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不想別人知道你嫁給我?

347:不想別人知道你嫁給我?

蘇父咳嗽劇烈,似乎下一瞬要把心臟嘔出來,蘇玉琢甚至聽到他胸腔震動的聲音,心疼又擔憂:「爸您別生氣,是我的錯,我不該瞞着您這麼重要的事,我……」

蘇玉琢說不出個合適的借口。

這件事本就是她有意欺瞞,也正如此,她才不知道如何與父親坦白,只得利用杜文建將這件事傳到父親耳里。

「二丫頭啊,你要我說你什麼好?」蘇父咳嗽平靜下來后,失落地開口,輕輕嘆口氣,「也怪我,平日對你的關心還不夠,你媽臨走時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姐妹,萬般懇求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們兩個,可結果,我一個都沒照顧好,我對不起你媽呀……」

「不是的,爸您別這麼說……」蘇玉琢聽得心裏難受,眼眶不禁泛起紅,她一直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期待,畢業后回老家找個差不多的人嫁了,平安平凡地過一輩子。

自己終究是辜負了他一番期盼。

「上次你回來,走的時候朝我要戶口本,說學校那邊要辦什麼手續,其實是為了跟人領結婚證,是不是?」

蘇玉琢無話可反駁。

接下來是冗長的沉默,電話里只能聽見蘇父時不時的咳嗽聲。

終究,蘇父軟下語氣來,「你一向是有主見的,只要他對你好……但願他對你好……」

「爸……」蘇玉琢心口泛酸,如今她只剩這一個親人,卻做出這樣叫他失望的事。

頓了頓,她輕聲說:「過兩日你來趟京城吧,婚禮的事需要商議一下。」

男女議親,自古都是男方到女方家裏提親,哪有直接叫女方上門商議婚事的。

「這話是男方家裏人說的,還是你說的?」蘇父語氣嚴肅。

蘇玉琢沉默。

蘇父立馬懂了,只怕這男方,又是個擺譜的。

「他是京城當地人?」

「嗯。」

「家裏條件挺不錯吧?」蘇父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的。

蘇玉琢沒否認。

「將來你要吃虧的二丫頭。」蘇父又咳了幾聲,道:「罷了,山高水遠,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婚禮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直接掐斷了通話。

蘇玉琢聽到手機里傳出的忙音,心跟着變得迷茫。

父親還是生自己氣的,她卻也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蕭家的做派,明顯是沒將她們家放在眼裏,蘇玉琢不在乎蕭家對她是不是尊重和看重,一是因為如今蕭家人的態度她早有預料,也有了心理準備,二是因為,這些並非她想要的。

蘇玉琢躺在蕭硯的床上,遲遲不能再入睡,窗外天色漸漸暗下去,蕭硯沒再回來,門外靜悄悄,她甚至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裏。

院子裏的燈漸漸亮起來,不知道幾點了,門口響起敲門聲。

蘇玉琢閉上眸子,並沒回應。

過了會兒,傳來輕微的開門聲,接着是躡手躡腳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三少夫人?醒了嗎三少夫人?」

蘇玉琢佯裝被吵醒,幽幽睜開眸子,眯着眼看了看窗外,又看向小女傭,「幾點了?」

「六點半了,老夫人叫我來請你下樓吃飯。」小女傭說:「還讓我問問你身上怎麼樣了?」

「好些了。」蘇玉琢懶懶地坐起來,「蕭硯在嗎?」

「下午出門了,還沒回來。」小女傭打開燈,房裏頓時亮起來,她又去關了窗帘。

看着她忙碌,蘇玉琢一面問:「其他還有哪些人在家?你跟我說說,一會兒下去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蘇玉琢的話,小女傭聽得明白。

這位三少奶奶,據說家境一般,是配不上蕭家的,可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哄得蕭硯跟他領了證,生米成了熟飯,董事長和大夫人有天大的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

蘇玉琢是該小心謹慎一些。

「就老夫人一人在家,二夫人和小愛小姐去親戚家了,董事長和副董事長兩人去公司還沒回來,大夫人跟朋友出去聚會了,大少和大少夫人有時候不在這住,今晚到現在都沒回來,只怕是不會回來了。」

