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不白之冤

第三百零七章 不白之冤

趙寡婦坐在床上,依靠着幾床被子,捂著胸口氣喘吁吁,偽裝成發病的樣子。

趙寡婦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根本瞞不了張大膽,畢竟他可是神醫,自己有沒有病,他怕是一眼便能瞧出來。

但她仍不依不饒、孜孜不倦地無病呻吟,為的便是引誘張大膽,同時也給他一個能正大光明地輕薄自己的借口。

張大膽誤以為她是受了牛富生的指派,前來給自己設仙人跳的局,自然不會上她的當。

「趙寡婦,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你快點兒下山去吧。不然……你跟牛富生一個也跑不了!」張大膽轉身,呵斥道。

趙寡婦聽他突然提及牛富生,不覺愣了下,而後抿嘴笑了起來,看來他是又把自己跟牛富生綁一塊兒去了。

自己以前雖然經常跟牛富生父子廝混,但自從上次被牛富生指派,前來勾引侮蔑張大膽。

結果非但沒能取得成功,反而牛富生暴打了一頓,自己便再也沒受他的撩撥了。

何況,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牛富生在村裏已經失勢了,自己又何必委屈求全,跟個三秒老男人鬼混呢?

如今自己已經洗心革面,可張大膽還將我視為牛富生一夥兒的,這可怎麼了得?

趙寡婦見自己的獻媚勾引,非但沒有一絲的用處,反被誤會是受了牛富生的指使。

趙寡婦生怕張大膽再報復於自己,連忙下床來,整了下衣衫,一本正經地道:

「大膽,你聽嫂子解釋,我跟牛富生已經沒關係了。我上山來,也不是為了栽贓陷害你!嫂……嫂子是有事情要求你!」

張大膽仔細觀察了下趙寡婦,見她不像在撒謊,雖仍舊有些起疑,卻也給了她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言道:「那好,你有什麼事兒要求我?」

「我聽人說,你那廠子裏生產任務挺重的,你就沒準備再招幾個人?」趙寡婦遲疑地問道。

廠子?張大膽這才恍然大悟,合著趙寡婦抹黑上山,又對自己百般勾引,就是為了能到香菇醬廠里去工作?

不過,且不說現在廠里的人手夠用,就算真的有空缺,自己也不敢請她呀!

自己若是請她到廠里去上班,非但村民們要議論紛紛,就是父母也得把自己的耳朵給揪下來。

畢竟趙寡婦可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自己要是給她安排了工作,怕是所有人都會認為自己睡了她,自己的清白豈不是毀了?

「趙寡婦,現在廠里不缺人手,你求我也沒用!」張大膽打開茅草屋的門,示意她離開。

趙寡婦可憐楚楚地望着張大膽,央求道:「大膽,你也知道,嫂子家裏也沒個男人,日子過的別提有多窮了,你就不能幫襯幫襯?」

她雖早早地便死了丈夫,可那死鬼丈夫也給她留下了三四畝地,她又是一個人,本來開銷就不多,這些地也夠養活她的了。

故而張大膽並不覺得她有多麼的窮困,自然也不會大發善心,違背規則,給她安排工作。

「你要只是因為這件事兒的話,可以回去了,廠里真的不需要新的人手!」張大膽冷漠地說道。

趙寡婦見他如此鐵石心腸,知道賣弄可憐,已經行不通了,只得再次施展自己的拿手戲了。

只見她滿臉愁容,緩步朝門口走去,剛走到張大膽的身旁,突然裝作跌倒,一把撲倒在了張大膽的肩頭,還故意在他手臂上蹭了下。

張大膽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覺察到手臂上的柔軟,不覺抖動了下,血液開始沸騰,第三條腿也伸展開來。

趙寡婦見張大膽臉色漲紅,又在他的耳邊嬌嗔道:「你看,我都說我是病了,你還不相信!你看我連路都走不好了!」

她這輕柔的聲音,伴着溫潤的氣息,在張大膽耳邊響起,讓他不覺有些發癢,連忙後撤幾步,拍打了下自己的耳朵。

趙寡婦原本將全身的重心,都壓在了張大膽的身上,如今他突然後退,趙寡婦失去了倚靠,自然便撲在了地上。

「哎呦!」趙寡婦吃痛,不覺哀嚎了起來,只是這哀嚎怎麼聽,都有些不正經。

張大膽見她故技重施,連忙用雙手在臉上摩擦了起來,使自己保持清醒,前往不要把持不住,泥足深陷!

「大膽,你快扶我起來,我好像是扭到腳了,左腳使不了力氣!」趙寡婦收斂了媚態,故作緊張地喊道。

「你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趁我還沒有生氣,趕緊離開!」張大膽佝僂著身子喊道。

他這番窘態,卻是被趙寡婦給看了個一乾二淨,這小子應該是把持不住了?

