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學藝不精

第五百六十一章 學藝不精

第五百六十一章學藝不精

鄭越洋在吳文雄教過的眾多學生之中,屬於天賦上佳,且又努力勤奮的人,因而他的醫術,在年輕一輩兒之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

可就是這麼一位佼佼者,竟然診斷不出簡單的腎虧,這讓吳文雄很是費解。

然而,當他探到黃老闆的脈搏,卻是吃了一驚,他腎經強勁有力,根本沒有腎虧的跡象。

難不成是張大膽診治錯了?可他既然能將人從生死邊緣救回來,又豈能診斷不出腎虧與否?

吳文雄懷着滿心的疑惑,細細品查起黃老闆的脈搏,突然驚覺他的肝經似乎有異樣。

正是憑藉着這點細微的異樣,吳文雄很快做出了一個假設,這位黃老闆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劑,對肝臟起到了一定的影響。

而這種能夠影響肝臟的藥劑,很有可能便是用來補腎的,一言以蔽之,這位黃老闆似乎真的腎虛。

但這只是一種合理的推斷而已,張大膽單憑『望』便能看出他腎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自己浸淫中醫大半輩子,都沒有這等本事,他年紀輕輕便有一雙火眼金睛,真是後生可畏!

「張先生,您通過什麼來判斷,這位黃老闆有腎虧的毛病?」吳文雄鬆開黃老闆的手腕兒,轉身向張大膽問道。

侍立一旁的鄭越洋,見老師並未指出黃老闆有腎虧,而是質問張大膽,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興奮。

自己沒有判斷錯?這個光頭果真沒有腎虛?那他跟張大膽真的是一夥兒的了?

未等張大膽應聲,鄭越洋便步步緊逼道:「張大膽,我師父可是中醫學院的教授。」

「雖然現在退休了,但在行業里,還是很有威望的,你要是膽敢執迷不悟,欺瞞他老人家,可有你好受的!」

吳文雄聞言,不覺皺起了眉頭,怒斥道:「越洋!你住嘴,休得胡言亂語!」

面對老師的斥責,鄭越洋再次懵逼了,這劇情跟自己預想的不對呀?

老師既然也認為黃老闆沒有腎虛,他不應該呵斥張大膽,責怪他欺瞞自己的嗎?為何要衝我發火呢?

「老……老師,我又說錯什麼了嗎?你不也認為黃老闆沒有腎虧嗎?」鄭越洋怯怯地問道。

吳文雄瞥了他一眼,搖頭嘆道:「越洋,你學藝不精就要經常虛心求教,怎能如此自高自大,目空一切?」

自高自大?目空一切?周圍的看客們,見吳文雄勸勉鄭越洋,已然明白,這位黃老闆怕是真的腎虧了吧!

「老師,難道是我診斷錯了嗎?他腎經剛猛有力,根本沒有虧損的跡象啊!」鄭越洋幾乎歇斯底里地質問道。

吳文雄見他情緒激動,也不好再刺激他,便解釋道:「越洋呀!確實是你診斷錯了,黃老闆應該的確有腎虧!」

應該?的確?您老人家也摸不準?這到底什麼情況呀?有沒有人能告訴我?

「沒錯!他確實腎虧,非但有些嚴重,而且還有繼續惡化的可能性,即便是發展成尿毒症,也不是沒有可能!」張大膽幽幽地說道。

在場的一眾圍觀者,見張大膽如此篤定地表態,雖然沒有了方才的驚訝,卻仍舊興奮異常。

黃老闆聽聞自己的腎虧,很有可能會發展成為尿毒症,險些栽倒在地,自己不就是吃了些救急的虎狼之葯嗎?

要說起來,這黃老闆也是個可憐人,三十歲的時候,一貧如洗,老婆經常夜不歸宿,出去做頭髮。

本來這綠帽子,戴也就戴了,可那女人還跟情夫嘲諷他短小,這讓他怎能忍受?

一怒之下,黃老闆非但甩了那淫、盪貨,還發憤圖強做起了服裝生意。

隨着財富越來越多,他的慾望也原來越大,似乎要向別人證明,他並不短小,而且特別有力。

原本也只是去桑拿泡腳而已,後來廠里的一女工誘惑了他,讓他突然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夜夜笙歌,日日換人。

如此這般,即便是鐵打的漢子,都要萎靡不振,何況他原本就不是特別的強悍。

黃老闆為了能繼續花天酒地,向所有人證明他很強,便找了位自稱御醫傳人的老中醫,討了個壯、陽的方子。

還別說,那葯苦是苦了點兒,但還真的挺管用,只是有一點讓他隱隱感到擔憂。

隨着服藥次數的增加,他所需要服用的藥量,也在飛速地攀升,而且他明顯能感覺到,精力大不如前,整日頭昏腦漲。

黃老闆聽張大膽說自己的病情會越來越重,心中已然是慌亂不已,又聽他說自己可能會得尿毒症,更是猶如晴天霹靂。

「張先生……張神醫,你有沒有什麼藥方能治我的病呀!」黃老闆突然沖至張大膽跟前,哭哭啼啼地哀求道。

眾人見原本灑脫豪放、氣勢凌人的黃老闆,突然娘們兒兮兮地向張大膽哭訴,更覺驚愕。

看來這年輕人真的是神醫,他們倆要是一夥兒的,怎麼能演的如此情真意切呢?

