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217顧庭深出手(一更)

第197章 217顧庭深出手(一更)

郁庭澤推開門,走了進來,只是冷冷的看着張語婷,沒有說話。

張語婷莫名的心裏一寒,恐懼頓時襲遍全身。

「老公,我……」

張語婷邊說,邊往後退。

郁庭澤依舊不說話,只是朝着她走過去,她退他進,步步緊逼。直到張語婷退無可退,後背抵在了牆壁上,他才在張語婷的面前停了下來。

下一秒,他伸手掐住了張語婷的脖子。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去動張相思?而且還不止一次。」

郁庭澤的聲音冰冷,全身寒氣肆虐。

張語婷連動都不敢動,只是睜大眼睛看着郁庭澤,眼裏滿滿都是哀求。

而郁庭澤臉上的神色如霜似雪,握住張語婷脖子的手越收越緊,似乎真的打算掐死她。

「庭澤……」

張語婷掙扎著,哀求着,可郁庭澤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直到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呼吸已經變得困難了,她甚至以為自己立刻就會死去,但郁庭澤卻鬆開了手。

「咳咳咳……」

張語婷撫著脖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咳。

而郁庭澤卻只是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她。

好不容易張語婷終於不再咳嗽了,一抬頭對上郁庭澤那雙冰冷的眸子,她就又嚇得跌倒在地上。

下一刻,她被郁庭澤伸手拉了起來。然後只聽「啪」的一聲,郁庭澤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朝着張語婷甩了過去。那一巴掌力道很大,竟是一點都沒有顧慮到張語婷肚子裏的孩子,直接就將她掀翻在地上。

「啊!」

張語婷猛得被甩倒在地上,下意識的伸手就撫住了小腹。

然而,郁庭澤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對着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庭澤,不要,不要!孩子,我們的孩子……」

張語婷哭着喊著求着,可郁庭澤卻依舊無動於衷,他彷彿瘋了一般,不但沒有停手,而且力道越來越大。

張語婷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也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庭澤,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張語婷一直哭,心裏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她掙扎著往外爬,拼了命的想逃離。

而郁庭澤卻在笑,那種冷到極點的笑。張語婷在前面爬,他就追着在後面打。

這一刻的郁庭澤,讓張語婷陌生到不敢認,她彷彿從來都未曾真正了解過他。

「賤人!」

他邊打邊罵道。

張語婷覺得自己的肚子痛得厲害,一低頭就看到地毯上一灘的血,她猛得一震,然後就開始大聲的喊著救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救命,惹怒了郁庭澤。他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抬起一腳就朝着張語婷踹了過去。

而張語婷因為一直在往外爬,這會已經離樓梯不遠了。郁庭澤這一腳力度不小,直接踹得張語婷在地上一滾,然後隨着一聲慘叫,張語婷摔下了樓梯。

在樓下休息的郁老爺子,被這麼大動靜給吵醒了,從卧室里走出來,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張語婷,以及張語婷被鮮血染紅的褲子,還有地上的斑斑血跡。

「叫救護車,管家快叫救護車!」

他的神色大慟,丟了拐仗就朝着張語婷跑了過去。跌跌撞撞的將她扶了起來,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他整個人都慌了。

「張語婷,張語婷,你醒醒呀!醒醒呀!」

張語婷臉色慘白,雙目緊閉,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郁老爺子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郁庭澤,郁庭澤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溫度,哪怕此時倒在血泊中的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郁老爺子只覺全身發冷,這一刻的郁庭澤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庭澤,張語婷這是怎麼了?你快下來送她去醫院。」

