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死不悔改

第八百六十七章 死不悔改

第八百六十七章死不悔改

馬魁與胡林生師出同門,而且又是胡林生的師兄,按理來講,兩人的葯膳水平,應該相差無幾。

但實際上,馬魁的葯膳水平,卻遠不如胡林生,他將這一切歸咎於師父的偏心。

現如今,他與明月酒家分道揚鑣,便想着重新開始創業,繼而瞄上了胡林生。

在他看來,自己之前創業失敗,多半是因為葯膳水平不夠,倘若拉上胡林生,便會一飛衝天!

然而,胡林生在吉記工作,而吉記的老闆,又着實不好惹,他遲遲沒敢出手。

直到最近兩天,他聽到了風聲,說是吉記要培訓一批,精通葯膳的廚子。

而吉記只有胡林生,這麼一位葯膳師傅,也就是說胡林生,要傳授葯膳。

這個捕風捉影的消息,讓馬魁在憂心忡忡的同時,抓到了制衡要挾胡林生的法寶。

他們的師父是葯膳世家出身,一向視葯膳如同珍寶,決不肯輕易地傳人,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師父,一生只收了數位徒弟。

而現如今,胡林生竟然大肆收徒,隨意傳授葯膳,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自認為抓到胡林生把柄的馬魁,冒着被張大膽暴捶一頓的風險,提心弔膽地來到了吉記,為的便是挖走胡林生。

可是胡林生對他的要挾,卻絲毫不當成一回事兒,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胡林生!你忘了當初發過的誓了嗎?若敢泄露葯膳的製作工藝,可是會天打五雷轟的!」馬魁憤恨道。

胡林生聞言,搖頭嘆道:「師兄,你應該沒有資格責難我吧?最先泄露葯膳的人,可是師兄你!」

此言一出,馬魁臉色頓時變了,心中開始惶恐,飛快地思考着對策,胡林生到底是胡亂攀咬自己,還是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

「林生,你……你休要誣陷為兄!我收徒弟的時候,可是向師父請示過的!」馬魁聲厲內荏道。

胡林生懶得就此事,與他無休止地糾纏下去,只得如實相告道:「我收徒弟,傳播葯膳,也是得到師父許可的!」

這句話顯然讓馬魁,越發的驚訝錯愕,一向將葯膳束之高閣的師父,怎會允許胡林生,一下子收這麼多徒弟?

當初自己只收了三個徒弟,還被師父好一頓調查,甚至是抱怨冷落,為何獨獨對胡林生網開一面?

難道只是因為,胡林生是師父的女婿?肯定不是這樣的,葯膳這種東西,可比傳家寶還要貴重,他怎會放縱胡林生?

「胡林生,你這分明是欺上瞞下,待我告訴師父,定讓他重重地責罰你!」馬魁威脅道。

即便如此,胡林生仍舊不為所動,甚至戲謔地搖了搖頭,準備返回廚房。

馬魁豈能輕易放走了?只見馬魁一個箭步衝過去,拽住胡林生的胳膊,好言相勸道:「師弟……着什麼急啊!」

「其實你大肆招收徒弟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訴師父的,只要你跟我聯手,咱們一起創業!」

又是這一套陳芝麻爛穀子的說辭,上一次胡林生就險些被他帶溝里,現在工作穩定,工資豐厚,他豈會上當?

「哼!師兄,你又說笑了!你那飯店開了沒幾天就關門了,我跟你一起創業,不是喝西北風嗎?」胡林生嘆道。

馬魁聞言,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你這該死的混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說,你是鐵了心的要給別人打工了?沒志氣的東西!」馬魁毫不留情地罵道。

然而,即便是如此,胡林生仍舊沒有生氣,更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張老闆給了我一些股份,我現在也算是吉記的老闆!」胡林生坦然道。

股份?張大膽竟然真的給了胡林生股份?怪不得他甘願冒着被師父責罰的風險,也要大肆傳播葯膳。

好言相勸、以利相誘,顯然已經行不通了,馬魁只得訛詐道:「行!你小子有種!我這就告訴師父去,看他如何收拾你!」

說罷,他便要轉身離開吉記,可他剛走了沒幾步,張大膽與周勇下樓了。

「呦呵!這不是馬魁馬大廚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張大膽一臉戲謔地說道。

馬魁見他突然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深吸了幾口氣,整理了下心情。

「張……張老闆,你不要亂來啊!現在可是在你的店裏!」馬魁提醒道。

張大膽自然不會動手毆打他,且不說要白白耗費一番體力,單單是驚擾了店裏的客人,也是得不償失的!

