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她是首長千金(2)

413:她是首長千金(2)

「不可以……」蘇玉琢很快意識到蕭硯想要做什麼,礙於景逸在身邊,她不好直接說,只能一遍遍哀求,「別亂說話,求你,別亂說話……」

蕭硯將一束花放在蘇粉雕碑前。

「你答應過給我時間,蕭硯,你答應過的……」

她聲音響起的同時,蕭硯開腔:「多謝你將蘇蘇保護得這麼好,從今以後,換我來護她,只要我在,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蕭硯……」

「我愛蘇蘇,但她愛你,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蕭硯!」

寒風吹亂蘇玉琢的頭髮,她恨恨地看着蕭硯,淚眼婆娑,「我恨你!」

……

看着她的背影,景逸皺起眉頭,「小蘇怎麼了?」

蕭硯說的話,他聽到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也正如此,他敏銳地嗅到其中有隱情。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他收回目光瞅向蕭硯,眼神威嚴,等著蕭硯回答。

蕭硯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蘇粉雕在蘇玉琢心裏的地位,遠遠高於他。

點上一根煙抽著,他沒開口。

「不能說?」景逸問:「還是不好說?」

沉默許久,蕭硯輕聲開口:「蘇蘇姐姐的死,有我一部分責任。」

景逸一怔,「什麼意思?」

「在她工作的地方,我們見過幾次。」蕭硯嘴裏的這個『她』指的是蘇粉雕,景逸聽得出來,只聽蕭硯又說:「後來在一些場合,她找我說過幾次話,正巧被羅剪秋撞到了。」

蕭硯說得含蓄。

但都是聰明人,景逸自然聽得懂。

羅剪秋對蕭硯有非分之想的事,他也知道。

只是很意外,沒想到大女兒居然對他也有男女之情。

「這麼說,羅剪秋買兇殺粉雕,也是因為你?」案子審訊中,警方那邊給景逸的結果,羅剪秋買兇殺蘇粉雕是因為她搶了自己的男人。

卻沒人想到這裏的『男人』,不是蕭承,而是蕭硯。

「……」蕭硯沒有否認。

景逸目光落向蘇粉雕的墓碑,靜靜地看着她的名字。

對這個大女兒,他沒有多少感情,因為從沒見過,不如蘇玉琢更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父親。

因而,他沒有像蘇玉琢那樣生出那麼強烈的情緒。

「回頭我與她談一談。」景逸說:「先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兩人在墳前又站了一會兒,景逸先提出:「回去吧。」

往回走了沒多久,景逸接到蘇玉琢的電話,「爸,您快回來,小姨出事了……」

景逸心下一沉,忙問:「出什麼事了?」

「她摔了一跤,流血了,已經叫了救護車,您快回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玉琢雖然有過一個孩子,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沒了,沒有一點這方面的知識,寒冬臘月,聞人喜痛得一身汗,眼看着聞人喜褲子上的污水越來越多,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該怎麼幫你?」

蘇父出門買菜還沒回家,蘇玉琢到家的時候,就聞人喜一個人半躺在院子的水泥地上,鐵門有一扇大大地敞開着。

蘇玉琢抱不動聞人喜,聞人喜也痛得站不起來,她更不敢亂動,只能拿來幾個抱枕塞在聞人喜身後,讓聞人喜有倚靠的東西。

「小蘇……」一波一波的疼痛讓聞人喜話都要說不出來,斷斷續續:「讓我躺下,羊水破了,孩子……孩子會窒息的……」

水泥地上冰涼,蘇玉琢不能讓她躺在地上。

跑回屋裏,抱出一床棉被鋪在聞人喜身後,然後扶着她慢慢躺下。

「拿個枕頭,把我下身墊高一點……」

聞人喜微微喘息,音量很小。

蘇玉琢動作利索地照做。

聞人喜緊緊握着她的手,每一次疼痛來襲,她都用力抓一下,蘇玉琢的心情跟着她手上的力道一上一下。

蘇父拎着蔬菜肉類回來,瞧見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會這樣?」

走前這位景夫人還好好的,怎麼買個菜的功夫,就這樣嚴重?

