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收拾姬空靈
聽阿輪如此說,周長智等人眉心鎖得更緊。
最後他們決定將這事告訴小主子,還好小子能夠撐事。
儘管兩個小主子的年紀小,但本事都不小啊。
小主子不一般,不過也要主子和男主子的基因強大啊。
這事情告訴了二雷小主子后,二雷小主子說先靜觀其變。
如此,周長智等人也只好靜等。
不管那女人是真是假,先看看她都要做什麼。
他們當然不是懷疑容熹的居心,容熹和他們主子的關係很要好的,而且主子對容家人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容熹不可能隨便找個和主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坑他們。
只知道那個女人肯定不一般。
失憶什麼的,再忘記也不能那麼徹底啊。
但他們心中也沒有個定數,所以只能聽二雷小主子的,靜觀其變。
離開帝山,容熹帶着『簡涼』回到容家。
回到容家,容熹先是安頓了『簡涼』,而後便去書房見自己的父親。
是以才知道,一個月前由魔族人發動的大戰,受損最嚴重的除了簡涼的帝山,便是宋北禕所在的九衍山。
九衍山不是山,而是宋北禕來到帝都后,自己圈起來的一塊地盤。
那塊地盤比帝山的面積還大,囊括了秦家和凌家,緊鄰帝山。
從父親的口中,容熹這才知道宋北禕已經不動聲色的買下那麼多地盤。
宋北禕果然是宋北禕,無論他做什麼,都這麼雷厲風行。
這事擱在自己身上,容熹怕自己沒有個十來年的,都無法在帝都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盤下這麼大的地盤。
就是宋傾覆,當初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可宋北禕和簡涼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將帝都的格局重新劃分。
兩人佔了帝都3/4的地盤。
實力也越來越強悍,怪不得讓魔族人又恨又懼。
只是這次魔族人算計了簡涼,是以才敢偷襲帝山和九衍山的吧。
了解了一下自己不在帝都,所發生的情況后。
容熹從書房出來,就去見宋北禕。
經過手下通報,容熹很快見到宋北禕,只是這長長的『覲見』之路。
比見簡涼,比見國王總統還要長。
光是行車就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
然後才到達宋北禕休息的大樓。
比不得帝山的繁榮昌盛和人間仙境,宋北禕的地盤,面積遼廓,鬱鬱蔥蔥的一片樹林和草原。
手下領着容熹進入宋北禕的書房。
門關上。
容熹聞到了房間里,有淡淡的血腥氣。
大概是因為和魔王的大戰,外加那個神秘人,此時,宋北禕也受了點傷。
「傷得重嗎?」容熹關心問道。
作為好友,容熹是真心的關心。
「死不了。」宋北禕不甚在意道。
他不想說,容熹也不好再繼續追問,畢竟宋北禕現在的地位不一樣,受傷這麼大的事情,絕對能夠讓一些心懷叵測的人,趁機下手。
於是,容熹直接說明來意,「簡涼受了很重的內傷,神魂不穩。」
「你怎麼知道?」宋北禕瞳眸一凜。
「她是我從焦宜山救回來的,但奇怪的是我帶她去帝山,她不願意去。」容熹還想說阿輪也排斥她,但想到簡涼現在的處境。
如果真的再有人排斥,他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簡涼雖然變得不太一樣,但他清楚那張臉並沒有一絲偽裝的痕迹。
宋北禕是最熟悉簡涼的人,就算不能讓簡涼儘快恢復記憶,至少宋北禕肯定有辦法治好簡涼的傷。
「她現在在哪裏?」
……
實力強大就是不一樣,一個瞬息間。
宋北禕就帶着容熹從九衍山移到了容家,哪怕此刻宋北禕還受着傷。
容熹摸了摸鼻子,心中愁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修到宋北禕這個境界,甚至是超過他。
他能夠修到渡劫期巔峰,卻也是因為容家的那個寶貝的幫忙。
否則給他個十年,也修不到渡劫期巔峰。
現在卡在巔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有突破。
「她在哪?」宋北禕問。
「跟我來。」容熹轉身,在前面帶路。
走到『簡涼』的房門口,容熹停下腳步,不放心的說道,「她現在失憶,你不要刺激到她。」
宋北禕點點頭,沒有理會容熹,便推門進去了。
容熹就站在門外,有一瞬他覺得自己很傻。
但又無奈。
如果簡涼有那麼一瞬喜歡他,他或許會跟宋北禕競爭。
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輕易不是別人能夠插得進去的。
宋傾覆的例子就是前車之鑒。
哪怕他們在鬧矛盾,簡涼的心裏也不可能有別人。
