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眼裏心裏都是你(兩更合併)

兩人隨處逛了逛，來到商場四樓買褲子后，出來在一樓，又碰到了明天和妹妹於落落。

於落落看着依僑，歡聲笑語，「姐，買了什麼？」

「一套衣服。」依僑指著口袋說，「大紅色的衛衣和一條小腳褲。」

於落落掃了兩眼，「哈，挺好看的顏色。」

「呵呵，是呢。」

依僑盯了她一眼，微微動嘴唇，「你呢，也是出來買衣服？」

於落落點點頭，「對，我出來買件秋裝。」

「天兒冷起來了，是該買些衣服。」自言自語地答應了兩聲，依僑搖頭示意了下出口，「那麼你們忙，我們還有別的事兒，下次再聊。」

於落落的手被明天握著的，依僑是看見了的，如此，她也就安心了。

也是因為這點兒，她什麼都沒說，就以自己還忙的理由，同妹妹於落落告別。

走了很遠，於落落突然想起來問，「哦，對了，姐？」

依僑回眸，「什麼？」

「忘了跟你說，上次你代課的校長問你，是否還有空回去上課？」

依僑不好意思地抿唇，看了下身旁的穆如風，「恐怕沒什麼時間去了，落落，麻煩告訴校長一聲。」

「好，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轉給校長的。」於落落點了下頭，表示沒事兒，才在依僑轉頭時，回頭。

這一路上，穆如風好奇地詢問起這事兒，依僑便一五一十地把班上幾個同學搞音樂的夢想說出去了。

穆如風聽着夢想兩個字，微微抬起頭，「夢想……」他繼而吐字，一瞬地喜悅，然而片刻，就開始陷入到無奈和沮喪之中。

過了后，凝神看着依僑，「老婆，你的夢想是什麼？」

依僑嘟著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在之前，我是想查清母親自殺的真相罷了。如今，真相大白，我便更加沒有什麼希望實現了……」沉思了下，她正經地望着穆如風，「如果非得說什麼，恐怕如風就是我想要追尋的夢想。因為你優秀地讓我着迷，以你為夢想，何嘗不是夢想？」

穆如風被依僑的話逗笑了，卻還是很欣慰，「沒想到，我也可以成為夢想？」

「為何不能呢？」依僑的那雙眼睛帶着期望。很是曼妙，也很是迷人。

一時坐在車上的穆如風也不忍掉開視線了。

……

蘇大棠上次同穆如雲在公司一事兒上有過深入的探討后，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那天晚上，穆如雲拉住蘇大棠的手，問過他許多事兒。蘇大棠說了很多，卻唯獨沒有告訴穆如雲，自己是生之鏈的守護神，自己在此刻並沒有多少時間存在。

穆如雲比以往更加細心，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的時候，喜歡觀察著蘇大棠的一舉一動。

包括他做飯，包括他切菜，包括他洗碗。

次數久了，蘇大棠總會這麼問上一句，「做什麼？」

他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立馬回過神來，「不做什麼，看你做事兒，心就很容易靜。」

蘇大棠以為他閑得慌，補充了一句道，「要是無聊，就給我遞一個碗。」

穆如雲訕訕一笑，從凳子上迅速地從桌子上拿了碗，給蘇大棠。

蘇大棠接過碗的時候，又再迅速地將鍋里的菜盛起來，並且再次放到穆如雲還沒有放下的手心上。

就這麼，穆如雲只能再次專註地把菜送到桌子上。

盤子裏的菜同小時候吃過的菜色澤一樣，依舊讓他看着看着就想流口水。

而空心菜就是這麼一盤奇特的菜。

對於穆如雲而言。

落座后，蘇大棠拿起筷子，遞給穆如雲一雙，用比較平和的語氣問，「怎麼，不合胃口？」

穆如雲搖頭，「不是。」聲音比之尋常壓低了不知道多少個台階。在外人眼裏，穆如雲時常開心爽朗，殊不知他其實內心深處很受傷。

他的脆弱只在一個人的面前出現過。

這個人就是蘇大棠。

雙眼垂著，盯着桌面。

「大棠，我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我的傘壞了，我們一起撐一把傘回家的場景。」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淚珠在雙眼打轉，「你那個時候經常喜歡把傘往我的頭上伸，而自己只剩一點兒角。風吹着雨，飄在你的肩膀上，把你的衣服都打濕透了。」

