可能?她不是一個人族嗎?」

小檀道:「她是個人沒錯,但是她肚子裏面懷的一定是鮫人,而且是兩個!」

雪梅深獃獃的立在床邊,「難道人族與鮫人,真的可以生下後代?」

小檀安慰她道:「夫人,這種事,依個人體質而異,不能一概而論,也許這個女子,身體異於常人,所以才能為鮫人生下後代,只是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時,床上的蕭憐已經開始慢慢醒轉,通身燥熱難耐,臉頰緋紅。

她看着立着的兩個女人,「你們幹了什麼?」

雪梅深當下慌張,將小檀拉到自己身前,擋住臉,彷彿這樣,蕭憐就看不到她了,「快,她醒了,怎麼辦?」

小檀眼中厲色一閃,「殺了她!」

她說着,從靴子中拔出短刀,沖向床上的蕭憐。

蕭憐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卻因為中了迷藥的緣故,渾身筋酥骨軟,直接撲通一聲撲在了地上,完全爬不起來,只能就是一滾,躲過了那一刀。

雪梅深生平第一次親眼看見殺人!她捂著嘴,不敢叫出聲,躲在一旁,既替蕭憐擔心,不忍心看她死,又生怕小檀失手,讓她給跑了。

「別讓她跑了,打暈!先打暈!」

她不會功夫,就只能在旁邊指手畫腳,吵得小檀心煩,知道她還是捨不得,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是要殺了還是先弄暈。

而此時樓上,海雲上與鳳傾城,正戰鬥激烈,那床板撲通撲通地響,從床上滾到地上,伴隨着海雲上肆無忌憚的叫聲,偶爾傳來花瓶器皿打碎的聲音。

一時之間,樓上樓下,鬧騰得不可開交。

勝楚衣的房間就在海雲上隔壁,被兩個人鬧騰得心煩意亂,正在閉目打坐默誦清心訣,突然感到右手中與蕭憐相連的乙木生一陣躁動,心頭一凜,當下隨着乙木生指引,衝出門去。

樓下,蕭憐已經被再次掀翻在地,眼看小檀就要手起刀落。

外間的門,被一股大力撞開,一道血紅的冰棱如箭一般地飛來,將她手中的刀子打飛。

小檀知道是有高手來了,回身抓起雪梅深,直接從十樓的窗子飛了出去。

------題外話------

親親們,太華重重重重感冒,從早到晚,欲仙欲死,暫時6000更幾天,好了之後再加字哈!

摸摸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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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國師,請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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