聽到最後一句,蘇玉琢不禁有些失落。

「知道了,謝謝你啊。」頓了頓,她問了句:「你叫什麼?」

「我姓秦,大家都叫我小秦。」

「小秦,你先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很快過去。」

「好的。」

小秦出去后,順手帶上了門。

蘇玉琢在床上坐了片刻,起床去衛生間簡單洗了把臉,抬頭時瞅見掛在那兒的灰色毛巾,並沒拿來用。

難怪蕭硯這麼放心讓自己獨自留在這,原來是羅剪秋和蕭承都走了。

從包里翻出化妝品,在臉上拍了點粉,又在唇上拍了點,頓時瞧著病態了許多。

……

下樓時接到宋羨魚電話,問她身體好點了沒,蘇玉琢不想好友擔心,語氣輕快地說自己好多了。

來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餐廳里,偌大的餐桌,只坐了蕭老夫人一人。

旁邊傭人來來往往,仍顯得她孤零零的。

見着蘇玉琢,蕭老夫人臉上露出笑容,朝蘇玉琢招了招手,「好孩子,快過來坐。」

「老夫人。」

蘇玉琢規規矩矩喊了一聲。

在蕭硯跟前,提起他家裏人,她會隨着他叫,現在他不在,蘇玉琢更願意這樣中規中矩的稱呼。

「叫什麼老夫人,叫奶奶。」蕭老夫人笑道:「兒孫大了,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家裏經常只剩我一個老婆子,怪冷清的,還好今晚有你陪我。」

蘇玉琢笑而不語。

傭人給她盛了晚飯。

蕭老夫人說:「你跟阿硯的事,你也別怪阿硯媽給你臉子看,她就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勁來,一則你們這證領得太突然,二則你姐姐跟阿承有過一段,她過不去那個坎,也無可厚非。」

「我沒怪她。」蘇玉琢笑了笑,「這件事是我和蕭硯做得不妥。」

她沒提姐姐的事。

蕭老夫人笑了笑,道:「我看主要責任在阿硯,先斬後奏,也就他能做得出來。」

頓了一會兒,她又說:「當初你姐姐和阿承鬧出的那事,其實也不怪她,要怪也該怪阿承不負責任,有了老婆還到處拈花惹草。」

「況且你是你,她是她,以後相處久了,阿硯媽會明白的。」

沒見過你那姐姐,卻也知道你和她是不同的,以後相處久了,阿硯媽會看見你的好。」

蘇玉琢沒想到還有人願意為姐姐說話。

男人搞婚外情,世人罵得最多的是女人,似乎忘了男人才是禍患的根源。

「你父親什麼時候過來?」蕭老夫人見蘇玉琢不說話,拿湯勺給她盛了碗湯,再次提起婚禮的事,「要提前告訴我,我好讓阿硯媽準備準備。」

蘇玉琢頓了頓。

她料到蕭家這邊肯定是要辦婚禮的,也肯定要見一見她家裏人,如若不然,她完全不用拿這件事給父親添堵,直接一瞞到底。

她不是沒想過說謊造假,甚至花錢僱人來假扮她的親人。

只可惜,父親那日來京城,蕭愛已經見過了,就算蕭愛沒見過,蕭家這樣的人家,娶媳婦之前肯定要仔細調查女方的背景,尤其是她這種半路殺出來的。

只怕這時候,去雲城調查的人已經找到她的家了。

「我爸爸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前些日子來京城看我,因為水土不服待了沒兩天就回去了,再折騰,恐怕他身體吃不消。」

「所以我想,婚禮的事,就別麻煩他了。」蘇玉琢說:「婚禮最好能簡單一點,要是不辦,也沒什麼。」

蕭老夫人人老眼毒,自然看出來蘇玉琢說的是真心話,而不是以退為進的手段。

因而,她反倒高看了蘇玉琢一些。

不是她自吹自擂,蕭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削尖了腦袋想嫁進來的女人數不過來,哪個不是想風風光光的,最好能昭告天下?

「那怎麼能行?結婚是大事,怎麼能連婚禮都沒有?」蕭老夫人也猜到會不會是蘇玉琢父親因為蕭家沒去提親,覺得不受重視,所以不願來京,想了想,老人家又道:「回頭我跟老大說,讓他安排一下,過兩天去你老家見一見你父親。」

「……」蘇玉琢沒想到蕭老夫人會這麼說。

「不用這麼麻煩……」註定不長久的婚姻,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怕將來難收場,「我明天給我爸打個電話,再與他商量商量……」

「不麻煩,這都是應該的。」蕭老夫人卻定了主意。

蘇玉琢還想再勸,客廳里忽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大少夫人回來啦!」

蘇玉琢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很快,羅剪秋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門口。