蘇大棠面無表情，「這很正常，傘小了嘛。遮不了雨罷了。」

「不是傘太小，而是你太有心。寧可自己濕透，也不願意讓我……」

「你比我小，我跟你哥是好朋友，自然該多多照顧你。」蘇大棠故意抹殺了自己的細心和體貼。

穆如雲聽到這句話，雙目大睜，竟然不敢相信這個理由。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那個時候，你還小，以為我是什麼降臨的天使罷了，實際上，我只不過比你大幾歲，多讀幾年書罷了。」

「你在說謊。」穆如雲指著那空心菜，「你……你還做空心菜給我吃？」

「獨立的孩子是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我若連菜都不會炒，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你哥的朋友？」蘇大棠自信得意地說着自己的理由。

「是這樣么，不是你為了我才這樣的做的么？」穆如雲努力把蘇大棠這麼做的理由放到自己的身上，像是如此能夠證明他對自己的用心，亦或者感情什麼的。

蘇大棠還是堅定不移地否決，「不是。」

「那……那你現在關心我也是假的，你根本不喜歡我？」穆如雲氣急了，突然很直接地問起這句話。

蘇大棠看到他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神里透露著的無盡傷感，終於沒有再否定，「不是。」

「不是什麼？」穆如雲想要一個肯定的說法，「你對我……」

「對，如雲，我喜歡你！」蘇大棠手中的碗，利落地放到桌子上，迅速地起身，將穆如雲從座位上拉起來。

緊緊相擁的時候，蘇大棠才拍著穆如雲的後背，用溫和的語言解釋，「如雲，對你沒有任何感情，這是假的。」停了一下，他在對方的脖子處落下一吻，「我否定，只是覺得我們是兩個大男人。可我承認，只是我發現了其中的不一樣。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男女之別。」

穆如雲被他那句話激地淚水橫流，「大棠……」

兩個人吃完了飯，一起買票看了場電影。電影是怪獸片，兩人都覺得不錯。

只是坐在電影院裏，大多男女搭配，而他們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處時，四周旁人的目光讓他們簡直無法忍受。

火辣辣地照在身上，雖然沒有在意他人的看法，可內心深處，卻還是會覺得怪怪的。

電影院出來，穆如雲開車，將蘇大棠送到家門口。在外，正準備離開的穆如雲，被蘇大棠叫住了。

「可以進去坐會兒……」

穆如雲停下車，「我？」

「除了你，還有誰？」蘇大棠瞪着他，「走，我給你泡你最喜歡的茶喝。」

穆如雲被吸引了，更被他的表情吸引了，那一道光芒，直勾勾地映在蘇大棠的身上。像是什麼特別的東西，給了他力量。

停下步子，他沒有思考，就答應了，「好，不過我喝杯茶水就走。」

進了房間，蘇大棠給他泡好了茶后，就坐在他的對面。

他們是在二樓。

蘇大棠思慮了片刻，忽然說，「舒銘走了，阿風又要結婚了，你……你會怎麼辦？」

穆如雲說實在的，「我也是個男人，想必父親不會放過給我找一個媳婦。」

蘇大棠抽了一口涼氣，「那麼，你可以暫時不結婚么？」

穆如雲聽到這一問，其實心裏很激動的，可他沒有表現出來。

對方想要摸清他的底，於是也就試問他，「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不希望你結婚？」蘇大棠沒有猶豫，也沒有哄騙他，說得異常直接，「如雲，我在你身邊的日子裏，不希望你突然有一天不再需要我了。」

這另類的告別，穆如雲很受用，他滿心歡喜，絲毫沒有猶豫，就回答了一句，「你放心，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結婚的。而且不是暫時，只要有你，我願意一輩子打光棍。」

蘇大棠搖頭，「那怎麼行呢？」

「那怎麼不行？！」穆如雲固執，「只是不結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已經十分幸福了。況且……大棠你也會答應我對不對，不會輕易地離開我對不對？」

蘇大棠有那麼一刻，是想告訴他真相地，可最後他像是痛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又努力地憋回來了。

