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我答應
「嘿，你還有理了。沒有我爸難道酒廠就不能運轉了是吧？」
白靈兒繼續按照劇本問道。
「你這話還真沒說錯，你爸可是我們實現盈利的核心人物，沒你爸，我還真不敢保證酒廠能正常運轉，要不然我也不至於一次性把那些老員工都辭了啊。」
楊小龍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回道。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你趕緊告訴徐叔叔你不辭退他了。」
白靈兒向著楊小龍說道。
「這不可能。」楊小龍搖了搖頭，十分明確的拒絕了白靈兒，「這個決定是公司董事會決定的，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我不能因為有人跳樓就更改決議，要是那樣的話，以後我們還如何管理酒廠？」
「楊小龍，你也太無情了吧，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着徐叔叔跳樓不成？」
白靈兒怒斥道。
「我當然不會看到這位大叔跳樓，所以我願意給他們一些補償，不過補償方案還需要我回到公司重新討論之後才能決定。」
楊小龍說完這句話之後看向樓邊緣的徐良海。
「這位大叔，我就是要收購你們古凰酒廠的老闆楊小龍，剛才我跟靈兒說的話想必您應該也聽到了，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冷靜下來，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咱們可以慢慢談，您沒有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威脅我們。」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您家裏的人怎麼辦？您不怕死，但是您總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考慮吧？」
楊小龍勸說着徐良海，不過這話顯得十分的冠冕堂皇，沒有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
「楊老闆，我知道你們開公司也不容易，可您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們這些打工的，我們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就指望着這些死工資過日子了，求求您發發善心，不要辭了我們啊。」
徐良海滿是哀求的說道。
「大叔，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我本來是不準備辭你們的，可我目前找不到好的釀酒大師幫我坐鎮酒廠，我也只能當一回壞人了。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只要以後酒廠恢復正軌，實現盈利，我一定把你們再重新招聘回來行嗎？」
楊小龍跟徐良海商量道，並沒有因為徐良海的哀求就有所改變。
聽到楊小龍這話，徐良海突然將目光轉向了白壽亭。
「白老，您是我見過最好的釀酒師，求求您為了我們這些老員工能有口飯吃，您就答應這位老闆，重新回到酒廠吧。」
聽到徐良海的哀求，一直保持沉默的白壽亭這才開口：「老徐，我也想過回來，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古凰酒廠，你總不能讓我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白壽亭不知道這是楊小龍跟白靈兒設好的計劃，但是聽完楊小龍的解釋之後，他沒有再責怪楊小龍，他完全可以理解楊小龍這麼做的原因。
畢竟商人不是慈善家，他們既然肯花錢收購瀕臨倒閉的古凰酒廠，那肯定還是為了賺錢，他沒有資格要求楊小龍不惜代價的去養著整個酒廠所有的員工。
更何況，楊小龍這麼做還有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他更加不可能指責楊小龍有什麼不對。
剛才白壽亭一隻沒有說話，就是因為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接受楊小龍之前的邀請，重新加入古凰酒廠。
畢竟酒廠老員工起碼得有一二百人，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那這些人只怕都要面臨被辭退的命運。
可是如果他答應楊小龍，那就等於自己違背了自己的發下的誓言，這對於一輩子都十分好面子的白壽亭來說，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所以一時間白壽亭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白老，我知道您發過誓，=永遠不再回酒廠，可您之所以說那樣的話，主要是因為您跟赫連勝慪氣。而且這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赫連勝那個王八蛋早就被抓到監獄離去了，求您為了咱們廠子裏的老員工們發發善心，接受這位老闆的聘用吧，我給您跪下了。」
徐良海說完這句話，直接跪在了了下來。
雖然徐良海這樣做有演戲的成份，但更多的卻是發自真心，他是真的希望白壽亭可以回歸酒廠。
