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孤兒怨

第二百二十二章 孤兒怨

張大膽與鄭星宇夫婦用完午餐,方才又乘車陪同兩人,一起回到家中。

司機將三人放下后,便甚為懂事地離開了,並未跟隨鄭星宇進來,更沒有開口多問什麼。

張大膽在鄭星宇的帶領下,踱步進入房間,剛踏進玄關,便覺背後隱隱發涼,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鄭星宇的夫人,見他如此慎重,急忙開口問道:「是什麼地方不妥嗎?」

「這房子是公家分配的,已經住了十多年了,傢具陳設什麼的,從來沒有移動過。」

張大膽大致掃了一眼房內的陳設,並無什麼相衝的地方,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安與詭異。

鄭星宇見他沒有回話,而是謹慎地環顧四周,便說道:「你隨便看,這二樓是卧室和書房!」

張大膽點點頭,仍未理會兩人,緩緩朝廚房走去,來到廚房,卻見所有的道具,都凌亂地擺放在案板上,不禁皺了下眉頭。

鄭星宇的夫人見狀,埋怨道:「這文姐怎麼又亂放東西啊!」

「文姐?」張大膽不禁質疑道。

鄭星宇說道:「文姐是家裏的保姆,今天放了她的假,她可能急着回家,就沒有好好收拾吧!」

案板上各種雜七雜八的道具,一共有十多把,再怎麼粗心大意的人,都不會無視這麼多的廚具吧?

再者說了,這麼多的刀具,根本就不存在,同時使用的情況,誰家做飯會掏出這麼多把刀呢?

如果這個文姐沒問題的話,那這房間內就一定有些什麼了?張大膽繼續追問道:「這個文姐,你們了解嗎?」

鄭星宇的夫人說道:「文姐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姐,人很老實的,在我們家裏幹了七八年了,一直本本分分的!」

如此說來的話,這個文姐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那這麼些刀具出現在案板上,就是有孽障作祟了!

張大膽離開廚房,又來到衛生間里,只見淋浴的花灑,在不停地滴水,他剛要去碰花灑,滴水現象卻又突然消失了。

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鄭星宇與其兒子的遭遇,並非是風水上出了問題。

張大膽簡單地檢查了一遍,來到沙發坐下,有無數的疑問,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鄭星宇坐在他的身側,見他欲言又止,便開口道:「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好了,我承受的住!」

「是這樣的,兩位……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張大膽吞吞吐吐地問道。

兩人皺眉沉思了會兒,信誓旦旦地說道:「絕對沒有!我們倆一向奉公守法,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

「即便是麒兒貪玩經常惹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做出什麼欺男霸女之事!」

鄭星宇剛提到兒子,廚房內卻是傳來砰砰作響聲,張大膽連忙起身,沖了過去。

雖然沒看見什麼,但案板上的刀具的擺放,卻是儼然發生了變化,而引起這些的,應該就是鄭星宇的兒子。

鄭星宇兩人畏畏縮縮地來到廚房,見張大膽目不轉睛地盯着案板上的刀具,便問道:「大……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張大膽沒有回應兩人,反倒是繼續問道:「你說你兒子叫什麼?」

兩人見他突然提及兒子,雖有些不解,還是如實說道:「我兒子叫鄭麒……」

他剛說出『鄭麒』二字,案板上的刀具卻是猛地晃動了下,兩人連忙躲到張大膽的身後。

「這……這到底是……怎……怎麼了?」鄭星宇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張大膽怕出事,只好又領着兩人回到客廳坐下,再次鄭重地問道:「你兒子,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夫婦兩人都已經注意到,剛才提起兒子的時候,廚房內的刀具竟然自己晃動了下,也不禁懷疑這事兒可能跟自己兒子有關。

可自己兒子雖然不是什麼乖巧之人,可就是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草菅人命的事兒啊!

鄭星宇思量一番,還是堅信自己兒子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言道:「麟兒他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再一次地提起兒子的名字,廚房內也又一次地產生了噌噌的響動,這聲音放佛是在宣稱,自己的話都是謊言。

張大膽再次凝視起兩人來,只見鄭星宇眉心的黑氣越來越濃重,而起夫人的眉心卻是紅潤光艷,絲毫沒有異樣。

若是其子做了慘絕人寰,惹怒神鬼之事,怪罪至家人身上的話,鄭星宇的夫人,也應該是厄運纏身才對啊?

張大膽的腦中,快速閃過傳承而來的各種知識,最終將此事與一種情況掛鈎上了。

張大膽與鄭星宇對視,問道:「你們父子倆,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媳婦的事?」

他這話,剛問出口,兩人頓時一愣,而後陷入了沉默與憂傷之中,半天鄭星宇才開口道:「我這輩子做的最對不起妻子的一件事兒,便是在讓她流產……」

尼瑪!張大膽聽到此種秘辛,自然是尷尬無比的,簡直不知道應該看向何方了。

鄭星宇的妻子聞言,卻是維護道:「這事兒不怪星宇,是我動了胎氣,而且當時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不流產的話,肯能會有性命之憂的,他也是為了我好!」

張大膽從這尷尬的話中,卻是抓到了重點,問道:「你……你動了胎氣是怎麼回事兒?」

鄭星宇解釋道:「麟兒那年高考沒考好,他母親想讓他復讀一年,他不肯,兩人就吵了起來,結果……」

張大膽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怪不得只看見鄭星宇眉心有黑氣,卻是看不出任何鬼祟呢,原來是只未成人形的。

張大膽沉默了會兒,整理了下言詞開口道:「我大概已經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你……你流產是在三年前吧?」

鄭星宇的夫人,聞此言很是訝然,連連點頭,神色悲戚地說道:「是三年前……」

「這就對了!當初被你們流掉的胎兒應該已經有四五個月了,其心智已成,卻沒能降世,故而怨氣凝聚,經過三載已經形成怨靈了!」張大膽解釋道。

鄭星宇聞言,有些難以置信,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而其夫人的眼眶卻是殷紅了起來,隱隱有淚珠凝結。

如果要解釋,為什麼鄭星宇的夫人安然無事話,或許就只有『愛』這麼一個字了吧!

未出生的胎兒,於鄭星宇父子而言,或許只有惋惜,可於身為母親的人而言,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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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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