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九零 比試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這是完全錯誤的觀念，大錯特錯，錯的不能在錯的觀念，比如說，一個人快要餓死了，你給了他一碗飯，你做了好事吧，按理說你該得到好報吧，也是善舉吧。
但命運不是這麼簡單的。
被你救活的那個人，有了體力，但依然無法保證自己的吃穿用度，怎麼辦呢，有可能就鋌而走險，入室搶劫，結果發生了意外，製造了一個滅門慘案，之後被警察抓到，他還是死了。
他的命運沒變，但他的惡果卻是因為你當初給了他一碗飯，得到的就是滅門慘案的果。
這才是命運的真正含義。
給飯的人反而會得到惡報。
命運是總體的計量，不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單獨的給予贈與和復出。
有些人殺人越貨，為什麼反而兒孫滿堂，有些人姦淫擄掠為什麼腰纏萬貫，有可能就是命運的合力下他反而是在做好事，他殺了一個人，但他殺了那一個人，卻是不知怎麼扭轉成了好事。
這就是命運。
所以單獨說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完全是錯誤的觀念，當然，這是可以作為一個人做事的準則的，我做好事，問心無愧，不求其他，這自然再好不過。
但你說我做了好事，就一定得到好報，那是說明你對命運這件事一點都不了解。
所以我救了小女孩到底是好是壞，根本說不清楚，我的準則就是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沒那麼多的善惡之分，不去管其他人。
還有就是，我如果給小女孩施展了換命之術，那麼半年之內我就無法給自己施展，換句話說，我還有四五個就進入我的夭折之年了，我就有可能死了。
我說我換過一次命，就是在表明我已經給自己換過了，讓他們放鬆警惕，讓他們知道我沒有生命危險，還是會配合的。
但其實我根本沒換過命。
因為我知道，我就算和這些人說我先給自己換命，然後在幫他們換命，這些人是不可能信的，因為我如果離開這裏，去給自己換命，就牽扯太多的人，他們不可能放心，所以我只能先拖延。
但目前的情況卻是繞來繞去的繞成了這樣，讓我始終無法釋懷，就也嘆了口氣，沒在和柳狐磨嘴皮子。
待，張虎吃完了飯就過來換她。
我呢，就繼續躺着悶頭不言語，在那想對策。
期間，劉老太帶着那個叫小紅的女孩來見我，白嫩粉嘟嘟的除了眼睛是瞎子之外，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來到房間，就嘟囔著說了，「叔叔，叔叔，姥姥說，你會治療我的眼睛是嗎？到時我就可以看到東西了，是嗎？」
聲音清脆好聽的非常動人。
我不得不湊了過去看了看這個小女孩，在她眼前晃了晃。
女孩似乎有感覺一樣，或者第六感，問我，「叔叔，叔叔，你不用晃手了，我看不見，嗯，叔叔，那什麼又是看見啊，我眼前就是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姥姥說，看見就是能看見世間萬物，是嗎？」
「嗯，就是這樣的，對，你是可以看見的。」
我知道這是軟化攻勢，希望我被小女孩的可愛被打敗，從而安心幫忙。
我其實也希望換命、人膽治療眼疾是可行的，但我不太相信，可是看着這個小姑娘，我寧一試。
這麼一個小姑娘一輩子看不見是太可憐了。
我心中也於心不忍。
沒見到可以不管不問，看到了人類的同情心多半都會泛濫，我也在所難免。
張虎還說呢，「梁蟒是個有愛心的人，來時還說呢，如果你這方子有用，還要推廣出去給其他瞎子治病呢，他啊，肯定不希望看到小女孩這樣過一輩子。」
「我看得出，這小夥子是個有愛心的人，所以我很有信心，他會幫忙。」
劉老太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無奈嘆氣，不知說什麼好，我可以幫，但我得給自己換命啊，在那輾轉反側，鬱悶的嘆氣，又盤腿坐下了。
「哎呀，梁蟒，東西都拿來了，你趕緊找人啊，不是說給小姑娘算出可以換命的人選嗎？越快越好，等你換完你就自由了，我師父都答應了，等過了半年你恢復了，在讓你換命，這不是兩全其美。」
「」
我根本不相信。
我知道我給小女孩換命之後，肯定會被巫蠱奶奶帶到海角天涯，依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我絕對不可能自由。
她會等我半年，她會忍讓我。
但絕對不會讓我自由。
