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你這人,沒個正形(二更)

240:你這人,沒個正形(二更)

宋羨魚想到和蕭愛顧欣顏吃日料那晚,季臨淵來接她,程如晚在不遠處望着他們,或許真如蕭愛所說,程如晚恢復正常后,對季臨淵的情也跟着恢復,想要重歸舊好。

宋羨魚看了眼蕭讓眉,蕭讓眉從那一眼中看出宋羨魚想要迴避的意思,便指著一樓休息區道:「你過去坐會兒,我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

宋羨魚感激蕭讓眉的體貼,握著話筒笑說:「那我等你。」

經過昨晚那一席話,母女倆的關係似乎變得親密了。

蕭讓眉快步走向大門口,宋羨魚在沙發里坐下,唇邊緩緩溢出一抹笑容:「有什麼話,電話里說吧。」

手機里沉默一瞬,爾後傳來一聲笑,那笑似嘲諷,又似不屑,程如晚拖長了音:「怎麼?不敢見我?」

宋羨魚不急不躁:「沒什麼敢不敢,只不過覺得沒必要,畢竟我們不熟。」

「我們是不熟。」程如晚慢條斯理道:「不過我對你老公很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宋羨魚握緊手機,視線盯着面前桌上的煙灰缸,裏面胡亂堆著兩三煙頭,絮絮煙灰沾滿了煙灰缸。

「了解又怎樣?現在他是我老公。」

宋羨魚沒再給程如晚說話的機會,接着又道:「9月6號,我們婚禮,歡迎來參加。」

宣告完所有權,她直接掛了電話。

宋羨魚不確定程如晚約她出去的意圖,只是這一幕似曾相識,去年十月份,林逾靜約她出去,那一去,她沒了孩子。

所以這次,不管程如晚用什麼借口約她出去,她都不會再重蹈覆轍。

宋羨魚負氣般將手機扣在桌面,發出『啪』一聲響,那個男人挺能招蜂引蝶。

恰在這時,手機又有電話進來,這次是季臨淵。

「打電話幹嘛?」宋羨魚口氣不太友善。

季臨淵倒沒跟她一般計較,聲音仍是成熟男人的溫和與穩重,「聽你這聲兒,中午不用吃飯了。」

宋羨魚不解,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火氣這麼大,還沒氣飽?」

「……」宋羨魚一下子沒繃住,笑出聲:「你這人,沒個正形。」

話這麼說,女孩聲音溫柔下來,「上午做什麼了?一個電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就為這事生氣?」季臨淵聲音輕鬆,帶着笑意跟包容:「跟幾個老友打球,下午接你一道過來?記得有人教過。」

宋羨魚自然知道季臨淵嘴裏的打球指的是高爾夫,她不會認為他這個年紀還會去打籃球,聽到最後,想起來追他那會兒,他不理自己,跟蕭愛去高爾夫俱樂部時故意接受季司晨的搭訕,還讓季司晨手把手教自己。

季臨淵明明沒說什麼重話,宋羨魚卻心虛起來,空着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好像男人深沉的目光已經透過電話罩在她身上,嘴上硬道:「誰叫你那時候不理我,我只好讓別人教了……」

季臨淵沒接她這句話,而是說:「下午過來我教你。」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不過他沒接宋羨魚的話,倒讓宋羨魚有些捉摸不定他的意思,男人都有佔有慾,尤其是季臨淵這樣習慣了掌控一切的男人。

但下一瞬,男人又說:「省得你找別人。」

這句『找別人』有點歧義,也像一句玩笑話,宋羨魚心弦卻因此放鬆下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和季臨淵段位差得太遠,她沒法把自己放在和他平等的地位,哪怕他們已經是夫妻。

如果不是季臨淵一直在遷就着她,宋羨魚恐怕只能望其項背。

「蕭愛回來了,一會回去吃午飯,下午看看有沒有別的安排,如果沒有,就過去找你。」宋羨魚拿食指扣着手機邊緣,「我不在你身邊,如果有美女向你示好,你一定要把戒指亮出來,鄭重告訴她你結婚了,並且很愛你的妻子。」

