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她是首長千金(1)

412:她是首長千金(1)

「如果是你主動問他,他一定會告訴你。」

說完這句話,柳沁雨起身,「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電影不看了,先走了。」

「再見,表姐。」

顧欣顏怔怔地看着柳沁雨進了電梯,看見電梯門剛關上,柳沁雨的未婚夫急匆匆跑過來,神色着急地按了另一部電梯的下行按鈕。

耳邊迴響着柳沁雨的聲音。

顧大哥一直有喜歡的女孩子……

怪不得,她以為自己和顧大哥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突破,但他卻遲遲不與自己確定關係,原來只是她自以為。

顧欣顏心口像被人挖走一塊,空蕩又痛苦。

江逐浪遠遠瞧見柳沁雨走了,顧欣顏還坐在原處,等了一會,她還是一動不動,站起來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過來。

他體格威猛,走起路來板正又虎虎生威,板寸下五官立體剛毅,引得小女生紛紛驚艷回眸,他卻視而不見,眼睛裏只有坐在原處發獃的顧欣顏。

走到近處,才看見她兩眼蓄著淚,一臉的受傷神情。

心頭沒由來一疼。

彷彿被針刺了一下。

江逐浪腳步停滯了片刻,眼神沉靜,朝電梯看了一眼,滑過一抹不愉快。

顧欣顏本來雖不情願,表現出對他的排斥,但都是張牙舞爪的,從沒掉過眼淚,更不會有這樣受傷的神情,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故意逗她。

她現在這般形容,分明是和剛才那個陌生女人有關。

不知道那女人說了什麼話。

想到這,江逐浪眼底的不悅更甚,再看向顧欣顏,他臉上又揚起不正經的笑。

「跟哥看個電影這麼激動?還躺起眼淚來了,行了行了,別哭了,只要你喜歡,以後哥天天陪你來看電影。」

江逐浪歪屁股往顧欣顏面前的桌上一坐,單手撐着她身後的沙髮長椅靠背,另一手插在褲兜里,一臉耍帥的表情,「你哭起來醜死了,還是笑看着順眼一點。」

顧欣顏心裏正難受,不想搭理面前這貨,垂著睫毛,睫毛濕噠噠的。

江逐浪拿出插褲兜的手,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往上一抬。

他彎著長軀,盡量與她平視,語氣狂妄又討人厭:「再哭,我就親你了。」

話落,還不等顧欣顏反應,他忽地往前湊,嚇得顧欣顏乾淨往後躲。

然後就被他用曖昧的姿勢逼迫在沙發背上。

距離很近,也就一個手掌。

那一嚇,把顧欣顏的眼淚都嚇沒了。

她大大地睜著那雙美目,裏面噴出怒火:「你夠了吧!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討厭?」

江逐浪一本正經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又靠近一點,笑容邪肆:「不如你給我仔細講講,我有多討厭?」

「你……」

顧欣顏兩道眉毛之間皺出一個秀氣的『川』字,張著紅潤潤的小嘴,想罵,從小的教育又束縛着她說不出多難聽的髒話。

看着她這憤怒又憋屈的樣,比剛才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順眼多了。

江逐浪視線落在嘴巴上,水嫩嫩的,忽然想起來曾經深入沙漠地帶執行任務,連續多天缺水后發現一叢長勢喜人的仙人掌時心情,極度的、來自靈魂的渴望。

口乾舌燥,他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喉結。

然後,他把人給親了。

又軟又甜,帶着果香味。

內心的渴望更深了一些,循着本能,吸住那兩片唇瓣,舌頭不要臉地往裏面伸。

顧欣顏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后舉起手裏的包。

下一瞬,江逐浪額角重重一痛。

「嘶……」他猛地清醒過來,藉著那股疼勁兒,放開顧欣顏,捂著被砸的地方誇張道:「你要殺人啊?下手這麼重?」

那廂,顧欣顏手背用力擦嘴角,本來被吸得有些紅的嘴唇很快紅得要破皮一般。

流氓流氓流氓!

顧欣顏怎麼擦都感覺擦不幹凈,這個臭男人!她快要氣瘋了!

這人簡直就是她的災星,是老天派來故意整她的。

一定是!

