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錯了嗎?

第157章:錯了嗎?

第157章:錯了嗎?

「蔣志文!你說話啊!你跟媽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人啊!」張翠華帶着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音凄厲而又尖銳。

大門正對的一棟樓下,如今已經圍滿了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悠腳步一頓,心裏卻在想:「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不是蔣志文出軌了嗎?怎麼現在變成了張翠華偷人?」

張翠華回到域南后,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悠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留下來看看八卦,就見佔據有利位置的喬春麗正沖自己招手。

「陸悠,趕快過來啊!」見陸悠不動,喬春麗張嘴無聲說道。

考慮了幾秒,陸悠還是朝喬春麗的位置走過去。

「我沒有偷人!你媽污衊我!我沒有偷人!」張翠華堵在蔣家門口,把蔣志文和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太太擋在外面。

張翠華穿着離開駐地那天的碎花短袖和黑色長褲,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幾天沒洗過。她臉色憔悴,眼睛紅腫,眼淚鼻涕都粘在臉上,看起來特別狼狽。

她使勁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蔣志文,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我沒有偷人!你媽污衊我!我沒有偷人!」

蔣志文臉色鐵青,雙眼赤紅,看起來就像要吃人一樣!

今天上午,本來準備隨隊出海的蔣志文,硬是被人叫了回去。說是他老婆和媽都來了,現在正在家屬院大吵大鬧!

張翠華不是在家照顧他媽嗎?這才多久,又回來了?不僅自己來了,還把他媽都帶過來?

怒不可遏的蔣志文剛剛回到家,就看到堵在門口的張翠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張翠華猛地抱住他,哭着喊著要相信她!

現在天氣還很熱,張翠華身上帶着汗臭和腐臭的味道瞬間鑽進了他的鼻子裏,讓他差點吐出來。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想問他媽,就被張翠華打斷。

張翠華這個粗魯的潑婦,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停地喊着她沒有偷人。感受着周圍傳來的異樣眼神,蔣志文既羞憤又尷尬,心裏恨死了張翠華!

他的臉面,全被這個女的給丟盡了!

「張翠華!」蔣志文緊緊咬着牙關,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怒吼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有什麼事,我們先回去再說。」

「媽,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要不是別人通知我,我都不知道您來了!」蔣志文趕緊給他媽林桂琴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媽接話,趕緊把話題岔開。

接收到兒子的眼神訊號,林桂琴笑了笑,說話的語氣特別溫柔:「你媳婦非要來找你,媽擔心她出事,也跟着來了。走吧,先進去再說。」

說完,她又對周圍看熱鬧的人說:「各位同志,感謝你們平時對我兒子兒媳婦的照顧。這倆孩子心眼兒實,就是不太會說話,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向大家道個歉!」

林桂琴輕輕彎下腰,表情特別誠懇。

蔣志文的長相隨了她,身材消瘦,面容清秀,看着特別斯文。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學校老師,而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婦人。

「我跟兒媳婦剛剛過來,家裏還有點亂,不好意思招待大家。等收拾好了,再請同志們吃個飯,向大家賠罪。」

本來蔣志文和張翠華因為性格原因,在家屬院裏的人緣並不算好。要不然,他家一出事,大家也不會光想着看熱鬧了。

現在呢,林桂琴把姿態放得這麼低,又是賠罪又是邀請的,大家就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了。

就聽這個嫂子說:「嬸子,您剛過來,先好好休息吧!」

那個嫂子說:「是啊,請啥客啊,您也太客氣了!」

其他人也說:「嬸子您先忙,我們先回去了,有啥需要幫忙的,您喊一聲就是。」

至於張翠華嘴裏說的什麼「偷人」,這明顯是家醜啊,人家蔣志文的媽明擺着不想讓家醜外揚,她們要是還杵在這,就要結仇了。

一群人正準備散了,就聽張翠華尖叫一聲:「林桂琴!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吶!」

「你兒子攀上高枝,就想讓我挪位置,我不給挪,你就陷害污衊我!你好毒啊,毒婦啊!」

陸悠和喬春麗對視一眼,都感覺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悠啊,咱們去門口。」喬春麗沖陸悠擠眉弄眼,意思是不想錯過這場熱鬧。

陸悠真沒想到啊,喬春麗美麗(冷酷)的外表下,是一顆滿是八卦的心。

兩人迅速找好位置,既能直接看到蔣志文家門口的情況,又不顯得突兀。

再看其他人,看似都散了,其實個個都豎着耳朵,想要知道張翠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人都走了,林桂琴轉過身,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

她跟兒子說:「志文,把門打開,先進去。」

「滾!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進這個門!」見蔣志文和林桂琴都不理會自己,好似把自己當成空氣,張翠華心裏的鬱氣越來越濃。

她恨恨地盯着林桂琴,眼睛瞪得極大,裏面的眼珠子像是要掉出眼眶,看起來極為嚇人。

看到這樣的張翠華,蔣志文的心裏湧起一陣又一陣的厭惡,他對她的耐心早已罄盡。要不是顧忌著形象,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蔣志文捂着火辣辣的左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張翠華,「你瘋了!」

