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倘若我不能給,你當如何?

340:倘若我不能給,你當如何?

「收了你?」蕭硯意味不明地重復甦玉琢的話,街邊商鋪照射過來的熒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睛裏,襯得那雙不帶溫度的眼睛更加冷漠幽靜。

像月光下泛著粼粼寒光的兩口古井,深邃黑暗,叫人無端生出恐懼的感覺。

蘇玉琢心跳有點亂。

唇邊的笑卻越發迷人,透著漫不經意的慵懶嫵媚,「這天有些涼,不如找個地方,我給你泡壺茶,我們慢慢說……」

「小時候我媽教過我傳統的泡茶手藝,這麼多年,還沒人喝過我的茶,你是第一個。」

紅潤油亮的唇輕輕翕動,吐出的話,深意而勾引人。

蕭硯收緊摟住蘇玉琢的胳膊,一瞬間,蘇玉琢有股窒息感。

「這麼想上我的床?」

相比於蘇玉琢的含蓄,蕭硯的話顯然更直接。

蘇玉琢臉色微變,那感覺,好似她用心藏起來的一塊醜陋的疤痕,被他毫不留情揭開遮羞布,將其暴露在陽光下。

她眼看着自己的醜陋與不堪,卻無處躲藏。

怔怔仰視蕭硯冰冷的眼,蘇玉琢半響沒了反應。

不知過去多久,笑容才重新回到她臉上,緩緩靠近蕭硯耳朵,語氣更隨意柔媚:「是。」

她說:「不可以么?」

蕭硯低頭,吻住眼皮下那截白皙優美的脖子。

一瞬間,蘇玉琢想逃開。

下一刻,她壓下那股衝動,沒退卻,反而摟住蕭硯的脖子,那唇很燙,與主人給人的冰冷感覺全然相反,蘇玉琢仰起頭,看着斜前方的路燈,萬道光芒刺痛了她的眼。

綠化帶旁靜靜相擁的男女,成了繁華而熱鬧的街頭的一道風景。

忽然響起的手機震動聲,驚回蘇玉琢的理智,只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蕭硯已經放開了她,她看着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接起來,聲音冷漠而平靜:「說。」

蘇玉琢靠着車身,臉上有些熱。

那一瞬間的乾柴烈火,又燎原的趨勢,靜等蕭硯接完電話,又瞅着他在一邊點上一根煙,氣氛曖昧又尷尬。

蕭硯將打火機放進兜里后,那隻手沒再拿出來,慢慢抽著煙,視線落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上,蘇玉琢一點不掩飾地注視着他,許久,他抽完一根,在車身上按滅煙蒂頭,隨手丟進一旁垃圾桶:「上車。」

系好安全帶,蘇玉琢說:「直走,下一個紅路燈左轉,五百米左右有家酒店。」

蕭硯沒說話。

蘇玉琢也沒再說。

車內沉默,只有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

那是家星級酒店,豪華高檔的門面,足以將百分之八十的人拒在門外。

十分鐘后,蘇玉琢將身份證遞給前台服務員,不等她出聲,服務員先問:「請問想要哪種房型。」

一旁的顯示器上,標有各種房型的各種價格。

蘇玉琢沒去看,只道:「兩個人住,你看哪種適合?」

服務員抬頭看了看蕭硯,瞭然一笑,「豪華大床房可以嗎?」

蘇玉琢沒反對。

類似的場景,她被困在高速那晚也發生過,心境卻完全不同。

蘇玉琢主動付了錢,表現得頗為經驗老道。

手續辦得很快,最後,服務員又跟蕭硯說:「不好意思先生,您的身份證也要登記。」

「你帶了嗎?」蘇玉琢扭頭,笑盈盈問蕭硯。

蕭硯仍不說話,攤手入懷,掏出錢包。

登記完,蘇玉琢拿着房卡走在前面,不知道想到什麼,她停下腳步,等了蕭硯走到跟前,挽住他胳膊。

蕭硯沒有組織。

兩人像眾多來酒店開房的男女一樣,親密又陌生。

房間很大,裝修風格偏歐式,色調暗沉,處處透著奢華的錢味,蘇玉琢把包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上,「貴的酒店就是不一樣,連泡茶的工具都是上等紫砂的。」