「差不多行了吧?我午飯後淑過口了,嘴巴不臭。」江逐浪對着掌心哈了口氣,又聞了聞,確定自己嘴巴不臭,見顧欣顏又拿出濕巾來擦嘴,目光一沉,「你再擦一下試試,我不介意再親你一回。」

他這個不要臉的,肯定說到做到。

顧欣顏恨恨地把濕巾攥在掌心,「江逐浪!」她氣急敗壞:「你真的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她已經忘了顧情長有喜歡女孩的事,滿腔都是對眼前這討厭鬼的憎惡和怒氣,起身,拿上包,顧欣顏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過去。

她這回是真被惹怒了。

「電影不看啦?」江逐浪的聲音在後頭響。

顧欣顏頭也不回,見電梯一時半會兒上不來,直接繞道走樓梯,出來后正巧一輛計程車停在商廈門口,她想也不想就坐了進去。

回到家才三點多,顧母與兩位老友不在,顧欣顏直接回了屋,把房門反鎖上。

她越想越窩火,長這麼大,還沒跟誰嘴對嘴親過,喜歡顧情長那麼多年,也只是去年過年的時候親了他一下臉頰,這個江逐浪太不把自己當外人,兩人從初見到現在,猛打猛算也就兩天時間,他哪來的臉?

想到顧情長,柳沁雨的話又浮現在耳邊。

顧欣顏猛然發現,被江逐浪這麼一鬧,她居然都忘了傷心。

那討厭鬼簡直有毒。

她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心痛的感覺再次爬上心間,只是沒到十分鐘,外面響起敲門聲,「顏顏,我給你買了糖葫蘆,要不要吃?」

顧欣顏:「……」

扯過被子蒙住頭,不想理那討厭鬼。

門外的江逐浪等了一會兒,不見房裏有動靜,猜到顧欣顏是不想與他說話,又想着自己剛親了她,女孩子臉皮薄,害羞也是尋常,於是大度地決定給她一點時間去消化,自個拆開糖葫蘆的包裝,一口一個糖葫蘆球,腮幫子鼓起來,吃相粗魯,卻不難看,有股野性的痞氣和魅力。

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他想起那個吻。

江逐浪眼裏浮現出回味的神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歪起一邊嘴角,邪魅一笑。

之後,顧欣顏過了兩天消停的日子。

只是她這邊消停,蘇玉琢那邊卻不太消停。

昨天她和蕭硯及景逸和聞人喜去了雲城。

聞人大著肚子,又是大齡產婦,本該安心待產,只是景逸鬼門關走一遭后,她每每與他分開,都會心慌意亂、胡思亂想,原本也說好要一起來的,她執着地要跟過來。

她的產檢情況還算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預產期前後生產,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景逸便也由着她了。

蘇玉琢在京城一待近兩個月,村裏都在傳她是奔著京城的那位老闆去的。

有說她不要臉被人玩了又甩了還貼上去,有人說她是跟那蕭老闆雙宿雙飛去的,還有人猜測那位蕭老闆可能有家室,蘇玉琢上門去給人當三呢。

她母親和姐姐的例子就擺在眼前,說她當三也不是沒可能。

類似的話蘇父聽了太多了,有人當着他的面問起,他也只是冷臉回應,他深知,這種事,不管他如何解釋,別人都不會信。

真相對那些人並不重要,他們要的也不是真相,他們只是享受詆毀別人時的那份快感而已。

忽然間,蘇玉琢攜蕭硯又回來了,還開回來一輛他們見都沒見過的豪華房車,自然又是一番紛紛議論。

景逸這次出行十分低調,但他身上那股身居高位的氣勢,輕易就將他與尋常人區分開來,身邊跟着位風韻猶存的美麗女子,外面人都以為他和聞人喜是蕭硯的父母。

男方父母來女方家裏做什麼?

左鄰右舍心中有了共同的答案:提親!

「瞧見沒?我就說二丫頭不是你們說的那種女孩,她要給人當三,人家父母能這麼重視,還上門來提親?那些有錢人最愛惜羽毛,不把二丫頭攆出來就不錯了。」

「我看二丫頭是個有福氣的,天生的享福命,命里的貴人一個接着一個。」

杜母沒事就在家門口聚一對大娘小媳婦聊天,不管別人怎麼說蘇玉琢,只有她始終不信。

有段時間被這些人說的話氣得胃疼,好長一段時間沒聚眾聊天,如今蘇玉琢把人家父母都領家裏來了,她趕緊把這些沒眼力見的叫到一塊,好好地揚眉吐氣了一番。

旁邊人都不吭氣了。

男方父母都上門了,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杜母笑說:「你們也別酸,二丫頭雖然時來運轉,前二十年不也吃了不少苦,在她媽和她姐的陰影下還長得根正苗紅,十分難得了。」

「我看也未必。」說話的是金曉燕的一個嬸子,她說:「別忘了二丫頭離過婚,一個離異的女人,長得再漂亮,蕭老闆的父母能看得上?再說,你不是說他們有錢人最愛面子嗎?我瞧著,沒準蕭老闆的父母還被蒙在鼓裏呢。」

「胡說,以二丫頭的性子,肯定早把情況跟人說清楚了。」杜母反駁。

「也就你覺得她什麼都好,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就嫁給京城有錢人,能有什麼正經的性子,為了嫁進豪門,什麼謊不能說?」

「你看着吧,蕭老闆的父母在這住幾天,聽到點什麼風聲,這婚事能不能成,不一定。」

……

蕭老闆帶着父母登門提親的事,自然也傳到了金曉燕耳朵里。

總感覺所有的好運都落到蘇玉琢頭上,她處處不如蘇玉琢,就連蘇玉琢不要的男人,都看不上她,而蘇玉琢自己呢,卻能嫁得那麼好。

就在蘇玉琢去京城不久后,杜文建跟她攤牌了,言語並不傷人,依然叫她難堪至極。

憑什麼?