「赫赫,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媽逼瘋了!」張翠華的情緒很不穩定,她陰惻惻地盯着林桂琴,「蔣志文,你知道林桂琴這個老巫婆幹了什麼事嗎?嗬嗬嗬……」

張翠華的呼吸聲既沉又粗,就像是整個人被壓在千斤重的石頭下,壓抑且危險。

「這個老賤人,她為了讓我同意跟你離婚,竟然……」

「張翠華!」林桂琴厲聲打斷她,隨即放軟語氣,眼眶也跟着紅了,「自從你嫁進這個家裏,孝順公婆,疼愛小姑。你替志文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對於你,我是一萬個滿意。不管你犯了什麼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我都願意原諒你。」

「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勸志文,他會體諒你的難處,不會跟你離婚。」林桂琴的聲音溫柔似水,她的表情和藹可親。

任誰看到她的臉,聽到她說的話,都要贊她一句「好婆婆」。

可這一切看在張翠華眼裏,又是多麼可恨,多麼可笑!

「哈哈哈……」張翠華瘋狂大笑,笑到最後,她連腰桿都直不起來。

淚水早已流干,張翠華現在連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她死死盯着林桂琴,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就是想拿妞妞和牛牛威脅我嗎?哈哈哈……」

「你覺得,現在還有啥能威脅到我?啊!有我這樣一個媽,他們今後出門,連頭都抬不起來!這一切,都是你,林桂琴害的!」張翠華狠狠咬着牙關,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渾身發抖,就像在抽搐一樣。

「為了伺候你,我晚上就睡在你床邊的腳踏板上。一覺醒過來,我就睡到了床上,身邊還躺了男人!林桂琴,你說我偷人,我他媽偷人都偷到你床上去了!要是真的偷人,那也是你偷!是你!」

「啪!」

「啪啪啪啪啪!」蔣志文左右開弓,連續扇了好幾巴掌。

他實在聽不下去了,張翠華剛才說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他完全不敢聽,更不敢想。

張翠華的一張臉很快腫了起來,就像放多了蘇打粉整出來的饅頭。

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自從看到那封不知道從哪來的情書,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之後。張翠華就知道,蔣志文對她,真的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了。

他只想離婚,想讓她給他真正的愛人挪位置。

她不想離啊,當初本來就是看上他這個人,才跟他結了婚。她付出了那麼多,為此不惜干那種得罪人的事,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婚姻啊,這有什麼錯呢?

直到她被林桂琴陷害,用偷人的把柄逼迫她離婚,她才徹底心涼。

到了這一步,離不離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絕對不能讓蔣家好過!

「蔣志文,我不會離婚,我死也不會離婚!」張翠華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她吐了一口血沫,裏面還帶着兩顆牙齒。

「呵呵呵,就讓那個什麼明顏給你當見不得光的破鞋吧!呵呵呵!」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蔣志文陰狠地盯着張翠華,警告她:「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現在就離婚!」

「離你媽個頭!」張翠華被打得頭暈眼花,她猛地撲向蔣志文,將他按倒在地上。

「咚」地一聲,蔣志文重重撞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啊!」

「啪啪啪!」張翠華騎在他身上,將之前的巴掌盡數還給了他。

這一幕發生太快,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林桂琴回過神來,張翠華已經坐在蔣志文身上,狠狠扇著耳光。

林桂琴剛想撲上去打人,但下一秒,理智回歸腦海。她眼神一閃,身體一軟,立馬倒在地上。

「翠華,翠華你要做什麼啊?快放手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不行嗎?那件事是媽的錯,是媽沒有關好門,是媽太粗心了!媽對不起你,你有什麼氣都沖我來,不要再打志文了,去你不要再打了!媽給你磕頭,求你別打了!」林桂琴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聽到他媽的哭聲,蔣志文發了狠,他手肘撐地,一個翻身,立刻張翠華壓在地上。

「你敢欺負我媽!我打死你這個賤人!」盛怒之下,蔣志文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林桂琴眼神微閃,她趴在地上,艱難地爬過去,阻止了蔣志文的動作:「志文,你冷靜點!這不是翠華的錯,都怪媽,你要打就打媽吧!」

「是我沒有看好你媳婦兒,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林桂琴的聲音瞬間讓蔣志文理智回歸,他垂著頭,冷冷地俯視着張翠華,裏面帶着令人膽寒的涼意。

「別,別打了!」這時,總算有人回過神來,趕緊過來勸架。

剛剛那一幕實在太令人震驚,她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家醜外不外揚了,要是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四下散去的軍屬們又圍攏過來,先把林桂琴扶起來,再把蔣志文拉住,最後才是被壓在下面的張翠華。

今天這事鬧得有點大,早在兩人動手之初,陸悠就讓喬春麗趕緊去找金如妍。

就連陸悠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她原本想着,把那封情書塞給張翠華,讓張翠華心裏不爽。可不爽歸不爽,手裏握著這樣一個把柄,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想要離婚,捏著這個把柄,多給自己謀取好處;如果不想離婚,也可以用這事拿捏蔣志文。

可誰知道,張翠華不願離婚,反而還讓她婆婆將了一軍。

不過她婆婆那個人……也太狠了!

