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一次見着季臨淵的前未婚妻

235:第一次見着季臨淵的前未婚妻

宋羨魚的話說完,包廂變得安靜。

蕭老夫人和程老夫人都沒再說什麼,不過兩人瞧著也不像生氣的,周知月看了看宋羨魚,本以為要爭論一些時間,沒想到她這段煽情的話就把矛盾化解了。

這時候不管蕭程兩位老夫人心裏是否願意,最起碼面上不能再強迫宋羨魚,否則豈不是知恩不圖報了?傳出去叫人戳脊梁骨。

再看看蕭讓眉,臉上有欣慰的笑。

周知月端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再放下杯子,期間沒發出一點聲音,顯出了良好的修養。

只是擱下杯子后,她笑着開口了,「小魚這般感念養父恩情,說明宋先生把小魚教得好,真是太謝謝宋先生這麼多年對小魚的養育,不過……」

好話說過,後面一般會跟個轉折詞,周知月笑容溫和:「小魚到底是程家的女孩,出嫁這麼重要的事程家不操辦,傳出去實在不好聽,這一點還請宋先生體諒。」

周知月說着話,其實是變相要求宋子明勸宋羨魚回程家。

她說的也合情合理,大戶人家看重臉面,圈子裏都知道宋羨魚是程家的千金,嫁的還是季家,這兩家聯姻在京城上流圈子可不是小事,到時候多少雙眼睛盯着,宋羨魚不從程家出嫁,外面不知道要傳出什麼話來。

宋子明對宋羨魚說的話很動容,在他心裏,自己一直有兩個女兒,甚至華泰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給兩個女兒備好了嫁妝,也曾想過將來挽著女兒走過紅毯,親手將她們交給各自的幸福。

只是現在,不管是程家還是蕭家,將來都能給她撐腰,以後在季家,沒有人敢隨便欺負,相比之下,宋子明什麼都給不了她。

「我覺得程太太說的有理。」宋子明看向宋羨魚,笑着一字一句說:「若你還是以前那個孤身一人的女孩,爸爸一定親手把你交給你愛的人,但你現在有了生父生母,這件事應該他們來做,而且爸爸病了,沒那個精力操辦你的婚事。」

宋羨魚聽出他話中潛在的意思,握著季臨淵的手緊了緊,張嘴想說話,周知月聲音先響起:「那就這麼說定了,小魚從程家出嫁。」說着,周知月看向程老夫人:「媽,我回去就給小魚佈置一間嫁房,保管佈置得漂漂亮亮的。」

周知月此舉,一是在討好程老夫人,程老夫人知道了十三年前程如清害程玉暖過敏的事,為此生了周知月的氣,周知月伏低做小哄了好多天老人家才消了點氣;二也想藉機拉近和宋羨魚的關係。

她與宋羨魚的關係親近了,就算蕭讓眉還記恨著程如清,看在宋羨魚面上,也不得不放下那份恩怨。

蕭讓眉這人,手段歹毒,看劉文彩和郁離的下場就知道了,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她的小女兒。

對周知月的話,程老夫人是滿意的。

只是,蕭老夫人就不那麼高興,剛才因宋羨魚那番懂事感恩的話而生出的慚愧、頓時被周知月的話氣散了。

當年發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後,受傷最大的是蕭讓眉,這麼多年對小女兒念念不忘的也是蕭讓眉,蕭老夫人知道蕭讓眉想讓小女兒最後的日子待在自己身邊,說什麼都不願鬆口:「不管你們怎麼說,小魚一定要從蕭家走。」

宋羨魚聽兩家各不相讓,眉頭微微蹙著,顯然有些為難。

季家這邊不好插嘴說什麼,那畢竟是宋羨魚娘家的矛盾。

季凝瓊一副看熱鬧的樣,端起茶杯掩了掩嘴邊的笑,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拍手稱快,鬧吧鬧吧,鬧得越凶越有看頭。

