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像個處在青春期的叛逆大男孩

275:像個處在青春期的叛逆大男孩

「少多管閑事,她是我媳婦!」想帶走蕭愛的那男的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這麼飛走,梗著脖子橫。

王錦藝臉一黑,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女孩,一把將她攬過來,勾唇挑眉地瞅向對面那面露猥瑣的男人:「巧了,她也是我媳婦,我們今個就比一比誰的拳頭硬,誰贏了誰帶她回家,怎麼樣?」

話音未落,王錦藝拿幾哥們往中間聚攏,把那男的牢牢圍在中間。

那男的心下發虛,呸了聲:「神經病吧你!」

說完轉身就走,卻冷不防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因為沒防備,又走得急,那男的實打實趴在了地上,旁邊人聽見那一聲悶響,都替他肉疼。

「想玩女人?有本事花錢去玩,來酒吧撿漏,不嫌缺德,小心哪天被人告了,牢底坐穿!」

王錦藝說着,朝那人狠狠啐了一口。

蕭愛一臉嫌棄地甩開王錦藝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隨地吐痰,怎麼這麼沒素質!」

「……」王錦藝第一次發現這傻白甜好賴不分,還沒良心。

但下一瞬,蕭愛變臉似的忽然滿臉笑意,緊緊摟住他胳膊,滿是醉意的兩隻眼冒着光:「不過剛才你超帥,像個英雄,我喜歡……」

「……」王錦藝心情稍霽,勾了勾唇,這還差不多。

「你一個人來的?」他問。

蕭愛點點腦袋,「坐計程車來的。」

她腳下有點軟,整個人往王錦藝身上靠了靠,離得近了,王錦藝才藉著昏黃的光線看清她的眼,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

鼻息里是滿是女孩身上傳來的味道,幽香中夾帶着些酒氣,說不上多好聞,卻也是不難聞的。

怕她摔倒,王錦藝下意識扶住她的后腰,手感肉肉的,很棉很軟。

不知怎地,王錦藝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沒法形容那是種什麼感覺,只想快些把眼前這傻白甜趕緊送回去,於是問:「還記得你家在哪裏?」

「我不要回去!」蕭愛反應很大地拒絕,「他們都冤枉我,我不要回去!」

王錦藝猜她是跟家裏鬧矛盾了,本着和事佬精神勸道:「你這麼晚還在外面,家裏一定很擔心,要不你打個電話,讓家裏人開車來接也行……」

「我說了不要回去,你聽不懂是不是啊?」蕭愛在王錦藝懷裏撲騰,「也不許你給小魚打電話,聽見沒有?」

王錦藝忽然有些頭疼,「那你今晚住哪兒?」

蕭愛看着他,眨巴眨巴兩隻眼:「你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嗎?去你那湊合一晚吧。」

王錦藝頭更疼了點,「孤男寡女不合適,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我可得罪不起你家,還是告訴小魚,讓她通知你家裏人來接。」

說完,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蕭愛兩手抓住他打算撥號的手,雙目淚汪汪地瞅着他:「我跑出來前剛被我媽打了一巴掌,這時候回去了,不知道她要怎麼修理我,我也不想回去……」

王錦藝看她可憐兮兮的,心頭軟了軟,轉頭跟幾哥們說了一聲,讓他們自己去酒吧玩,然後問蕭愛:「總該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愛沉默了片刻,才說:「今天思源哥哥結婚,你知道吧?」

「知道。」前任老闆結婚,他自然是知道的。

「陶蓁摔下樓梯,孩子沒了,他們都說是我乾的。」蕭愛說着,聲音變得顫抖,「我承認,我喜歡過思源哥哥,看着他結婚,我心裏難受,可我從來沒想過要還他的小孩,可他們都不信我,我媽也不信我。」

王錦藝剛經歷過一場冤案,很能明白那種明明自己沒做,卻無從辯解的無助感受,看這傻白甜的蠢樣,估計也沒膽量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信你。」他說:「別哭了,你沒做過,總能調查出來。」

