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橋上見證的愛情!(五更)
聽了,依僑有些心煩。
「哼,他還真不是人!」
依僑動怒罵完,忽然又問,「那婆婆,你現在住在哪裏?」
「租了一個小旅館。」老婦人錦娘煩心地說,「最近怕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婆婆,我倒有個地方,可以去。」
「什麼地方?」
「走!」
拉着老婦人錦娘的手,依僑將人帶到了一處小街。
街上有個攤點。
是女僕歐若留給她的。
還有鑰匙。
「這地方本來是歐若賣南瓜餅的,後來她走了,這房子也就留給我了,我本來打算租出去的,但婆婆既然沒地方住,不如就轉給你吧。」鑰匙伸出,遞給了老婦人錦娘。
老婦人錦娘推辭著說,「這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依僑訕訕一笑,「反正空着也沒用,拿出來給您住倒是挺好的。」
「依僑小姐,那……那就謝謝您了。」老婦人錦娘感到很欣慰。
依僑卻笑了,「婆婆,您別這麼說。上回要不是您,我可能沒那麼容易逃出來。」
老婦人錦娘在依僑快要離開地時候,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當時……您為什麼要回別墅呢,你不知道,很危險么?」
「我知道,可是我必須回去。婆婆,也許您不會相信,我為了養母去世的原因,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既然他要告訴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不都得回去么?」她扭轉頭,笑容僵在嘴角,「事實上,他說到做到,告訴我了事實。而我……」
想到之前所做的努力,她坦言,「我也證實了其中的真相。我想,也許……母親自、盡,也不失為一個幸福的選擇!」
拋下了撫養之恩,拋下了威脅,更拋下了她傷害心中最愛的苦楚。
怎麼可以說,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兒呢?
……
當田甜告訴父親,自己想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的時候,田父發了火。
一時沒有辦法,田甜只能從家裏搬出去。
找了處地方,租了套公寓,安心養胎。
但她知道,自己同穆舒銘,同傅夏之間,總得有所了斷。
穆舒銘口頭上,對自己沒有任何在乎了。她也不再奢望和強求。
只不過未婚夫傅夏,當初明明知道自己有了別人的孩子,還替她隱瞞。着實讓她感激。故而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辭別傅夏,好好地放開他。
像自己這種人,的確對他不公平。
晚上。
約在廊橋上。
夜風涼涼。
她穿着米黃色的風衣,裹住了裏間的蕾絲連衣裙
許久,傅夏果然如約而至。
從車裏走出來,他走到了田甜的身後,依舊用他飽滿磁性的嗓音說,「小田,有事兒找我?」
田甜偏著頭,瘦削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傅夏,這麼久以來,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傅夏搖搖頭,「我是你的未婚夫,理所當然該照顧你的。」他沒有用所謂的喜歡去捆綁她的心。
讓她內心遭受自責。
「現在……」田甜抬起頭,「我們之間,或許不再有婚姻了。傅夏,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裏。但請原諒,如今的我……」
「沒事!」傅夏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看着她,並且很是慷慨地補充了一句,「至始至終,你都喜歡那一個人。」
「我……」
「不過,沒事。真的,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你喜歡他,我喜歡你,沒有所謂的約束。如今你想選擇一條你想走的道路,那麼……就大大方方地走吧。」傅夏給她自由,不將她唯一的尊嚴奪走,「只是,人生很長,或許這不是唯一的坎兒。如果……如果累了,記得歇一歇,我……還是你的朋友!」
當兩人陷入沉默時,他同田甜告別了。
田甜見他走後,終於不可自持地大哭起來。
放棄一個深愛許久的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被千萬隻螞蟻啃食著自己的心。
但同時又好像獲得了輕鬆,不再總是期待着別人回頭,不再總是害怕對方回頭時的那一抹不屬於自己的笑容。更不害怕地,是……失去。
因為始終沒有,那失落絕望也就沒有。
遠遠地,田甜撫著橋欄離開了。
不遠外,有人靠着車上。
跟隨着他的司機,狐疑地問傅夏,「傅先生喜歡田小姐為什麼不說呢?」
「因為我得不到她。」傅夏面目深沉,「單相思一個人很久,又得不到回應,是件痛苦的事兒。而喜歡一個人,越久,就容易成執念。到最後,滿心歡喜,又得不到,就會為此奇怪,心想,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呢,還是……喜歡呈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那個人呢?」
司機聽完這些話,迷糊不已。
「傅先生果然是教授,說的話,就是這麼文藝高深。」
傅夏眼中一絲流連之意,「也許……我放棄她,也是放了……我自己。」仰望着天空許久,他轉身,「走吧,回學校。」
「好呢,教授!」
車開走了。
見證兩人分離的,是那一座橋。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
回到公寓的田甜,失落地提着包,正要開門。忽然樓道里出現了笑聲。
轉眸看去,卻是依僑和鳳久。
她們溫柔地笑着。
「你們……」田甜激動,「你們怎麼來了?」
「來了好半天了。」依僑走上前,手放到田甜的肩膀上,「田甜,我們不放心你啊?」
開了房門,兩人推著田甜走進去。一邊走,一邊笑。笑聲明朗。
這個世界,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彼此失去了,至少還有兄弟,亦或者姐妹。
依僑坐在沙發上,看着田甜的肚子,小聲說,「寶寶可要早點兒出生啊?」想了想,她看着田甜,鄭重其事地從提包里,拿出一樣東西。
田甜看着,有些好奇,「這是?」
「穆伯父讓我帶給你的,他說,如果想要這個孩子,那就生下他。他日若是你想嫁人了,這孩子還是照樣給他們穆家帶。」末了,挑眉,「穆伯父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依僑,你又為我去求人了吧?」田甜質問的話語里,帶着前所未有的感動,「我不是說過么,不要再這麼對待我,我會難過的?」
「沒有,沒有,我發誓!」依僑舉起手來,「這是我男朋友說的,他的話很管用。」挨身坐好,抱住田甜,「你呢,安心養胎,不要多想。其他的事兒,有我和鳳久呢。」
鳳久說着,也很開心。故而她也拿出了一樣東西。
「哪,其實,為了甜甜,我也出了一份力。」滿眼笑着,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份查詢女藝人南汐的身份背景,「咯,你們看,這個南汐是個怎樣的女人?」
依僑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同田甜一起看。
裏間內容,無外乎是女藝人南汐並非孤兒,她有家人。父親年少時,不負責任,懶惰,不掙錢,還愛賭、博。同時還總是不負責任地傷害母親的心。
後來,慢慢地,她心冷了,一舉成名后,也沒再回去見過他的父親。
「哪,怎麼樣,要不要把這些爆、出去,好好對付她!」
依僑否決,「不。」
鳳久納悶地湊上前,「怎麼,你們不敢?」
依僑搖頭,「我覺得南汐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也不容易。就算我們要對付她,也得光明正大地同她斗。這些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東西,便不用了。再則,穆舒銘如果不喜歡,她能拐走她么?」
本質區別,他很清楚。
田甜也認同,「是啊,久久。我再不高興那南汐。至少我們也得有點人、性啊。她身份既然這麼糟糕,可見她爬到那種地步有多苦。若是因為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就毀滅人~性,那……那我可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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