氣氛再次變得僵持,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

這時,季楚荊開口說:「要不程二叔和蕭姑姑一塊操辦小魚的婚事吧,到時候你們兩位一起喝老四敬的茶,一塊送小魚上車,不也挺好?」

這個主意算得上兩全其美,程庭甄肯定是願意的,主要就看蕭讓眉肯不肯。

蕭讓眉沒同意也沒拒絕,她看出宋羨魚被兩邊拉扯的為難,於是說:「這件事回頭兩家人坐下好好商議,今天就說說婚禮的事。」

她這話倒是說到不少人心坎里,季老夫人一直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老人家順着蕭讓眉的事把話題給轉開,「男方這邊的婚禮就伊雪來操持,你是小淵的母親,季家長媳,有這個責任。」

這一次羅伊雪沒有拒絕,季老夫人讓她操持婚禮,也是在抬舉她。

之後就著婚禮的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起來,季臨淵一邊給宋羨魚夾菜一邊聽着,偶爾插上一兩句,兩人瞧著倒有點像局外人。

不知過去多久,宋羨魚想上廁所,跟季臨淵說了一聲,起身走出包廂。

包廂里有衛生間,只是宋羨魚不確定隔音好不好,保險起見,她決定去外面的公用衛生間。

在衛生間門口意外碰見VINCI總經辦的秘書長。

瞧見宋羨魚,秘書長顯得很高興,「太太。」

「秘書長。」宋羨魚習慣稱呼對方的職位,笑問:「你也在這吃飯?」

「嗯,跟邵助理在這替季總應酬一位老總。」頓了頓,她又說:「假期的事,謝謝您。」

宋羨魚沒聽明白,「什麼假期?」

「我下個月結婚,想跟我愛人出去旅行,本來跟季總提了要請假一個月,季總當時沒有給出回復,後來我明白了,他是不打算給我這麼長的假,可昨天,季總忽然同意了我的假,還說我在公司這麼久,給我帶薪休假,當是公司給員工的福利。」

秘書長眼睛裏滿是感激:「您去公司的那天傍晚小張跟我說了,是您說要讓季總給我帶薪休假,真的謝謝你,我跟愛人原本已經制定了一個月的旅行計劃,我沒請到假,我和我愛人還挺失望,如果不是您,我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施了……」

後面秘書長又說了什麼,宋羨魚沒聽太清楚。

那天晚上回去,她跟季臨淵說這事的時候,男人並沒應承下來,她還以為他不會同意,說不定還要在心裏覺得她沒規矩,不懂事。

沒想到他第二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季臨淵不同意秘書長休一個月,肯定有自己的考慮,秘書長管理總經辦秘書室,也負責安排老總的行程,她不在,一些工作沒法進行,不至於影響季臨淵工作,帶來一些不便是肯定的。

可他因為自己一句話,還是放了秘書長。

僅僅因為她隨口一說的話。

宋羨魚想着那人溫柔深邃的眼睛,忽然感受到季臨淵不動聲色的愛,很強烈,從未有過的強烈。

在愛情和婚姻里,其實做和說一樣重要。

如果不是秘書長告訴宋羨魚這件事,宋羨魚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一句話對那個男人的影響有多大。

再回包廂,宋羨魚已經聽不進桌上的人都說了什麼,一雙眼睛只在季臨淵身上。

似是察覺了她過於直白的目光,季臨淵低頭俯身下來,聲音低沉性感:「怎麼了?」

宋羨魚在桌下把玩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嘴角綻開燦爛明艷的笑,低聲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特帥,想多看兩眼。」

季臨淵笑。

將近兩點鐘,席才散。

季臨淵送宋羨魚去學校,下午還有課,到了校門口,臨下車,宋羨魚問:「晚上你什麼時候下班?」

季臨淵注視她,不答反問:「有事?」

宋羨魚被他深刻的視線看得羞澀,眼神落在他左腕的名貴鋼表上,「我想買台筆記本,就不用總借你的電腦了。」

「你眼光好,可以幫我掌掌眼。」

季臨淵目光溫柔,「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他這麼說,基本是答應下來了,沒有給出肯定答案,許是下午事多,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完事。

