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再起歹意
村民們一聽說,那香菇是在後山坡挖的,大都立馬放棄了。
前些日子挖人蔘,都沒人敢到那地方去,現在為了這麼個香菇,冒那麼大的風險?有病吧!
可是一個早上,就有一百多塊錢呢?錢這東西,還真是讓人心痒痒,誰讓自己沒那個賺錢的命呢?
有人放棄,就有人堅持,有人抱怨,就有人努力,村裏幾個精明能幹的漢子,已經各自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等張大膽他們在到山上去的時候,一定尾隨他們,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地道。
可那山中的蘑菇,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他們能挖,自己就不能挖?哪裏來的這種道理?
張大膽回到家中,屁股還沒坐熱,便被母親逼着,將賣香菇的錢交了去。
自己這母親儼然已經成了地主階級,成天的就知道剝削自己,要是她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二十來萬,怕是這開飯店的事兒,也就泡湯了。
現在只好先瞞着父母了,等飯店的生意紅火了,再如實招來,也為時不晚。
張大膽吃了飯,有查了下物流信息,發現自己購買的香菇菌種,還沒到維州市呢,看來有的等了。
飯飽無事,張大膽便又上山去了,雖說那陰陽長生訣,早晚修鍊為宜,但他想早日根除父親的病根,急於突破,沒事便要練上幾遍。
山中雖無人打擾,但是畢竟大白天的,自己要是進到玉牌修鍊,出來的時候,給人看見了,可就不得了,只好在茅草屋中修鍊。
剛修習沒多久,便聽到養雞場外有人的腳步聲,看來自己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果然還是有人,在午休的時間上山的。
張大膽下床開門來,卻見那上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教訓過的趙寡婦。
這女表子,自從上次被自己發現,與村長廝混之後,便老實了許多,為人也低調了不少日子,更是沒再敢來自己眼前晃悠。
今日怎麼到這山上來了,還挑這麼個沒人的時候,張大膽趁她沒注意,又悄聲將門掩上,從門縫裏觀望,看她要幹什麼。
這女表走近養雞場,四處張望了下,竟然是呼喚起自己的名字來,「大膽……大膽,你在嗎?」
活得不耐煩了嗎?敢來找自己,還是在這大中午的時候!
聽她不斷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生怕別人聽到了誤會什麼,張大膽只得開門來,虎著臉,問道:「找我幹什麼?」
趙寡婦見他開門來,笑臉咪咪地說道:「我喊了這麼半天,你怎麼才出來,真是的!」
笑尼瑪呀!張大膽見她滿臉虛偽的笑,便覺得噁心,「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
趙寡婦見他這般冷淡的態度,也好不動怒,反倒接着調笑道:「這話說的,我非得有事兒,才能找你啊?」
沒事兒,那你他媽的來幹嘛!老子可是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你,張大膽聞言,做出關門的動作。
趙寡婦見勢,生怕他真的不理睬自己,到時候計劃可就全都泡湯了,自己的莊稼,可還等村長找人幫着收呢!
「我有事兒……」趙寡婦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戚戚地說道。
張大膽見她這樣子,竟有些心生不忍,瑪德!老子怎麼這麼聖母啊!管這老女表幹什麼!
即便如此吐槽自己,張大膽還是開口說道:「什麼事兒?趕緊說。我還忙着呢?」
趙寡婦聞言,心中竊喜,看來眼四周,才又吞吞吐吐道:「你是不是……會瞧病啊?我聽人說……你剛還救了馬金枝她娘……」
「到底什麼事兒?乾脆點兒!」
「是這樣的……我這些天,胸口一直發悶,吃飯也吃不了多少,總是想吐,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呀!想讓你幫着給看看……」趙寡婦說道。
這兩天來找張大膽看病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大都是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多是臟器的衰老問題,沒有靈丹妙藥在,自己也是束手無策的。
趙寡婦雖是個無恥之人,但她年紀也不過三十多歲,若是得了什麼病,自己應該是能治好的。
張大膽一時技癢,加之醫者父母心,也便先將之前的種種,放到一邊兒,走出茅草屋,打開養雞場的門,引她進來,說道:「你伸手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趙寡婦進得養雞場來,已有幾分陰謀得逞的快感,聽張大膽說要給自己號脈,連忙又做出虛弱的樣子,說道:「我能找個地方先坐下來嗎?」
娘的!事兒真多!
張大膽見她衰弱的樣子,也沒有戒備,引她到茅草屋裏去,結果這趙寡婦一進去,便隨手將門給關上了。
接着便滿臉媚態地對張大膽說道:「你這地方太熱了……我能不能把衣服脫了呀?」
張大膽剛要出言制止,便見她將上身的一個薄外套,脫了下來,只剩下一件透紗的背心兒,高聳的山巒若隱若現。
尼瑪!
什麼鬼?發什麼春呢?張大膽被她這突然的舉動,搞得手足無措,眼睛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
這大夏天的本就有些人,被她這麼一鬧,張大膽額頭的汗水,立馬便滲了出來。
趙寡婦見他著慌亂的樣子,卻是愈發的可笑,上前幾步,嗲聲道:「你看你……都出汗了,你也把衣服給脫了吧!」
娘的,想勾引老子?老子的清白可不能毀到你手裏。想當初老子在莞市打工的時候,都沒給破了,能便宜了你。
張大膽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快給老子滾出去,不要臉的賤貨……」
趙寡婦聽他罵自己賤貨,仍不生氣,也毫無退縮,反倒是上前幾步,說道:「我是賤貨……你打我呀!」
格老子的!還治不了你了!張大膽抄起床上的枕頭,向她頭上砸去。
這枕頭可不是城裏人用的那種軟枕,裏面裝的是小麥,少說也得有兩三斤呢。
趙寡婦被砸到之後,雖未受什麼傷,卻趁勢倒地,撿起自己方才脫掉的外套,便是一頓猛撕……
張大膽見她那瘋狂的樣子,立馬呆住了,不會是腦子被砸壞了吧?
「喂……你沒事兒吧?別胡亂撒野啊,快點兒給我滾出去,聽到沒!」張大膽罵道。
趙寡婦只是抬頭朝他笑了笑,將撕爛的衣服扔到地上,又開始將自己的頭髮弄亂。
張大膽見她那邪魅的笑,竟然覺得一絲涼意,又見她弄亂自己的頭髮,方才覺察出其中的陰謀來。
真是其心可誅,其人可滅,這要是在無法無天的封建時代,自己立馬就把她給宰了,只是現在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