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在宋羨魚這,總有諸多例外

255:在宋羨魚這,總有諸多例外

說起季臨淵手底下不見光的那些人,蕭讓眉出於對宋羨魚的關心,提醒:「以後讓他們做事謹慎點,現在不比過去。」

這話,季臨淵沒接,不過也不代表沒聽進去。

蕭讓眉知道宋羨魚今天孕檢,收回落在外面的視線,看向季臨淵:「檢查結果都好吧?」

不同的問話方式,映射了提問者不同的期待,同樣的話如果換成程如晚或者程如清來問,她們應該會這般問:「宋羨魚檢查有沒有什麼問題?」

季臨淵默了片刻,淡淡嗯了一聲。

蕭讓眉笑了笑,「那就好。」

……

八點左右,程庭甄和蕭讓眉各自開車離開,宋羨魚和季臨淵把人送出大門外,看着兩輛車的車尾消失在視野里,宋羨魚才挽著季臨淵的胳膊回屋。

一切安靜下來后,宋羨魚不可避免又想起孩子的事,洗完澡,她放着音樂,拿過蕭愛買的故事書朗讀起來,聲音輕柔。

等季臨淵忙完工作回主卧,宋羨魚正摸著肚子跟小傢伙說話,女孩慈眉善目的樣子,讓季臨淵眼神緩緩變得柔軟。

聽見關門聲,宋羨魚抬眸瞅見季臨淵深刻的五官,神情微囧,單獨一個人時對着肚子說話還好,旁邊多了個觀眾,就感覺怪怪的。

「你忙完了?」宋羨魚把被子往胸口提了提,「去洗澡吧,都這麼晚了。」

季臨淵笑了笑,沒說什麼。

男人洗完澡出來,穿着深灰色睡衣短褲,露出來的四肢肌肉結實,宋羨魚已經躺下了,見他走來,人往旁邊挪了挪,把被子掀開。

空調溫度適宜,宋羨魚蓋着薄被,被她這麼一揭,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季臨淵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兩秒,稍稍彎腰先拉被子把她蓋好,才上了床。

「剛才跟孩子說什麼?」季臨淵伸手關了燈,一面壓低聲音問。

宋羨魚頓了一頓,才說:「沒什麼,我就是讓它快點長大,不然以後要被爸爸打屁股。」

「不過我還告訴它,媽媽一定會保護它,叫它不要害怕。」

宋羨魚說話時,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線,長長睫毛顫動,嘴角的梨渦盛滿了慧黠。

季臨淵發出一聲腹笑,大手靈活地挑起宋羨魚睡裙,粗糲的掌心在她小腹摩挲。

「你倒是會唱紅臉。」

宋羨魚往男人懷裏靠了靠,感受到熱源,內心更加踏實,「家庭里不都是這樣嗎?爸爸負責嚴肅,鎮住孩子們,媽媽負責溫柔,給他們很多很多他們能感受得到的愛。」

說着,宋羨魚想起蕭讓眉今天做的事,一時感慨萬千,其中溫暖與感動居多,她有了孩子,更能理解蕭讓眉的那種憤怒和心疼。

宋羨魚聲音低低的,「萬一這個和上一個一樣,我希望他們下次投胎之前,能挑個健壯一點的媽媽……」

這話剛說完,宋羨魚後腦勺被季臨淵握住。

季臨淵強迫她與他對視,男人的眼神嚴肅鄭重:「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不用這麼害怕。」

兩人離得很近,宋羨魚純黑的瞳仁里倒映着男人端肅卻深情的樣子,許久,她眨了下眼睛,摟住男人的脖子,「有你在,我不害怕。」

這一夜,宋羨魚在男人懷裏睡得安穩。

季臨淵一直抱着她,夜裏宋羨魚醒過一次,男人即使睡著了,胳膊上的力道仍然在。

隔天,宋羨魚在手機鈴的輕揚音調里醒來。

電話是王錦藝打的,向她吐槽了一大堆俱樂部總監有多難當,宋羨魚直接開了免提,邊刷牙洗臉邊聽着。

長時間沒聽見她的回應,王錦藝在那頭幽怨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我這為你當牛做馬,你倒是給點安慰啊。」

