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只要你想,就可以

373:只要你想,就可以

「哎,二丫頭……」蘇父還想說什麼。

蘇玉琢沒理會,直接掐了通話。

這時,樓上忽地傳來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聲音很響,甚至驚動了在廚房裏包餃子的蕭老夫人和江南及余有韻都出來看情況。

只見樓上慌張跑下來一名傭人。

春節期間,別墅傭人大都放了假,只留了三兩個資歷比較深的。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江南剛才聽傭人說蕭承出去了,便吩咐傭人煮了碗醒酒湯給羅剪秋送去,這會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下來,江南不由皺起眉頭。

瞧見托盤上的碎瓷片,江南不悅的情緒更甚:「這是她摔的?」

傭人低着頭,臉色驚慌又難看。

「問你話呢,啞巴了?」江南嚴肅。

「是……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把碗給摔碎了,大少夫人在睡覺……」傭人戰戰兢兢,「我再去重新煮一碗,等大少夫人醒了再喝。」

「真是這樣,你抖什麼?」江南說着,就要上樓,「我過去看看。」

「夫人!」傭人卻擋住她的路:「大少夫人真的在睡覺!」

江南冷著臉:「讓開!」

「……」傭人只得往旁邊挪了一步。

「走,我跟去看看熱鬧。」蕭愛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蘇玉琢身邊,圈住她胳膊,以手掩唇,小聲與蘇玉琢說。

蘇玉琢沒有興緻湊這份熱鬧,拉蕭愛在沙發上坐下,「哪有什麼熱鬧可看,不信瞧著,媽很快就下來。」

果不其然,江南上樓沒一會兒,又下樓來。

「你怎麼知道?」蕭愛眼裏綻放驚奇的光。

蘇玉琢看了眼江南,「底下鬧這麼大動靜,樓上早聽見了,要真有什麼,還等著人去?」

「那你說羅剪秋在做什麼?把傭人送去的醒酒湯都摔了。」

蘇玉琢:「這你要去問那女傭,或者去問羅剪秋本人。」

蕭愛撇嘴:「你這話跟沒說一個樣。」她很快又轉開話題,「三哥還沒回來,要不我們過去找他玩吧,每年除夕他們都聚在一塊打牌,上百萬的輸贏,這次不知道誰贏,我們去沾沾彩頭,沒準一個限量版愛馬仕就到手了……」

蘇玉琢不太情願去。

「去吧,就當陪我的,你要不去,媽肯定也不讓我走,一會兒我們就說去找小魚。」蕭愛各種撒嬌,「求你了,去吧去吧……」

蘇玉琢沒纏得頭疼,「十一點之前一定回來。」

「好的好的,我就去蹭點零花錢。」蕭愛猛點頭。

蕭硯他們並沒去別處,只在時光傾城裏支了賭桌,除了關係較好的一些人,還有些名流子弟。

蕭愛拉蘇玉琢徑直朝蕭硯走。

旁邊人紛紛避讓,有認出蘇玉琢是蕭硯婚禮上的新娘,趕忙把位子讓出來。

蕭硯看見她,目光頓了一下,等倆女孩到了跟前,他拿下嘴角的煙,「你們怎麼來了?」

「在家無聊,過來玩玩。」蕭愛視線落在蕭硯面前一疊一疊整齊的鈔票上,「三哥你贏好多啊……」

「那可都是我的錢。」蕭硯桌對面的賀際帆開口:「臨淵和博淵在家陪妻兒沒過來,錢都叫他一家贏走了,這風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我家。」