「你這是在害怕嗎?我們吉記可不是黑店,不會拿你做肉包子的!」張大膽譏諷道。

店裏的客人,聽到張大膽的打趣,也紛紛出言附和,場面甚是熱鬧,讓馬魁在惶恐的同時,生出羨慕之情來。

倘若當初自己店裏的客人,也這麼友善、和藹,恐怕自己也不會倒閉關門了吧?

為什麼美好的事情,總是會落到別人的頭上,自己卻總是厄運連連?

馬魁憋屈地解釋道:「我是來找我師弟的,可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

可是靜立一旁的服務員,卻不肯給他這個面子,當面拆穿道:「老闆,他是來挖胡大廚的,而且還出言威脅胡大廚!」

挖人?張大膽神色一凜,自己當真小看了馬魁,他還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哼!馬魁,看來上次的事情,沒讓你長記性啊!要不要再讓你溫習一遍?」張大膽冷冷地說道。

店裏的客人,見場面劍拔弩張,非但沒有一鬨而散,反而很是期待。

「哎!又有人來找吉記的麻煩,當真是嫌自己命長啊!」有客人慨嘆道。

更有人興緻高昂地問道:「你們說他會不會也猝死啊?有沒有人要打賭啊?」

猝死?這個飽含深意的詞語,讓原本就惶恐的馬魁,越發的膽顫心驚。

難道真的有人在吉記里猝死過?張大膽究竟對那人做了什麼?吉記真的不是黑店嗎?

畏懼至極的馬魁,連忙示弱道:「張……張老闆,你聽我說,這全都是誤會……誤會……」

他這慫包的樣子,讓店裏的客人們哄堂大笑,甚至有人明目張膽地指指點點。

馬魁雖然覺得無比丟人,卻不敢有絲毫的怨念,張大膽可是能用筷子捅死人的!

「沒……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我就先走了!」馬魁撂下句話,便轉過身,奪路而去。

可他還沒跑出門口,便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再次引爆笑點。

「抱歉……抱歉……」膽怯的馬魁連連致歉,卻發現相撞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師父!

只這短瞬之間,馬魁便覺得有了轉機,自己創業的路途,重新被點亮了。

馬魁惺惺作態道:「師父,徒兒無能,不能阻止林生,請師父責罰徒兒吧!」

不遠處的胡林生,見自己媳婦攙著師父來到吉記,也連忙迎了上去。

「師父,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在電話里說不就好了嘛!」胡林生關切道。

未等師父開口,馬魁便又意氣風發地指責道:「林生,你……你真是豈有此理!」

「你違背師父的意願,大肆收徒,胡亂傳授葯膳,已然犯下重罪,現在師父登門問罪,你竟然還敢埋怨師父?」

就在他指桑罵槐、挑撥離間之際,張大膽已經走了過來,跟他們的師父打招呼。

「老人家,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如果需要有什麼儀式的話,我讓他們過去拜訪您就好了嘛!」張大膽笑道。

師父點點頭,爽朗地笑了聲,應道:「林生一下子收了這麼多徒弟,我得出來給他撐撐場面啊!」

兩人的簡單對話,讓原本鬥志激昂的馬魁,再次偃旗息鼓、無比落寞。

胡林生收徒的事情,師父竟然知道了,而且真的應允了,這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自己入門分明比胡林生要早,可師父卻偏愛胡林生,經常給他開小灶,將最後幾道保留的葯膳,也傳給了胡林生。

而現在,他又為了胡林生,打破了自己的規矩,大肆地傳播葯膳,這還有天理嗎?

馬魁越想越氣,質問道:「師父,你……你不公!我也是你的徒弟,你為什麼如此偏袒胡林生?」

面對馬魁歇斯底里的質問,師父神色一凜,莊嚴肅穆道:「為什麼?因為他比你忠厚,比你善良!」

忠厚?善良?馬魁嘲諷地笑了出來,這死老頭子真是巧舌如簧,竟然用這種話敷衍自己!

「我哪點不忠厚了?哪一點不善良了?你告訴我,讓我知道下!」馬魁詰責道。

師父聞言,冷笑道:「你還記得康益盛嗎?當初你把葯膳方子,賣給他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康益盛?馬魁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當初自己剛剛跟隨師父學習葯膳,便遇到了康益盛,並且在他的利誘之下,將葯膳方子賣給了他。

原以為這件事情無人知曉,卻沒想到師父竟然知曉了,自己應該怎麼辦啊?

百般糾結之下,馬魁只得裝傻充愣道:「師……師父,什麼康益盛?我不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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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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