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被輕薄了

420:被輕薄了

「乖。」江逐浪一笑,陽光燦爛,「這是定情信物,收好了,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

顧欣顏:「!」

質感微涼的金賽車忽然就變成了燙手山芋。

她下意識想甩出去。

「小心點,這要是摔壞了,你得用色來償。」江逐浪托住顧欣顏的手,「我猜柳姨一定非常樂見。」

顧欣顏:「……」這個無賴!

「你手機呢?」

江逐浪問,拿眼在房間里搜尋。

「幹嘛?」顧欣顏警惕。

「幫你把你男朋友的手機號存一下。」江逐浪看見擱在書桌上的粉色手機,長腿一邁走過去,拿起手機把自己號碼輸進去,撥通,掛斷,然後存進顧欣顏通訊錄。

完成這一切,他摸了把趴在桌上眯著一雙琉璃眼的白貓,「你養的貓跟你一樣可愛。」

白貓不認生,或許又從他手上嗅到了主人的氣味,嬌軟地喵了一聲,拿頭蹭了蹭江逐浪的手指。

顧欣顏:「……」小叛徒!

「走吧。」江逐浪又拉住她的手腕。

顧欣顏對他不見外的舉動很抵觸,掙扎:「又幹什麼?」

「吃飯。」

「我累了,要休息。」

「那也得吃飯。」

「我吃不吃飯用不着你來管。」

江逐浪看着她:「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管誰管?」

顧欣顏:「我沒同意,你可別亂說!」

「定情信物還在你手裏。」江逐浪挑眉看向她的手,輕佻又認真:「收了它,你就是我的人。」

「你……」

顧欣顏氣結,抬手又要丟出去——

江逐浪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眯起的眼睛,流露出危險的光,「你敢扔一下試試。」

「江逐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說什麼就是什麼?」顧欣顏氣得小臉通紅,不明白怎麼有這麼霸道的人,「我不喜歡你,不想做你女朋友,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告訴余姨。」

話音一落,顧欣顏眼前一晃。

嘴唇落上一抹軟綿綿的觸感,一觸即退。

江逐浪完全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舔著嘴唇,壞笑:「還扔嗎?」

「……」顧欣顏氣得不輕。

江逐浪:「還不把哥給你的定情信物收起來,跟哥下樓吃飯。」

顧欣顏怒目而視。

江逐浪:「還想再吻一次?」

「……」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顧欣顏把金賽車重重往書桌上一放,嚇得白貓一激靈。

「你輕點,磕壞了剛才那吻可賠不了,得法式深吻才行。」江逐浪站在顧欣顏身後,兩手插著兜,彎腰將下巴擱在顧欣顏肩窩裏,說話時氣息噴在她膊側,「知道什麼是法式深吻?就是男人把舌頭伸進女人嘴裏,勾著女人的小舌一推一送地纏弄,再繞圈兒,滋味十分銷魂……」

顧欣顏想起沒看成電影那天,江逐浪強吻她時,也伸舌頭了。

心頭爬了道電流一般,刺得心臟砰砰亂跳,她轉身,用力推開身後的人,臉紅得滴血:「下流!」

「這叫情趣。」江逐浪看着女孩小臉通紅的誘人樣,喉結不自主滾動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卻見顧欣顏受了驚的小鹿似的,一溜煙跑沒了。

「……」江逐浪嘴角帶笑地跟在她後面下了樓。

這頓飯,顧欣顏食不知味,江逐浪就坐在她旁邊,邊吃邊看她,看得顧欣顏有種椅子長針的感覺,快坐不住了。

「你這麼瘦,多吃點。」江逐浪給她夾菜。

顧欣顏內心排斥,又怕這人當着周姨的面說些不該說的,或者做不該做的,忍着不滿吃下了。

江逐浪見狀,一直給她夾菜。

就用自己吃過的那雙筷子。

初來那天,當着顧母面表現出的周到體貼,都是裝的。

顧欣顏終究沒忍住:「你能不能換雙乾淨的筷子?」

「我口水你都……」

顧欣顏聽他的話頭不對,下意識抬手捂住江逐浪的嘴,偷眼瞄了瞄周姨,見她沒注意這邊,鬆了口氣,回頭狠狠瞪着江逐浪,壓低嗓音:「別太過分了!」

江逐浪一雙眼睛彎彎,上下睫毛幾乎碰到一處,顯得迷離又朦朧。

這人眼睛長得真好看。

顧欣顏腦海中冒出這樣的念頭,下一瞬,她手心癢了一下,從掌心匯開,瞬間蔓延整個手掌。

猛地縮回手,「江逐浪!」

這人變態!

江逐浪咂著嘴回味,「有點咸,你手心出汗了。」

「……」好想一巴掌呼死這個人。

顧欣顏嫌棄地拿餐巾擦了擦手掌,氣呼呼的小模樣,秀氣又可愛,江逐浪笑嘻嘻地看着,雙目生輝。

這飯沒法吃了,顧欣顏瞪了眼江逐浪欠揍的臉,起身上樓。

用洗手液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直到皮膚泛起紅,她才消停下來。

擦乾淨手指,出了衛生間打算給貓主子喂點吃的,視線觸及桌上的金賽車,顧欣顏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來扔進垃圾桶。

嘭!

