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她是首長千金(5)

416:她是首長千金(5)

「蘇蘇……」他一面說:「你真美好。」

一語雙關,不僅容貌,還有身體。

蘇玉琢累得癱軟,嗓子乾澀,渴的,也是喊的。

昨晚來酒店,就發現隔音不太好,她原本忍着,不想被外面路過的人聽見,可這人,像是故意的,偏要叫她發出羞人的聲音。

蘇玉琢閉着眼,沒搭理他。

過了會兒,她霍地睜開眸子。

兩人還沒分開,她清楚感覺到這個男人又有了重振雄風的跡象。

「蘇蘇……」

聲音都帶上了求歡時的調調。

禁慾太久的男人忽然開葷,簡直可怕。

「不行。」蘇玉琢連連搖頭,伸手推他:「你想累死我么?」

蕭硯輕笑起來,他冷著臉的時候,給人拒人千里的冰冷無情之感,愉悅笑起來的時候,陽光一般,彷彿漫天冰雪都能被他融化。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寶貝。」

這聲『寶貝』,曖昧,撩人,像兩道細小的電流,爬過蘇玉琢脊柱,鑽進心裏。

心頭一熱,她快速推開身上的男人,在被這個男人勾引之前,迅速翻身下床。

「不早了,我要去看小姨和寶寶,還要去請六嬸。」

留下這句,蘇玉琢身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蕭硯望着關上的木門,不由一笑,心情一眼看得出來的好。

……

蘇玉琢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蕭硯已經穿戴整齊,道貌岸然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份不知道哪裏來的報紙,他身前的茶几上,放着早餐的外帶包裝。

她的衣服,整整齊齊掛在衣架上。

蘇玉琢走過去打算換上衣服,蕭硯的視線投過來。

「不許看。」蘇玉琢把擦頭髮的毛巾丟過來,正巧落在蕭硯臉上。

蕭硯抓住毛巾,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帶着蘇玉琢的體香。

舉止輕佻,蘇玉琢忍不住耳熱,用力瞪了他一眼。

蕭硯呵呵一笑,將毛巾掛在沙發扶手上,收回視線,又放下報紙,身體朝前微傾,將外帶包裝盒裏的早餐取出來。

蘇玉琢剛穿好衣服,便聽見他說:「過來吃早餐。」

抬眸看過去,那人並沒朝這邊看,也不知道怎麼知道她穿沒穿好的,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

蘇玉琢走過去,想要在他旁邊坐下。

手臂忽地被握住,強勢的力道拉着她坐在蕭硯的大腿上。

「想吃什麼,老公喂你。」聲音貼著蘇玉琢耳邊響,輕柔,寵溺,氣息灼熱。

「……」蘇玉琢不自在地動了動,「我能自己吃嗎?」

「不能。」蕭硯雲淡風輕,也正兒八經,「先喝點粥吧,對胃好。」

說着,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蘇玉琢嘴邊。

蘇玉琢感覺這人一大早就怪怪的,被他圈在懷裏喂粥的姿勢也怪怪的。

「別鬧了。」推開勺子,蘇玉琢看了看手機,「都十點了,不知道小姨和寶寶現在怎麼樣。」

「十分鐘前我打電話幫你問了,二嬸和孩子都很好。」蕭硯說完,自己喝下那勺粥。

蘇玉琢張嘴還要說什麼,蕭硯忽地捏住她的下巴,然後堵住她的唇,下一瞬,蘇玉琢感覺到一股粘稠的熱流進了她嘴裏。

「唔……」

下意識掙扎。

蕭硯另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

被嘴對嘴餵了一口粥,蘇玉琢氣得要跳起來,「你惡不噁心!」

「我的口水你吃的還少?」蕭硯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又舀了勺粥送到蘇玉琢嘴邊,嘴角勾起笑,怎麼看都壞得很:「這樣喂,還是剛才那樣喂?」

蘇玉琢:「……」

……

兩人到病房,已經快十一點了。

景逸正幫助聞人喜翻身,哪怕隱忍着,臉上也看得出痛苦。

看見蘇玉琢和蕭硯,尤其是看見蘇玉琢臉頰紅潤,眉眼流露着一股少婦的嫵媚,作為過來人,自然一目了然。

景逸輕咳一聲,沒說什麼。

聞人喜蒼白的臉色流露出笑容,別有深意,蘇玉琢麵皮薄,躲閃着眼神,空氣里都帶着刺似的。

「我去看看寶寶。」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後,響起聞人喜遺憾的聲音:「我也好想去看他……」

