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誰是誰的福氣!(二更)
一開始,就不同?
得一知己,得一生死知己相陪,是她的幸運。得一同病相憐的知己相陪,更是她的福氣。
……
二人坐進車裏,濕潤的衣服貼著後背,像是要把那顆唯一的心也打碎。
垂直的黑髮死板地貼在後腦勺,令依僑全身不自在。
許久,她忽地打了呵欠。
好像……感冒了。
穆如風握著把手,斜眸打量了依僑一眼,而後關切又擔憂,「看來得趕快回去洗了熱水澡,感冒了就不好了。」
依僑回頭,挺直脊背,「我沒那麼脆弱!」
「當然,因為你的脆弱只出現在我的面前。」微勾的嘴角輕笑間,有些霸道,又有些淡淡的寵溺。
只不過二人並不知道,這先後被扔掉的生之鏈,會突然出現在一個人的手中。
那人騎着摩托車抵達工廠,在工廠附近,來回地尋找被扔掉的生之鏈。最後通過內心感應,找到了穆如風丟棄的東西。
返回的時候,碰到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小女孩的脖子上就戴着一條紅色的生之鏈。
他駐足停步,攔住那戴項鏈的小女孩,「小妹妹,你脖子上的項鏈在哪兒撿的?」
「哦,在前面的小泥溝里。」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哥哥,你這麼盯着這條項鏈,難道……它是你的么?」
戴黑帽子人的點點頭,尷尬又不失真誠地回答道,「它……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它……對我很重要。」
小女孩雙手覆蓋住項鏈,調皮道,「可它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這人緩慢地從褲兜里摸出一百元錢,「那可以拿這個跟你交換么?」
小女孩看到對方手中那隨風飄蕩的一百元錢,心動了。
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遞給對方,「哪,還給你。」
孩子拿到錢,高興地竄進了工廠,他們……將要到最近的便利店買糖吃。
得到了項鏈的男人,抬起眼,看了下,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不邪惡,不鬼魅,是發自內心深處一股溫暖的笑意。
好像是因為得到了什麼,而讓他控制不了自己。
「我以為三年後,我又得失去機會,沒想到,老天終究沒有讓我們絕望!」說着,他將依僑的生之鏈,安到穆如風的生之鏈正中。
心形匯合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徐徐地飄到了空中。
多年後,陰、陽生之鏈終於合體,虛擬世界同現實世界接、軌。
他的世界,他們生存的世界,將是……真正的世界。
握住融合的兩條生之鏈,他迅速開了摩托車離開。
人剛走,同為守護神的顧天池顧老爺子也驅車來到工廠。
他挨着自己的心,四處感應。
明明生之鏈在這兒,怎麼會不見了?那臭丫頭,把生之鏈扔了么?
為什麼突然間感覺不到了?
氣地嘔血。
時間一長,他尋找無果,只得離去。可回到別墅,他確實把自己悶在房裏,頹廢了三天。
要不是三日後,蓬頭垢面地出來。舅舅依赴真會高興地跳起來。
然事與願違,他替自己的妻子報仇的心愿,又暫時落空了。
他痛苦不堪,一杯又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兒子依牧頗為不解,伸手蓋住瓶口,「爸,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舅舅依赴哀傷著嘆了口氣,「爸傷心。」
勸解無果,父子倆也就只能一起喝酒。
借酒澆愁愁更愁,春去秋來愁不休。
往常,依僑在的時候,依牧就把她當仇人一般看待,因為自己的愛情,他恨不得把對方抽骨扒皮。但現在,他卻只能仰望着那個空下來的孤零零的房間。
許久以後,他轉了腳,一雙不曾撥動、春、水的細指定着樓上的房間,「她呢,去哪了?」
舅舅依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陰邪而張狂的眼睛,悠悠地轉過來?像是在看他的兒子,又像是在嘲笑兒子問出的這個問題。
「你好奇?」他說,「她走了?」
「走了。」依牧稜角分明的那張臉,目色有些僵。難掩詫異地收回手指,微握著門把手,倍受打擊似地轉過了身。
隨之那一轉,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
還是他說得。
他說,走了也好?
舅舅依赴卻滿面狐疑,嘴角隨着他那神情變化而刻了點兒不屑。
是一種鄙視而又興奮的表情。
說他快樂,亦不快樂,說他不快樂,好像對方又挺快樂。
總而言之,是讓人有些糊塗的眼神。
……
田甜從婚禮上離開以後,重新去找了穆舒銘。
在樓道門口,她的背抵著牆壁。
還沒有敲門,就隱隱約約看見一男一女在不遠處的陽台,痴、纏親吻。
那聲音一點一點,傳入她的耳朵。
她忍不住往那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才脫身,準備敲門。
三次。
門未開。
似乎是沒有人。
可是讓人難以想像地是,當她一通電話出去。剛剛那痴纏的人當中,男的忽然拿出了手機。
而且緊跟着就是一個喂的時候,語氣有多麼迷惘。
田甜一隻手保持着打電話的動作,僵在那裏,還未掛斷。
另一隻手卻倉皇地不知道放在哪裏。
不知覺地退了兩步,高跟鞋下摩擦聲,便不由分說地闖進了樓道人的耳朵。
穆舒銘懷抱着女演員南汐,漸漸地走進光線里。
他的表情也由擔憂欣喜轉變成了悲涼和怨恨。
樓道處的聲控燈將三人照亮。
什麼樣的衣着,什麼樣的表情。盡收眼底。
田甜看着穆舒銘,有些吃醋,又有些無可奈何,「婚禮上,我其實很想你來,但沒想到你是以那樣的方式,帶我走?」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暗指婚禮上的突然,是穆舒銘指使的。
穆舒銘沒有承認,反倒是放在南汐腰肢上的手更加緊了緊。
接着他半是玩味地反駁,「你的婚禮同我有干係么?」
這句話彷彿否定了一切,更加否定了他自己對田甜的喜歡。
田甜聲音低在塵埃里,「既然你已經攪黃了我的婚禮,現在……我也沒有嫁給別人。那麼……那麼舒銘,你……你是不是可以娶我?」
「娶?」穆舒銘有一刻是動容的,他甚至真的想過,帶着這個喜歡的女人一起走。
不曾想。
他違背了真心。
黑瞳裝載着不屑和憤怒,「呵,田小姐,你給我一個娶你的理由?」
田甜心中不安,垂眸良久,忽然雙目爍亮,「我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
這個理由,算不算?她在等他的反應。
穆舒銘瞧了她一下肚子,難耐地說,「打了吧,不過是one……night?」
田甜知道他口裏的英語,不過是把曾經的歡、愉變成了所謂的……一、夜、情?
揪住衣袖,她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這樣的女人,我睡……膩了。」穆舒銘頭也未抬地打開自己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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