「真的嗎?」蕭愛抬起淚目望着王錦藝,「那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住一晚?」

蕭愛身份證不在身邊,住不了正規酒店,不正規的酒店她又不敢住,賴上王錦藝,是她目前最好的去處。

就這樣,蕭愛被王錦藝帶回了出租屋裏。

這間房離俱樂部近一點,王錦藝忙的時候不回家,會住在這,三室一廳,他租了其中背光的那間小卧室,向陽的兩間大卧室住着兩對小夫妻。

今天周末,那兩對小夫妻都出去玩了,回來路上蕭愛吐了好幾次,身上衣服髒得不行,王錦藝拿了件剛買沒穿兩次的衣服給蕭愛去公用的衛生間洗澡,房間空蕩蕩,衛生間傳出的洗澡聲在深夜顯得很清晰。

王錦藝拿起手機想着給宋羨魚遞個信,他本來是好心,蕭愛真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晚,沒準要落她父母那邊的埋怨,他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萬一發生點什麼,他更擔不起責任。

只是不等他撥出號碼,衛生間門忽然開了,露出蕭愛濕漉漉的腦袋,和一小截光溜溜的身軀。

「不許告訴別人我在你這,不然我生氣了!」

王錦藝視線觸及那抹雪白的肌膚,滯了一滯,然後撇開眼:「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快進去!」

可能因為王錦藝是宋羨魚的好友,蕭愛對他有股格外的信任,再三叮囑不許告訴別人她在這,等王錦藝把手機交給她保管,她才心滿意足地縮回去繼續洗。

王錦藝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這傻白甜也沒那麼傻。

蕭愛洗完澡一直不肯睡,非拉着王錦藝陪她打遊戲,一直到凌晨快三點鐘,才扛不住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王錦藝看着她蜷縮成一團的樣子,乖巧得像只小白兔,跟平時鬧騰的樣子大相徑庭。

看了一會兒,他去卧室拿了自己蓋的太空被給她蓋上,然後撥通了宋羨魚的號碼。

……

余有韻接到宋羨魚的消息已經快三點鐘,連忙跟蕭坤兩人開車來接蕭愛,到了地方,看見開門的小青年,余有韻忍不住帶上審度的目光,見王錦藝神色坦然,才放下心來。

看見穿着男人衣服的蕭愛,她眉頭又擰起來,蕭坤同樣也臉色不好,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在陌生男人家裏,還穿着男人的衣服,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

王錦藝解釋:「她喝多吐了,身上很臟,我才拿自己的衣服給她穿。」

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余有韻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要傳出去,不知道外頭要怎麼說蕭愛,雖說時代變了,但在女孩貞潔這方面,和過去其實沒什麼本質區別。

余有韻去了趟衛生間,把蕭愛脫下來的臟衣服拿着,招呼丈夫抱女兒回去。

蕭愛喝了太多酒,又睡得晚,這會兒怎麼弄都沒醒。

臨出門前,余有韻留步跟王錦藝道了聲謝,爾後說:「我希望過了今晚,你能忘了這件事。」

王錦藝不傻,自然明白對方是不想自己出去亂說。

點了點頭,他說:「蕭太太請放心,蕭小姐是小魚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余有韻滿意地笑了笑,「你的衣服,洗乾淨了我改天親自給你送來。」

這話很有深意,不過王錦藝沒聽出這句的潛在意思,只以為對方只是想給自己送衣服,於是客氣地說:「那衣服不值什麼錢,不還也沒關係。」

余有韻沒再說什麼,叮囑王錦藝早點休息,自離去了。

……

回去的路上,蕭愛躺在車後座,余有韻陪着她,把女兒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讓她睡得舒服點,這時已經四點多,夏天天亮得早,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余有韻看了眼開車的丈夫,說:「小愛就是太單純,別人說什麼信什麼,希望經過這一次,她能學聰明點。」

「那陶蓁也夠狠,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看着吧,季家以後有得折騰了。」

事後酒店方調去了監控,從監控的角度看,蕭愛與陶蓁在樓梯那邊聊着什麼話,陶蓁多數時候低着頭,看不清嘴型,更聽不見她說了什麼,蕭愛忽然很生氣似的往回走,陶蓁伸手拉了她一下,她一甩,陶蓁順勢往後撞在扶手上,接着就滾下了樓梯。

過程看似行雲流水,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但聰明人看問題,不僅僅是用眼睛看,更主要是用腦子想。

但也有些人,會被感情蒙蔽了頭腦。

季思源對孩子沒了這件事,很是悲痛,也覺得對不起陶蓁,不是因為他,蕭愛也不會對她有敵意,孩子也不會這麼沒了。

那是他和心愛的女人的第一個孩子,他視若珍寶,每一次聽見它的心跳,每一次捕捉到胎動的瞬間,都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這一晚,季思源幾乎徹夜未眠。

