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相互寵愛

第一六零章:相互寵愛

清雪看到他又要跟自己黏糊,忙掙開他的手說道:「別鬧了,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呢!我得去后廚看看,不能跟你在這耽誤時間了!你乖一點,我忙完了這幾日,好好陪你行了吧?」

凌天耀看到清雪鬆了口,不依不饒的說道:「那又得好幾天,我會憋出毛病的,我今晚去找你好不好?我也很久沒見小白了,再不去,估計它都不認得我了!」

看着凌天耀連看小白這麼拙略的借口都說了出來,清雪估計她要是不答應,這會肯定是別想走了,便只好應允。

她和凌天耀先後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清雪急着去后廚,凌天耀則是滿心歡喜晚上可以和她獨處,兩人誰也沒看見不遠處站着濃眉微皺的景染。

景染從靈狐山莊走的那日,白敏姬就曾告訴過他,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清雪身上了。她是個很好的盟友,卻不會成為他的女人,因為她討厭勾心鬥角,所以絕不會進宮。

可是景染不信,她那麼幫着自己,難道就對自己一點情誼也無?這讓身為皇子的他心中頓感挫敗與不甘。

可是剛才看到清雪和凌天耀共處一室,清雪從休息室中出來時面含麗色,景染就知道,清雪心中沒有他,是因為有了別人!他心中此時不甘心的厲害,自己還沒有跟她表明心意,她怎麼可以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隨後景染就向著清雪離開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后廚果然不出清雪所料,忙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好在幾個廚子都很有經驗,雖忙卻不甚太亂,看到眾人按部就班的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清雪也就放心的走了出去。

迎面就遇到了來尋她的景染,當她看到景染時頓時驚喜道:「六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景染仍舊面含微笑的說道:「你的心裏記掛着別人,自然看不到我……」

清雪聽他這話說的頗含深意,便笑着問道:「六哥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景染此時心中滿是委屈,便直言不諱的問道:「你心中可有我半分位置?」

清雪聽到他如此說,想起了白敏姬的囑託,便輕嘆一聲道:「敏姬早就讓我和你說清楚,既然你今日問了,那我就索性說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可是我心中確實已經有了別人……」

景染慘笑一下道:「果真是如此,為什麼?我哪裏比不得凌天耀?他那喜怒無常、囂張跋扈的性子,你根本就無法忍受!」

清雪無奈的對景染說道:「六哥,喜歡與否,跟性格好壞沒有一點關係。至少他在我面前不曾喜怒無常,更不曾囂張跋扈。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我很快樂……」

景染聽到清雪的話,情緒激動的說道:「那我呢?你跟我在一起就不開心嗎?」

清雪轉過身,撫摸著身邊剛剛凌風而開的紅梅說道:「六哥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私下見面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想做的是什麼?」

景染慢慢的重複著清雪當時的話道:「庇護那些你該庇護的人,懲罰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清雪又補充了一句道:「你忘了?還有遠離這骯髒的皇城!我與我母親本來與這皇城沒有半點關係,卻身不由己的總是與這裏糾纏不清。你心繫高位,我無心權勢,咱們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跑的越久只會離得越遠……」

景染情緒激動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心繫高位,也知道我有那個能耐!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也許我能給你創造一個不一樣的皇城!那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爭權奪利,只有我對你的寵愛,生生世世!」

景染平日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模樣,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而今日這樣情緒外露的樣子,想來,打出生起也沒出現過幾次。何況不遠處的樓里還有那麼多人,看來是真的着急了。

清雪聽到他這麼說,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后,看了看四周緊張的說道:「你瘋了是不是?隔牆有耳你都忘了不成?」

景染看到清雪這樣,冰涼的心瞬間泛起漣漪,他一把拉住清雪的手說道:「你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嗎?」