「你家那麼多錢,還在乎這些。」蕭愛對着他就一個白眼,然後滿眼小星星瞅著自家三哥,「三哥,這麼多錢,你一會兒也不好拿,不如我現在幫你帶一點回去吧?」

蕭愛的心思全寫在臉上,蕭硯目光淡淡掠過她的臉,隨手抓了一摞往她面前一放。

有個膽大的服務員笑嘻嘻說了一句:「蕭總好大方!」

蕭硯眼皮也沒抬,往說話的服務員那丟了整整三疊,「你們幾個分了吧。」

包廂里總共五六個服務員,個個喜上眉梢,「謝謝蕭總!」

這些大老闆,在服務員眼裏簡直就是送財神,別看蕭硯冷冰冰不近人情,每到逢年過節,贏了彩頭總要分一些給他們,從來不吝嗇的。

蘇玉琢看着蕭硯揮金如土的樣子,心有滋味百種,這個社會,財富分配就這麼不均衡,貧窮的人飢不果腹,富裕的人油水外流。

蕭愛拿了蕭硯的錢,又湊去賀際帆跟前:「際帆哥哥,今天除夕,你還沒給我壓歲錢呢!」

「現在想起來我是際帆哥哥了?剛才誰拿白眼翻我呢?」賀際帆叼著煙,眯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眼看我面前的錢越來越少,你也不替哥哥我心疼心疼。」

「我自然是心疼你的,萬一待會兒這些錢你沒輸完,往回帶多累,不如我幫你拿一點。」蕭愛蹲在賀際帆腿邊,下巴擱在桌面,眨巴這兩隻眼無辜地看着他。

蕭愛的長相,在男人眼裏不算頂尖的沒,既不驚艷又不清純,卻圓圓的很是可愛,尤其拿那樣又大又圓的眼睛看人,能把人一顆心看化了。

賀際帆哭笑不得,「你還真是為我考慮。」

……

蕭愛轉了一圈,滿載而歸,小財迷似的喜滋滋抱着塞得鼓鼓的包,招呼蘇玉琢:「快十一點了,我們回去吧。」

「哦。」蘇玉琢起身,準備跟她回去。

蕭愛說:「明晚咱們約上小魚一塊去逛街吧,我早就看上個包,可以買了。」

這時,蕭硯隨手指了下旁邊一位青年,「你來替我。」

青年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鼻子:「我?」

蕭硯起身,拿起手邊的車鑰匙與煙盒打火機,「這些都歸你,輸贏也都是你的。」

他面前那些,少說也有十幾萬,更別提那些因為放不下而被保管起來的,青年面有喜色:「那我佔了三哥好大便宜。」

「都是贏來的,隨你玩。」蕭硯說這句話時,伸手從桌上拿走幾疊:「這些我拿走。」

青年自然不會有意見。

賀際帆沒想到他走這麼早,沖他背影喊了聲:「不玩兒啦?」

蕭硯沒回頭,只擺了擺手。

從包廂出來,他將臨走拿的錢塞進蘇玉琢手裏。

蘇玉琢不解,看向他。

蕭硯神色未變,淡淡說:「壓歲錢,明晚跟小愛逛街,給自己買點喜歡的。」

蕭愛哼著小曲兒走在前頭,蘇玉琢與蕭硯並肩跟在後面。

她目光落在蕭硯塞過來的那摞錢上,油然失笑:「第一次聽說丈夫給老婆壓歲錢。」

「往後每年我都給你,習慣了,就不稀奇了。」蕭硯說得平淡。

蘇玉琢卻聽得不是滋味,過了會兒,她笑:「世事無常,將來怎樣,誰又說得准?」

「事在人為,只要你想,就可以。」蕭硯的話意味深長。

蘇玉琢聽不懂,也不敢聽懂。

她笑了笑,說:「你今晚手氣正好,怎麼不打了?」

「夫人都來接我了,我怎好繼續留下。」蕭硯點了點煙灰,表情帶上幾分輕鬆,那雙冷冽的眸子,春天來時,冰雪融化,顯露出幾分撩人春色。

「……」蘇玉琢撇開,心跳有些快,把手裏的錢塞進包里:「你的壓歲錢我先收下了。」

她的模樣,落在蕭硯眼裏像極了羞澀。

他笑了一笑,伸手將人帶進懷裏,「回去吧。」

來時蘇玉琢坐蕭愛的車,回去她坐了蕭硯的車。

一路上,蘇玉琢都感覺今晚車內氣氛怪怪的,她怎麼坐都不對,第四次換坐姿后,蕭硯開腔:「不舒服?」

「沒有。」蘇玉琢立馬安靜下來。

兩邊路燈掛了成串的紅燈籠,盈盈散發紅光,景觀樹上也裝飾了一閃一閃的五彩小燈,哪怕路上行人不多,新年的喜氣也無處不在。

蘇玉琢忽然想到姐姐還在的時候,每年都回家過春節的,這個點,父女三人肯定是坐在電視機前,等著敲鐘,等著一年伊始放響那串鞭炮。

但往往,她是最先堅持不住睡着的,許多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窩在姐姐懷裏,姐姐總是被她枕麻一條腿,都不動一下。

