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你除了嫁給他,還想嫁給誰?(9)

299:你除了嫁給他,還想嫁給誰?(9)

蕭讓眉的話說完,周圍一片驚訝聲。

記者們嗅到大新聞的氣息,一個個激動不已。

做這一行的都知道,中規中矩的藝術報道,完全沒有名人緋聞來得更具吸引力。

程氏集團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董事長代表着集團的形象,他的女兒發生醜聞,絕對是轟動性的。

原本程如晚已經快要洗白,因為蕭讓眉的一番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回原形,甚至更加嚴重。

不等之前問話的記者再開口,已經有其他記者迫不及待問出聲:「您的意思是,不雅視頻門裏的女人,真是程氏集團董事長千金?微博里的小網紅,是否如傳言的那樣是程氏集團買來頂鍋的?」

蕭讓眉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我這人不善撒謊。」

這話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外面再如何狡辯洗白,都沒有知情人一句話來得有效。

簡單的四句問答,後期經過剪輯,短短半天的時間,就傳得滿天飛,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報道,在程氏集團董事長千金的名號佔據娛樂版塊頭條后,又把程氏集團釘在經濟板塊頭條。

幾天前,程氏集團的股份因為這件事動蕩了兩三天,蕭讓眉的採訪視頻出來后,程氏集團股價更是跌落谷底,最後不得不護盤以減少損失。

……

「這婚事必須退了!」

韓家,韓父狠狠將幾張報紙摔在地上,怒氣衝天道:「這種女人娶進門,以後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韓澤在一旁坐着,沒什麼反應。

「報紙上這些,有多少是真的?」韓母撿起報紙,看向韓父:「幹嘛動這麼大氣。」

「還有這個叫蕭讓眉的……」韓母看着報紙上登出的那段採訪內容,上面有蕭讓眉的採訪現場照片,「……不正是幾天前跑來這放那種視頻給咱們看,還說是咱們兒媳婦的那個女人?」

「誰知道她什麼目的?」

程如晚的視頻出來后,韓家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韓家這邊的親友只知道韓澤跟一位集團千金在交往,具體是哪位千金,他們只知道姓程,三十好幾歲,視頻出來后,裏面的女人也就二十齣頭,沒有人往韓澤女朋友身上聯想。

那幾天韓澤因為工作上的事心煩,沒上網,完美地錯過了那件事。

所以蕭讓眉上門告訴韓父韓母這件事,他們驚訝不已,韓母抱着飛黃騰達的夢,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婚事,哪怕婚禮上有可能被親友認出程如晚就是不雅視頻里的女人,韓母也不願放棄兒子平步青雲的機會。

奈何韓父說什麼都不同意,當即帶着韓澤上門把婚事給退了。

後來網上出現一個網紅自認是視頻里的人,程越遷也再三保證自家女兒不是那樣隨便的女孩,還答應等兩個孩子結了婚,就讓韓澤進程氏上班,歷練兩年,至少給他一個副總裁的職位。

韓父在韓母的勸說下,動搖了。

這消停還沒兩天,又鬧出么蛾子來,還從網絡鬧到報紙頭條上,這下不僅韓家那些年輕小輩親友知道了,就連年長的親友都知道了。

都不需要等到婚禮,韓家親友收到請柬,一看請柬上的新娘姓名,估計韓家就要被人吐沫星子淹死。

韓父說什麼都不願意兒子娶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進門,不顧韓母的勸阻,帶上程越遷幾天前上門說和是拿的禮物,去程家再一次把婚退了。

程越遷沒再說挽留的話,似乎是默認了。

很快,程如晚被韓家兩次退婚的消息在圈子裏傳開,徹底淪為人們閑暇時拿來聊天用的笑柄。

……

蕭愛把這件事告訴宋羨魚時,完全一副八卦的樣子:「看她以後還敢欺負你,現在她估計連門都不敢出。」

「採訪視頻出來后,微博上那小網紅也不活躍了,我剛才看了下,她把前幾天的所有微博都刪除了,只剩下今早剛發的一段視頻,她在視頻里說她是被人威脅承認自己是那段不雅視頻的女主,又說什麼不然她好端端一個清白女孩,打死也不肯說自己是那種視頻的女主。」

「她清白不清白、有沒有被威脅我不知道,但最後一句話應該是真心的。」

蕭愛邊說,還邊煞有介事地點頭,頗覺得自己所言極是。

她說的這些,宋羨魚早上就知道了,上次VINCI出事,她沒從報紙上第一時間獲知,後來就開始每天看報。

蕭愛頓了頓,又說:「姑姑簡直太記仇了,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還沒往,趁著程如晚掉井裏,趕緊落了兩塊大石頭。」

