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再度交鋒
「呼呼！」
冰冷的氣息打着旋兒，在兩人之間盤旋著。森冷的溫度，讓普通人在這裏，呼吸一口氣都能將血液凍結。
方才還溫暖，宜人的氣候，在一瞬間便是已經變為了可怕的森寒。
佩恩露在面具外的眼眸四掃，入眼所見的一切，都已經盡數化為了冰藍色的世界。
地面，樹林，都被凍結。
這就是海軍大將青雉的能力，呼吸之間，便將所能夠看到的景色，全部化為了寒冰，變為自己的領域。
寒冷，寂靜，勁風如刀，轉眼間，這裏的一切由方才已經極度變化，稱為另一個極端的氣候。更可怕的是，空氣中還有越來越冷的趨勢。
站在那裏，佩恩的衣袍之上，甚至都已經結出了冰棱，他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是對方的能力，將空氣中的水分子都凍結的緣故。
「海軍大將青雉。」
喃喃的念叨了一聲，佩恩盯住了對方。
「你，到底是誰？」
青雉身周盤旋著冰屑，沉聲問道。
在戰鬥之前，他必須搞清楚這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人，到底與奧哈拉的那一人，是同一個？他的好友唐恩，當年在奧哈拉事件中，又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佩恩！」
金屬重疊音響起，佩恩淡淡回答。
「是嗎？」
青雉呼出一口氣，盯着對方一如奧哈拉那一次的面具，眸子凌厲起來。
真實身份，或許只有在戰鬥中才能夠得出了。
話語會騙人，但是戰鬥中的細節，卻無法欺騙他。
「噠噠噠！」
邁步而出，青雉腳步加快，向著前方走去。
「帶走湯姆，又來此地劫掠海軍科學家，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口中聲音很沉，也很凝重。
無論對方是否是他心中所想的對手，青雉都已經將佩恩當做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與你無關。」
冰冷的金屬重疊音傳出，其話語中的冷漠，無情，淡漠一如奧哈拉那一次。
倏然之間，空氣中盤旋的冰屑嗡然一顫，猛地頓了下。
「嗡！」
扭曲的漣漪浮現而出，仿若有一抹光拉扯，蔓延到佩恩的面前。
「咔擦！」
其衣袍之上的冰凌一瞬間更多了，短短的瞬息間，寒冰覆蓋，冰藍色的光芒將他包裹住。
在極快的速度下，佩恩已被凍結為一具冰雕。
但其對面，青雉卻依然是面色凝重，腳步越來越快，最後整個人已是拉扯為了一道藍色的光，向那具被凍結的冰雕快速而去。
「砰！」
就在下一刻，冰雕爆開，佩恩眼眸中冷光四射，雙腳踏在腳下冰面上，讓寒冰裂開，其身形也是驟然衝出。
恐怖的速度下，他整個人就像是已經離開了冰面，在低空飛行。
兩息后，其身後已是爆出兩團光暈來，大片的漣漪翻滾擴散，就像是噴氣式飛機般，速度驟增。
冰面上，青雉腳下的速度同樣也是化為了極速，其眸子愈加銳利。
「咻！」
清脆的破空聲同時響起，兩人的聲音在這一刻都是達到了最高。
虛空中，兩道拉扯扭曲的光線，迅速的延伸，然後觸碰在一起。
從極動這一刻豁然變為極靜，青雉與佩恩的身形都是顯露出來。
地面上，青雉伸手，一把冰藍色的軍刀迅速勾勒而出，被他一把握在手中。長達到快要兩米的刀，在陽光下泛著幽藍色的光芒。
其眸子一厲，手中的冰軍刀頃刻間上揮。
同一時間，他的上方，佩恩頭下腳上，身體猛然翻轉，右腳狠狠地向下踢去。
「當！」
眨眼之間，兩人的攻擊碰撞在一起，傳出清脆的金鐵之鳴。
青雉眸子一凝，心中震顫。
冰軍刀與對方的右腳碰撞，竟然像是碰到了同樣的兵器一般，絲毫沒有觸碰在血肉之軀上的感覺。
而且，更不可思議的，他根本沒有感覺到武裝色霸氣的痕迹。
這個人的肉體，就像是鋼鐵一般堅硬！
「不是他！」
青雉瞬間判定，他眼神一冷，抬起頭盯住對方。
森然的寒氣，順着其右腳猛然席捲而上，化為旋風，眨眼覆蓋。
佩恩動作霎時一僵，其右腳與對方的冰軍刀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冰柱，整個人的下半身更是被迅速凍結住。
螺旋紋路面具下的眸子，掃了青雉一眼后，他的身子忽然一震。
斥力在此刻勃發而出，嗡的一聲，周圍的空氣都是猛然震顫。
那覆蓋上來的寒氣，一瞬間便被狠狠地震散，大片的冰屑飛舞而出。
同一時間，下方的青雉，眼神一縮，身軀在這一刻突然遭受到無比沉重，磅礴的力道碾壓。
「這是？！」
他心中大震，身體被碾壓的彎下去，狠狠地撞擊在冰面上，隨後轟然粉碎開來。
佩恩從空中落下，周圍被冰雪覆蓋。
他露出的眼眸中，情緒依然淡漠，就像是冰冷無情的神靈，高高在上。
兩息后，其身前不遠處，青雉伴隨着冰屑盤旋，顯身而出，目光死死盯着佩恩。
方才那一瞬間的斥力，與在奧哈拉時，沒有任何區別。
「你就是那個人！」
青雉冷聲喝道。
佩恩抬頭：「我就是我。」
他邁步而出，緩緩抬手：「你似乎比前些年長進了很多。」
右手五指張開，一股強大的牽引力順勢發出。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進步！」
青雉全身一緊，表情立刻就是變動，恐怖的牽引力將他瞬息間便是向著前方拉扯而去。
這股恐怖的力道，拉扯的速度何其之快，眨眼，兩人已是再次遭遇。
佩恩站在冰面上，右手向前，青雉距離他只有一兩米的距離。
就在這時，咔擦之聲忽然想起，青雉的身軀，在這一刻忽然崩散開來，化為漫天冰屑，陽光下閃耀着燦爛的顏色。
因為巨大的牽引力，這些冰屑迅速的到達佩恩身前，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將他全部包裹住。
「咔擦擦~！」
氣溫驟然再度降低，佩恩的身軀上，被寒冰覆蓋住，整個人化為了一具冰雕。
其背後，青雉的上半身漸漸凝聚而出。打眼一開，就好像長在了佩恩的背後一般。
「呼！」
緩緩吐出一口氣，青雉眼神森寒。
「我這些年，可不是白過的啊！」
「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