宋羨魚頭髮被髮帶綁着,露出整張臉來,微卷的長發垂著肩,聞言抬眼看了看被她隨手擱在鏡子下方置物台上的手機,敷衍了一句:「辛苦了親。」

「……」王錦藝不滿:「還能再假一點?」

「請你吃飯?」

「什麼時候?」王錦藝順杆子往上爬。

宋羨魚擰乾毛巾,邊擦臉邊說:「你挑時間,我隨時可以。」

「那就今天晚上。」王錦藝說完,不忘調侃一句:「你老公管不管你啊?」

宋羨魚沒理他,往臉上敷了點孕婦專用的爽膚水,拿起手機網衛生間外走:「你挑好飯店把地址時間發給我,先掛了,我還沒吃早飯,餓着我沒關係,別餓着我孩兒。」

「果然是當娘的人,那行吧,晚上見。」

掛了電話,宋羨魚就這麼綁着髮帶下樓,黑灰格子的,沉悶的色彩被她靚麗的五官襯出青春俏麗的味道。

季臨淵正在看早間新聞,聽見腳步聲抬眼,看見宋羨魚的一剎那,視線有所停滯。

宋羨魚察覺他的目光,笑着開口:「昨天跟蕭愛逛街買的,好看么?」

季臨淵沒回答,說起另一件事,「明天出差黑龍江,你一塊跟去。」

這是季臨淵第一次提出帶她出差,宋羨魚心頭生出甜蜜,嘴角忍不住翹起來,「我去做什麼?」

季臨淵放下交疊的雙腿,傾身拿過遙控器關了電視,起身的同時開口:「散心,免得你在家胡思亂想。」

說話間,宋羨魚被季臨淵牽進餐廳,男人替她拉開椅子,宋羨魚坐下后看着季臨淵笑問:「要去幾天?」

「暫定一周。」

「這麼久?」宋羨魚拿眼尾瞅向季臨淵,聲線迷人,帶着幾分促狹:「難怪要帶着我,這麼長時間見不到我,你一定會想我。」

洪姨把早餐擺上桌去了趟衛生間,回來聽見宋羨魚調情的話,笑了一笑,當沒聽見。

吃完早飯,宋羨魚把季臨淵送出門,看着男人上車,卻遲遲站在車門邊不走開,季臨淵見她這樣,降下車窗,神情似笑非笑:「有話說?」

宋羨魚把頭伸進車窗,側着臉:「親一下再走。」

季臨淵笑,柔軟的吻輕輕落在宋羨魚臉上,男人正要離開,宋羨魚迅速捧住他稜角分明的臉龐,親了親他的薄唇。

然後往後推開兩步,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笑容透著俏皮,「好了,你走吧。」

早上七點多的太陽還算溫和,宋羨魚沒在外面站多久,就回了屋,從玄關櫃里掏出昨天逛街買的情侶睡衣,閑着無事,拿去樓上洗。

剛洗好,準備去二樓露台晾曬,接到宋末的電話。

「姐,我成績出來了。」宋末聲音聽得出來高興與激動。

聽他這聲,宋羨魚就知道考得不錯,笑着問:「多少分?」

「532。」宋末回道。

京城的中考制度還沿用過去的,滿分580,宋末這成績,算是頂尖了。

宋羨魚替他高興,「恭喜你呀,有了這成績,想進B大附中就更容易了。」

說到這個,宋末聲音低落了許多,「大姐和媽不同意我報B大附中,不如在第一志願填B大附中,說填了也是白填,不如直接填一中。」

宋羨魚端著盆走到二樓露台,沒有急着走進陽光底下,而是站在陰影處,對着電話那頭的男孩說:

「聽我的,如果你想上B大附中,就勇敢去填,就算後來沒被錄取,這麼做對你來說也沒有損失,因為你努力過了,但你若不填,等你上了高中,你會不會一直惦記着曾經想去卻沒能去得了的學校?會不會想,若是當初拼一拼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果?」

手機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爾後傳來宋末明朗的聲音,「我明白了,二姐。」

宋羨魚笑了笑,跟宋末聊了幾句家常,準備掛電話時,忽地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問宋末:「你想去B大附中,是不是打算以後考B大?」

「沒有。」宋末說:「我還沒想好以後念哪所大學。」

「你該不會因為聽了B大附中出美女的流言,才要去的吧?」宋羨魚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誰知道宋末脫口就否認,倒像是在掩飾什麼。