房間里,姬空靈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床上修鍊來着,可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她跟這具身體總也不能完美的契合。
想要修鍊的時候,丹田裏總也凝聚不了一絲靈氣。
更無法將靈氣轉換為自己所用的靈力,如此,她的神魂就更難穩固。
主要也是她手裏根本沒有穩固神魂的丹藥或者天材地寶。
她就算知道簡涼有很多寶貝,但自己也用不了。
那些東西都被烙上簡涼的神魂烙印。
雖然自己的神魂強大,但這些年因為被封印在聖女令里,神魂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響。
而簡涼的靈魂則不一樣,她也是聖女。
她雖然受過傷,但也厲過劫,而且她的神魂之上似乎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以那麼久,姬空靈一直都無法打敗簡涼的真正原因。
突然聽到一絲動靜,姬空靈以為是容熹來了,但是這男人如此沒有禮貌,進來也不敲門,姬空靈沒有睜開眼,而是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我在修鍊,沒事不要打擾我。」姬空靈不悅出聲。
但站在房間里的人,久久沒有出聲。
是以姬空靈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陌生卻俊肆的臉,男人的眼睛猶如無底的深淵,探不到底。
男人正凜利的看着自己,迸射出的光線冷硬含霜,危險氣息緊緊籠罩着自己。
姬空靈心中一跳,大感不妙。
「你是誰?」宋北禕厲聲問。
姬空靈畢竟曾是天山第一代聖女,沒有一點兒實力如何從眾預備聖女中脫穎而出。
所以,姬空靈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你又是誰?這是我的房間。」
「宋北禕。」
姬空靈愣了愣,沒想到這人直接就自我介紹了。
「我不認識,麻煩你出去。」姬空靈冷著臉,呼吸有些緊。
大概是因為在宋北禕緊緊的逼視下,太過心虛。
所以,姬空靈不想跟宋北禕有什麼牽扯。
沒想到簡涼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失望不是一點點。
縱然這個男人長得不錯,卻不及容熹的俊俏,所以姬空靈是看不上他的。
最重要的事,這男人對自己來說,十分危險。
姬空靈絕對不允許自己太過接近他。
姬空靈剛趕人,忽然手腕就被一隻如鐵臂一般的大手給扼住。
男人的速度快得她來不及眨眼,她更沒有力量去反抗宋北禕的桎梏。
「野蠻人,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姬空靈又急又氣。
心中吐槽簡涼的眼瞎,真不知道簡涼喜歡這男人什麼,這麼粗魯。
「再不說你是誰,信不信我將你的神魂燒得,灰飛煙滅。」宋北禕直擊要害。
姬空靈直接變了臉色,慘白如石灰一般。
後背更是沁出一層冷汗。
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吧?
只一句話,他就拿捏住自己的弱點。
只一眼,他就認出自己不是簡涼嗎?
姬空靈不相信,咬牙道,「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北禕意念一動,從自己空間中拿出一個圓球。
也不知道他嘴裏嘟囔著念了什麼,姬空靈忽然感覺自己神魂劇烈抽痛,本就與這具身體並不契合,這會兒更是要脫離這身體一般。
姬空靈大驚失色,這下子不得不信宋北禕的能力,「停停停,你別再念了,否則簡涼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宋北禕停止了念訣,冷漠的看着姬空靈趴在床上,粗喘不已。
「現在交代,還是要我直接滅了你的神魂,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姬空靈狠狠咽了口口水,眼裏有着警惕,心裏確實是對宋北禕有了深深的恐懼和忌憚。
本來就沒打算和這男人有什麼交集。
但是因為這張臉,她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姬空靈現在很暗惱自己,若不是普通人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了自己的神魂,她又怎麼可能會要簡涼這副破身子。
她是有潔癖的,否則也不會在容熹那男人對自己有感覺的時候,還狠狠避開。
姬空靈懊惱,她就不該回來。
要回來的話,至少也得等自己穩固了神魂,徹底將這具身體據為己有啊。
再奪了簡涼的一切,才好。
但是這會兒,宋北禕只一眼就識破了她的神魂。
這是為什麼?