直到他嚴肅認真地說上了那麼一句，「對。我不會離開你。」

不會離開……你！

是他的想法。

但人離開沒什麼，心不相離便是了。

穆如雲沒有忍住，在蘇大棠一句告別話里，就徹底地淪陷了。

蘇大棠被看得不自在，說上衛生間。卻被穆如雲一個用力，拉拽到跟前。湊近兩下，親、吻着他的唇。

唇上一點火熱過後，對方的目光也久久地合上了，蘇大棠在震撼下，也閉上了眼睛。

如果緣分註定在一起，那麼，我願意同你淪陷。

哪怕再如何，也不放開，那條光明的大道里，正緩步離開的你……以及你的手。

……

依僑到家，就踢掉了腳上的鞋子，開始將自己的新衣服翻出來，套在身上。

她對着沙發處靠牆的梳妝鏡左瞧右瞧，最後滿意地在穆如風的面前走來走去，「怎麼樣。如風，我這身打扮，是不是很酷。」

這樣的打扮顯得十分少女，穆如風覺得，依僑以往的打扮如果偏於時髦和性感，那麼現在就屬於天真可愛了。

上半身的男裝衛衣很有風格，穿在身上十分地酷炫。

腳下搭配的小白鞋，以及小腳褲顯出依僑那雙漫畫腿，襯地她整個人看上去都那麼地嬌俏可愛。

「穿這麼多，走來走去熱不熱？」穆如風倚靠着房門，看着在大廳來來回回走模、特步的依僑，關切地說。

依僑停下步子，又在鏡子前晃了兩步，而後才把老公穆如風當透明人，將身上的衣服換掉，甚至一邊脫，一邊哀求着老公，把沙發上的衣服遞一下。

「就不怕我獸、性、大發，一個沒忍住就將依僑撲倒！」穆如風環抱着手臂，問出了這麼一句。

依僑翻白眼，「都是你的人了，有什麼可怕的？」穿好衣裙，走到穆如風的身旁，手在對方的肩膀上一拍，「哪，如風，把你的也換下來看一看，怎麼樣？」

「我的？」

「嗯。」

「好吧，你等著。」穆如風滿足了依僑，再次將同款衛衣穿在身上，另外把依僑為自己挑選的褲子套上。

穿好后，十分正經地當着依僑轉了一個圈，「怎麼樣，好看吧？」

依僑雙手抱着臉，「好看，非常得好看。」

「那……覺得我帥，就親一口。」穆如風把臉頰偏過來，等著依僑上前。

依僑抿著唇，湊近，在對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很平淡，也很真誠。

兩人當晚沒有在家做飯，而是一起出門，點了餐，吃了頓好的。

坐在桌前，穆如風用它那口流利的英語同服務員說了兩句，之後，桌子上擺滿了西餐。

依僑拿着叉子，目光徐徐地掃過穆如風的臉。對於他點菜地姿態，依僑相信，他是吃過的。

「今天怎麼想起來吃西餐？」

依僑以為，他會說點兒別的什麼，沒想到穆如風卻抬頭，示意了一下前方不遠的男人，「因為有個朋友是開西餐店的，央求我好幾次過來捧個場。」

「朋友，是誰？」依僑順着穆如風的目光望去，發現那個人正是曾經在ktv調酒的畢葉，畢先生。

穆如風撐著下巴，臉上一派冷肅，「這家餐廳是他父親的，他臨時過來照看一下。」

「你從來都沒有吃過這裏的西餐？」

也許是特別的戰友關係，以至於穆如風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依僑，相信我，這裏的西餐絕對好吃。」

依僑懶洋洋地聳了下肩膀，「那麼我拭目以待？」

服務員並未按照穆如風所點的上菜，而是把西餐廳大大小小的菜都上了一盤。

看着豐富的菜肴，依僑不敢相信地吐吐舌頭，「這些絕對不會是你點的？」

穆如風倒沒有驚訝，「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是準備白請我們這一頓了？」

依僑仔細分析，「那這就不叫捧場了。捧場別人，是要自己掏腰包的。他這麼做，無異於請我們吃飯了。」

正討論著，畢葉先生卻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張了張嘴，坐在穆如風跟前，「終於盼到你們來了，哪，今天我請客。」

依僑笑，「今天畢先生請客，我們怎麼好意思？」

畢業情商很高，順便補了一句，「如果可以，下次也可以捧場，我期待？」

依僑笑盈盈地點點頭，「哦，對了，畢先生，這西餐廳是……」

「我父親的產業，現在讓我照看！」畢業分析說，「不知道如風覺得怎麼樣？」

「格局典雅，服務周到。」穆如風用四個字總結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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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加班，碼字眼睛已瞎。么么噠，訂閱了的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