「奶奶吃完飯也不叫我。」羅剪秋用撒嬌的口吻說:「是不是有了新孫媳婦,就把我忘一邊了?」

「我哪知道你還回來?」蕭老夫人說着,交代傭人給她盛飯。

羅剪秋嫁給蕭承,一直沒鬧過什麼事,在長輩面前也一副乖順大度的樣子,要說鬧脾氣,也就鬧過蘇粉雕一回,而且那還是蕭承的錯,對羅剪秋,蕭老夫人反倒有些憐惜,攤上她那麼個不著調的孫子。

「阿承又出去廝混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了?」蕭老夫人問。

「沒有,他今晚出去是談正事。」羅剪秋笑得沒心機。

蕭老夫人:「也就你信他的鬼話。」

「他現在比以前好多了,真的。」羅剪秋又是一副大度的好媳婦樣,「奶奶你也別總誤會他。」

「你還護着他!」蕭老夫人責怪羅剪秋軟弱可欺,也欣慰她一心為丈夫。

蘇玉琢低頭吃自己的飯,咀嚼的動作很慢,好似她吃的不是豬肉雞肉,而是仇人的血肉。

「聽說蘇小姐是學新聞的,還沒畢業,就當了記者,我閑時也喜歡寫寫東西,前段時間寫了篇文章,想請你給我看一看,提提意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蘇玉琢很佩服羅剪秋忍耐的功夫。

上午見面,她還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現在又這副姐妹情深,臉上的笑那麼真誠,若不是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只怕要被她騙過去。

蘇玉琢緩緩一笑:「好啊。」

……

飯後,蘇玉琢跟羅剪秋去了她和蕭承的卧室。

門一關上,羅剪秋猛地變臉,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客氣,她冷冷地看了眼蘇玉琢,抬着下巴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真沒想到,你們姐妹迷惑男人的本事一樣,不愧是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

「你不是讓我來看文章?文章呢?」

「少裝糊塗,你以為跟蕭硯領了證,就真是他老婆了?是不是還得爸和媽說了算,我勸你識相點,在他們攆你走之前乖乖離開,不然只會自尋難堪!」

「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不勞大嫂操心——」話沒說完,一隻煙灰缸勢如破竹地砸過來。

蘇玉琢不躲不讓,眼角被砸了個正著。

鈍鈍的疼在眼角擴散開,很快,有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往下淌,蘇玉琢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化半點。

「誰跟你是夫妻?少做夢!」

羅剪秋面目猙獰,蘇玉琢嘴裏『夫妻』兩個字,立時讓她喪失最基本的理智,她狠狠指著蘇玉琢:「趁早給我滾,不然落得跟你姐姐一樣的下場!」

「你這是承認我姐姐的死,是你乾的?」蘇玉琢緊緊盯着羅剪秋。

「她那是罪有應得,誰叫她仗着容貌好,到處勾搭男人,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讓她死於非命,這都是報應!」羅剪秋靠近蘇玉琢,揪住她衣領,蘇玉琢下巴滴落的血,正好落在她手背上。

「我警告你,趕緊滾出蕭家,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姐姐走得很不甘呢。」蘇玉琢一雙眸子幽深黑暗,像兩汪死水,裏面彷彿藏着無數冤魂,絲絲冒着滲人的寒氣,「她每天晚上都託夢給我,夢裏她血淋淋的,流出來的淚都是紅色的,我說她死得冤,死得不值,她哭得好傷心,聲音像從地獄里發出來。」

「有時候我醒來,一睜眼,恍惚好像看見她就站在我床頭,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我……」說着,蘇玉琢瞪大眼睛一點點靠近羅剪秋的臉,配上她臉上的血痕,莫名叫人心頭一涼。

羅剪秋不由生出恐懼害怕的感覺,鬆開揪住蘇玉琢領子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蘇玉琢走到床邊,指著床頭櫃前邊的位置,幽幽道:「姐姐就站在這,看着我,身上的血流到了我身上,涼涼的……」

羅剪秋聽得渾身發毛,無意瞥見自己手背上一點鮮紅的血跡,更是一驚,忙跑去衛生間把手洗乾淨。

正洗著,門口冷不丁響起蘇玉琢冰冷的聲音:「手上沾了血,還洗得掉么?」

羅剪秋一抬頭,瞅見鏡子裏照出蘇玉琢帶血的臉,脊背忍不住涼了半截。

「你少裝神弄鬼!」她開口說話的聲音很高,像是要給自己壯膽,「蘇粉雕活着我都沒怕,何況她現在死了!」

蘇玉琢忽地又笑了,「開個玩笑,大嫂怎麼還急了?」

剛說完,她兜裏手機響了。

掏出來看是蕭硯的號碼,蘇玉琢說:「不好意思,我老公給我打電話了,大嫂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蘇玉琢出去,羅剪秋後知后覺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太衝動了。