郁老爺子慌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她活該!」

可郁庭澤卻是勾唇一笑,薄唇輕啟。

「她是你的老婆,她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

即便郁老爺子極為的討厭張語婷,這一刻也發怒了。

「那又怎麼樣?她該死!」

郁庭澤依舊在笑,涼薄,冷血到了極點。

……

最後是郁老爺子和楊管家將張語婷送到醫院的,原本還有十幾天就是預產期了,然而等到將張語婷送到醫院,胎兒已經沒了心跳,成了死胎。

這種情況的話,必須要剖腹將胎兒取出來。孩子保不住了,而張語婷卻還要經歷一次剖腹產的痛。更嚴重的是,張語婷這一次傷得太重,如果不是送來的及時,就會是一屍兩命了。不過大人雖然保住了,但是子宮卻損傷的太嚴重了,以後怕是再難受孕。

而郁庭澤也是真夠狠心的,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裏。

……

張相思一行人趕到帛園村時,對於郁平生的搜救工作正在進行中,只是依舊沒有音訊。

霍東籬他們一行人都到了村口來接張相思。

郁明陌一見到隋逸就撲進他懷裏哭。

隋逸無奈又心疼,伸手摟住他的姑娘。

「抱歉,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大哥。」

表白之後,隋大爺就已經以自家人自居了,至於郁明陌答不答應,似乎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隋逸,我哥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郁明陌緊緊的抱着隋逸,心裏無比害怕,很是忐忑,根本無法心安。

「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種時刻,即便沒有任何把握,隋逸卻還是肯定的答道。

然後,裴威走了出來,神色凝重的看着張相思,說道:「對不起!相思。」

從來沒個正行的裴威,在這一刻卻是從未有過的正經。

在來的路上,隋然已經將這邊的大體情況告訴張相思了。所以對於郁平生在這裏發生的事情,張相思是知情的。她知道郁平生是被人推下水的,也知道那個兇手和裴威之間有些矛盾。

「不關你的事。」

張相思伸手拍了拍裴威的手臂,即使心裏已經在極力剋制了,卻還是紅了眼眶。

隋然走過來,伸手將張相思拉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背,溫柔的道:「郁平生會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嗯。」張相思大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找。」

「大家一起幫忙找。」

張睿誠也附和道。

「好!」

……

另一邊,顧庭深竟帶着警衛兵親自去了興奮劑檢測實驗室。他沒有通知任何人,突然就去了,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等他到了,才通知了S城那邊的政府,以及這次世界乒乓球錦標賽的主辦方。

顧庭深來頭太大,又是軍方的人,這讓興奮劑檢測實驗室的人極為的惶恐。而且顧庭深的陣勢也很大,還把S城的所有媒體都叫來了。

所有人到齊之後,顧庭深開口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張相思是我的兒媳婦。最近網絡上關於她的言論很多,大多數都是不好的。我不知道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現在所有人都認定她服用了興奮劑。

當然,據興奮劑檢測實驗室提供的A瓶尿樣檢測報告,她的檢測結果確實不合格。對於這份報告的可信度,我暫時保留意見。按照比賽的流程,如果A瓶檢測不合格,那麼就會將封存的B瓶進行檢測。

這就是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對於封存的B瓶尿樣,我在張相思開始被調查的那一天,就已經派人暗中嚴加看管了。當然,為了公平起見,我的人並沒有觸碰過封存的B瓶尿樣。大家如果不相信,等會我會讓實驗室這邊公開監控。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在這期間我的人卻看到了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現在的話,我們還是先來看看封存的B瓶尿樣的檢測吧!」

顧庭深的意思是,要當着所有人,以及全城媒體的面,當場進行B瓶尿樣的檢測,絕對的公開,透明這次檢測。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神色各異,特別是方正,臉上的神色極為的複雜。顧庭深自然留意到了方正,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在場的S城政府領導,以及世界乒乓球錦標賽的主辦方都抹了一把冷汗,自然是不敢違抗顧庭深的命令,立刻就開始着手B瓶尿樣的檢測。