人人都說蘇玉琢被人玩了又甩,都說她恬不知恥去給人當三了,她幸災樂禍沒多久,劇情又來了個這麼大的反轉。

憑什麼?

金曉燕自認長得不差,命運怎麼差這麼多?

一夜輾轉難眠。

隔天一早,母親叫她上街去買點東西,騎着兩輪的電動車經過村部門口,看到那輛氣勢恢宏的房車,金曉燕嫉妒得要吐血。

昨晚她上網查了這個牌子的這款車型,大八位數的價格,震得她半響沒回過神。

蘇玉琢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將那些人迷惑得團團轉。

嬸子昨晚在她家說的話適時地在她腦海里浮現。

蕭老闆英雄難過美人關,但他的父母可不一定,如果他父母知道蘇玉琢有那樣的姐姐和母親,蘇玉琢也離過婚,肯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有個想法漸漸浮現,慢慢佔據她的思維。

……

金曉燕所想的,除了她沒人知道,包括蘇玉琢。

一行人到了這邊,休息了一天之後,今天上午,她帶蕭硯和景逸去了母親與姐姐的墳前。

十二月下旬的的雲城,濕冷陰寒,尤其是沒有遮擋物的北大荒,北風像無數把刀子,帶着要將人千刀萬剮的狠勁,盤旋在幾人身側。

呼呼的風聲蕭索凄涼,將田埂邊的兩座緊挨的墳塋襯得清冷又孤獨。

二十多年,景逸終於再次見到這個人,看到的,卻只是冷冰冰的墳冢,碑上的名字不是席簡,而是姓蘇。

當年發生的事,景老夫人後來與他交代了,席簡當初懷着怎樣決絕又絕望的心情逃到此處,更名換姓,替他生下兩個女兒。

景逸心臟像被人用手生生掰成一片一片,眼睛裏佈滿沉痛。

呼嘯的北風,像是誰的悲傷的哭泣。

「對不起,我來晚了。」

景逸緩緩屈膝,跪在蘇玉琢母親的墳前,錚錚鐵漢,流下傷心的眼淚。

他應該早點來看她的。

「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蘇玉琢和蕭硯站在他身後,情緒受到感染,心口也變得沉重。

蕭硯兩手插著褲袋,視線冷峻又深沉,看了看蘇粉雕的墓碑,又看了看離自己有一臂距離的蘇玉琢。

伸手想去拉她。

但被她躲開了。

這段日子,兩人同吃同睡,過得與尋常小夫妻似乎無異,但作為當事人心裏清楚,兩人之間始終隔着些東西。

蘇玉琢不能對他無顧忌地敞開心扉。

原本蘇玉琢叫他下午或者明天單獨過來,她不願與他同框出現在姐姐墳前,蕭硯沒有順着她。

她不能逃避一輩子,既然終究要面對,不如早一點。

蕭硯不希望今後兩人的相處中,永遠夾着一個已死的人。

他再次伸手去拉蘇玉琢,這次沒讓她躲開,將人拽到身邊,長臂一展,摟住她的肩。

「蕭硯。」蘇玉琢暗暗掙扎,低聲叫他的名字。

「你放開。」

蕭硯沒依她,霸道又強勢地帶着她往前走了幾步。

席簡墳前火光搖擺,冥幣燃燒產生的濃煙裊裊,很快散在風裏,蕭硯帶着蘇玉琢一塊跪在景逸旁邊,然後鬆開蘇玉琢,對着她母親的墓碑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每一下都擲地有聲。

他一直高高在上,蘇玉琢見他如此,內心湧出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是蘇蘇的未婚夫,蕭硯。」蕭硯一字一句,清晰而鄭重:「今後,我會好好照顧她,您放心。」

簡單而樸實的話,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成了最好聽的情話。

「蕭硯……」蘇玉琢心頭一跳一跳,情緒複雜,五味雜陳一般,「你別說了……」

在姐姐面前,不能再說了。

蘇玉琢攥住他的袖子,想拉他離開這裏,蕭硯卻如磐石,巍然不動。

「求你離開這,行不行?」蘇玉琢眼眶通紅。

蕭硯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住,起身,走去蘇粉雕墳前。

「蕭硯!」蘇玉琢瞪大眼眸,心臟砰砰加快頻率,「你想做什麼?」

------題外話------

今天一更,某瑤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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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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