「哪有美女?」季臨淵笑。

宋羨魚無意識地噘嘴,「怎麼沒有?剛才……」頓了片刻,這一片刻她想了許多,程如晚並沒做什麼,她就旁敲側擊地告狀顯得小家子氣,於是轉開話題:「你這個年紀,又帥又有錢,很多女孩幻想中的大叔就你這樣,那次買奶茶,排在我後面的女孩就對着你犯花痴,還說誰嫁給你,都會樂得……都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倒是有眼光。」季臨淵漫不經意接了一句。

宋羨魚:「……」

掛了電話,外面正好傳來一聲鳴笛,宋羨魚扭頭一看,就見那輛紅色轎車。

回去的路上,蕭讓眉說:「下午媽媽帶你去畫廊看看,有喜歡的畫,就拿走。」

她對宋羨魚很是大方。

婚禮女方這邊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不過蕭讓眉不想讓繁忙佔用和女兒相處的時間,還有兩個多月,也不急在這一兩天。

宋羨魚看過蕭讓眉的畫展,倒沒去過她的畫廊。

「好啊。」她說:「正好也沒什麼事。」

……

快十二點,兩人回到蕭家,蕭愛正倒在沙發里抱着果盤邊吃邊看綜藝節目,時不時跟着電視傻笑,看起來有點傻。

宋羨魚不禁想起王錦藝對她的評價,傻白甜,倒也貼近。

瞅見宋羨魚,蕭愛立刻坐直,把果盤放茶几上,「可回來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着要拉宋羨魚上樓。

蕭讓眉開口:「什麼東西吃完飯再看,都十二點了。」

蕭愛噘嘴,「好吧。」

中午在家吃飯的就蕭老夫人、蕭愛、余有韻和宋羨魚及蕭讓眉。

飯桌上氣氛不錯,吃完飯,蕭愛迫不及待讓宋羨魚上她房裏看東西。

那是她準備送給季思源的新婚禮物——一塊看着就很貴的手錶,宋羨魚忍不住白眼,「手錶而已,用得着神神秘秘?」

「什麼叫『而已』啊,這可是限量款呢,幾個月前各種宣傳,昨天剛發佈,就被我搶到了,全球只有十塊,多不容易啊。」

宋羨魚拿眼斜睇她,「你不是說你昨天窩在房裏打了一天遊戲?」

「……」蕭愛尷尬:「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宋羨魚看她。

蕭愛乾笑,「好吧,是我一哥們,他家是這手錶品牌的股東,我走後門才拿到的,而且還是內部價,比市場上便宜足足六成。」

宋羨魚拍了拍她肩膀,「辛苦了。」

蕭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腿伸直,胖乎乎的腳指頭又圓又白,憨態可掬。

「就是不知道思源哥哥會不會喜歡。」她憂心忡忡起來,「就算喜歡,說不定姓陶的也不讓他戴……哎,算了,反正送出去是我的心意,戴不戴也不關我的事。」

「對了,我回來路上看見你那個小白臉朋友,穿着個李白衣服擱那發傳單,還被一輛電動車給撞了,慫死了。」

宋羨魚立刻猜到她說的誰,「你說小藝?他受傷了?」

「應該沒,我瞧見他爬起來拍拍屁股跟人罵了一仗,很囂張,不像受傷。」蕭愛不知道為什麼,瞧王錦藝不大順眼,一張瓜子臉白得跟個女人似的,還又高又瘦,活脫脫一小白臉形象。

宋羨魚放下心來,又聽蕭愛頗有不滿的語氣,疑心是不是王錦藝給人女孩起外號被知道了,有心替王錦藝說兩句好話,「小藝就是愛開玩笑,有時說話不太中聽,其實人很好。」

蕭愛驚訝,「他還嘴臭啊?」

「……」好像幫了什麼倒忙。

宋羨魚拿手機給王錦藝打電話,聽那邊中氣十足的聲,宋羨魚就知他沒事,隨便聊了兩句,找借口掛了電話。

夏季的下午容易乏累,宋羨魚就在蕭愛房裏睡了午覺,兩點一到,蕭讓眉過來喊她去畫廊,蕭愛沒什麼事,跟着一塊去。

蕭讓眉開車經過淮河路的購物中心,蕭愛忽地叫起來:「小魚你看,你那小白臉朋友。」

宋羨魚順着她的視線,還真瞧見穿着千年之狐李白cosplay服的王錦藝,衣服看起來很厚,戴着墨紫色長發,腦袋頂豎着兩隻毛茸茸的白狐狸耳朵,脖子裏還圍了毛領,在陽光底下向路人發傳單。