但方正卻站出來,說道:「等一下!顧首長,請容許我說一句。張相思選手是你的兒媳婦,你現在這樣的行為似乎有失偏頗。」

「放肆!」

S城的政府領導一聲冷喝。

雖說顧庭深軍銜確實是高,往哪一站都是能讓全國震幾下的人物。可是他所管轄的是軍區,現在卻突然跑出來插手興奮劑檢測的事情,明顯就很不合理。但在場的人即便心裏有這種的想法,卻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唯有方正,他心裏有鬼,所以他自然要阻止顧庭深,此時也唯有硬著頭上站出來。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哦?」顧庭深笑了笑,站起來,看向方正,問道:「這位是?」

「這是興奮劑檢測實驗室的主任方正。」S城政府領導點頭哈腰的道:「年輕人不懂規矩,首長莫怪。」

聲落,他還狠狠的瞪了方正一眼。

「無妨!」顧庭深擺了擺手,說道:「哦!我想起來,這位就是之前檢測出了A瓶尿樣不合格,卻沒有將檢測結果公佈出來的那位。」他微微一頓,看向眾人,又道:「怎麼現在工作上出現失誤,都不用追責的嗎?我暫且不說,他在張相思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問題,可是明明A瓶檢測結果如此的蹊蹺,現在檢測封存的B瓶,為什麼還是他?為了公平起見,他難道不該避嫌嗎?」

「首長說的是!是我們疏忽了。」

S城政府領導連忙點頭,小心的賠著不是。

顧庭深猛得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們是欺我顧家沒人嗎?覺得張相思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運動員,受了冤屈就只能忍着,沒人替她撐腰,是吧?明明那麼明顯的問題,你們難道都看不出來嗎?同樣的錯誤,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嗎?還是你們覺得我們顧家人好欺負?」

顧庭深常年身居高位,而且又是一位正氣凜然的軍人。本身就自帶氣場,不怒自威,這會發了怒,愈發咳人,特別是工作上失誤的S城政府領導,已經嚇得有點微微發抖了。

「對不起!首長,是我們的失職,我這就立刻去安排。」

「等一下!」顧庭深看向S城的政府領導,只目光收尾處卻是方正,然後他伸手接過警衛員送過來的文件,說道:「這是首長簽發的命令,大家過目一下,免得某些人說我是越級多管閑事。自己坐了一屁股的屎,倒是有閑心管別人。」

眾人神色瞬變,以顧庭深目前的軍銜來說,他所說的首長必定就是君家那位人上人了。所以顧庭深這次來,還代表着G國的第一人。如此一來,誰還敢怠慢?

在場的工作人員,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開始了對封存的B瓶尿樣的檢測,而方正則是被暫時留在了實驗室里,不准他參與,也不准他離開。

所謂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有了顧庭深坐陣,這檢測的效率也提高了。幾個小時之後,封存的B瓶尿樣的檢測結果就出來了—呈陰性,是合格了。

A瓶和B瓶是同時取樣的,只是一瓶檢測,一瓶封存。可現在卻一瓶檢測出了陰性,一封卻是陽性,兩種截然相反的結果。當然,A瓶的檢測是實驗室內部人員操作的,如何操作的沒有人知道。而B瓶的檢測則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絕對的透明,公開的。兩者相比,前者動手腳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然後,顧庭深又悠悠的開了口,「在這之前,有人抓着張相思是我的兒媳婦說事,覺得我應該避嫌。今天這麼多在場的媒體朋友,以及和我一起共事的同仁都在,我希望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對於B瓶的檢測,我全程都沒有插手,我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監督。

我說過了,我要的是一個公平。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防止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對這次檢測動手腳。我們的運動員,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重複著枯燥的訓練,他們站在世界的舞台上,他們是去為國爭光的,他們是為國家的榮譽而戰,他們即便是輸,也應該光明正大的輸給對手,輸在賽場上,而不是被我們自己人用這些骯髒不堪的手段設計,陷害,從而輸在起跑線上。」