想當年白壽亭擔任首席釀酒師的時候，酒廠是何等風光，古凰酒隱隱有成為跟茅台、五糧液、劍南春等名酒並列的趨勢。
但是後來老廠長因病去世，赫連勝空降接替廠長之位。
在赫連勝的領導下，古凰酒廠不僅沒能變得更加輝煌，反而被弄得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酒廠內真心苦幹的人受到排擠，溜須拍馬的人得到重用，好好的一個古凰酒品牌也因為赫連勝而變成了烈酒、假酒的代名詞，就此走向沒落。
當時的白壽亭因為酒廠之事多次向赫連勝提建議，可是卻從來沒有被採納過，他向有關部門舉報，舉報信也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最終，白壽亭心灰意冷，跟赫連勝公開撕破臉皮，併發誓再也不回古凰酒廠，而且除了白壽亭之外，還有一大批酒廠的骨幹力量被排擠走，古凰酒廠至此一蹶不振，眼下更是瀕臨倒閉。
但徐良海相信，如果白壽亭可以回歸，勢必能改變古凰酒廠目前的頹勢，帶領古凰酒廠起死回生！
這種信任是發自內心的，源於他跟白壽亭十幾年的共事，他很清楚白壽亭的能力，只要白壽亭歸來，一切都將從根本上得到改變。
「老徐，你趕緊起來，這事兒你再容我考慮考慮。」
此時的白壽亭內心仍然十分的糾結，所以他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覆。
「白老，如果您不答應我的話，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眼看時機成熟，徐良海終於道出了自己的本來目的。
雖然徐良海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決絕，但是他內心卻滿是愧疚。
白壽亭信任他，把他當成朋友，但是他卻利用了白壽亭的信任跟別人合夥演戲騙他，這種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可是為了自己的腦癱兒子，他只能這麼做。
「白來，是我徐良海對不起你，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徐良海心中對白壽亭表達着慚愧，一隻腳再次邁出公寓樓的邊緣。
「老徐，你可千萬不能犯傻呀！」
白壽亭心急如焚，他想要衝上去制止徐良海，可是有擔心自己的行為刺激到徐良海，只能站在原地大聲安撫起他。
「白老，求求您，回酒廠吧，要不然我真的會從這裏跳下去。」
徐良海再次威脅白壽亭道。
「我……我……」
白壽亭想要答應，可是有有些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兒，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也沒把話說出口。
「爸，要不然你就答應徐叔叔吧，他們太不容易了。」
一旁的白靈兒趁機勸說白壽亭道。
「靈兒，不是爸不願意答應他，只是爸不想被人說自己發誓像放屁，我不想晚節不保啊。」
白壽亭一臉為難的說道。
他承認是自己是死要面子，但他幾十年都這樣過來了，他已經改變不了了。
「爸，你當初說發誓說自己不回古凰酒廠是吧？」
白靈兒突然道。
「是。」
白壽亭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咱們可以讓小龍把酒廠的名字改一改不就完了，這酒廠只要被小龍收購過去，那所有權就是小龍的了，只要名字一改，那它就不再是以前的古凰酒廠，您就算加入，也不算違背誓言了。」
白靈兒立即提議道，並給楊小龍使了一個眼色。
楊小龍心領神會，趕緊附和道：「靈兒說的對，這古凰酒廠以後就是我的了，我改個名，那它就是一個新的酒廠，您加入一個新的酒廠自然不能算違背誓言。」
「這能行嗎？」
聽聞此言，白壽亭不禁有些意動，但他還是重新確認了一遍。
「當然可以了。」
白靈兒連忙給出了一個肯定回答。
「爸，就這樣說定了，你趕緊答應徐叔叔，要不然徐叔叔可就真的從樓上跳下去了。」
聽到白靈兒這話，徐良海趕緊配合的大聲喊道：「白老，您如果不同意就算了，我不會怪您，咱們下輩子再見吧。」
眼看徐良海就要跳樓，白壽亭不敢再有片刻猶豫，連忙說道：「老徐，你別跳，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聽到白壽亭終於答應，楊小龍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喜色。
不過一想到白壽亭就在旁邊，為了避免露餡，楊小龍趕緊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楊老闆，白老他已經答應回歸酒廠了，您是不是就不會再把我們這些老人辭掉了？」
徐良海將目光再次轉向楊小龍道。
「你放心，只要白老真的回歸酒廠，我肯定不會辭掉任何一名工人。」
楊小龍鄭重的保證道。
「太好了！」
聽聞此言，徐良海立即激動起來，一不小心，腳下突然一滑，向著樓下栽去。
樓下的看熱鬧的人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徐良海要跳樓，紛紛發出一聲聲驚呼。
眼看徐良海就要墜樓而亡，他一把抓住了樓房的邊沿，但他力量有限，才堅持了幾秒鐘就已經堅持不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楊小龍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沖了出去，在徐良海鬆手的瞬間抓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