看着金賽車沒進一堆垃圾里,顧欣顏感覺出了口氣,心情舒暢了不少。

又想到江逐浪私自把手機號存進她通訊錄,拿過手機打算刪掉,看見一串備註為『老公』的號碼,顧欣顏要氣炸。

那人臉皮是有多厚?

趕緊刪掉。

憤憤地把手機丟回桌上,打開柜子拿出貓糧和小魚乾,正往貓碗裏倒貓糧,肖婕的電話進來。

「欣顏,你那帥哥怎麼回事?都不加我啊。」肖婕在電話那頭抱怨,「你把他名片分享給我,我再試一試。」

「快點啊,姐們的終生幸福就靠你了。」

顧欣顏沒來得及說話,通話就給被掛斷,她看着手機屏,想不通,那麼討厭的臭男人,居然有人喜歡。

轉念一想,肖婕要真能追到江逐浪,那自己就不用受他荼毒了。

心下一喜,趕緊把江逐浪的微信名片分享給肖婕,末了加了一句文字:給點力,加油。

肖婕回了個『OK』的手勢。

這一晚,顧欣顏做了個夢,夢裏顧大哥完成深造回來了,她去機場接他,朝着他奮力奔跑。

只是到了跟前,顧大哥居然長著張江逐浪的臉。

江逐浪一把抱住她,深情款款地就吻了下來。

嘴唇碰了一下就離開了。

夢裏,她意識里完全把頂着江逐浪臉孔的人當顧情長,久別的思念讓她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唇瓣再次相貼。

她這一舉動似乎刺激到了他,吻得更加激烈,舌尖碰撞纏繞,呼吸纏綿。

場景不知怎地就從機場變成了她的閨房,她被壓倒在床上,男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貼著肌膚遊走。

又癢又酥,感覺異常清晰,她喘息著,緊緊摟住那人的脖子。

身體漸漸燃燒起來。

……

翌日,顧欣顏醒來,盯着天花板看了數秒,意識到自己夢到了什麼,猛地坐起來。

天!

顧欣顏捂著雙頰,整個人凌亂不已,這夢也太詭異了……

就算做春夢,對象也應該是顧大哥,居然是江逐浪,夢裏感受到的一切殘留在腦海,猶如親生經歷。

「煩死了!」

顧欣顏煩躁地抓着頭髮,一定是受江逐浪影響太深的緣故,那個男人果然是有毒的!

今天周一,她請的假也結束了,抱頭坐了一會兒,深呼吸,掀被子起床。

餘光瞥見床頭櫃的枱燈下,穩穩地立着金賽車。

顧欣顏一怔。

昨晚她明明扔進垃圾桶了。

金賽車下壓着她常用的便簽,黑色水筆寫着:哥臨時有事,五天後回來,記得想我。

字體潦草瀟灑,穩健有力。

顧欣顏後背不禁發涼,昨晚江逐浪到過她的房間!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人居然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時候,溜進了她的房間!

顧欣顏想到夢裏兩人纏綿的場景,一個不大好的念頭在腦海產生,睫毛顫抖地瞅向化妝台的鏡子,伸直脖子左右照了照。

還好還好,沒出現不該出現的痕迹。

也許是她想多了吧?

昨晚江逐浪要真對自己做了什麼,她當時就該醒過來才對。

顧欣顏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看了看金賽車,又看了看金賽車,再次拿起來,連同那張便簽揉吧揉吧一塊丟掉。

洗完漱,又給貓主子倒了貓糧換了水,去衣帽間換衣服打算出門。

脫掉睡衣,穿內衣時習慣性低頭整理,視線觸及到胸口一塊青紫色的痕迹,眼眸驀然瞠大。

實錘了,那些夢,根本就不是夢。

只是她意識模糊,錯把現實當夢境。

顧欣顏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以後怎麼面對顧大哥?

這個江逐浪,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恨死他了,上輩子一定欠了他的!

……

樓下客廳,顧母和余淘淘及林江仙邊喝茶邊聊天,氣氛熱鬧溫馨。

「阿浪有事回去了,我也該回了。」余淘淘手指捏著杯柄,手指勻稱細膩,一眼看得出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麼急做什麼。」顧母道:「我們許多年沒見,好不容易聚一起,多待幾天。」

林江仙附和:「橋橋說的是,你遠在京城,來一趟可不容易。」

「這不是家裏那口子催得緊嘛。」余淘淘說着,雍容的臉頰浮現一絲羞赧,「等回頭你們有空,一塊去京城,我做東,咱們再好好聚。」

「多少年了,他還那麼黏你?」顧母促狹:「既然老江想你了,我就不好卻強留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在你這再蹭頓飯,吃完就走。」余淘淘開着玩笑。

