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八九 命運
我的手機被收走了，雖然我一再強調第九局肯定會聯繫我，會找我，我必須通報，但還是把我的手機收走了。
張虎、錢豹寸步不離的監視我，我成了籠中鳥，囚中徒，被徹底的控制了人身自由。
我以回家尋找換命用的法器等理由也被否定，是柳狐、金龍去取的，我要什麼，直接用王狼的電腦，視頻通訊，方便的很。
我無可奈何。
當晚，我徹夜難眠，錢豹如盯着一個死屍一樣的看着我，覺都不睡，死死盯着，如一頭豹子盯着一頭獵物，到了白天，就換張虎，二人輪班到，瞪大了眼睛，我上廁所尿個尿都寸步不離。
我憋悶的快要炸了，「這樣下去，你們沒事，我都快崩潰了。」心情鬱悶的坐在一起吃午飯，我一口沒吃。
非常憋悶。
其他人倒是隨遇而安，吃的一點都不含糊。
金龍還問我呢，「你好好配合不就行了，我實在搞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你既然是換命師，為什麼感覺你很不情願啊，換就是了，又不是不給你錢，不要說，一個億對於你來說都是小數字。」
「是啊，其實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個大圈，直接找你談好條件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瞪眼問我。
我懶得搭理，沒說話。
這時劉老太走了出來，別看八十歲了，虎虎生風，身體比巫蠱奶奶都好，在那說，「你們把這件事想簡單了，哈哈，換命啊，人的命是人的一切，百分之八十以上人都靠命，如果乞丐命和皇帝命置換，那豈不是乞丐穿上了龍袍，皇帝拿起了葯飯碗，這可是天差地別啊。」
「這真的可以，乞丐命和皇帝命換。」
「換了之後就真的變了，人做的一切都不如命，不，應該說是擺脫不了命。」
連續問我。
這次說開了，對於換命師這個身份就也一在逼問。
我哪有時間給他們解釋啊，撇了撇嘴，「你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是沒心情，我啊，睡覺去了。」
起身往回走。
「張虎趕緊跟着。」
張虎還在吃飯。
柳狐連忙叫了一聲。
「哦，哦、」
他就又跟了過來。
倒是對我還算客氣，沒用什麼強迫手段。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也沒個什麼好心情，看着張虎，就問他，「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裏面的事啊，哼哼，你們可都是演技派，把我騙得團團轉啊，我還以為咱倆這事之後能成為朋友呢，好嘛，就耍我一個人，全是演戲，還準備武器，玩呢。」
「不是，準備武器是怕你反抗，嘿嘿，我們想要什麼你最清楚了，我們就是想要自由，你是最重要的，自然是得演戲給你看，其實我們當初也不想這麼干，是劉老太非得這麼墨跡，一環一環的哎呀，反正沒有意義。」
張虎倒是實話實說。
我就問了，「你們真是費事了，狐碟們是關照我，但她們在泰國，死人村那些位也不可能天天守着我，至於第九局，我和第九局的關係沒你們想的那麼好，哼哼，還進了趟拘留所，這戲可真夠足的。」
「哈哈，進拘留所是意外了，就是想試一試，沒想到第九局這麼速度，我們也有些害怕，沒看把我都送進去了嗎？嘿嘿，其實老三演戲才好呢，弄的和真的一樣，嘿嘿，你啊，就好好配合，一點事都沒有。」
「配合，我不配合能有什麼辦法啊，現在叫天天不應，天地地不靈的，沒有辦法。」
苦笑了一聲，在那起身盤腿坐了起來，「你說的我也能理解，巫蠱奶奶的眼睛不好，你們永遠是奴隸，只有她眼睛好了，你們才能自由，所以我完全理解，只是轉變太快，我有點接受不了。」