張大膽見一中年漢子,突然半跪在自己的面前,如此低三下四地請求,不覺有些尷尬,連忙安撫道:

「黃老闆,你先冷靜點,我只是說有可能發展成尿毒症,不是說一定會得尿毒症!」

「呃!我知道……我知道,張神醫請您一定幫幫我,無論花多少錢都行!」黃老闆悲戚地哀求道。

聽到有錢掙,張大膽不覺又打量了黃老闆一番,他雖然是個禿子,可脖子上的金鏈子卻是真的,應該是個大款吧?

被逼無奈之下,張大膽只得應允道:「好吧!你放心,我一定能夠治好你的腎……腎虧!」

話音剛落,鄭越洋便發難道:「哼!別大言不慚了!我老師問你話,你還沒回答呢?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越洋!你怎麼還這樣?我剛才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吳文雄照例喝止道。

張大膽見鄭越洋死揪著自己不放,又見吳文雄滿含期待地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唏噓。

「好吧!我來告訴您,怎麼診斷出他有腎虧的!」張大膽淡淡地言道。

吳文雄聞言,眼睛頓時閃過一道精光,連忙請張大膽坐下,細細說來。

旁邊圍觀的人,見鄭越洋的老師,都對張大膽推崇有加,已經是全然相信了,張大膽是個神醫。

如今,他要揭露謎底,自然是迫不及待,紛紛湧上前去,將張大膽幾人團團圍住。

張大膽掃了眼周圍的人牆,無奈道:「大傢伙,能不能散開點兒,你們擋住我的空氣了!」

眾人聞言,連忙四散而去,卻又不離開,仍舊站在離張大膽五六尺遠的地方,側耳傾聽。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酒店的公共區域,張大膽也無權趕他們走,只得嘆了口氣,對吳文雄說道:「我是通過望,看出來他有腎虧的!」

「望?哼!笑話!雖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單憑看氣色,你就能斷定他有腎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鄭越洋迫不及待地嘲諷道。

吳文雄見他插話,心中更加不悅,厲聲道:「鄭越洋,你夠了沒?要聽你說,還是聽張先生說?」

「是……是……是……我閉嘴……我閉嘴!」鄭越洋不好得罪吳文雄,連忙認罪道。

張大膽並不與他糾纏,繼續言道:「這『望』並非是單純地看對方的氣色,而是要觀察人的神、色、形、態、舌象、絡脈、皮膚、五官九竅,甚至是糞便等排泄物!」

「大家都是研究中醫的,應該都知道人面部的很多區域,都對應這內臟。」

「耳為腎之竅,又為手足三陽經分佈結聚的部位,望耳,便能看出他腎臟是否有問題!」

言至於此,已經足以,張大膽便停頓下來,不再繼續往下講了。

鄭越洋見他突然停頓下來,追問道:「然後呢?這些都是醫術上所說的,你又是怎麼通過望耳,來判斷對方的病情?」

未等張大膽回答,吳文雄突然制止道:「越洋!好了!你別再問了。」

「這望聞問切每一家都有各自的手段,你若是追問下去的話,我們怕是成了偷師之人了!」

「您可別這麼說,只是法不輕傳而已!」張大膽訕訕一笑,沖吳文雄言道。

吳文雄作為中醫世家,在大學做教授的時候,都沒有能傾囊相授,又豈能對張大膽尋根問底,也只是笑了下,便不再追問。

可一向自負的鄭越洋,見張大膽的醫術,似乎還在老師之上,心中卻是愈發的嫉恨。

他一個年輕人,哪裏能有這般高超的醫術?可他又說的頭頭是道,不像是在信口雌黃。

難不成他也是什麼中醫世家的傳人?自己若是能與他交好,沒準兒能偷學到不少東西。

可自己剛剛質疑他,甚至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地羞辱他,又怎能與他交好呢?

「張……張神醫,剛才真是得罪了……得罪了!」鄭越洋突然向張大膽道歉道。

他這突如其來的幡然悔悟,讓張大膽很是莫名其妙,難道這又是自己的什麼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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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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