「這麼急啊?我還準備給你帶些特產回去呢。」顧母說着,叫來周姨:「我房裏桌上有份清單,你趕緊照着準備。」

「你這就太見外了。」余淘淘忙阻止,「又不是外人,幹嘛這麼客氣。」

「少自作多情啊,我那是給江老先生和江老夫人的,沒你的份。」顧母笑道:「你就是個跑腿的。」

余淘淘朗聲一笑,「行吧,你說什麼就什麼。」

「哎,對了,仙兒,你兒子跟阿浪差不多大,也該張羅婚事了吧,我家親戚里有幾個待嫁的姑娘,模樣教養都不錯,給你介紹一個?」

「兒大不由娘,情長主意大,我沒少給他物色,他見都不願跟人見,就別耽誤你家姑娘了,由他吧。」林江仙說到這個,也是一嘆,她這兒子,自小就是個內斂的性子,心裏想什麼沒人知道,又一心忙事業,終身大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着落,她也犯愁。

三人正聊著,顧欣顏從樓上下來,低頭與三位長輩打了招呼,挎著包出門上班,模樣乖巧。

她把頭髮放下來擋住臉,那三人都沒瞧見她通紅的眼眶。

在玄關換了鞋出門,大門合嚴的瞬間,依稀聽見母親的聲音:「這兩天我瞧著顏顏和你家逐浪處得不錯,逐浪下次休假什麼時候?別忘了再過來南京玩。」

「看他部隊安排,具體不清楚。」余淘淘道:「身不由己啊,昨個半夜,一個電話來,叫走就得走,不過我看我們家阿浪跟你家欣顏也挺般配,要不等下次阿浪休假,咱們兩家把婚事先定下來?」

「顏顏長得這麼漂亮,上門提親的不少吧?」

「也沒多少,偶爾吧……」

母親謙虛的話被顧欣顏關在門內,顧欣顏站在門口,明媚的陽光下寒風刺骨,顧欣顏眼眶越來越紅,一想到被那人輕薄了,心口就絞痛。

「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顧欣顏捏著拳頭恨恨發誓,再看見江逐浪,一定狠狠給他一巴掌!

……

聞人喜在雲城產子的消息終究沒瞞住景家。

景老夫人得知情況后,嚇得要命,不顧家裏小輩的反對,執意要來雲城。

她年紀大,又有暈機的毛病,長子景綜和長孫景博淵輪流開車,花了十幾個小時將老人送來雲城。

這時候聞人喜已經住院一周,身體恢復了不少,能坐也能下地走動,不過氣血仍舊不足,面色顯得蒼白憔悴。

景老夫人瞧見她這樣,心疼不已。

再看見睡在保溫箱裏的小孫子,更淚流不止。

「可憐的孩子。」這時候護士正給孩子餵奶,孩子閉着眼,吮吸的動作時有時無。

「我的孫子……」老人電話里聽聞了一切,這孩子可能留下不好的後遺症,再看見他瘦小虛弱的樣子,泣不成聲,「怎麼會這樣,連吃個奶的力氣都沒有……」

二兒子好不容易肯結婚,又有了個兒子,景老夫人喜得多少個晚上睡不着,然而當時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傷心。

她的長孫媳婦就有個智力低下的弟弟,天真又單純,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可是她看着討喜,不過因為那孩子跟他景家沒有關係,輪到自家人頭上智力低下,日後長得再好,在自家人心裏也是一塊罩頂的陰雲,一輩子都揮不去。

「老人家別傷心了,你家這個是困了,要睡覺呢。」護士見老人老淚縱橫的模樣,於心不忍,安慰道:「你家這個暫時沒出現明顯的癥狀,也有可能是虛驚一場,往好了想,別自己嚇自己。」

「真的?」景老夫人抬起一雙淚目,「我孫子真的會沒事嗎?」

護士笑,小聲說:「這我不敢保證,但總要往好了想吧。」

「瞧,寶寶睡著了。」護士拿走孩子嘴裏的奶瓶,給他重新插上氧氣。

看着孩子小小的就遭這份罪,景老夫人眼淚止也止不住。

「寶寶睡了,我們回去吧。」蘇玉琢一直站在景老夫人身邊,見老人這般傷心,心裏也不好受。

回到聞人喜的病房,景老夫人道:「早些回京城吧,那邊醫院條件比這好,對孩子對小喜都好。」

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一致贊成。

沒回京城,一來是聞人喜剛做過手術,不宜長途奔波,二也是不想家中老母親跟着擔心。

如今聞人喜身體恢復得不錯,景老夫人也已經知道了,回京城當然更好,就如老人說的,京城的醫療條件更好,對孩子的健康和聞人喜的恢復更有好處。

於是,一天後,聞人喜和孩子由醫院協助,轉到京城京和醫院。

蘇玉琢沒有跟着眾人一道回去,她將杜母送回家,又在家多陪了蘇父幾天。

------題外話------

我浪哥從來不客氣,就是這麼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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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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