「否認這麼快,難不成有秘密?」

「哪兒有秘密,二姐你別胡說。」宋末說:「媽喊我了,先掛了啊。」

說完那邊就掛了,急吼吼的,宋羨魚不由得心生詫異,不過也沒往心裏去,把睡衣晾好,她拿着盆下樓。

中午季臨淵打電話回來,宋羨魚又提了提宋末上B大附中的事。

季臨淵把事情應下,卻沒說具體要怎麼做,宋羨魚想問,又不想逼太緊。

下午宋羨魚睡了個午覺,醒來時三點多鐘,打開手機,看見王錦藝發來的飯店定位,還有一條語音,他說:「六點鐘見咯,大美女。」

宋羨魚給蕭愛和顧欣顏及蘇玉琢打電話,問她們有沒有時間一塊吃個飯,蘇玉琢要陪她姐姐看病,她姐姐又病了,顧欣顏和蕭愛倒是沒什麼要緊事。

簡單收拾了一下,宋羨魚四點鐘出門。

出門前,她接到季臨淵打來的電話,男人在電話里問她在家做什麼,宋羨魚老實回答:「晚上約了朋友吃飯。」

「晚上吃飯,現在出門?」男人口吻質疑。

宋羨魚換著鞋,一面說:「蘇蘇姐姐住院了,我一會買點東西過去探望一下。」

「少去醫院為好。」季臨淵聲音威嚴,「叫王諾買東西替你去探望,你現在有孕,相信你同學會理解。」

「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宋羨魚這般說,嘴邊的笑卻是止也止不住。

「聽話。」男人的聲音溫柔而寵溺,「你自己的身體,你要自己負責。」

「知道了。」宋羨魚應着,掛了電話想了兩秒鐘,換好另一隻板鞋,拿上包出門。

去醫院的路上,王諾接到季臨淵的電話,聽見老闆在那頭問他太太有沒有出門,王諾抬眼看向後視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宋羨魚察覺他的目光,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只是不等王諾替她瞞天過海,手機彼端的男人已經從這非同尋常的停頓中察覺到了事情真相,留下一句「開車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緊接着,宋羨魚手機響了。

宋羨魚看着季臨淵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才接,她沒開口,等著男人的訓斥,誰知男人沒有說她什麼,只叮囑:「別在醫院待太久。」頓了下,「為你身子考慮。」

季臨淵在公司一向說一不二,在生活中多數情況下也是這般,所以季老爺子和季昌歷才會覺得他強勢不好掌控。

在宋羨魚這,總有諸多例外。

季臨淵的穩重和退讓,讓宋羨魚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她肚子裏那個情況不明,她應該在家靜養,卻帶着孩子到處亂跑,叫人擔心,也不利於養胎。

這天下午,她到了蘇玉琢姐姐的病房沒多久,就起身離開。

蘇玉琢送她下樓。

「你姐姐看起來精神很好。」電梯里,宋羨魚見蘇玉琢心事重重,安慰說:「你也別太擔心,有顧大哥在,你姐姐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顧情長因為顧欣顏,對她們宿舍幾個女生都很照顧,有個頭疼腦熱,只要他知道,都會跟醫生打招呼。

這年頭不管做什麼,都講究個關係,有了關係,做什麼都便捷很多。

蘇玉琢跟宋羨魚雖不常一塊待着,但因宋羨魚知道她姐姐的工作,兩人之間總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電梯里沒有第三個人,蘇玉琢嘆了嘆氣,聲音少了些冷漠,多了幾分無奈與疲倦:「她工作的地方想讓她陪一個老闆去三亞玩一個月,她不願意,所以裝病。」

言外之意,蘇粉雕沒病。

宋羨魚詫異,倒不是詫異蘇玉琢姐姐裝病,而是詫異:「你姐姐還在……」

蘇玉琢靠着電梯牆壁,兩手放在額前,單薄的身影透出幾分窮途末路的心酸,「在,她說只有在那個地方,才有機會見到一個男人,能勸的話我都勸了,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小魚……」

「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把所謂的愛情看得比命還重?」

宋羨魚啞然,沉默間,電梯下行到了一樓,和蘇玉琢出了電梯,宋羨魚說:「也有例外吧。」

「我也覺得有例外。」蘇玉琢慢慢往外走,「最起碼我不是。」

宋羨魚笑:「你現在是旁觀者的身份,所以不能理解你姐姐的行為,或許等你哪天也陷入男女之情,就能理解你姐姐了。」

「或許吧。」

蘇玉琢一直把宋羨魚送到露天車場,看着她的車離開,才轉身往回走。

經過急診樓,轉彎時與對面過來的人險些碰到,蘇玉琢眼睛平視,看到的是平整的白襯衫和男人突出的喉結,她沒有抬眼去看對面人的臉,順嘴說了聲抱歉,然後繞過去。

……

程如玉老遠瞧見蕭硯差點跟一個女人親密接觸,目測那女孩長相不差,豈肯放棄調戲好友的機會,大步走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來,「你這是要打算破戒了?破的還是色戒。」

蕭硯收回落在那抹倩影上的視線,冷冷掃了他一眼,「看來你家裏收拾妥了。」

聞言,程如玉臉色一菜,「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有心思在這笑別人,可見姑姑手下留情了。」蕭硯聲音是一慣的冷漠。

程如玉視線在蕭硯身上溜了一圈,最後定在某一處:「你來醫院幹什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有隱疾?」

「滾蛋。」蕭硯冷冷吐出這兩個字,道:「公司一位老董事住院,辦事從這路過,進來看看。」

程如玉摸了摸鼻子,說起另一件事:「聽說今晚臨淵組局,宴請你們家在B大附中當校長的親戚吃飯,帶我一個吧。」

「你去做什麼?」

「跟臨淵套近乎,還能做什麼?」程如玉頭疼,「你不知道,我舅媽昨天去了趟上海,今早回來后在我家又哭又鬧又要跳樓,事情終究因我姐而起,我這個當兄弟的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我勸你別去,臨淵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要做的事,什麼時候放棄過。」

「……」程如玉沉默一陣,忽地抓住蕭硯胳膊,「指點個迷津吧。」

「這是死結,沒用。」

「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除非當事人原諒你那姐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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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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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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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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