姐姐對她,真的好到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髮指,唯獨在蕭承這件事上,成了姐妹倆唯一的爭執。

想起往事,蘇玉琢周身氣息變得沉重,空氣似乎凝固了。

手背忽地一沉。

蘇玉琢回神,看見蕭硯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黑暗裏,他手腕露出的那截襯衫袖白得刺眼。

「接下來幾天沒什麼事,明早拜訪族裏幾家長輩,下午一塊去你家。」蕭硯的聲音透著股說不上來的溫柔,「岳父身體不大好,就不叫他老人家來往京城奔波。」

「不用了。」蘇玉琢不著痕迹抽回手,「我跟爸說過,明年春節回去陪他。」

掌心空了,蕭硯蜷了蜷手指。

氣氛變得沉默。

寂靜里,蘇玉琢的手機忽地響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看,本打算藉此掩蓋有些僵凝的氣氛,在看到發消息的人,眼神一滯,沒有看。

回到家,趁蕭硯去衛生間的間隙,蘇玉琢點開車上收到的消息。

那是段視頻。

她把音量調到最小,看完,眼神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除了視頻,還有對方發來的一句話:你叫我抓那女的把柄,沒有比這更嚴重的把柄了吧?

蘇玉琢握着手機,心下百轉千回。

剛才看到的那段視頻,足夠毀了羅剪秋的後半生。

可同時,蕭家和蕭硯要跟着蒙羞,就連蕭愛,也要被人指點。

蘇玉琢想到蕭愛單純無辜的樣子,想到蕭硯給自己壓歲錢時帶笑的那雙眼,心裏堵得難受。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因為想着事,做什麼都不專心。

蕭愛拍了下蘇玉琢的手臂,「……好看嗎?」

蘇玉琢回神,看了眼蕭愛手裏拿着的包,點頭:「好看。」

「這是我自己的,我問的是那個。」蕭愛手指著精美櫥窗里的一款包,看起來就很高檔。

蘇玉琢點頭:「也好看。」

「你怎麼了?從出來就不在狀態,小魚撇下念念和四哥,我撇下小藝,多不容易啊為了陪你逛街,你倒好,一路發獃。」

蘇玉琢看了看蕭愛手裏快要拎不下的購物袋,有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兩手:「你這是為了陪我?」

「互相陪,都一樣嘛。」蕭愛尬笑,「那個,你不是說要給三哥買東西?想買什麼?趕緊買啊。」

離開商場時,蘇玉琢用昨晚蕭硯給的幾萬塊錢給他買了雙皮鞋。

她不知道蕭硯平時穿什麼牌子的鞋,他鞋櫃里那些,都是私人訂製,據蕭愛說,比她買的貴了兩倍不止。

昨晚蕭硯說陪她回家一趟,她沒同意,下午,有人打電話來叫他出去打牌,一直到深夜快十二點才回來。

在他回來前,家裏來了位不速之客。

羅剪秋。

她開門見山說:「識相的,我勸你趁早離開蕭硯。」

羅剪秋面色紅潤,一點沒有昨晚在蕭家看到的頹廢,嘴角的笑掩都掩不住。

蘇玉琢知道為什麼。

因為昨晚那段視頻吧,讓她以為,自己和蕭硯關係突破了。

「如果我不呢?」蘇玉琢用看『蠢貨』的眼神看着羅剪秋,「我這樣的身份,能嫁給蕭硯是祖上冒青煙,蕭硯沒有攆我走,我腦子抽了,自己主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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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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