清雪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嘆了口氣抽出手小聲說道:「六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本就不是個只顧兒女情長的人,今日這是著了什麼魔了?你覺得你這樣還會有登上大位的機會嗎?想想你母妃的死,你不想報仇了?能在她身邊不動聲色置她於死地的人,可是你輕易能處置的?還有敏姬,你可知他為何會和靈兒姐姐耽誤了十年光陰,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是因為你,敏姬擔心奪嫡失敗會為鳳鳴山莊招來殺身之禍,才把愛人推離身邊十年!你這麼大聲嚷嚷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心繫大位,是想把他們都推到刀尖上去嗎!」

聽了清雪的一番話,景染因嫉妒而混沌的頭腦瞬間清明了起來。是啊,自古能做帝王的人需得狠心絕意。鍾情一人這樣的事,是大忌。因為作為帝王不能有軟肋,更不能有牽絆。

想到母親的死和舅舅的付出,景染的心頓時疼的生生痙攣,難道自己跟清雪註定沒有結果嗎?是啊,他們不會有結果,從自己下定決心要奪得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之時,他們就不會再有結果,更何況清雪心中還有一個凌天耀!

想到此,景染沒有再說話,轉身向外面走去。清雪本還想追過去再說些什麼,可是終是沒有那麼做。這樣說開了也好,剪不斷理還亂,乾脆利落的說個清楚,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景染是個明白人,明白人鑽了牛角尖,總得自己想清楚方可開懷,否則別人說的再多也是徒勞。思及此,清雪便長呼一口氣,向樓里走去。

她兩離去后,小院瞬間恢復了平靜,寒風捲起乾枯的樹葉蹭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可是卻擋不住西側迴廊里的人,時不時發出的壓抑哭聲。此時迴廊大柱子後面正站着一個長相端方的妙齡少女,一身香芋紫綉纏枝牡丹的精緻衣裙襯得她分外大氣婉約。可此時她卻素手遮面,哭的滿臉淚痕,正是前來尋清雪的李瑤箏。

且說凌天耀跟清雪分開后,心滿意足的在樓里瞎晃蕩,他此時並不想回去雅間,更不想看到顏如玉,便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看着樓下的表演。

想着剛才的事情,凌天耀的心中就忍不住的埋怨顏如玉,他們兄弟多年,凌天耀什麼都可以讓給他,唯獨清雪,凌天耀死都不會放手。想來顏如玉也知道清雪心繫自己,剛才才會那麼說話,好惹自己生氣。

凌天耀想到自己和顏如玉的過往,心中不免微嘆,他兩性格偏差如此之多,為何眼光卻驚人的相似,真是匪夷所思!

凌天耀第一次和顏如玉見面時,兩人還都是十二三歲的少年,那時凌天耀剛從山上學藝回來,他身份貴重,別說是權貴之後,就是宮裏的皇子都不會輕易去招惹他。

兩人一個是囂張跋扈的帝京紈絝之首,一個是失去母族庇護,被庶母百般刁難的落魄世子。就是這樣身份懸殊的兩個人,卻同時看上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那套東西是孤品,僅此一套。

那時凌天耀本沒把他放在眼中,想都沒想便給了銀票,拿起東西向外走去。不想顏如玉卻用單薄的身體堵住了他的去路道:「凌世子是否敢跟我對弈一局?我若贏了,這東西就歸我!」

凌天耀看着眼前一隻手就能推倒的單薄少年,眼神卻異常堅定而晶亮的凝視着自己,突然就被他眼中的執著打動了,便答應了他的要求,那一局棋直下了一個下午,最後卻是以平子結束。

最終,凌天耀還是把那套文房四寶讓給了顏如玉。棋局是結束了,兩人友誼的小花卻綻放了開來。此後他們越相處越覺得投緣,兩個性格天差地別的少年,眼光卻是出奇的一致。

凌天耀比顏如玉年長一歲,可能是因為總是讓著弟弟凌天陽的緣故,凌天耀事事都讓著顏如玉。只要兩人同時看上的東西,他總會毫不猶豫的退讓。對此,顏如玉的心中也十分感動,兩人的關係也是親密異常。

不想這次兩人居然同時看上了清雪,凌天耀心下腹誹,還真是冤孽!這次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再讓了,清雪是他的,誰都別想插一杠子!