他微微一頓,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嚇得眾人紛紛點下了頭。

「我們國家的體育運動這一塊該好好整頓了,凈是些酒囊飯袋的蛀蟲。」

此言一出,也就表明著體育這一塊將面臨着重新洗牌,有人要倒霉了。

而B瓶測試合格,也就是相當於是張相思翻案成功,證明張相思是清白的,她並沒有服用興奮劑。

但僅僅只是這樣,顧庭深覺得還不夠。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聲譽真的太重要了。服用了興奮劑的運動員,別說在國內,在世界舞台上更會被人看不起,以及詬病,更嚴重的會永遠都抬不起頭。這次的事情,如果不徹底洗清張相思的嫌疑,興奮劑這個屎盆子就會一直扣在張相思的頭上,時不時就會被人拿來攻擊。

而方正見B瓶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已經是回天乏力,就知道事情不好,他偷偷的往門口移,打算趁機溜走,然後跑路。

可他還沒挪到門口,就被顧庭深的警衛員攔住了。

「你去哪裏?」

顧庭深最是看不起這種小人,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屑叫。

「我尿急,去洗手間。」

方正訕訕的笑着道。

「憋著!」

顧庭深冷冷的道。

「顧首長,這人有三急,你不能……」

方正還在試圖掙扎。

「閉嘴!」顧庭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瞄一下他,然後對着警衛員說道:「小姜,給我看住他。」

接着,他就提交了一份來自興奮劑檢測實驗室的監控錄像。

畫面里,方正在深夜鬼鬼祟祟的去了留存尿樣的樣品室,他似乎已經利用職務之便,篡改了樣品室的指紋密碼。原本留存的樣品室是至少需要兩個以上的管理員的指紋才能進去的,但是方正卻能打開那道門。

如果是平常,在那個時間段正是值班管理員休息的時候,也就是整夜裏就只有那兩個小時留存樣品室是沒有人看守的。如果想動手腳,那個時間段是最佳的時機。

可巧的是,那天晚上值班的管理員睡不着,沒去休息,剛好就撞見了方正。方正是這裏的領導,他謊稱說看到有可疑人員接進這裏,所以才過來看看的,還讓那名管理員不要聲張。管理員不敢不聽他的話,還為了討好他,特意把那一段監控記錄給抹掉了。

而方正從實驗室出來之後,從兜里掏出一瓶和B瓶尿樣同樣的器皿,隨手扔進了垃圾筒里。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了。而留存的B瓶尿樣,方正也沒換取成功。

這則監控錄像一放出來,那麼不用他說,大家都能猜得到,張相思A瓶尿樣檢測不可能,肯定也是方正動得手腳。

「你還有什麼話說?」

顧庭深目光如箭,直射方正。

「顧首長,我承認我確實接近過留存的樣品室。至於原因你們在監控里也看到了。雖然看起來有些巧合,但事實就是那樣的。我都沒有進去留存的樣品室,至於畫面里從我身上掉下來的那個類似於B瓶尿樣的瓶子,那是我在追着那個可疑的人影去樣品室的途中撿到的。」

方正自然不會承認,因為他覺得就憑這些監控錄像,他最多也就是有嫌疑,顧庭深手上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只要他拒不承認,沒人奈何得了他。

「是么?」

顧庭深冷冷的笑道。

「顧首長是大人物,我想您必定不會冤枉好人的。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我希望顧首長能拿出讓我心服口服的證據來。」

方正這會倒是不慌不忙的。

「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話間,顧庭深又提交了一份錄音。

那是方正和許優在酒店纏綿的那一晚的監控錄音,如果不是畫面是一場活春宮,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他提供的就是監控錄像。

「你……」

方正頓時就懵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顧庭深。

「想問我怎麼知道的?」顧庭深冷冷的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真以為你們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

聲落,顧庭深面向媒體記者說道:「現在整件事情的經過,在場的各位媒體朋友想必都已經清楚了。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大家了。我希望大家能如實報道今天的所見所聞,還張相思一個清白。至於這個人……」他微微一頓,指著方正,說道:「我會親自送到警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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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門梟寵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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