我現在思考的是，我如果說了實話，到底能不能行，會不會先讓我自己換命，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他們會不會相信我。
雖然，我不換命他們頂多以蠱蟲威脅我，但我也可以說我如果不給自己換命就會死，這麼一來，感覺可行。
可這只是我的順時針想法，中間只要出現一環不對，就是完蛋。
鬧不好就是魚死網破。
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劉老太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好好想想，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麼可懼怕的，但我還是給你充足時間。」
牽着小姑娘的手向外走。
我連忙起身說，「小紅姑娘你能不能答應叔叔一件事啊。」
「什麼事啊，叔叔。」
很乖巧。
我蹲下，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臉蛋說，「你能不能不吃奶了，你這個歲數不該吃了，該好好吃飯了，聽叔叔的，你現在長大了。」
「哇！」的哭了，在那呼喊，「姥姥，佬佬。」似乎要失去一切一樣。
「哎呀，小紅乖，小紅乖。」
劉老太抱住了小紅，沖我尷尬一笑，「小紅就是我的一切，她媽生下她來沒喂多久就走了，只剩下我，我對她溺愛的很，只得利用蠱蟲調整自己身體結構，給她餵奶，哎，說起來都是笑話。」
「劉奶奶，您對她太溺愛了，我知道，這孩子可憐，您心裏絕得虧欠，所以才這樣，但，但還是不要這樣，別餵了。」
勸說了一句。
劉老太看了看我，看出了我眼神里的同情，也知道我大概是被說服了，就同意了，「行，行，今晚我就不讓她戒掉。」
很高興的帶着小紅走了。
張虎哈哈的笑，「這不就行了，這不就行了。」笑的開朗極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去打一架，咱倆這架必須的打。」
「我告送你，我現在一肚子氣呢，別自找苦吃啊。」
「怕你，來。」
張虎一撇嘴擼胳膊挽袖子的就往外走，還回頭說，「對了，我得拿着我的銀槍，嘿嘿，到時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
「操，正好拿你他媽的出出氣。」
鬱悶的走到了外面。
桃樹園裏更加的開闊，我倆也沒管其他人，來到了桃樹外，面對面的站着，張虎拿着銀槍撇了撇嘴，「我可得使出全力，要不然不是你的對手。」
「來，我不打的你拉稀，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啊。」
摩拳擦掌也準備使出全力。
「啊！」的一叫，「嗖！」的一聲，張虎的銀槍就甩了過來，直取我的面門，我立刻一個袖裏乾坤，一個貼身滾，順着銀槍就近了身。
「去你的吧。」
雙掌一個螺旋勁，直接「碰！」的一聲打在了張虎的臂膀上。
「啊！」的一叫。
這傢伙一個回合都沒完，就跌倒在地，手臂發麻，嘴裏苦澀的也罵了娘，「他媽的還不如不用槍呢，來，比拳頭。」
把槍一扔，虎虎生風的直接砸我的面門。
「你是找死。」
我往後一躲，拳風擦着我的鼻子過去了，之後腳尖一用力，跳了起來，在空中一個迴旋踢，「碰！」的一腳，踢在了臉上。
「啊！」的又一叫。
張虎又被踢翻了。
這時柳狐、金龍看着呢，直撇嘴，「幹嘛呢，老虎，一招都過不了，你也太菜了吧。」
「輕敵，輕敵。」
張虎揉了揉臉繼續攻擊。
我心中有悶氣，再次躲開，沒和他硬碰硬，幾個回合之後，一個撩陰腿，直接踢到了襠下。
「嗷！」的一叫。
張虎瞬間跳了起來，在那捂著下面，整個臉色都白了，「你，你他媽的太陰了，撩陰腿都用上了。」
「哈哈，你這是讓老虎斷子絕孫啊。」
「絕孫個屁，我啊，沒使出全力，有分寸，頂多腫痛，不至於爆掉。」哈哈一笑，甩了甩手，「還打嗎？」
張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啐了一口吐沫，卻也認了，「不打了，服了。」鬱悶的捂著襠下，去裏屋檢查傷口去了。
「哈哈。」
柳狐、金龍大笑不止，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方面真是厲害，佩服，佩服啊。」
「我他媽的腦子不好使啊，被你們耍的團團轉，如果拳腳功夫在不好，還混個屁啊。」
沒搭理他們，看遠處的桃樹林不錯，一甩手就大步走了進去，還說呢，「你們誰跟着我啊，我一個人進去，你們不怕我跑路啊。」
「我跟着。」
柳狐大步跟了過來，與我無所事事的進入桃花林中閑逛。