蕭硯在沙發上坐下,點上煙后,隨手將煙盒與打火機扔在茶几上。

蘇玉琢走去吧枱,看了看飲水機:「水還沒開,你要不要洗個澡?」

「不必。」蕭硯對着煙灰缸磕了磕煙灰,開口的聲音冷淡。

「那我去洗。」蘇玉琢說着,走去衛生間,走到一半,轉身,看着蕭硯笑:「如果一會兒出來不見你,我可能會叫別人來。」

這種話,不是對任何人都起作用。

蘇玉琢說不上來為什麼篤定對蕭硯有效,或許最近三次見面,或多或少,感受到蕭硯對自己是有些在意的。

她從沒奢望過與蕭硯這樣的天之驕子有怎樣的情感糾葛,蕭硯為什麼願意遷就自己,她想不出緣由,也沒時間去想清楚其中因果。

頭髮吹得半干,蘇玉琢套上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鏡子蒙了一層霧氣,模糊了自己倒映在其中的形容,恍惚間,她似乎不認識鏡中的是誰。

走出衛生間,她幾乎一眼看見站在陽台落地窗前的蕭硯。

背對她,手裏夾煙。

客廳的空氣里瀰漫着煙味,蘇玉琢穿着酒店拖鞋,無聲踩在地毯上,端上那套茶具走去吧枱,飲水機的上顯示熱水為95攝氏度,蘇玉琢看了看茶葉包,轉頭問蕭硯:「你喝大紅袍還是龍井?」

蕭硯轉身,語氣曖昧不明:「你說呢?」

蘇玉琢笑:「大紅袍吧。」

說着,拿起大紅袍茶葉包撕開——

蕭硯靜靜看着她動作,潮濕微卷的長發散在她脖子裏,在燈光下黑得發亮,襯得肌膚白如凝脂。

「泡好了。」

不知過去多久,蘇玉琢端著一杯茶朝蕭硯走來,行動間,大腿若隱若現。

「嘗嘗看,跟你以前喝的,一不一樣。」

蘇玉琢右手兩指捏住杯身,另一手兩三指腹托住杯底,熱量源源傳來,蘇玉琢眉頭都不皺一下,「有點燙,慢些喝。」

蕭硯接過來,送至唇邊抿了一口。

「如何?」蘇玉琢望着他,眼睛裏有期待。

「尚可。」蕭硯惜字如金,然後一口將茶喝得見底。

蘇玉琢嫣然一笑,「那我再給你倒一杯。」

言罷,轉身走去吧枱。

整個房間都鋪了地毯,腳踩在上面,一點聲音沒有。

蘇玉琢沒察覺蕭硯跟在她身後,執起茶壺正要往杯子裏倒水,冷不防有人從後面抱住她,低垂的視線里,是勒在自己腹部的胳膊,腕部戴着黑金色鋼表,尊貴而又氣質。

緊接着,她垂在脖子裏的頭髮被撩走,露出來的肌膚,感受到一股子涼意。

當吻落在她後頸,一點一點往四面八方蔓延,蘇玉琢手裏的茶壺,有點抖,新泡的茶水都灑在了吧枱上。

蕭硯緊緊貼着她的背,另一手將燃盡的煙蒂揉熄在枱面,然後拉住蘇玉琢腰間的睡袍帶,輕輕一扯,鬆鬆打了個結的帶子就散開。

那隻手往她睡袍里鑽的時候,她不禁閉上了眼睛。

蕭硯的動作很慢。

指尖貼著睡袍交錯的領子,像蛇一樣一點一點爬進去,直到毫無阻隔地貼上她的肌膚,她感受到蕭硯掌心溫暖而粗糲。

呼吸變得困難,要張著嘴,蘇玉琢才能呼吸到足夠的空氣。

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也變得不可回頭。

衣服被剝開,領子皺着耷拉在她臂彎里,燈光下,那張背美得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蕭硯仍在她後面,雙手握住她纖細的雙臂,用了力道往下壓,蘇玉琢半配合半不得已地彎下腰,胳膊肘撐著吧枱。

滾燙潮濕吻落了滿背,奇妙的感覺讓她背上的毛孔都變得敏感。

長發垂落,掃在吧枱散落的茶水上。

後背的吻一路往下,很快又往上,一直親回到她脖子裏,耳垂被含住,男人粗重的氣息盡數落在她耳朵里。

她轉頭向看一看那人現在什麼表情,只是沒等她看清楚,嘴巴被他吻住,舌頭帶着煙草燃燒后留下的味道闖進她嘴裏,她下意識想躲,蕭硯卻捧住了她的臉。

蕭硯手上力道驚人,蘇玉琢脖子很快又酸又痛,掙扎不開,也說不了話,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唔唔』聲來抗議,同時扭著身去推他。