蘇玉琢停下腳步,回首:「我問問護士能不能拍照,如果可以,拍張照片給您看。」

聞人喜眼睛亮起來,「可以嗎?」

蘇玉琢笑:「我試試吧。」

坐電梯到樓下的新生兒科住院部,蘇玉琢沒見着寶寶,先接到蘇父的電話。

「爸。」

「二丫頭,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蘇父語氣聽着很嚴重。

蘇玉琢跟着重視起來,「什麼事?」

「剛才,曉燕的三嬸來咱們家,跟我說了件事……」

……

蘇父把蘇玉琢的身份告訴了村書記,村書記吃驚不已,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蘇家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人人都說蘇玉琢是野種,不想這『野種』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回到村部,還有幾個村裏的幹部沒走,有人見他臉色不對,遞過來一杯茶,問他怎麼了。

村書記嘬了口茶,嘆口氣道:「沒想到咱們這小地方,居然藏着只鳳凰。」

首長的千金啊,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站在高樹岔上的金鳳凰。

「此話怎講?」

有人問。

村書記又嘬了口茶,把一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結束時還補充一句:「回頭你們也去趟蘇家,說幾句好話,叫他可別再首長面前說村裏的不是。」

有句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景逸權力再大,也是山高水遠,可難保有人想要拿底下人作伐子討好景逸。

聽完村書記的話,所有人都傻眼了。

蘇玉琢母親當年的事,在村裏傳得沸反盈天,在座的幾乎都貢獻過吐沫星子,就是時至今日,提起往事,眾人也是津津樂道。

聽村書記說話的人當中有金曉燕的三叔,他是村裏的會計,回家之後,不免要將這驚天的消息說給家裏人聽。

金曉燕三嬸是個愛嚼舌根的,聽到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不找個人說說心裏就憋得難受,何況是這天大的消息。

吃過晚飯,碗也沒洗,就帶着著驚天消息跑去金曉燕家裏。

「我的天,真的是嚇死人了,還以為蘇家來的那對中年夫妻是蕭老闆的父母,來提親的呢,誰知道人家是部隊里的司令,司令啊,統管上百萬人將士,那得多大的權力?」

金曉燕的三嬸說得眉飛色舞,這件事外面還不知道,她說起來的時候有着形容不出的得意和暢快,似乎見識都比別人高出一籌。

「還有一件事,就是敲破了你們的腦袋,你們也想像不出來。」金曉燕的三嬸故作神秘。

金曉燕父親在外工作,還沒回來,金曉燕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到現在把自己鎖在房裏不吃不喝,叫也不理,要不是從窗口看見她就窩在床上,金曉燕的母親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

金母正為這事發愁呢,沒多少興趣聽妯娌說這些,可見妯娌說得興緻高昂,又不好開口攆人走,只得忍着耐心,端著笑臉聽着。

「蘇家那二丫頭找著親爹了!」金曉燕三嬸聲音很輕,語氣卻很重,瞠著一雙發光的眼:「你猜是誰?」

……

金曉燕無論如何做心理建設,都沒法平息內心的恐懼。

她沒生過孩子,但也知道懷孕的人嬌貴,磕不得碰不得,萬一那女人死了……或是肚子裏的孩子死了,她就完蛋了!

金曉燕越想,身體抖得越厲害,聽見外面傳來警笛聲,她就疑心是警察來抓自己的。

母親來敲門,她也疑心是不是家裏來警察了。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也沒有人上門找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往下落了落,那個女人肯定沒事,孩子也沒事,不然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心弦放鬆下來,金曉燕才發現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兩眼發昏。

廚房的燈亮着,隱隱傳來說話聲,金曉燕拉開房門出來,準備去吃點東西。

剛走到廚房門口,聽見三嬸壓得很低且神神秘秘的聲音:「蘇家那二丫頭找著親爹了,你猜是誰?」

金曉燕去握門把的手一頓。

兩秒之後,她聽見三嬸壓抑的激動嗓音:「就是那位首長,二丫頭居然是首長千金,沒想到吧?我們這不起眼的小地方,藏着只正兒八經的金鳳凰!」

最後一句話金三嬸是從金三叔嘴裏聽來的,她覺得聽起來有文化有格調,原模原樣地照搬過來。

金曉燕來不及吃驚,只聽門內三嬸用更驚嘆的語氣說:「原以為那大肚婆是個富豪太太,誰知道竟是司令夫人,上午她不是要生了,被救護車拉走的嘛,結果救護車被車禍堵在武藏橋下,差點一屍兩命!如今縣裏那些領導都快要嚇死了……」

金曉燕臉色慘白,兩腿發軟。

廚房裏,傳出金母的聲音:「那孩子保住沒有?」

「保是保住了,就是不太好,送去市裏醫院了。」金三嬸嘖嘴惋惜道:「聽說娘胎缺氧,差點沒了,以後腦子也可能落下毛病。」

「可憐呢,要是好好的,生來就是司令公子,這福氣一輩子享受不盡,還聽說,司令夫人是在蘇家院子裏摔了一跤,真是造孽……」

嘭——!