「程如晚以後算是沒法在京城混了。」

蕭愛不知道婚禮上的事,只當蕭讓眉還記着程如晚在宋子明葬禮上使的壞。

……

蕭愛以為程如晚現在這樣,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三天後,她才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程家和季家商議,讓程如晚嫁給季司晨,並且已經定下了婚期,就在下個月初。

宋羨魚聽蕭愛說起這件事,是在教室里。

她婚禮結束后,程玉儂回了部隊。

彼時,她坐在蘇玉琢與顧欣顏中間,蕭愛坐在顧夕顏旁邊,說到激動處,她整個人趴在了課桌上,顧欣顏胳膊搭在她後背上,臉枕着臂彎聽她八卦。

聽到程如晚與季司晨婚期定了,顧欣顏插了一句嘴:「你不是說那個季司晨被……割了……精神失常嗎?」

「所以說啊,太意外了!」蕭愛搞得跟自己要嫁給季司晨似的,「程如晚嫁過去就守活寡,嘖嘖嘖……你們說她是不是得罪什麼人,被整了?不然怎麼越來越慘?剛曝光醜聞,又要嫁給沒蛋蛋的男人,哦買噶!」

沒蛋蛋的男人……

宋羨魚、顧欣顏、蘇玉琢:「……」

顧欣顏嫌棄地撇嘴:「你說話能文雅一點嗎?」

蕭愛毫不在意:「我又沒說錯。」

「對了,還有一件事。」蕭愛說:「不過我不知道真的假的,就是聽我爸隨口那麼一說,我想問仔細的,不過他老人家沒搭理我。」

「什麼?」顧欣顏問。

「他說讓程如晚嫁給季司晨,是四哥提出來的,還說為了讓程叔叔同意,四哥拿出百分之二的集團股份給程越遷,當是季司晨給程如晚的聘禮……」

說完,她看向宋羨魚:「有這回事?」

宋羨魚:「……我不清楚。」

她這幾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家待着養胎,其他事一概不知,季臨淵也沒跟她提起那些糟心的人。

……

但蕭愛說的,有真也有假。

讓程如晚嫁給季司晨,確實是季臨淵最先提出。

但給的聘禮不是集團股份,而是讓利七個家族年初共同開發的度假村項目的百分之二,給程越遷。

當時七個家族投資金額相等,所佔份額也相等,現在程氏集團多了百分之二,相當於是控股了。

這個度假村項目當初由季臨淵發起,志在建設全國乃至全亞洲最大的旅遊勝地,集吃喝玩樂、衣食住行於一體,光啟動資金就近千個億,佔地面積趕得上一座小一點的縣城,規模十分宏大,日後發展起來,收益必定可觀。

所以程越遷聽了這個提議,並沒多大猶豫,就同意了。

程如晚現在臭名昭著,年歲又大,以後的婚事恐成問題,季司晨雖這樣了,到底也是季家的人,又和程如晚有過那種事,嫁過去,在外人看來也算順理成章。

但程如晚不這麼想,知道父親私下替自己與季司晨定下婚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絕望又憤怒地質問程越遷:「為什麼?我就這麼礙你的眼,一定要把我推進火坑才滿意?」

「季司晨什麼樣,你不清楚嗎?」

季司晨受傷的事,季家沒能瞞住,像是有人暗中散播消息,似乎上流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

「你說要向季家要說法,這就是你要回來的說法?那邊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還是不是你女兒?」

「別激動,先坐下說,你爸這麼多,也是為你好……」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周知月見她這般,心裏很是難受。

「為我好?嫁給一個精神失常的太監,是為我好?你們的好,可真讓人感動!」

程如晚淚流滿面,話里話外都是諷刺。

程越遷怒視她:「就你現在這副德行,你除了嫁給他,你還想嫁給誰?」

程如晚一怔。

類似的話,程越遷之前也說過一次,上次是逼她嫁給韓澤,這次是逼她嫁給季司晨。

好像旁人眼裏,她的人生已經別無選擇。

程如晚垂死掙扎,「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要嫁給季司晨!」

「你還想着季臨淵不成?」程越遷看向程如晚,無情地打破她最後幻想:「你以為是誰提出讓你嫁給季司晨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了?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在度假村項目上給我讓利百分之二,當是他替季司晨下的聘禮,他都做到這份上,你還不死心?」

「下個月,你必須出嫁,季家那邊安排好了,你們婚後就幫你們辦理移民,瑞士那邊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房子和傭人,不會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爸……」