「小姨摔了一跤。」蘇玉琢道:「您能不能去把六嬸叫過來?」

杜文建的母親生過孩子,又是婦人,或許可以幫忙。

蘇玉琢先前給杜母打過電話,那邊沒人接,許是沒聽到,又許是不在家,於是補充一句:「六嬸要是不在家,你去五嬸家看看,沒準在六嬸在她家打麻將。」

「行行,我馬上去。」蘇父把蔬菜肉往地上一丟,轉身跑出去大門。

「您堅持一下,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玉琢抬手擦了擦聞人喜額頭上的冷汗,輕聲安慰。

「我還好。」這個時候聞人喜還不忘安慰孩子,「你別太着急……啊……」

她喉嚨里發出壓抑的痛聲。

蘇玉琢感受到她手指收緊,心裏越發擔心。

……

景逸和蕭硯比救護車先到,兩人到的時候,蘇父已經把杜母叫過來了,杜母是生過孩子,可也只是個普通婦人,這種時候也是束手無策,見兩個男人回來,她只能說:「地上涼,先把她抱到床上吧。」

「救護車還沒到?」景逸神色焦急,小心地抱起聞人喜,問蘇玉琢。

答案顯而易見。

景逸:「再打電話過去催。」

蘇玉琢又打電話,那邊說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二丫頭,給產婦倒杯糖水,補充一下能量。」杜母的聲音在一片忙亂中響起。

蘇玉琢點頭,轉身就要去廚房。

蕭硯攔下她,「你在這,我去倒水。」

這時候,蘇玉琢無暇顧及兩人之間的恩怨,「白糖在碗櫃的下邊,紅色糖罐,別拿錯了。」

蕭硯點點頭。

一杯糖水沒喝完,救護車終於到了。

急救人員用擔架將聞人喜抬上車,除了蘇父,其他人都上了救護車跟去了。

「我早上路過你家後邊,還看見她好好的上廁所,怎麼沒幾個小時的工夫,就成了這樣?」杜母看着救護車遠去,心裏也擔憂,「看她疼成這個樣子,孩子還沒生,該不會是頭胎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蘇父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杜母又否認自己的猜測,「要是頭胎,宮縮應該循序漸進,不該忽然一下子疼成這樣……」

「是摔的吧?」蘇父道。

「摔的?你說她摔跤啦?」被蘇父從牌桌上拽下來,蘇父慌慌張張,只催她跑快點,也沒說什麼事,她一見到蕭硯母親倒地,一褲子的污血,也嚇了一跳。

「你家那水泥地又糙又乾的,這都能摔倒?」杜母嘖嘴,搖頭,「這得多不小心吶?」

「那總不好是被人推的吧?」蘇父心跟着救護車走了,聽了杜母的話,也是隨口一回。

但說完,他自己先愣住了,隱隱覺得不安。

當時就二丫頭在,那姓景的不會疑心是二丫頭推的吧?

這位景夫人瞧著面善又和氣,誰知道私心裏會不會視二丫頭為眼中釘?

不行,他得去看看。

……

通往城區的路上,要經過一座橋。

橋面並不寬闊,稍微有點世故,就能造成交通堵塞,很不巧,救護車開到橋下三百米的位置時,被堵在了那裏。

一輛小型貨車和一輛轎車撞上了,貨車橫在橋中間,前後兩邊的車都過不去。

「過不去,只能繞行了。」司機說着,就想掉頭。

「不行,產婦撐不了那麼久。」醫生說,「就算產婦能撐住,孩子也堅持不住,宮內羊水嚴重不足,胎兒已經出現窘迫,但宮口幾乎沒開,沒法順產,只能剖腹,必須儘快趕到醫院。」「啊……」聞人喜壓抑的聲音伴着急促的呼吸,她緊緊攥著景逸的手,頭髮濕濕的粘黏在皮膚上,眼角淌下來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孩子……景逸……孩子……」

相撞的車輛沒有人受傷,只是車子損毀嚴重,無法啟動,現在就等著交警過來處理,然後疏通道路。

這是去前方打聽消息的蕭硯帶回來的訊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救護車後面也開始排起了長隊。

「這交警來得也太慢了吧?我們還趕時間呢,能不能快點啊?」旁邊一輛私家車的窗子探出個腦袋,不滿地抱怨。

三分鐘時間算漫長還是短暫,要看你是在廁所內還是廁所外,尋常時候能夠等待的時間,在着急的情況下就成了一秒鐘都不能忍受的煎熬。

「相關部門辦事不就這樣?,慢慢等吧,總會來的。」

有人事不關己地說着風涼話。

蘇玉琢看着聞人喜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她下身流出來的污水,染髒了推床上的大片白床單。