「我沒騙你,你趕緊扶我起來!」趙寡婦癱坐在地上,搖晃着上身,撒嬌似地喊道。

山巒隨着她的搖晃,起伏不定,讓人不禁有些鼻腔發熱,張大膽連忙扭過頭去,想些悲傷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他越是這樣,趙寡婦越是覺得這事兒有戲了,自己要是把他給睡了,非但能到廠里去打工,沒準兒還能……

兩人正一攻一防,正處於僵持狀態時,養雞場外突然又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很輕盈,應該是個女生。

張大膽聽着漸行漸漸的腳步聲,已然辨認出這是李悅嘉,也就是說李悅嘉上山來了?

這要是被她發現,自己與趙寡婦共處一室,指不定得鬧出多大的誤會呢?

「那個……趙寡婦,你趕緊起來……行了!你先別走,就在這屋裏獃著,千萬別出去,也別說話!」張大膽慌忙地囑咐道。

趙寡婦見他如此慌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他是在詐自己,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擺出痛苦的模樣。

李悅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眼看就要走到養雞場來了,可這趙寡婦卻是愚蠢無知,不知道配合自己。

慌亂中,張大膽只得自己先跑出去,將李悅嘉攔在外面,然而他剛要往門外走去,趙寡婦卻趁機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大膽,你可不能把我自己丟在這兒啊?這山上可是有狼的,你難道忍心讓我被狼叼走?」趙寡婦怕他真的不顧自己,獨自離開。

張大膽被他抱住腿,愈加緊張了,忍不住狠扯了一下,趙寡婦卻是真的扭到了手腕兒,忍不住喊了出來:「哎呦……」

剛走到養雞場門口的李悅嘉,聽到茅草屋裏傳出女人的聲音,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難道大膽哥有其他的女人了?不會的!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一定有別的原因!

李悅嘉忍着氣憤,推開養雞場的門,朝茅草屋徑直跑去,她剛打開門,卻是有些驚呆了。

與張大膽寡男寡婦共處一室的人,竟然是趙寡婦?難道大膽哥也跟那些男人一樣,對趙寡婦覬覦良久?

他們倆不會早就有姦情了吧?

趙寡婦見李悅嘉突然沖了進來,也是懵逼了,滿臉震驚地看向李悅嘉,這大晚上的,她到山上來幹什麼?

難道她跟張大膽背地裏有一腿?不應該啊!她姐姐不是剛跟張大膽分了嗎?她能吃她姐姐的剩飯?

張大膽生怕李悅嘉誤會,連忙走到她身邊,拽着她往屋外走去,李悅嘉猶如行屍走肉般,被他拉到養雞場的一顆大樹下。

「嘉嘉,你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趙寡婦絕對沒事兒!她是想到廠里工作,這才來求我的!」張大膽口若懸河地解釋道。

李悅嘉此時仍處於震驚與憤怒之中,怎麼可能會聽信他的片面之詞呢?

何況,村裏人人都知道這趙寡婦,乃是人盡可夫的破鞋,她大半夜的上山來,能安什麼好心?

請求張大膽讓她到廠里去工作?用的著在大半夜來說?還是在這渺無人煙的山上!

李悅嘉越想越氣憤,眼眶不覺間已經濕潤了,鼻子也還是發酸,心中有股難言的委屈,放佛要將她給憋死了。

「你跟我解釋什麼?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李悅嘉噙著淚,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說道。

她這委屈的模樣,讓張大膽看了很是心痛,可他真的與這趙寡婦是清白的呀!

雖然……雖然這趙寡婦確實是想勾引他來着,但他意志可是很堅定的,根本就什麼都沒做!

關鍵是怎麼能讓嘉嘉相信自己的話呢?

自己現在就像一個逛窯.子,被老婆給逮住的男人,任憑你怎麼解釋,都是多餘的。

你要是沒幹那什麼,來窯子裏做什麼呀?真的來喝酒?鬼才信嘞!

張大膽正六神無主之際,突然想起方才自己誤以為,趙寡婦是受了牛富生的指派,前來給自己設圈套的,便用手機的錄音機,把所有事情都給錄了下來。

「嘉嘉,你先在這兒等我!哪兒也別去,我去把手機拿來!」張大膽急切地說罷,便又沖回了茅草屋。

趙寡婦見他去而復返,剛要開口問及李悅嘉,卻見他拿了桌上的手機,便又沖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他這是怕李悅嘉把自己大晚上來找他的事情,給說了出去,還是怕李悅嘉誤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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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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