「移民對你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地方你還待得下去?」

……

十月一,舉國歡慶的那天,程如晚與季司晨步入婚姻殿堂。

婚禮上沒有幾個來賓,哪怕司儀極力活躍氣氛,也消弭不了那份濃重的冷清。

十月底,宋羨魚跟着季臨淵出差去了紐約,接到蕭愛發來的婚禮視頻,她正坐在季臨淵在曼哈頓的別墅的花園躺椅上,

「聽說他們明天就移民去瑞士了。」

蕭愛用語音說。

「你那邊好玩嗎?」

宋羨魚還沒回答,那邊又發來一條,宋羨魚直接拍了幾張別墅的照片發過去。

後來蕭愛又說了什麼,宋羨魚點開后沒仔細聽,視線投向遠處,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這一刻她有種塵埃落地的寧靜感。

京城現在是夜裏,這邊剛過早飯後,宋羨魚愜意地閉着眼,過去很久,黑人女傭過來詢問午飯要怎麼做。

季臨淵早飯後離開這去忙工作,宋羨魚閑着沒事,向女傭提議一塊去超市看看。

在超市門口遇到景獻獻,宋羨魚有些意外,一愣之後坦然與對方打招呼:「你也在這?」

景獻獻視線落在她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上,眼底劃過一抹疼痛,不過轉瞬即逝,抬眼時眼睛裏只有笑意:「媽跟樂團來這兒演出,我過來給她加油。」

說着,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尖,「其實就是想跟來混吃混玩。」

宋羨魚笑了笑。

景獻獻頓了頓,「你呢?跟臨……跟你老公一塊來的?」

宋羨魚點頭:「他來這邊出差。」

景獻獻微笑,沒說話。

氣氛有些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會兒,宋羨魚說:「那你有事就去忙,我進去買點東西。」

「晚上有空嗎?」景獻獻忽然問,一面從包里掏出兩張音樂會的門票,「在大都會歌劇院,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過來聽聽。」

宋羨魚接過門票:「謝謝。」

……

天黑之前,季臨淵回來了。

宋羨魚在飯桌上說起遇到景獻獻的事,還說:「她給了我兩張音樂會門票,她母親也有表演,你要不要去聽?」

季臨淵掀起眼皮看她,神情溫柔:「你想去?」

「也沒那麼想吧。」宋羨魚摸著肚子,「不過去聽聽,孕期多聽些高雅的音樂,對寶寶的發育有好處,你說呢?」

季臨淵給宋羨魚夾菜,一邊說:「那就去吧。」

語氣很是平淡,似乎去音樂會,只因為宋羨魚想去。

大都會歌劇院位於曼哈頓林肯中心,外觀用樸實的黃磚,看起來有些低調,但內里極其豪奢,光看演出環境,就知道待會兒的表演一定十分精彩。

景獻獻給的兩張票座位在一間三人包廂里,開放式的包廂視野非常不錯,宋羨魚與季臨淵剛坐下,景獻獻也到了,她穿得與上午見面是不大一樣,妝容也更加精緻。

宋羨魚注意到了,看着她在季臨淵旁邊坐下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季臨淵。

季臨淵察覺到她的視線,側頭看過來,溫柔一笑,鬆開握住她的手,將腿上的西裝拎起來展開,罩住宋羨魚漏在外面的腿。

觀眾大廳溫度適宜,宋羨魚感受到男人西裝傳來的溫度,心裏更暖,「其實也不冷。」

「不冷也蓋着,萬一着涼,我要心疼。」

這會兒音樂會還沒開始,大廳可容納將近四千人,聲音顯得有些嘈雜,但季臨淵沒有壓低聲音說,宋羨魚聽見他說出曖昧的話,哪怕周圍大部分是外國人,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季臨淵說完,將她摟進懷裏,握着她的手,姿態寵溺又溫柔。

景獻獻坐了一會兒,起身:「我去後台看看我媽。」

說完,不等回答,她轉身離去。

宋羨魚看見她撞到了人,背影顯得魂不守舍。

宋羨魚收回視線后看了看季臨淵堅硬的下巴,她知道景獻獻打扮自己,只是一般女人在喜歡的男人面前的下意識表現,並沒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一直到音樂會結束,景獻獻都沒有再回來。

他們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左右,季臨淵讓宋羨魚趕緊洗個澡睡覺。

這時候,京城時間是翌日八點半左右。

程如晚躺在季家老宅季司晨的卧室床上,任門外傭人如何敲門,她都沒理,季司晨坐在床邊,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程如晚忽然響起自己沒了意識的那十多年,恐怕也是這副模樣。

房間貼滿了紅色雙喜,佈置得相當喜慶,她心裏卻沒有一絲喜悅。

越看季司晨,越覺心頭恨難消。

過了會兒,她猛地坐起身,一腳踹在季司晨腰上,把他踹在地上。

「廢物!」

她冷冷吐出這個詞。

心頭的氣似乎消了點。

程如晚爬到床邊揪著季司晨的衣領將他上半身提離地面,啪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這一瞬間,她似乎有種變態的暢快,一連扇了他好幾巴掌。

她扇得痛快,笑容有些扭曲,沒看見季司晨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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