周圍有好些女孩舉手機沖他拍照,王錦藝生得白白嫩嫩,這副打扮看起來頗有玉樹臨風之姿。

宋羨魚注意到旁邊有便利店,讓蕭讓眉把車靠邊停一停,自己下車買了瓶飲料送過去,王錦藝正熱得心煩意亂,冷不丁瞧見穿白色襯衫裙的宋羨魚,只覺滿心浮躁被那一抹白洗滌乾淨。

「來逛街啊?」王錦藝說着,注意到她手裏的飲料,立刻知道這是給自己的,因為宋羨魚從不喝這類瓶裝的飲料。

不客氣地伸手拿過來,擰開蓋猛灌了好幾口,「還挺貼心,知道哥哥渴了。」

宋羨魚看了看他手裏的一摞宣傳單,廣場的地上飄得到處都是,不遠處還有幾個同樣穿cosplay服的男女,仔細看宣傳單上的內容,是某個樓盤開盤廣告。

「你們這是……」

「boss說俱樂部運營成本高,有點吃不消了,讓我們拍點廣告賺點外快,這不,代言了個樓盤,但效果不怎麼樣,售樓處要求我們多宣傳,boss可能是覺得沒給人帶動銷售,有點愧疚,就讓我們出來賣萌發傳單……」

王錦藝一把鼻涕一把淚,「boss現在有媳婦要養活,哪個月不花個幾十萬上百萬,搞得俱樂部都快資金短缺了……」

說着,他看向宋羨魚,「你這是一個人來逛?你老公沒陪你?你這都懷孕了,他放心?」

「不逛街,一會去我媽的畫廊看看。」宋羨魚笑:「要不你偷個懶,一塊過去?瞧你這一頭汗。」

「那敢情好,我去換個衣服,等我一會。」王錦藝也想躲懶,又怕被老闆知道挨罵,有宋羨魚在就不同了,都是季家人,季思源好歹要給宋羨魚面子。

不到十分鐘,王錦藝穿着T恤牛仔褲跑過來,跟同事說了一聲。

有個同事調侃:「什麼時候泡上的妹子?大美女呀,nai不小,手感是不是特棒?」

「滾蛋,那是我妹妹,有妹夫的那種。」王錦藝呸了一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替我把這些發了,晚上哥幾個去擼串,我請。」

……

蕭愛見王錦藝跟宋羨魚一塊上車,嘴撇著:「他怎麼來了?」

王錦藝當沒聽見,特有禮貌地問候蕭讓眉:「阿姨您好,我叫王錦藝,三橫一豎王,錦上添花的錦,才藝的藝,小魚的朋友。」

蕭讓眉笑得溫和,「你好。」

車子緩緩啟動,宋羨魚對蕭讓眉說:「我跟小藝認識很長時間,受了他很多幫助。」

聞言,蕭讓眉從後視鏡多看了兩眼那個白生生的小夥子,「這樣啊,那晚上我得請小藝吃個飯,好好謝謝人家。」

宋羨魚笑着沒反對。

王錦藝不好意思起來,「不用客氣阿姨,我跟小魚是朋友,一直把她當妹妹,照顧她應該的……」

說着,他覺得這話說得不妥,拿宋羨魚當妹妹,那他豈不是蕭家這位姑奶奶的兒子了?倒是佔了人好大便宜。

蕭讓眉完全沒在意,一路上很友善地跟王錦藝說着話,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或拘束。

蕭愛看着王錦藝又白又瘦的樣子,從她角度能看見後視鏡里的自己,怎麼看自己圓圓的臉都沒有人家好看。

忍不住嘀咕:「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身邊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在少數,比如家裡冷漠少言的三堂哥,比如季家的四哥,又比如景家的大哥,再比如那個閱女無數的花花公子賀際帆,就是程家那位當醫生的程如玉也是面如冠玉。