「爸,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在這麼等下去,孩子和小姨都會有危險。」

時間其實只過去不到十分鐘,卻感覺已經過去一個世紀般漫長。

「要不繞路吧?」司機又提議。

醫生見事故遲遲沒人處理,也心生動搖,繞路的話,到醫院至少四十分鐘以上,根本來不及。

嘆口氣,醫生說:「繞吧。」

司機打算啟動車子,景逸開腔:「慢著。」

「我去打個電話。」他彎腰跟聞人喜說了一聲,下車,撥了景彥的號。

景家這三兄弟,個個身居高位,景逸在軍,景綜和景彥在政。

尤其是景彥,雖遠在京城,要想調動地方警力,也只是打個電話的事。

交警來得很快,不拍照不調查,直接就把阻礙交通的兩輛車給弄走了,瞧著不像是來處理事故,倒像是專程為了疏通交通而來。

很多司機心存疑惑,只是誰管那麼多呢?

橋上又是車來車往,不久前的那場事故,像一縷青煙,沒人再記得。

救護車抵達醫院,聞人喜立刻被送進搶救室,這時候她幾乎沒了意識,全靠一口氣撐著。

景逸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小姨和孩子都會沒事的。」蘇玉琢說着安慰的話,自己心裏其實也沒底。

聞人喜被推進去的時候,臉白得像一張紙,呼吸也是出的多,進的少,聽醫生的意思,她肚子裏的孩子只怕……

景逸十指捏得咯咯響,他應該寸步不離守在妻子身邊,但他沒有,就如二十四年前,席簡懷孕了,他明知道母親對她不滿,還是將她一個人留在京城那個是非地。

忽然發現自己特別失敗,不管是對席簡母女,還是對聞人喜母子。

「爸……」蘇玉琢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腕忽地被人攥住,她回頭,對上蕭硯流露柔光的瑞鳳眼,蕭硯朝她搖了搖頭,拉着她走到旁邊坐下。

「讓他靜一靜。」蕭硯說着,聲音溫柔。

手術室里。

聞人喜僅有的意識也在慢慢流失。

「給她打麻藥。」耳邊,醫生的聲音忽遠忽近,聽得十分不真切。

眼前一片模糊,人影憧憧,聞人喜咬牙保持清醒,用儘力氣抬手,抓住從眼前晃過去的一抹白影,「快把孩子拿出來。」

她眼角的淚往下落,「來不及了……求你……求求你……」

「這不合規定……」

被抓住的產科醫生自然不同意。

「要是孩子有事,我也不活。」聞人喜心急如焚,說話只能靠氣聲,然而每個字,都充滿母親的堅定和決絕,「到時候我丈夫,一定不會饒過你們……」

剛才接到病人的時候,急救的醫生提醒過,救護車被堵在半道,產婦的家屬打了個電話路馬上就被疏通,不知道什麼來歷,要更盡心一點,務必保住大人和孩子。

現在又聽到產婦的話,產科醫生不禁遲疑起來。

「快點!我的孩子等不了了……」聞人喜明顯感覺到肚子有些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心頭湧出強烈的不安。

……

同一時刻,另一個地方,也有人滿腔不安和恐懼。

金曉燕發誓,她不是有意推那個女人的。

她只是想提醒那個女人不要被蘇玉琢騙了,告訴她蘇玉琢曾經的那些醜聞,誰知道那個女人不但不信,還說冷著臉訓斥她。

她好心好意告訴他們真相,不想他們被騙,那個女人居然不識好歹,還叫她滾出去。

「你叫誰滾呢?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還不是給一個賤女人耍得團團轉?我告訴你,蘇玉琢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臭婊子,你們還拿她當寶貝!」

她的話沒說完,那個女人抽了她一巴掌。

長這麼大,金曉燕從沒被人抽過巴掌,頓時就火了,伸手推了那個女人一把。

她很輕地推了一下,誰知道那女人沒站穩,就摔倒了。

看到那女人坐在地上一臉慘白,她有些慌神,再瞅見那女人褲子裏有血污沁出來,她大驚失色,左右無人,她趕緊跑了回來。

京城來的老闆的父母,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金曉燕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抖。

她一定不能承認,橫豎沒有人瞧見,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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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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