正在凌天耀心中忿忿不平之時,一聲嬌柔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凌大哥?你怎麼在這裏?」

凌天耀聽到后回身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藕粉色綉素藍梅花小襖,系銀藍色薔薇暗紋襦裙,梳着驚濤髻的嬌俏少女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原來此人正是楊閣老的么女,對凌天耀痴心一片的楊紫瑩。

楊紫瑩看到凌天耀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凌大哥,你好久沒回定南王府了,我去給老王妃請安,幾次都沒見過你,你最近還好嗎?」

之前就提過,這楊紫瑩因回京路上遇到歹人,后被凌天耀所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嫁給他。可是凌天耀那時不近女色,她也只好作罷。可是她卻並沒有死心,一直沒有定下人家。

後來傳出了凌天耀攜美同游的事情,楊紫瑩越發一心一意的想要以身相許。她打聽到老王妃要舉辦賞花宴相看京中閨秀。便心急火燎的準備好了衣衫首飾,等著王府的帖子,好去赴宴。

不想定南王府那邊又沒了動靜,這讓楊紫瑩如何放心?隨後她便打着給老王妃請安的由頭三番四次的往定南王府跑,想探一探此事的虛實。不想去了幾次都沒見到凌天耀本尊,旁敲側擊的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凌天耀有了意中人,只是還未到婚嫁年齡,所以才沒有張羅起此事。

楊紫瑩對凌天耀情根深種,哪怕他心中已有心上人,哪怕是給他做妾,楊紫瑩也甘之如飴。可是后又聽到凌天耀因着這個女子連妾都不肯納,還為此跟老王妃發生了爭執,連年節都未曾在府上過。不由在心裏,把那勾走凌天耀魂魄的「狐狸精」罵了千百遍。

眼看着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楊紫瑩身心俱損,為此終日鬱鬱寡歡。今日也是她的手帕交們聽說水雲間這個切磋六藝的鋪子開張,為了開解她的心情,才把她拽來了這裏。不想居然能遇到凌天耀,此時用歡呼雀躍來形容楊紫瑩的心情都恐不及萬一。

凌天耀這個囂張跋扈的世子爺,對於痴迷自己的少女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她們看着他那纏綿留戀的眼神,好似都能引得他好幾日吃不下飯去。而這楊紫瑩又是這些女子裏最不矜持的。所以,在凌天耀看到她那張嬌俏的芙蓉面時,便給出了一個滿是鄙視的眼神。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便把楊紫瑩最後一點期望都打碎了,只見她瞬間淚流滿面的質問著凌天耀:「你就厭惡我至此嗎?為什麼?早知這樣,你當初何必救我,讓我被歹人殺掉豈不幹凈?」

凌天耀看到她這樣,濃眉微皺,理都沒理她便向之前的雅間走去。不想楊紫瑩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說道:「你說話啊!回答我一個問題就那麼難嗎!」

凌天耀掙了兩下都沒從楊紫瑩手裏把手臂抽出來,又不敢太用力,畢竟她是個弱女子。自己不喜她是一回事,可是多少還要給她老子些顏面,再說自己一個大男人若真是傷了她,也太不像話了,只好輕蔑的看着她道:「如果知道你會對我這樣糾纏不休,我當日必不會救你!」

楊紫瑩聽着凌天耀絕情的話語,眼中迸發出了惡毒的光芒嘶吼道:「都是因為那個狐狸精對不對?都是那個狐狸精才把你迷惑成這樣!她是誰?你說啊!她是誰!」

楊紫瑩尖利的聲音,一度蓋過了一樓舞台上的琵琶聲。瞬間,樓里的人都向著聲音的源頭望了過來。凌天耀和楊紫瑩就這樣毫無疑問的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而楊紫瑩此時滿面淚水,表情猙獰的拉着凌天耀的胳膊不撒手。簡直就是一副正妻質問負心郎的狗血場面。