宋羨魚仍然很高興,成功男人的陪伴往往比一般男人的陪伴更叫女人心動,究其緣由,成功男人往往忙碌,惜秒如金,他願意擠出時間來陪一個女人,這一舉動充分彰顯了那個女人的重要,這會極大滿足女人的虛榮。

傍晚五點左右,宋羨魚收到季臨淵一條短訊。

短訊上說,他晚上有個飯局,要晚一點,讓她先回家吃飯,等他那邊結束了,立刻回家接她去買手提。

宋羨魚沒有像一般女生那樣撒嬌要男人陪,或是有什麼不滿,她回短訊說:「我知道了,你別像上次喝那麼多酒,如果非喝不可,別開車,安全第一。」

這一點,是宋羨魚得季臨淵歡心的重要原因,男人對女人好感,最先來自於貌美的皮囊,能長久地維持那份好感,一定是女人知進知退的美好性格。

隔了五六分鐘,季臨淵回了一個字:好。

快下課,蕭愛用書擋着臉,偷偷摸摸跟宋羨魚說:「新街口新開了家日料館,傳言老闆是退役日本hei幫山口組成員,真想見識一下長什麼樣,臉上有沒有刀疤什麼的,晚上過去讓他給咱們服務一下?」

宋羨魚正襟危坐,面前攤著本書,手下記着筆記,一面低頭說:「你前兩天不還說要愛國,拒絕日貨么?」

「對呀,就因為愛國,所以才要去讓小日本給我們跪着服務,去吧去吧,我請客。」蕭愛睜著一雙眼開始賣萌,「欣顏也說去,你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蘇蘇呢?」

「她要去陪她姐姐。」蕭愛吐槽:「她就是個姐控。」

……

放了學,太陽還高高掛着。

蘇玉琢在校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去了她姐姐那兒,宋羨魚和蕭愛、顧欣顏坐王諾的車去了新街口。

路上,宋羨魚接到季臨淵的電話,她把要在外面吃飯的事告訴了他,季臨淵沒說什麼,只叮囑她注意安全。

宋羨魚笑眯眯地掛了電話。

「一開始,我以為我和欣顏會最先戀愛結婚,誰知道被你搶了先,真是看不出來,平時悶不響的,一出手就驚天動地,你跟四哥當時誰追的誰?」

蕭愛酸溜溜的。

宋羨魚頭髮紮成馬尾,兩鬢頭髮往上掃,略顯凌亂的髮腳把上寬下窄的臉型修飾得更加精緻甜美,聽蕭愛問起當初,想到去年那時候自己的言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並沒試圖去掩蓋那段歷史,而是大方承認了:「是我先表白的。」

蕭愛瞪着眼做驚呆樣,然後豎起大拇指:「你可以,快說說,你是怎麼表白的?四哥那樣的,一個眼神過來就讓人發抖,你這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表白呀。」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宋羨魚笑:「他雖然沉默少言,但人很好。」

「那是對你,別人在他那可沒這麼好的待遇。」蕭愛說:「說實話,你跟四哥在一起之前,每次見他都端著老總架子,可能不是刻意端,可誰叫他氣場太強,反正每次我都膽戰心驚的,跟你在一起后,他變了不少,好幾次我都看見他笑了,以前我很少見他笑。」