「哈哈，劉老太也是這麼說，說給你幾天準備時間，等你準備好了在說，不着急呢，你啊就先回回神，尤其是我師父那，還要等半年，一下子就也不着急了，所以你現在發發牢騷也沒人管。」
呲牙咧嘴的笑，還擦了擦嘴，一看就是還沒吃飽呢。
我和這些位其實都蠻談得來的，就說，「你去吃飯吧，我自己躺會，放心我沒手機，也沒辦法逃出去，走不掉的。」
「不行，師父說了，我和錢豹輪流看着你，我可不能誤了大事。」
死死盯着我。
我無可奈何，橫了一眼，「那你就盯着，我他媽的睡覺。」
換命的東西金龍、柳狐都拿來了，萬事俱備只差那個人選了，我還沒和劉老太太提，劉老太太也沒着急問。
就先這樣。
我憋悶的躺着，翻來覆去的旁邊還跟着一個人，自然睡不着，肚子裏又餓了，翻來覆去的在那折騰。
過了好一會兒。
柳狐來了，「老二，你去吃飯吧，我盯着她。」
「哦！」
張虎走了。
柳狐「啪！」「啪！」的拍了拍我的腿，「吃飯了，這麼大還絕食啊，絕食絕給誰看啊，想死沒人攔得住，咬舌自盡不就行了。」
「我他媽的才不想死呢。」
爬了起來，看着柳狐，心情憋悶，「草你媽的，吃，吃一頓是一頓，吃飽喝足在說。」一抹嘴，開干。
一隻燒雞，還有點豬耳朵，加上一些剩餘的菜肴，兩碗米飯，我全給幹了，最後還給我弄了一瓶啤酒喝。
倒也算是優待俘虜。
「行啊，這不就妥了，你就別嘬死了，趕緊辦事，辦完了劉老太的事，我們就放了你，都說好了，給你五千萬，你這半年就休養生息，哈哈，那還不爽死你，五千萬啊，就算我們這個團隊，想轉五千萬也得個三年五載的。」
「錢？你認為我缺錢嗎？哼，有些事你們不懂，那是逆天，逆天啊，我們梁家已經遭受了天譴，多數人都活不過二十四周歲本命年，有夭折之命，我就是這樣的，如果再繼續逆天下去，就是斷子絕孫啊。」
我在那苦嘆了一聲，「我爺爺死前和我說了，除了給我自己換命之外，最好別在給其他人換命了，這樣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沒準我們梁家人身上的天譴就會減弱，這才是我們想要的，可現在呢，我又得給其他人換命了。」
「天譴？！」
柳狐一愣，「你說的這麼玄乎，好像真有老天爺一樣，你，你，你是說，你用過的一次換命就是給自己換命了，所以不想在給其他人換命了，怕天譴落入自己子孫身上是嗎？」
「對，就是這意思。」
「哈哈，你爺爺都說不清楚幾代人的事了，這個理由可不足以說服劉老太和我師父，你還是配合的好。」
柳狐搖頭。
我啐了一口吐沫，「我知道說不通，我還是得給他們換命，就是心裏不舒服，被你們耍了，鬱悶啊。」
「鬱悶也沒用，你還是好好配合的好，大不了從你兒子開始，別在換命了不就行了，哈哈，沒準你多積德，你兒子就直接沒天譴了呢。」
「你倒是會說安慰人的話，哼，我爺爺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我父親沒能過的了夭折之年就死了，剩下了我，我如果在出事，天地間似乎就沒人能換命了。」
「你父親就因為天譴死了，怪不得你如此害怕，那，那你就沒辦法傳授給別人嗎？除了梁家的人，其他人就不能學嗎？」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命，命就是所有人無數人合力形成的結果，我如果傳授給了一個歹人，他用換命的能力為非作歹，因果循環下就是我做的孽，你懂？那時我們梁家的人就肯定得斷子絕孫了。」
「你怎麼越說越玄乎啊。」
柳狐不能理解。
我也懶得解釋。
結果這時劉老太走了進來，樂呵呵的說，「你如果救了小紅可是好事，小紅是個好孩子，天生瞎眼，是父母作孽導致，她沒錯，你該救她，這是做善舉。」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善舉自然是有善報的，但命運玄妙下又不是這麼簡單，我才如此舉棋不定，因為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