如果最初凌天耀對於楊紫瑩只是厭惡,可是當他聽到她肆意辱罵清雪是狐狸精的時候,對於這個招他煩的女子,凌天耀就已經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可是顯然楊紫瑩並沒有這種思想覺悟,她依舊拉着凌天耀的手臂痛哭失聲的說道:「你有心上人也罷,讓我留在你身邊做個侍妾也好,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去求她好不好?」

樓里今日來的,大多是帝京城的非富即貴,對於凌天耀原本不近女色,後來又攜美同游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耳聞。而楊閣老的嫡么女痴迷凌世子的事情在帝京城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大家此時都興緻勃勃的看着他二人,想從他們的話語間得到更多的八卦消息。

凌天耀看她越說越不像話,便猛地抽出手臂,甩開她道:「別再痴心妄想了,早在楊閣老第一次上定南王府提親的時候,本世子就說過,我對你並無情誼,還請楊小姐自重!如果你再出言辱罵我未來的世子妃,那就休怪我不顧念楊閣老的臉面。侍妾?哼!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裏。

凌天耀畢竟是男子,他甩開楊紫瑩的力度雖努力拿捏,可還是甩的楊紫瑩一個踉蹌,當她聽到凌天耀之後的話時,終於趴在圍欄上崩潰大哭起來。隨後便被趕來的婢女和好友扶著出了水雲間。

眾人看到沒有了熱鬧可瞧,便又各自吃酒看錶演去了。經過這麼一鬧,凌天耀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他心中頗為不安寧,剛才鬧成那樣,清雪都沒有現身,難道真的以為自己跟這個楊紫瑩有什麼,才氣的不願出面?若是那樣,那可真是壞事了!

其實他這個顧慮完全是多餘的,清雪那時正跟景染在後院說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七水剛跟從娘在休息室里說了幾句話,就發生了楊紫瑩的事情。等她着急忙慌趕過來的時候,楊紫瑩已經被婢女府上了楊府的馬車。

凌天耀也知道水雲間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離開了那裏,只等著晚間再和清雪好好的解釋。清雪從後院回到樓里時,就聽到兩個小二湊在一起說着八卦。清雪認得他兩,一個叫程子,一個叫川子。

隨後程子說道:「要我說啊,定是這凌世子又瞧上了別家姑娘,才負了這楊小姐的。你看她剛才哭的多傷心啊,還口口聲聲的說迷了凌世子眼的那個女子是狐狸精。嘖嘖嘖,定是這樣的!」

川子解釋道:「那倒未必,你剛到京城不久,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凌世子原來是不近女色的,楊小姐苦戀凌世子多年無果,不想這位爺突然有了意中人,這楊小姐才成了那副模樣!」

程子接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凌世子爺一起都娶回府不就完事了嗎!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何況凌世子那樣的身份,別說一個楊小姐,就是三五十個,也娶得!」

川子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主子們的事,咱們還是少說為妙!」隨後兩人便相攜往後廚走去,並沒有注意站在一旁的清雪。

清雪此時滿心疑惑,自己就離開一小會,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似還跟凌天耀和什麼楊小姐有關。而且,自己好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了別人口中的狐狸精,這叫清雪不由的喊冤,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晚間,清雪仍舊一身家常衣衫的拿着一本書,側躺在羅漢床上邊看書邊等凌天耀。迎冬看她沒有上窗戶的內鎖,就知道凌天耀會來,便很自覺的揮退了其他伺候的人,自己守在了清雪內室的門外。

清雪忙碌了一整日,剛看了一會書,就兩眼皮打架。可是想着凌天耀會來,卻還是撐著沒有到床上去睡,而是放下了書在羅漢床上閉目養起了神。

凌天耀從窗戶翻進屋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美人淺眠圖,不由的感嘆,他的閃閃簡直美得像仙女一樣!他抖落了身上的寒氣,便慢慢的走過去把清雪一把抱了起來。

清雪本就睡的警覺,在凌天耀觸到她的一瞬間,她便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對凌天耀說道:「你來啦!我太困,睡著了!」