「反悔了?」

蕭硯放開她的唇,聲音低沉。

說着,他輕輕吻著蘇玉琢細膩的肩頭。

「沒有。」蘇玉琢氣息不穩,一面轉身,一面語氣嬌軟地說:「剛才那樣,脖子有些疼……」

兩人面對面,睡袍還掛在她臂彎里。

蕭硯視線落在她身上,目光忽地幽深起來。

蘇玉琢抬起柔軟的雙臂,手攀在他肩上,正想去吻他嘴唇,下一瞬,被蕭硯猛地抱進懷裏,吻比方才更加激烈熱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壓在床上的。

蕭硯親吻她的鎖骨,房間變得凌亂而激烈。

……

蘇玉琢久久不能從興奮的狀態下緩過勁,許久,等她理智回歸,蕭硯躺在她身邊,氣息還沒調整過來,一隻手捂額頭上,小拇指擋住了他的眼睛。

她爬起來,眼睛仍不敢正視蕭硯身軀,垂著睫毛,一面伸手越過蕭硯去拿床頭柜上的抽紙盒,一面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女人最寶貴的也莫過於此,我把最重要的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該有點回饋?」

蕭硯拿開手,看向她,聲音透著被餵飽的滿足:「想要什麼?」

蘇玉琢嘴邊露出笑,清理完后,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婚姻,你能給么?」

「……」剛睡完就說結婚的,估計也沒幾個,蘇玉琢這時候又像個思想傳統的女人,哪裏還有之前萬般引誘他的那份開放。

「倘若我不能給,你當如何?」

蕭硯唇邊帶着冷淡的笑,那笑在看在蘇玉琢眼裏,像是嘲諷。

蘇玉琢看着他的眼,許久,又問一遍,語氣淡漠卻認真:「當真不娶我?」

蕭硯沒回答。

像是默認。

蘇玉琢沒再說什麼,裹着被子下床去了衛生間,沒多久,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淋浴聲。

蕭硯下床,走去茶几拿起煙盒與打火機,點上一根后回到床上,靠着床頭吞雲吐霧起來,姿態有點浪蕩貴公子的派頭。

和蘇玉琢有這樣的關係,不在他料想之內。

但既已生米成熟飯,他自不會推卸那份責任。

只不過蘇玉琢處心積慮,別有所謀,他不想她太過得意忘形,故意逗她一逗,打算等她洗完澡與她好好談一談。

一根煙快抽完,衛生間門被推開,蘇玉琢穿戴整齊走出來,頭髮還是濕的,直接走去房門口,拿上掛在衣架上的包。

蕭硯見她一副要走的架勢,皺了皺眉,從唇間拿走煙:「去哪兒?」

嘭——!

回應他的是響亮而沉重的關門聲。

「……」蕭硯頓了頓,忙掐了煙頭去地上撿衣服,等他穿好追出去,哪裏還有蘇玉琢的影子。

這丫頭脾氣也忒大。

打她電話,那頭不接,再打,直接關機。

蕭硯開車去蘇粉雕公寓,這時已經凌晨,整幢樓黑漆漆地一片,很顯然沒有新回來的戶主。

……

隔天上午八點半,蘇玉琢在另一家酒店房間醒來。

夜裏噩夢纏身,醒來便腦袋昏昏沉沉,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才舒服一些。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蘇玉琢擦臉的動作停滯住,鏡子裏自己的眉眼越發陌生,良久,隨手將毛巾丟在盥洗池中,轉身出去,打電話叫服務員送早餐過來。

手機昨晚關機后,一直沒開。

她知道可能有未接的來電,卻沒想到那麼多,蕭硯的只有一通,另外十幾通是老家的號碼。

而且是同一個,蘇玉琢認出來是鄰居家大叔的號,心裏一慌,她託付大叔幫她照看父親,一旦父親有個不好,立馬給她打電話。

蘇玉琢回撥號碼的手都是抖的。

接通后,哪怕有心理準備,在聽到父親暈倒進醫院的消息,蘇玉琢仍腦袋空白了一下。

「現在怎麼樣了?」

她急急問。

「現在沒事了,不過還沒醒,你要不回來看看?」

「我馬上回去。」

蘇玉琢穿好鞋,服務員正好來送餐,她哪還有心情吃早餐,拿上包匆匆出了門。

坐上回雲城的航班,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下午將近兩點鐘,飛機降落在距離雲城有兩個小時車程的另一坐小城,五點左右,她在醫院見着剛蘇醒沒多久的蘇父。

看見蘇玉琢,蘇父顯然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蘇玉琢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父親,心有委屈,眼眶泛著紅,面上卻一派輕鬆與淡然:「聽說您住院了,又想您,就回來了,身上感覺怎麼樣?」

鄰居家的大叔這會兒不在,蘇父笑:「我沒事,興師動眾地跑這一趟,不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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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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