蘇玉琢頂着一臉血出去,被奶奶看見了,肯定影響她在家裏的形象。

嫁給蕭承以來,她努力扮演好兒媳好孫媳的角色,只希望那人因為自己的好,多看自己一眼。

蕭硯知道自己把蘇玉琢砸了,會不會來找自己替她出頭?

想着,羅剪秋竟有些期待蕭硯來找自己,這樣,她就能多與他說上幾句話了……

然而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蘇玉琢自己去一樓公衛洗乾淨了臉,放下頭髮擋住眼角的傷,然後直接出門與蕭硯離開了。

其他人都還沒回來,走前她只跟蕭老夫人說了一聲,因為刻意迴避,蕭老夫人沒瞧見她臉上的傷。

蕭硯也是回到私人別墅,才注意到蘇玉琢眼角多了新傷。

青了硬幣大小,破了皮,瞧著像桌角之類碰傷的,傷口上還有血沁出來。

蕭硯捏住她下巴,微微一抬,端詳片刻,皺眉:「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的。」蘇玉琢說得雲淡風輕,腦袋往後挪,像掙開蕭硯的手。

蕭硯順勢鬆開,拉住她手腕,帶她到沙發那邊,按着她坐下。

「不想去醫院,就乖乖坐着。」

聲音是不容商量的。

蘇玉琢看他去翻電視櫃下的抽屜,說了聲:「這點傷沒事,也不疼。」

蕭硯找到藥箱,一面拿棉簽和碘伏,一面用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向她:「別人的傷你能感同身受,自己的傷倒不疼了。」

蘇玉琢沒聽懂他什麼意思,眼神流露出些許迷惑。

燈光下她的五官,因此而少了些警惕和攻擊。

蕭硯眼神緩和了些許,出聲:「頭髮撩開。」

蘇玉琢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牽扯,仍掙扎:「真的不疼,用不着處理。」

「那就去醫院。」

「……」蘇玉琢想了片刻,「我自己來吧。」

「不行。」

「……」

蕭硯的動作不算溫柔,蘇玉琢有點疼,面上卻一點看不出來。

「疼可以說。」蕭硯站在蘇玉琢面前,彎著腰,說話時蘇玉琢能看見他喉結在顫動。

「小傷而已,沒必要說疼——」話音未落,蕭硯忽地加重力道,蘇玉琢疼得抽了口涼氣。

不等蘇玉琢興師問罪,蕭硯低沉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疼就說,哭也可以。」

蘇玉琢本還想質問,聽見這話,硬生生轉了話題:「奶奶說讓爸媽去我家提親,我覺得這樣太麻煩,我嫁給你本就是高攀,再這樣大肆張揚,村裏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平白給我爸添煩惱,不如就簡簡單單辦一辦,若是不辦,就更好了。」

「不想讓人知道你嫁給我了?」蕭硯一語道破。

蘇玉琢尷尬了一下,道:「怎麼會,嫁給你是我夢寐以求的,我只是不想太麻煩……」

「是嗎?」蕭硯對上蘇玉琢那雙含笑的眼睛,開口道:「你若怕給你父親添煩惱,可以把他接來這邊住。」

蘇玉琢一怔,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他不會來的,我母親和姐姐都在雲城,他不會讓舍下她們,而且他上次來這有些水土不服,長久居住,也是遭罪。」

頓了頓,她又說:「你跟奶奶說說吧,別那麼費周折,好不好?我不想我爸為我的事過多操心……」

蘇玉琢語音低微,漸漸不聞。

許久,蕭硯說:「好。」

蘇玉琢看着他笑:「謝謝。」

蕭硯幫她消完毒,貼上創口貼。

蘇玉琢道了謝,想站起身回卧室,蕭硯卻沒讓開,蘇玉琢站到一半又被逼得坐回去。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蘇玉琢感覺到了,渾身不自在起來,正想說什麼,蕭硯的臉忽地朝她靠近,下一瞬,嘴唇被他吻住。

她脊背僵硬了一下,隨後摟住蕭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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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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