凌天耀疼惜的把她抱到床上說道:「以後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知道嗎!」

清雪此時已是清醒,便打趣道:「那可不成,我還有話要問你呢,否則就白擔了狐狸精的罵名了呢!」

凌天耀剛想開口解釋,就感覺到袖口一陣扯拽。低頭一看,原來是小白趴在清雪的床上,看到凌天耀把手搭在清雪的身上,便過來撕咬着他的袖口,想要把他拉開。

凌天耀順手撈起小白抱在懷裏道:「你小子不認得我了?我摟我媳婦關你什麼事?再敢搗亂,小心我以後都不許你上閃閃的床,知道嗎!」

小白看着凌天耀在那自說自話,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唧唧」的叫着,好像在反抗一般,簡直可愛的不得了。

凌天耀抱着小白脫了鞋子翻身上床道:「那個楊紫瑩是個瘋子,你別理她。我和她也絕對沒有什麼,你可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啊!」

隨後凌天耀就把跟楊紫瑩相識的過程以及她今日對自己的糾纏跟清雪交代了一遍。清雪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一手用手指點着凌天耀的額頭,打趣的說道:「哎呀,英雄救美的橋段簡直不能再老套了,可是有美人投懷送抱你居然還那樣拒絕,果真是薄情寡性啊!」

凌天耀聽到清雪說自己薄情,忿忿不平的說道:「爺哪裏薄情了,她對我情根深種那事她的事情,我不喜歡她也是我的事情,難道牛不吃水還強按頭不成?這世上,也只有你有資格埋怨爺薄情,別人根本就不配。閃閃,爺對你用情至此,你還說我薄情,我會傷心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看着凌天耀再次幼稚的跟自己撒起了嬌,清雪笑着說道:「好啦,我只是逗你玩的,咱們不說她了。哦,對了,你等我一下!」

清雪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翻身下了床,從羅漢床的小几下拿出了一個保溫的食盒。剛一打開盒子,頓時就有香氣飄散出來。清雪笑着把一個粉彩汝窯大瓷盤端到了凌天耀的面前道:「看看這是什麼?」

凌天耀不明所以的解開盤子上的荷葉后,驚喜的看着清雪道:「叫花雞?你做的嗎?專程做給我吃的?」

清雪看着凌天耀一副瞧見新大陸的樣子,頓時渾身的睏乏都一掃而空,笑着說道:「廢話,我今日累成這樣,還惦記着給你做叫花雞,這樣對你可好?」

凌天耀抱起香噴噴的叫花雞聞了聞,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道:「好,好,閃閃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心裏只有我!」

隨後凌天耀放下叫花雞,猛地把清雪撲倒在床上,心急火燎的親了起來。清雪看到這樣的凌天耀頓時無語,他難道不是應該先吃雞嗎?怎麼上來就抱着自己啃,這傢伙怎麼總不按常理出牌啊!

凌天耀吻得情真意切,對於清雪這樣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心中開心的無以復加,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宣洩自己的情緒。感受到自己身體又慢慢開始有了變化,凌天耀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清雪柔嫩的唇瓣。他心中惡狠狠的想,等到清雪及笄了,他一定要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憋屈,全都補回來!嗯!就這樣!

看着凌天耀的黑臉,清雪就知道他定是又難受了,便坐起身來,拉着他的手道:「委屈你啦,我很快就能長大了,很快的!」

凌天耀剛想跟清雪再討點利息,就驚訝的發現。小白那個傢伙居然在他吻清雪的空檔,偷吃他的叫花雞,氣得他頓時把小白抓了起來罵道:「臭小白,你倒是會鑽空子,這雞是閃閃給我做的,都快被你吃光了!你個猛獸不吃生肉,跟我搶熟食吃,成何體統啊!」

小白正津津有味的啃著大雞腿,不想被凌天耀一把撈起,頓時氣得「唧唧」直叫,邊叫還邊拿油乎乎的小爪子張牙舞爪的嚇唬凌天耀。凌天耀哪會被它嚇到,瞬間使用內力把小白穩穩的拋到衣櫃頂上。