看見他們,蕭愛都不覺得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不對,偏看見這個王錦藝,她就感覺哪哪兒都不對。

聽見她的嘀咕,王錦藝咧嘴沖她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蕭小姐在說我嗎?」

蕭愛白了他一眼。

……

蕭讓眉的畫廊坐落在大山子藝術區二號,此處是當代藝術聚集地,面積約500平米,空間寬敞獨特。

原本她的私人畫廊只收存自己的畫,為自己的畫提供一個買與賣的平台,今年擴建后,不但收存她自己的畫與這麼多年的藏畫,還簽約了幾位知名畫家,所以整個畫廊分了若干區域,分別存放不同畫家的作品。

宋羨魚對畫沒什麼研究,只看個漂亮,蕭愛和王錦藝則一點興趣都沒有,勉強看了一會兒,都跑一旁坐着玩遊戲了。

蕭愛本來是為了季思源才玩王者,現在純粹是喜歡玩,只可惜技術太差,總被對方虐慘。

在她地第六次在塔下被人弄死,她簡直要罵娘。

王錦藝瞧見了,拿眼斜過來:「要我給你報仇?」

蕭愛知道他是打職業,沒多想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王錦藝真不愧是把打遊戲當正業的,很快反被動為主動,連一開始罵她傻逼的隊友都開始誇她,甚至有人問她之前是不是裝的。

蕭愛忽然覺得這個小白臉看起來也沒那麼討厭了。

四點多,宋羨魚把畫廊的畫全部欣賞完,出來就瞅見兩人頭靠着頭,蕭愛時不時還激動地叫着「弄死他弄死他!快跑,快快……你好厲害啊!大神啊!」

王錦藝端著大神的神氣,一局結束后隨手丟下手機,裝逼道:「小場面,不值一提。」

蕭愛難得沒有給他白眼。

……

蕭讓眉說了晚上一塊吃飯,宋羨魚下午就沒去高爾夫俱樂部,季臨淵接到她的電話,也沒強求。

晚上在京城大飯店吃,京城大飯店是會員制,並且挑選會員的條件十分嚴苛,要身價滿多少,又要年收入超過多少,逼格高得很,所以消費也高得離譜。

等菜的間隙,王錦藝給蕭讓眉講宋羨魚以前的一些事,把蕭讓眉逗得眉開眼笑,說到她高中時候沒錢吃飯的窘況,蕭讓眉的笑漸漸消失,眼眶竟泛起了紅。

把王錦藝嚇了一跳。

宋羨魚朝他使眼色。

蕭讓眉很快穩住情緒,借口去衛生間離開座位,她一走,王錦藝湊到宋羨魚身邊一副要被拉上刑場的慘樣:「我是不是闖禍了?」

宋羨魚抿著唇,沒說話。

王錦藝愣了愣,也回過味來,替小三樣了七年私生子,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外面過得這樣慘,擱誰頭上都受不了。

「一會我給她老人家說點開心的,沒想到她對你這樣好,只聽聽你以前的慘狀就心疼了,替你高興,以後就算你老公不要你了,你還有媽。」

宋羨魚這才拿眼白他,「我這還沒辦婚禮,你就盼着我被甩?是不是我方親友團啊?」

「是!」王錦藝雙手合十,「我是你頂頂堅定的親友團。」

------題外話------

(命言靈妻:大叔,別太壞)作者:空調

她攜帶體內靈仙,復仇歸來,步步算盡,卻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八年的養成,在林木兮二十歲法定年齡那天,一場舉世無雙的盛大婚禮,成就了歷史性的一刻。

據可靠消息稱,婚禮結束后,郁七爺和小他八歲的嬌妻三天都沒出過卧室,至此,花邊調侃,郁七爺遇上了小嬌妻,變成了御七夜……

林木兮腿軟認慫:「七爺,作為您的妻子和醫生,有必要提醒一下您,小欲怡情,大欲傷身吶!」

您老的身子骨,就不能悠着點嘛!

郁啟葉眉梢一挑,眸中化不盡的溫柔:「餵飽你,傷不了身。」

林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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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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