門外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金母眼神示意金三嬸別再說,而後起身查看。

金三嬸在她身後癟了癟嘴,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使什麼眼色。

拉開門,看見跌坐在門外的金曉燕,金母驚訝,趕緊把女兒扶起來,又見她面如死灰,金母更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金曉燕滿腦子都是:我把司令夫人推了,差點一屍兩命……

金母把女兒扶進廚房坐下,見她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皺起眉,直覺女兒身上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轉頭瞅了眼看似漫不經心地低頭看喝水,實則耳朵豎得筆直的金三嬸。

做妯娌這麼多年,金母深知她的脾性,最愛搬弄口舌,擔心女兒當真有事,被她聽了定要四處胡說,默了默,金母說:「時候不早了,她三嬸回去睡覺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金三嬸內心是不願意的。

但也沒說什麼,呵呵一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兒再來!」

說完,看了眼金曉燕神色恍惚的樣,走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金母聽着腳步聲遠去,還不放心,隔了一小會兒拉開門往外看了看,確定無人,才關上門。

金曉燕還一動不動坐在那兒。

「你今天怎麼回事?早上出去一趟,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吃也不喝,現在又這副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金曉燕像沒聽見。

金母急了,一巴掌甩下去。

啪!把金曉燕的魂打了回來,金曉燕『哇』地一聲哭起來,撲進母親懷裏尋求安慰。

「媽,我闖禍了……」

金母被女兒驚天動地的哭嚎弄得心裏一咯噔,她這女兒,從小爭強好勝,從來不會這樣哭。

「別哭了!」意識到事態可能比自己想像的重,金母語氣嚴肅起來,「你媽還沒死呢,嚎什麼喪?還不快說,到底什麼事?」

金曉燕雖鬧騰,卻也是個剛畢業沒走上社會的小女孩,女孩間爭風吃醋小打小鬧還行,真遇着大事,早已六神無主。

「我早上去蘇伯伯家……然後把……把大肚子的女人推到了……」金曉燕說得結結巴巴,抽抽噎噎,「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也沒用勁,她、她就摔了,還流血……」

晴天霹靂!

金母被女兒的話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媽,你別嚇我,媽你要救救我,我不是有意要害她,你幫幫我啊,我該怎麼辦?」

如果母子平安,金曉燕不至於這麼害怕,關鍵就在,差點一屍兩命,現在孩子又被送去市區醫院,肯定是不好了,如此一來,對方肯定要來跟她算賬。

「媽,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要坐牢,媽……」

金曉燕痛哭流涕,好後悔早上去了蘇家,可惜晚了。

金母怔怔地跌坐在凳子上,聽見女兒無助的話,抬手又打了她一巴掌,「好端端的你跑去蘇家推一個孕婦幹什麼?」

「我……」

「還不說實話!等著人家報警抓你是不是?」

「我、我就是想告訴她蘇玉琢離過婚,不想讓他們被騙,可她訓斥我,還打我巴掌,我一生氣,就……就推了她一下……」

金曉燕說到最後,沒了聲。

「你……」金母指著金曉燕腦門,「你肯定沒說好話!」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當母親的,都是最了解孩子的,金母一直知道女兒暗暗跟蘇家那二丫頭較勁了好些年。

蘇家那個考進重點高中,曉燕鬧着家裏花錢也要上。

蘇家那個考去北京重點大學,曉燕放着好好的二本大學不上,非得跑去北京讀大專。

聽說杜文建惦記着蘇家那個,她非得跟着參合一腳,結果呢,一廂情願,還叫村裏人看了不少笑話。

「不都說那對中年夫妻是蕭老闆的父母,來提親的嗎?誰知道會是蘇玉琢的親爸跟后媽,媽我知道我錯了,你想想辦法,我害怕!」

「還知道害怕啊你!闖禍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金母也急出眼淚,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道個歉就完了,往大了,金曉燕這算是故意傷人。

何況人家肚子裏好好的孩子,因為那一摔,成了這樣。

「我給你爸打電話,叫他趕緊回來,商量一下怎麼辦。」

金母說着,打算去堂屋用座機被丈夫打電話。

……

聽到廚房裏響起腳步聲,朝門口過來,躲在外面偷聽的金三嬸連忙踮着腳躲去旁邊的豬舍,等金母進了堂屋,才又悄悄跑走。

回到家,金三嬸腳都沒洗就上床睡覺,卻一夜沒睡着。

興奮得腦子都亂糟糟的。

她丈夫在村部當了半輩子的會計,一直沒有往上走的機會,司令夫人又不認識金曉燕,估計是想報警,都不知道怎麼說,她要是揭發了金曉燕,可就是司令夫人的恩人了,到時候司令隨便一句話,她丈夫都得受益不盡。

不把握住這次機會,簡直對不起自己。

於是,就有了蘇父給蘇玉琢打的這通電話。

蘇玉琢聽完,形容不出自己什麼心情。

難怪聞人喜不願說出是怎麼摔倒的,原來是因為她。

------題外話------

就一更,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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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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