這個世道與末世有所不同,末世對於女人來說,同樣也難。尤其是沒有能力又不想努力的女人,她們只能依附於男人,靠出賣身體換取食物。

可這在陸悠看來,只是一種職業。從事這種工作的,有女人,也有男人。

其他女人,跟男人一樣,靠實力說話。

不會有人在私生活方面攻訐一個女人,男人可以享受到的地位和權利,女人也可以享受。

而名聲對於女人來說,那還真不是個事兒。

可現在這個時代不一樣,現在到處喊著「男女平等」的口號。然而實際上,女人的地位仍舊太過低微。

男人傳出這種花花新聞,頂多被人說一句「不正經」,指不定私底下還有不少人羨慕。而女人則不同,女人一旦傳出桃色新聞,下場一般都不會好。

就像李桂芝,她的那些香艷故事,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她的名聲壞透了,余有糧之所以忍耐她,也是因為太窩囊。

他一旦承受不起這份壓力,就會暴起。

張翠華的情況更嚴重,她是直接被發現在婆婆的床上跟人躺在一起,這是事實。就算她是被婆婆陷害,可名聲也毀了。

更何況,陸悠並不認為其他人願意相信張翠華而去懷疑她婆婆。就剛才那一幕,她婆婆的手段可比她高多了!

兩婆媳壓根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人。

金如妍匆匆趕來,她把張翠華等人叫進屋子裏,分別讓他們待在不同的房間。

再繼續處在一塊兒,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金如妍叫了幾個軍屬幫忙,其中就有陸悠和喬春麗。

「什麼,讓我去開導張翠華?我不去,我去刺激她還差不多!」喬春麗一聽金如妍給她安排的任務,立馬拒絕。

「這……」金如妍看向陸悠,不過她很快想起,張翠華曾經對陸悠做過的事,她剛想叫另一個人,就聽見陸悠的聲音。

「嫂子,讓我去吧。」陸悠的表情特別正經,眼神特別純良,正氣凜然,如同正義的化身。

金如妍:「……好吧,陸悠你去。不過,你……好好勸勸她!」

金如妍實在走不開,她需要跟蔣志文的媽林桂琴同志好好談一談。

「張翠華同志,我可以進來嗎?」陸悠在門口禮貌地問了一句。

隔了兩秒還沒聽到回應,她直接推門而入。

「是你?」張翠華瓮聲瓮氣地說道,「你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真是太好笑了。」陸悠乾巴巴地回了一句。

她隨意地掃了這間屋子一眼,臉上閃過一抹詫色。

從格局來看,這間睡房應該是客房。但從裝飾和擺設來看,這間房應該是主人房。

不過,蔣志文家裏這麼有錢嗎?這床,這大衣櫃,這梳妝台,這大鏡子,每樣都是新的,價格還都挺貴。

她記得喬春麗提過,張翠華過日子特別節省,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分花。

蔣志文的津貼不低,加上各種補貼,一個月滿打滿算,也能拿到差不多一百塊錢。

這個工資真的很高了,就算以前拿不到這麼多,可五六十總有的。

在駐地,衣食住行都不要錢。張翠華隨軍,也能領一份隨軍補貼,多的不說,吃用肯定夠的。

在這種情況下,張翠華還過得這麼節省,原因就是她沒錢。蔣志文每月的津貼大部分都寄回了家,只留下一小部分,可這一小部分也不完全屬於張翠華。

這樣一個「窮人」,竟然把客房裝得這麼金貴,真是出乎陸悠的意料。

仔細看過就知道,這間房肯定不歸張翠華住,應該是給她小姑子蔣小玲準備的。

陸悠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看着鎚頭坐在梳妝台前的張翠華,問:「蔣志文真有外心了?」

「呵呵……」張翠華冷笑兩聲。

「看你這樣,好像不太樂意?你幹嘛不樂意?蔣志文有了外心,這不挺好的嗎?」陸悠對張翠華的不友好態度毫不在意,她慢悠悠地說。「我原以為,你挺贊同男人換老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不贊同。」

「你知道男人對婚姻應該忠誠;你知道,明知別人有家室還主動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是破鞋;你知道,離婚對於女人而言,是多大的傷害……這一切,你都知道。」

陸悠揚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張翠華,那目光似能直入人的內心深處,將她心底的陰暗、自私、醜陋,看得一清二楚,讓她無處遁形。

「你什麼都知道,你明知不對,為什麼還要去做這些不對的事呢?」陸悠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因為,你是一個比蔣志文還要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胡說!」張翠華目光閃躲,低低地吼了一句。

陸悠笑了笑,她用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注視着表情難堪的張翠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用齷齪的手段去對付一個並沒有傷害過你的女人。當你做這些事的時候,肯定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那一天吧。」

「不過,你的心還沒有完全黑透,但你遇到了一個黑心肝的女人,這也是你的不幸。」陸悠站起身,走到張翠華的身旁。

「嗚……嗚嗚嗚……」張翠華捂著嘴,使勁搖著頭,「我,我只想讓小玲過得好一點,這也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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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零:軍少狂寵暴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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