「能看得出來他跟你在一起挺開心的。」蕭愛用這句結束這段話。

宋羨魚說:「跟他在一起,我也很開心。」

……

蕭愛說的日料館叫布良瀨,外面掛着很傳統的黑白燈籠,白色燈籠身毛筆寫着『布良瀨』。

日本服務里的要求,服務員不能比客人高,宋羨魚一行人在榻榻米上坐下,服務員就跪在一旁等着她們點菜。

這是宋羨魚第一次來正宗的日料館,穿茶青色碎花和服的服務員就跪在她前方,宋羨魚看了看對方低眉順眼的柔和模樣,一時倒有些拘束。

蕭愛點完餐,又要了瓶清酒。

宋羨魚皺眉:「你要喝酒?」

蕭愛眯着眼兒,討巧地打商量:「就嘗嘗味兒。」

宋羨魚:「少喝點,喝醉了沒人弄得動你。」

「我知道,放心好了。」

蕭愛話說得好聽,酒一上來,喝起來就沒完,到後來還淌起眼淚來。

「我聽說那個姓陶的她懷孕了,思源哥哥要娶她,估計呀,婚禮要在你跟四哥之前辦,畢竟思源哥哥是四哥的五叔……」

「別喝了。」宋羨魚和顧欣顏勸。

蕭愛被奪了杯子,醉醺醺爬起來,對服務員說:「美女,帶我去衛生間。」

宋羨魚和顧欣顏要跟,蕭愛指著兩人:「坐着吃你們的,有美女帶我,還怕我丟了不成,再說我又沒醉。」

如果知道蕭愛會跟人打起來,宋羨魚不管她說什麼都要跟過去。

……

事情是這樣,蕭愛從衛生間出來,迎面撞上程如清,程如清手上拿的東西被撞掉在地上,蕭愛下意識道歉,只是『對不起』三個字沒說完,程如清已經破口大罵:「走路不長眼啊,把我的公仔都撞掉了,地這麼臟,還怎麼要?」

蕭愛何時被人這麼凶過,脾氣也上來了,只不過自覺理虧,忍了忍火氣再次道歉:「實在抱歉,你這個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是限量版,有錢都買不到,你怎麼賠?」程如清斜眼睨蕭愛,語氣嘲諷:「長這麼肥,走路還不長眼,難怪季思源不喜歡你!」

「你說什麼?」這句話戳到蕭愛痛處,蕭愛幾乎跳腳。

蕭愛的事,程如清聽以前的玩伴講笑話一樣講過,也知道蕭愛跟宋羨魚一個班,自然更看不上眼:「長得丑就算了,耳朵也聾啊?」

「居然說我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蕭愛說着真撲上去摳程如清的嘴,程如清見她動真格,自然不肯站着挨打,兩人很快扭打成一團。

搞出來的動靜宋羨魚和顧欣顏在包廂里都聽見了。

服務員過來告知她們的同伴跟人打架了,請她們過去勸一勸。

宋羨魚和顧欣顏到衛生間門口,正看見蕭愛把程如清按在洗手池裏沖水,程如清被水灌了鼻子,呼吸受阻,劇烈掙扎著,蕭愛那副強悍的樣,讓宋羨魚和顧欣顏吃驚不已。

顧忌著宋羨魚有孕,顧欣顏讓她在原地站好,自己打算上去拉架。

卻在這時——

「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一道嬌呵傳來,有人衝上來拉開蕭愛,扶起狼狽不堪的程如清。

程如清張著嘴一邊大口呼吸,一邊劇烈咳嗽。

蕭愛看清來人,嚇了一跳,忙跑到宋羨魚身邊,小聲說:「程如晚……」

宋羨魚沒聽清,疑惑地看向她。

「哎呀!」蕭愛跺了下腳,湊到宋羨魚耳邊:「那個女人,程如晚,十一年前差點跟四哥訂婚的程如晚,你情敵呀。」

宋羨魚意外,這才認認真真把視線投向穿連衣裙的女孩臉上,說是女孩不太準確,雖然穿着打扮,甚至是行為舉止都像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可那張臉,並沒有那麼年輕,看得出來有二十大幾歲。

或者更大。

但她的五官倒是生得好看,也是個美人。

這會兒,程如清緩過勁來,立刻要衝上來跟蕭愛拚命。

「夠了!還嫌不丟人?」程如晚拉住她,冷聲喝道:「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周圍聚集了不少瞧熱鬧的,程如晚掃了眼周圍:「熱鬧沒了,還看?」

人群三三倆倆散開。

「姐,那個土肥圓打我!」程如清跳着腳指控,「你看我,衣服頭髮都濕了。」

「打不過別人還好意思告狀?」程如晚聲音冷冷的,這話與其說是在教訓妹妹,不如說是說給蕭愛幾個人聽的,「有本事就把場子找回來,沒那本事的時候就老實點,也別告狀,告狀只能說明你弱。」

------題外話------

某瑤厚著臉皮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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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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