陶蓁幾次醒來,也是淚眼婆娑。

「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它。」陶蓁從醒來到現在,沒說過蕭愛的一句不是,甚至還會替蕭愛說好話:「你別因為我責怪蕭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站穩才摔下樓,不關蕭小姐的事……」

可她越是這樣大度,越是顯得蕭愛心胸狹窄。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替她隱瞞。」季思源摟着陶蓁,忍下內心的痛苦寬慰她:「天還沒亮,再睡會兒,什麼都不要想。」

陶蓁想到沒了的孩子,內心也十分難受,「你別太難過……」她雙手緊緊抓住季思源的手臂,聲音哽咽:「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有好多好多個……」

說着,她低低抽泣起來,「思源,你說孩子那時候,是不是很疼啊?」

「別哭,醫生說小產和坐月子一樣,要好好保養身體,不能總哭。」季思源愛憐地親了親陶蓁的頭髮,說:「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

「思源,我捨不得它,昨天晚上它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沒了呢?你說它現在會不會很冷?會不會在哭着找媽媽?」

陶蓁情緒越來越激動,到最後猛地一口氣沒上來,眼珠子也翻了白,季思源嚇了一跳,連忙按床鈴叫來護士。

第二天一早,陶蓁因為喪子傷心過度暈厥的消息傳了開來。

宋羨魚聽到這個消息,是季昌歷登門,委婉地提出讓季臨淵拿出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贈與陶蓁,以表達季家對她的安撫的時候。

不止是季臨淵,就是季昌歷和季昌盛倆兄弟,以及季臨淵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季蘇璟以及季昌盛兩個兒子季書秦和季言希都要拿出百分之零點五。

簡言之,就是季家持有集團股份的都要拿出百分之零點五來,這麼一算,陶蓁手裏就有百分之二點五的股份了,按如今VINCI集團的市值,也是好幾個億,在集團股東會上,也是個有發言權的股東。

董事局那些非季家人的股東,最多持有股份不超過百分之五。

季家老兩口想安撫這個在婚禮上喪子的小兒媳,無奈手裏沒有股份,車、房、錢季思源又不缺,季思源有,不就是陶蓁有?

思來想去唯有集團股份,有了股份,陶蓁在季家的地位也會不一樣。

又想以後這些股份陶蓁肯定要給自己兒子,算來算去,最後還是季家的。

老母親開口了,季昌歷與季昌盛不忍心拒絕,至於底下這幾個小輩,其他人都在父親的淫威下同意了,唯有季臨淵,最難搞,所以季昌歷不是電話通知,而是親自登門說服。

「百分之零點五跟你那百分之三十五比,實在不值一提,其他人都同意了,若你僵著,傳出去別人只會說你肚量小,也難看。」

宋羨魚和洪姨在廚房裏擇菜,不是有意要聽客廳里的談話,只是房間安靜,那邊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季臨淵放下交疊的腿,給父親倒了杯茶,臉上始終是雲淡風輕的表情,聲音喜怒不辯:「記得爺爺曾說過,季家一向賞罰分明,爺爺奶奶想安撫兒媳,我自然不會有意見,只不過……」

季昌歷臉色一沉,就知道還有個坑在等他。

季臨淵沒理會父親的臉色,把倒好的茶遞到季昌歷面前,繼續說:「若因五嬸沒了孩子,就要給她股份以示安慰,小魚去年十月份也為季家流了個孩子,都是季家媳婦,應該有同等待遇,否則傳出去,只會叫人說季家大家長偏心。」

季昌歷臉色已經黑成鍋底,他這個四子,最精於算計,一點撈利益的機會都不放過。

宋羨魚在廚房裏豎着耳朵,聽見男人的話,有些意外。

她不在乎這些,但聽見季臨淵為她爭取,她還是心頭一暖,不管結果如何,男人都是處處為她着想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季昌歷慍怒的聲音:「這些話你自己跟你爺爺奶奶說吧,我只負責傳個話,話傳到了,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

洪姨聽見這語氣,擔憂道:「外面這是吵起來了?小淵這個爸,最不負責任,當年要不是他對小淵母子三人不聞不問,小淵妹妹不至於以那樣的方式離開人世,小淵媽媽也不會病死……」