姬空靈懊惱,卻又沒辦法,現在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裏。
「我是姬空靈,天山宗第一代聖女,但是你聽我說,簡涼的神魂可不是我給吞噬了,她是被一個大鼎給吞噬了,不管我的事情。」
姬空靈可不敢說在簡涼神魂被吞噬的那一霎,也就是她神魂最弱的時候,她破了大陣,立刻就佔有簡涼的身體,直接逃走。
再也不給簡涼回來的機會。
「所以,你就佔了她的身體?」宋北禕身上冷冽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是又怎樣,你現在不能毀了我,毀了我的話,我必然先一步毀了這具身體,不信,你試試。」姬空靈篤定了簡涼對這個男人很重要。
重要到,他不舍傷她一毫。
畢竟,這真的是簡涼的身體。
但她也算錯了宋北禕如何厭惡一個別的女人佔據着簡涼的身體。
「敢威脅我?」宋北禕冷眯了下眸子。
姬空靈見宋北禕如此駭人的眼神,她就不自控的犯怵。
「我不是威脅,我只是想跟你談個交易,等我找到合適的身體,自然會離開,畢竟我現在真的無法和這具身體完美契合,再說簡涼被那個大鼎吞噬了神魂,也是九死一生,就算沒死,她也出不來。」
宋北禕眉心凝結,姬空靈的話,簡直是在扎他的心。
簡涼的神魂被什麼破鼎給吞噬了,而他做的那個夢,一定是真實的。
想她的神魂正在承受着烈火般的折磨,宋北禕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口又窒息又悶痛。
這麼長的路走來,他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卻又總是做蠢事,總是無意間就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姬空靈見男人突然神思恍惚,心裏突突直跳,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她要不要動手?
一擊斃了宋北禕的命,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住自己的路。
時間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姬空靈最好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陡然她眼神一凜,用自己的神魂全力去攻擊宋北禕的神魂。
只為讓他灰飛煙滅。
光芒迸出的那一瞬,姬空靈嘴角勾起邪惡的獰笑。
卻忽然笑容完全凝固在唇邊。
姬空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以為自己絕對能夠得逞的。
可為什麼會這樣?
姬空靈的神魂徹底脫離了簡涼的身體,狼狽懨懨的趴在地上,那虛無縹緲的神魂,彷彿只要風一吹就會散了一般。
姬空靈不甘心的瞪着宋北禕,忽然從宋北禕身體里,飛出一隻耀眼的金鳳來。
姬空靈再次瞠目。
金鳳,可是神獸啊。
神獸,別說這個世界了,就是他們那個世界也是沒有的。
「神獸金鳳……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姬空靈懊惱自己太過心急了,在沒有了解到敵人的底牌,她居然就自己作死了。
「你不配知道。」宋北禕伸手輕柔將簡涼的身體攬入懷抱。
金鳳很快化形為金燮,金燮上前,就立刻用金力為簡涼的身體凝結出一個保護罩,然後才被宋北禕抱進自己的空間里。
再次出來,金燮丟了一個小瓶子給宋北禕,「主子,你現在必須要好好養傷。」
雖然他不覺得能夠控得住主子,可畢竟主子現在傷得很重。
若不是有強大的靈力支撐著,只怕都得躺床不起。
「她在受罪,我又如何能夠安心養傷。」再者,宋北禕清楚,不把簡涼解救出來,他的傷甭想養好。
雖說簡涼的神魂現在還未湮滅,但也難保下一秒就不在了。
他無法再一次承受那樣的結果。
他們離開,房間里便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