小白畢竟還小,費點勁還能上下拔步床,可是那高高的衣櫃頂如何敢下來,頓時眼淚汪汪的對着清雪「唧唧」的叫了起來。

清雪瞪了一眼只顧著吃叫花雞的凌天耀,便輕功一躍把小白抱了下來。誰知小白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上拔步床和凌天耀搶雞吃,看着這一人一豹的吃相,清雪白眼亂翻。知道的是自己做得叫花雞好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兩餓了幾頓了。

一隻叫花雞三兩下就被他兩吃了個精光,清雪看着滿臉饜足卻還不準備起身的凌天耀說道:「不早了,回去吧,再遲恐混過了困勁,今晚又別想好過了!」

凌天耀睡覺有個毛病,就是困勁一過,這一晚上都別想好好睡覺,就只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清雪在毒藥谷的時候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每次凌天耀非要抱着她才睡,清雪也沒有硬跟他嗆著來,就怕他過了困勁兒,一晚上睡不着。

凌天耀此時心滿意足的躺在心上人的床上,聞着床鋪間清雪身上的清香,哪裏還有走的想法,便一把拉過來清雪,手腳並用的摟在懷裏道:「我現在就困的不行,不想走了。再說,我好久沒抱着你睡了,讓我抱一晚上好不好?侯爺又離了京,等他回來我就來提親好不好?我好想趕緊把你娶回去,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清雪看着他這無賴的樣子,又怕他是真的困了,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躺在他懷裏,任由他緊緊的摟着,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晨起,清雪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凌天耀的溫度,想來是早就走了。看着枕頭上放着的紅色同心結,清雪笑着把玩了幾下便收在了一個錦盒裏。

昨日水雲間開張,白敏姬本是要來的,不想莊裏臨時有事耽擱了,便沒趕回來。而莫尋自知身份尷尬,水雲間開業,他去了若被有心人知道,會對水雲間不利,便沒有現身。清雪感激莫尋這段時間對水雲間的用心,恰好最近又畫了幾個圖樣子,便想着去順寶行看看莫尋。

清雪讓暖冬收拾了幾樣新做的點心,便帶着寒夜寒星直奔順寶行而去。不想,剛到了順寶行門口,就看到寧冬在外面來來回回的轉悠,到了門口還時不時的探頭向裏面看看,彷彿在找什麼人一般。

寧冬就是當日跟着惜冬回侯府的鵲兒,侯府的事情,她曾立了大功,清雪見她為人聰明伶俐,便留在了身邊,賜名寧冬。她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臉上還未褪去嬰兒肥,看起來甚為可愛。一雙大眼睛顧盼之間,說不出的聰穎靈動。

此時,她正低着頭,用腳尖踩着路邊的小石子,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麼。清雪看到她這樣,含笑走過去,喚了一聲「寧冬」,她彷彿猛然從夢中驚醒一般,看着清雪道:「姑娘,您怎麼在這裏?」

清雪笑着問道:「我還想問你呢,這大冷天你在這裏晃蕩什麼呢?」

寧冬看了看順寶行的大門,又看了看清雪,欲言又止,隨後她猛然抬頭看着清雪道:「姑娘,您是要去順寶行嗎?那個,能帶我進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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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妹子和凌寶的寵愛是相互的哦!哎,心疼男配們,話說我這個親媽還真是夠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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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裏——

她毫無留戀脫下嫁衣,唇角高揚:「姐夫,如今我二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賺錢醫你,你可得給我聰明起來!」

彼時,他失憶痴傻再世為人。

彼時,她手無寸銀寸步難行。

荏苒十一載,打獵種田,經商跑馬,她成為富甲一方的邊境匪女。

十一載蹉跎歲月,一朝賜婚、侯門世子——

不曾想,她那傻子姐夫竟然變了——

他,身世成謎,迷到她幾輩子都高攀不起。

一句話簡介:慕白是慕風煙代姐拜堂的夫,卻成了她一大把年紀嫁不出去的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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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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