宋羨魚聽出來洪姨對季昌歷有看法,可那到底是自己的公公,是長輩,自己就算有意見,也不能像洪姨這樣背後吐槽,所以只是聽聽,沒有附和。

很快,外面傳來汽車離去的聲音,宋羨魚放下手裏的菜,說:「我出去看看。」

客廳里,季臨淵坐在那兒喝茶,男人表情平靜又淡然,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宋羨魚走過去,視線注意到煙灰缸里有根只抽了一口就被揉熄的煙,想起來季昌歷剛來時,季臨淵請他坐下後來廚房拿茶葉泡茶,出去時看見季昌歷點了一根煙,沒有顧忌他是父親就忍受對方抽煙,而是強硬又不失禮數地叫他把煙熄了,理由自然是宋羨魚有孕,二手煙對胎兒不利。

男人對她的上心,顯於大事,也流於細碎瑣事。

宋羨魚也不管洪姨會不會看見,直接坐到男人大腿上,摟住他脖子先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爾後說:「這樣得罪爸真的沒問題嗎?」

季臨淵把茶杯騰換到右手,左手扶著宋羨魚的腰,動作透著呵護的感覺,眼神溫柔:「也不是一次兩次,不在乎多這一回。」

這話聽起來有點桀驁的味道,宋羨魚看着他穩重深邃的眸子,笑道:「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季臨淵拿眼看他,那裏雖波瀾不驚,宋羨魚卻讀出了一絲好奇。

「像個處在青春期的叛逆大男孩。」宋羨魚手指在男人下巴摩挲,他早上刮過鬍子,摸起來依然有些微的扎手。

季臨淵聽見這樣的形容,不覺一笑。

宋羨魚看着他,眼神滿是對男人的喜歡,「彷彿看見年少的你。」

缺失季臨淵的那段青春,宋羨魚內心多少有遺憾。

「你年輕時原來這麼狂妄。」宋羨魚把頭靠在男人肩上,感受到他骨骼的硬實,她又說:「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帥?」

季臨淵聽着他孩子氣的話,大手在她腰上輕撫,聲音透著笑意:「不知道。」

「如果我遇到十八歲的你,一定對你一見鍾情。」宋羨魚很少說這些好聽話,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大約應了那句情不自禁。

季臨淵笑:「現在的我你就不喜歡?」

宋羨魚親了親男人凸起的喉結,「更喜歡。」

說完,她的吻一下下落在季臨淵脖子裏,男人的肌膚不像女人那樣細膩,但季臨淵除了不夠白,皮膚很健康,宋羨魚偷偷在他脖子裏用力嘬,吸出一片紅紅的痕迹后才滿意。

脖子裏酥麻的一陣輕微刺痛,讓男人有了些感覺。

宋羨魚坐在他腿上,察覺到了,只親了幾口而已,他就有了反應,心下不禁生出滿足的感覺,所以在季臨淵抱她上樓時,她乖順地伏在男人肩上,柔軟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脖子裏摩挲著。

洪姨出來本想問問中午喝雞湯還是豬腳湯,瞅見這一幕,老臉不由一紅,識趣地退回去,順手帶上廚房的門。

季臨淵抱着宋羨魚剛上到緩步台那兒,宋羨魚掰過男人的臉,捧住就吻住男人的嘴唇。

濕滑的小舌頭描摹他的唇形,當她試圖把舌頭伸進男人嘴裏,季臨淵配合地張開嘴,方便她的進入,宋羨魚好似故意的,又不親他的嘴了,用力抱住他的肩,親吻季臨淵耳後的位置。

忘了在哪裏看過的,這是男人的敏感區。

真的假的宋羨魚不知道,不過察覺到季臨淵抱她的力道有所加重,她確定這是真的。

季臨淵在床上也比較克制,每次舒服的時候,不會表現在臉上,而是會加重喘息的聲音,或者是力道。

季臨淵進主卧,把宋羨魚放在床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開空調。

宋羨魚笑着調侃:「醫生不是說我不能總吹空調?開它作甚?」

話音剛落,季臨淵壓下來,語氣輕佻,聲音卻越發低沉有磁性:「怕你待會嫌熱。」

------題外話------

思來想去,還是要票票吧,誰讓某瑤臉皮厚呢,沒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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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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